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老熊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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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老熊有傷
第567章 老熊有傷
“戰熊，你們熊人之間的關係好像不是那麼的融洽。你們的彬彬有禮只是在面對外人的時候，顯得你們很虛假。”
戰熊聽過展破魂的懷疑問話，用輕蔑的笑容回答了展破魂。
旁邊的懶熊聽到了展破魂的話，說道：“爭權奪利在任何地方都要流血，在熊人這裡不會。”
恆熊說：“和流血丟命相比，態度不好一些是不是更能讓人接受？”
展破魂：“不死人不刺激，得來的權利也不大。”
“權利是相同的，擁有權利的人不同。”戰熊說的輕描淡寫。“不過沒有永遠不變的人，只有永遠相同的權利。”
走在最前面的灰熊轉過身。說道：“不管是否有任何變化，絕對不是今天。”
戰熊說：“世上沒有絕對的事，不管是在哪裡都沒有。”
“事實是殘酷的，妄圖否認和力圖改變都是徒勞的。”
“我不和你說。這沒有任何意義。”
灰熊連聲冷笑。“事實就是事實，不管你和誰說都是一樣的結果。我將會等著看你徒勞無功後的樣子，將會是多麼的可笑。”
“可笑的不是我而是荒唐的決定。”
“戰熊！你沒有資格質疑族長的決定，他將會為熊人一族帶來輝煌的未來！”
展破魂忽然問：“熊人需要輝煌嗎？”
面對如此簡單的問題，灰熊竟然有一些遲疑。遲疑後灰熊肯定的回答說：“需要。”
“你自己都懷疑，你還怎麼來說服其他的人？”展破魂說：“你只不過是一個聽話的熊人罷了，絲毫沒有自己的思想。”展破魂指指自己的腦袋。
“熊人不需要自己的思想，只需要服從正確的決定。”
“不去懷疑，怎麼能知道一個決定是正確的？是需要服從的？”
“這樣的事有族長來做，不需要我們。”
展破魂說道：“那麼反駁一件事也應該是族長來做的，你為什麼要做？”
灰熊再一次被展破魂問住。
展破魂說：“因為你也在懷疑族長做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你也在想熊人的傳統現在被改變，是不是應該的。”
“這位朋友，您的話非常的失禮。”
展破魂說：“你在暗中聽我們說話，也是非常失禮的事。”
戰熊附和。“什麼時候熊人有了這樣的行為？祖宗的臉面還在不在你的心上？”
展破魂和戰熊兩人同時發現了有人在暗中偷、窺，才有了剛才和灰熊的對話。
偷、窺的人出來，模樣和灰熊很像。展破魂好奇的上下打量。
“戰熊，你們熊人的派系也是按家族論的嗎？”
“當然。”來人說：“我們是正統的熊人，灰白一族。他們？哼哼哼……”
“你哼哼這麼多，是不是牙疼？”
來人不哼哼，改為介紹自己。“他們都認得我，你不認得。所以我有必要讓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是誰？”
展破魂看著他問戰熊。“這樣的鬼怪你們熊人裡面多不？”
“正統的熊人裡多。”
“我知道了。”展破魂和這個鬼怪打招呼。“你好啊，正統的熊人。”
展破魂不知道為什麼要在大山上和這兩個人廢話，不過看到戰熊的神情，展破魂知道是有必要的。既然是有必要的那就要去做，原因？一定會有的，過後也一定會知道的。
正統的熊人說：“我是白熊。”
恆熊一旁和展破魂說：“熊人一族裡有兩大姓。一個灰一個白。他們的名字是灰或者白開始。像我們屬於雜姓，我們的名字是隨意起的，只需要裡面有一個熊字。”
“不可以像他們那樣固定？”
白熊又哼哼哼的一陣，像頭豬。“他們沒有這樣的權利，也沒有這種資格！”
展破魂忽然明白一件事。
傳說中的東西一定會讓你失望，在你靠近他之後。傳說的越美好，帶來的失望越大。傳說的東西越邪乎，你瞭解後會知道，去他麻的還不是那一回事？
熊人遠遠不是戰熊口裡的那樣。這一次拜訪，展破魂知道一定不會有什麼可以期望的結果。
懶熊請展破魂前行，不再和那兩人糾纏。
灰白兩頭熊在後面大聲笑，不知道是在嘲諷戰熊，還是在為自己的優越感高興。
餘暉山上分佈了許多木屋。看樣子都是新建不久，進進出出的熊人沒有一個人關心走進來的展破魂。
“戰熊，熊人的好客呢？”洪起問道：“不是看見有熊人，我真的不會想到這裡會是熊人的營地。”
戰熊不理洪起，問恆熊：“三弟，父親大人呢？”
“大哥，跟我來吧。”
恆熊帶著大哥和展破魂等人到了一處非常明顯的木屋。明顯的破敗，好像已經用了好久一樣。
木屋外，展破魂等人被留下來，戰熊兄弟倆進去，懶熊留下陪著。
木屋裡，一位老人臥床不起。屋子裡的湯藥味道很濃。可能是怕風畏光，屋子沒有通風，更沒有窗戶。昏昏暗暗的讓剛剛進來的戰熊看不清楚床、上的老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親。
恆熊說：“父親大人，大哥回來了。”
老人沒有反應，一點的動作都沒有。恆熊到了近前，輕輕的在老人的耳朵旁說：“父親，大哥回來了。”
“是戰兒回來了？”
戰熊跪下，伏在地上。老人剛剛發出的聲音讓戰熊相信這位老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父親大人，是戰熊回來了。”
“你不該回來啊。”
“戰熊聽到了訊息，就一定要回來。”
老人費力的抬起胳膊，恆熊輕輕的扶住。老人藉著力，緩緩的坐起來。
“熊人一族即將沒落，雖然熊人的未來已經被天神指定，不過灰白兩家讓沒落的一天提前了。”
“父親大人，您究竟是怎麼了？您的身體……”
“老了，總是會變壞的。”
恆熊說：“父親大人是被白熊白櫟打傷，一直沒有恢復好。”
“住口！”父親不讓恆熊說下去。
“為什麼？”戰熊起身。
“驚濤駭浪中的小船兒安穩，不是天神的眷顧，是熊人在掌控小船。戰熊啊，熊人的傳統永遠也不要丟棄。”
“父親大人，兒子永遠不會忘記。”戰熊接著問道：“父親大人，熊人一族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竟然要參戰？”
“那是三年前，族長鷹熊外出。當他回來後，我能發覺他變了。人的氣質到他的思想都變了，儘管他在努力的掩飾。”
“父親大人，現在的族長為什麼不是鷹熊？”
“因為鷹熊已經在一年前死去。他臨死的時候將族長的權杖交給了灰熊家的灰擊。”
“怎麼可能交給灰擊？”
“灰白兩家一直以來就有著激進的思想。他們也一直在主張擴張，主張熊人一族走出滿屋山。去迎合蠻人的要求，去融入蠻人的世界。”
戰熊怒吼：“多少年的經驗教訓他們忘記了嗎？歷史上熊人一族也做過這樣的事，結果呢？多麼悽慘的結果！熊人一族差一點被滅族！”
老人劇烈的咳嗽，戰熊馬上重新跪下。
“對不起父親大人，是戰熊激動了。”
老人重新躺下，他的身體已經支援不住他繼續坐著。“當時我也反對，才和白櫟打了一架。沒有想到他已經成長到了這麼強的地步。”
“是父親大人手下留情，是白櫟偷襲。”
“恆熊！敗了就是敗了，不要為失敗找藉口！”
戰熊心裡明白。作為熊人一族的第一修武者，父親大人是不會敗給族內任誰一個人，更不會有這麼重的傷留下。
“父親大人，您的傷請蠻巫看過了嗎？”
恆熊說：“沒有蠻巫肯為父親治傷。族內沒有人能有這樣的本事。”
戰熊想到展破魂，說道：“父親大人，我帶來了朋友，他們就在外面。可以請他來看看您的傷嗎？”
“你帶來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孩子，去讓他進來吧。”
戰熊請進展破魂，當著父親的面說了他的傷情。展破魂簡單的查看了老人的傷，心裡有了計較。
“熊老爹，你的硬傷我都能夠處理，沒有什麼妨礙。有些妨礙的地方是你中毒了。”
“孩子，你是一個不錯的岐黃師。”
“別誇獎我，我會驕傲的。”
展破魂開玩笑，戰熊有點點不悅。那是自己的親爹，已經病入膏肓了你還有心開玩笑？知子莫如父。戰熊細微的反應都被他爹看到。儘管虛弱到如此地步，老人還是說了戰熊。
展破魂不生氣，嘿嘿的濺笑對著戰熊。“彆著急。毒傷難解，但是也有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好的地方。那就是隻要不是見血封喉那一類的毒，通常要人性命的時間都會比較長。現在看來，老人家的時間足夠五老趕到這兒。”
“我糊塗！我怎麼能忘記五老！”
“趕緊發信鷹去吧。”
戰熊出去發信鷹，老人讓恆熊再次的扶起他。
“正想讓你起來呢。這好，不用說了。”展破魂從藏物袋裡翻騰出來一個玉瓶。開啟來從裡面到出一枚丹丸。“對你的傷沒有幫助，不過可以讓你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