第587章 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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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眼界
第587章 眼界
雙方的兵力相若，實力相等，都在互相試探並不敢主動攻擊。生怕漏出一個破綻被對方抓、住，滿盤皆輸。
戰事相持階段最累的人是將軍統帥，最著急的人是管著將軍和統帥的人。皇上著急，在豌豆角城的皇上非常的著急。開戰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竟然還沒有一次大的戰鬥發生，更沒有一次有收穫的勝利。
皇上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急，於是他派人勞軍。一次的勞軍還可，見天的勞軍就是一種負擔。葉佔天知道皇上著急，可是苦無戰機可用。相比之下關欽然就要沉穩得許多，並沒有被皇上的勞軍影響，將回望谷的防禦夯實，靜等決戰的來臨。
終於，葉佔天忍耐不住，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晉升元帥。他迫切的需要一場，發生在這裡的大勝來取、悅皇上。在一個不是機會的機會出現後，葉佔天一意孤行，發動了進攻。
具體的過程不用贅言，過程和今天的新城何其相像。
葉家軍攻擊，盛克來率軍護住葉家軍後方。關欽然擔心有詐，請命皇上准許自己出兵與葉家軍遙相呼應成為掎角之勢。這樣可以做到最大限度的保證，保證任何一支王朝軍隊不會陷入到被動之中。
皇上不許，但是皇上派出了九王爺帶領龍鱗衛去支援。這樣一來關欽然也就放下心。龍鱗衛的戰鬥力關欽然還是欽佩的。
戰事出現了變化，葉佔天露出敗跡。但是九王爺帶領龍鱗衛的加入扭轉了局勢，雙方再次的進入到僵持階段。
龍鱗衛是皇族看家的東西，現如今竟然陷入險境。皇上是無論如何也淡定不了。連著下了七道旨意讓龍鱗衛撤退。而那個時候的形勢並不是可以撤退的，雙方已經膠著在一起。
為了完成皇命，葉佔天召集關欽然、盛克來還有九王爺商定對策，最後採納了盛克來的計劃。
要想讓黏在自己身上的傢伙離開，最好的辦法是打倒他。如果打不倒推開也行。基於這個思想，葉佔天主動攻擊。盛克來仍然留守戒備冰克山的巴圖山谷。關欽然放棄回望谷，作為伏兵潛伏到冰克山下。如果巴圖山谷出擊，將和盛克來左右夾擊，徹底消滅巴圖山谷。
這時主動攻擊的葉家軍改攻擊為阻擊，切斷烽火連天對巴圖山谷的支援。在當時巴圖山谷還是比較弱的，如果烽火連天不能及時支援，被剿滅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如果烽火連天分兵去支援，葉家軍的壓力就會減小，就有了推開對手，獲得撤退空間的機會。
當支援巴圖山谷的蠻軍到達之前，關家軍只要將包圍圈放開一個口子，巴圖山谷自然會逃離。逃離的巴圖山谷和趕來的援軍是不可能快速的整合在一起發揮戰力，這樣關家軍的撤退，將會變得更加容易。
計劃非常的好，施行起來的時候非常可笑。葉佔天剛剛攻擊，烽火連天竟然判斷失誤主動後退，結果葉佔天抓、住了這個機會跑了。跑的時候還沒有及時通知關欽然。最後的結果就是烽火連天和巴圖山谷夾擊關欽然。盛克來被巴圖山谷一部阻攔，施救不得。
關鍵的時候得到求援訊息的九王爺帶兵趕來，烽火連天分兵。壓力大減之下的關欽然神機妙算竟然率軍逃脫包圍，只是被巴圖山谷追攆。為了給關欽然掩護讓關欽然徹底脫離，盛克來率軍前突。當時已經和九王爺說好，要求九王爺多糾纏四分之一天。
九王爺答應的好好的，結果是堅持了六分之一天便撤了。因為損失有些大，九王爺怕沒辦法和皇上交代。
最後的最後，盛克來陷入到了包圍，關欽然到了盛克來的位置上。關欽然沒有去解救盛克來，率兵後撤。盛克來兵敗。
聽過當年的事，展破魂不想去說誰對誰錯，只能是深深的惋惜和遺憾。
關欽然說道：“盛克來活著回來，是老夫萬萬沒有想到的。面對他，老夫有愧疚。當年的事，是老夫負了他。”
“大帥也不能這麼想。當時他解救你是有條件的。當你和他的位置對調後，你也是孤立無援。如果你強行進入戰場，估計也沒有後來的關家軍了。”
“不管怎麼說，當年戰死的人還有幸存下來的人都認為，當年的他們很冤。”
話題很沉重，展破魂想要轉移，竟是無法找到合適的話題。
已經過去了好幾個一刻鐘，九王爺並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出現。
既然沒有辦法轉移話題，那麼就結束他。展破魂問道：“大約半個月後關家軍會趕到豌豆角城外。大帥，你有什麼打算？”
“我的打算和現在的關家軍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聯，只是有些放不下他們。”
“大帥你有什麼心思不能和我說說嗎？”
“老夫還是想要討一份公道。雖然當年的事是有虧他盛克來，不過這不能成為他做下新城一事的憑據。”
“找公道這事不能急，還是關家軍要緊。大帥，不妨考慮考慮我說的，還是去和關家軍匯合吧。現在的關家軍群龍無首，我很是擔心關欽德擔不起這樣的擔子。”
“小煙鬼，老夫現在沒有信心重建關家軍，更沒有信心讓關家軍重新恢復到巔峰，這一切太難了。”
“這都是命。大帥，你親手打造了關家軍，你也是見證關家軍崛起的證明。所有榮耀的背後都是血淚。僅有的區別就是榮耀的大小，背後付出、血淚的多少。”
“老夫付出的太多了。”
關欽然說完，暗室裡進入到了沉寂。如荒郊野外的沉寂。
門開了，遲來的九王爺還是來了。
“時間已經到了。該說的話不管是說完還是沒有說完，你都應該離開了。”
展破魂問道：“我很想知道，現在是你在看押他，還是平蠻王？”
“盛克來。”
“是不是我帶不走他？”
“你帶不走他，我也帶不走，誰都帶不走他。只有他自己才能帶走自己。”九王爺看去關欽然說道：“是他自己要留在這裡，是他自己不想走。”
“是嗎？大帥？你不是說你被下、藥了？”
“區區丹藥還能為難得了老夫？哼！既然你關了老夫，老夫當然想要問一問平蠻王還有盛克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可是沒有人和老夫說，老夫只能等。”
九王爺說道：“等來了你要的話能怎麼樣？死去的關家軍將士能復活還是能怎麼樣？已經發生過的事，我們要向前看。現在的關家軍還需要你，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你。兩害相權取其輕，你的肩頭上不只是復仇，更重要的是……”
九王爺的話被關欽然冷冷的眼神打斷。無奈的，後退一步表示自己不再發言。九王爺有些委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為當年的事感到抱歉。
官大一級壓死人，官大一級也能讓自己的罪過變輕。當年的怯戰，讓那麼多的將士無辜枉死，現如今換來的只是一點委屈。去他孃的，你委屈個屁！
“大帥，關家軍人心浮動。在這遷移的過程中非常容易出現變數。沒有一位能壓陣的主心骨是萬萬不行的。”
關欽然說道：“哪怕我在，也會出一些亂子。老夫被封祁寒王率軍入駐祁寒州後，兵將的家眷全部隨軍而來。現在你讓軍隊開拔而沒有先去妥善安置他們的家眷，你說會不會出問題？”
“我有安排的。我已經在結義會頒佈了命令，會有大量的傭兵來幫助他們搬遷。”
“看到眼裡聽到耳裡的事情都未必是真實的，更何況是居家搬遷這等大事？此外，還有那些已經戰死的兵將家眷怎麼安排？到了目的地後怎麼安置？他們是不是滿意？最重要的是，再次的搬遷他們是不是願意？”
展破魂還真是沒有想到這麼多，真是忽略了這些看似不是那麼迫在眉睫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往往就是這些小事決定了一支營隊計程車氣和戰鬥力。
“請大帥指點。”
關欽然說道：“隊伍已經出來了，就要想著解決眼前的問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選擇一處臨時可以落腳的地方，好騰出手來解決先前的問題。”
“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展破魂和九王爺說：“小的求您了。九爺爺，你幫幫我，也幫幫關家軍吧。”
“入城不是問題。問題是豌豆角城並不是關家軍可以呆的地方。”九王爺說：“新城一戰皇上已經知道。裡面的詳情皇上也清楚。如果關家軍還留在原地，皇上一定會褒獎甚至為關家軍考慮出路。現在……關家軍私自行動，難免不會讓皇上多想。”
“九爺爺，皇上會多想什麼？只是一支三萬不到的人馬，能讓他多想什麼？”
“侄孫啊，皇上的眼界豈能是你能相比的？你還是眼界淺，做事不顧後果。現在的局面很不好，怕是誰說都沒有用。如果九爺爺聽你的，恐怕到了關鍵時候能替關家軍說話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