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薩伊婭祖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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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薩伊婭祖蠻
第398章 薩伊婭祖蠻
“本宗主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是不是啊，展華裳？”
師姑很得意的擺擺手。“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
“你說的師弟，應該就是三傑的第三位展力絕。那麼第二位呢？”
“第二位不是我家兄弟。”展華裳旋即否認。“可不能因為我們，讓旁白的人受了累。”
“你是我姑姑？”
展華裳第一次，在展破魂的面前有了長輩的慈愛。“很意外吧，大侄兒。”
“那大師兄呢？”
“我撿來的。你是親的，他是後的。”
“敘舊在以後，現在還是回山吧。”傲視說完就走，還有傲遠。天空上的九王爺落下來。金光出，展力絕也出現在當場。
“見過九叔叔。”展華裳和展力絕一齊給九王爺見禮。
“罷了罷了，趕緊送小娃娃回武館歇歇吧。剛才強用技法已經傷了身。”
幾人帶著展破魂回了武館。剛剛外面出現的波動並沒有引起武館裡其他人的注意，一切平靜如初。幾個學徒在認真練習，魯懷仁教得也是一絲不苟。
展破魂的房間裡，九王爺坐在展破魂的身邊。林芳兒在給展破魂的菸斗裝丹藥，九王爺慈愛的看著這一對兒。
“芳兒丫頭啊。”
“九爺爺，有什麼事嗎？”
“看著你們倆這樣，九爺爺很高興啊。”九王爺拿出來一塊糕點給林芳兒看，很特別的樣子。“還記得這塊糕點嗎？”
抿著嘴，林芳兒不好意思的白眼了九王爺。“都是小時候的糗事了，九爺爺為什麼還要提。”
“哈哈，看來芳兒只是記得這個糕點了，忘記了給你糕點的人。”
“給我糕點的人？”林芳兒回憶當時發生的糗事。
還是林芳兒五歲的時候。記得有一次去九王爺府裡玩兒，碰巧吃到了一塊糕點。樣子很特別，味道也很好吃。結果林芳兒沒吃夠，哭著鬧著還要吃。可是一共才有三塊，王府里根本沒有多餘的，林芳兒怎麼辦？你不給我吃，我就噁心你！結果鬧到九王爺書房裡的林芳兒，在書房裡留下了一泡屎尿。
為了這事，林山魂可是好好的教訓了林芳兒一頓。很受委屈的林芳兒還在為糕點的事生氣，加上被爹爹打，於是乎林芳兒開始絕食。活活餓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有個孩子來了林府，給林芳兒送來了一個食盒。食盒裡面都是這樣的糕點……送食盒的孩子？
“丫頭，想起了什麼沒有？”九王爺看到林芳兒有些吃驚，不敢相信的樣子。
“九爺爺，你是說……”
“給你送食盒的孩子就是他啊。”九王爺突然老淚縱橫。“這是我那哥哥唯一的後人啊。老頭子我怎麼會不想？唉……那是我見過他的唯一一面，直到現在。”九王爺長長嘆氣一聲。“他與你一樣，出生之時就被發現了遠超常人的天賦。你呢，仍然無憂無慮的生活。他呢？從那一天起，他就開始了煉獄一樣的生活。”
林芳兒細細的看著已經昏睡的展破魂。這一次林芳兒覺著展破魂的臉有些熟悉。也回想起來第一次見到展破魂的時候，為什麼會有一種熟悉感。在後來的鳳凰山，自己想也沒怎麼想，就決定要幫他一把。
這就是人們經常說的緣分天註定嗎？
“九爺爺，如果他的天賦不好呢？”
“如果他的天賦不好，就會在我的身邊，快快活活的做個小王爺。一輩子都會無憂無慮的。”
“九爺爺，我是五源具體的天賦。他呢？”
“他也是五源具體。同時他還具有器源體的天賦。”
“器源體？”林芳兒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天賦。“這是什麼天賦？”
“解釋起來很簡單，就是擁有這樣天賦的人，對某種或是某幾種器物有著天生的理解。別人需要頓悟才能得到的東西，對於他們這樣天賦的人來說，只是一種感觸。”
“這樣啊。我說呢，他用刀的時候和別人不一樣。”林芳兒想到了在紫花嶺上，展破魂用刀的時候，很多弟子都會偷偷的去看，私下裡還會模仿。
“是啊。他用的刀，可是很有一套。駱駝山下，他才什麼修為？竟然憑著剛剛得到的刀勢去找薩胡海拼命。”
“九爺爺，這件事你都知道？”
“知道，他很多的事我都知道。只有紫花嶺上的時候，九爺爺有很多事要做，一時的疏忽竟然讓他進了毒天石窟！哼！這筆賬一定會和莫家算個清楚！”
林芳兒乍聽到毒天石窟馬上低下頭，心虛的聽九爺爺還說什麼。九爺爺輕輕撫摸展破魂的頭，說：“這段時間看你很盡心的照顧他，九爺爺也就放心了。看來以後你們倆能安心的生活下去。”
九王爺說的是安心而不是其他的。比如幸福，再比如同心。林芳兒明白九爺爺話的意思。為展破魂菸斗裡放丹藥的手一直沒停，這時候倒是停了一下。
“九爺爺，您放心。我會永遠的陪著他。”
“不需要永遠。他這一生就可以了。”說出了他這一生就可以了，九王爺再次的落淚。展華裳還有展力絕也扭過去頭，控制不住了眼淚。
傲意山展破魂終是沒有回去。有當年三傑中的兩傑守衛，應該沒有人能傷得了展破魂。傲視仍是放心不下，派來了金光洞的三位長老到了旭日武館。天依山還有得然山分別派了一位長老前來。這樣，展破魂的安全才算是徹底的有了保障。
有一種油是蠻族獨有的，名喚怒雪紅。這種油只有高等蠻族才能使用。用這種油點油燈不會比其他的油亮，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功用，完全的是一種顯示身份的東西。
怒雪紅的主材料是人的血。據說，被放血的人族，當時的怒氣越重，這怒雪紅的等級越高。具體的鑑別方法只有蠻族人會。為了獲得更高等級的怒雪紅，蠻人挖空了心思。比如捕捉高等級的修武者。在放血之前用盡各種辦法侮辱，等人的怒氣到了頂點再開始放血。這招管用，只是抓來的高等級修武者的數量太少，供不應求。
後來蠻人得了人族叛節者的指點，將目光放到了人族的普通人身上。捕捉的時候一家人一家人抓。先當著男人的面凌辱他的女人和女兒。等男人憤怒了，開始放血。然後當著女人的面殺他的孩子。等女人悲憤了，再開始放血。
殘忍只是最簡單的形容。
塔的頂端，那紅紅的燈油就是怒雪紅。那麼大的油燈，那麼多的燈油。得需要多少人的血？泡在怒雪紅裡的三個人知道。因為每天被放血的人都在他們的眼裡。開始的時候他們會憤怒，結果自己的血被放。後來他們不憤怒了，不生氣了。他們的血保住了，他們的命也留下了。
“先生，今天想吃些什麼？”
“沙雅小姐今天怎麼來得這樣早？”
“來告訴先生一些事。”
“哦？是什麼事要讓你特意跑一趟？”
“我聽說那個新任的止戈武神受了很嚴重的傷，不過他被保護了起來。薩伊婭祖宗派去的人都被殺了。”
“薩伊婭沒有自己去嗎？”
“與耀天的協議還在，薩伊婭祖宗沒辦法親自去的。”
“這麼說來，一切都要等到聖凡會後了？”
“薩伊婭祖宗說了，再等三年也不打緊。”
“三年的時間不短，能發生很多事情的。”
沙雅在油燈的邊緣來回的走。一邊走一邊說：“薩伊婭祖宗說了，人族裡現在有資格用武神寶藏的人只有五個。其中最有可能的是耀天武神的首徒。只是不知道這個首徒到底是誰。剩下來的，實力最強的是金光洞的洞主傲視。可是薩伊婭祖宗說了，最不可能使用武神寶藏的就是他。先生，您知道是為什麼嗎？”
“因為皇族不同意。如果傲視得了武神寶藏，那麼他一定會扶持他手下的人去坐那個皇上。還因為傲視這個人心狠手辣，殺伐心過重。他成就了武神後，展家會被滅族。”
“看來是後一個原因使展家不肯鬆手。要不然也不會讓他來做這個止戈武神。”
“你知道這個止戈武神是誰？”
“我不只知道，我還見過他。他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如果他做了皇上，我想蠻人兩族的關係應該會比現在好很多。”
“沙雅你這樣說，我有些好奇這個人是誰了。能給我看看他的樣子嗎？”
“不可以。我是偷偷看的，還被薩伊婭祖宗罵了。”
薩伊婭祖蠻現身了。“你個小東西，只記得我罵你。”
“薩伊婭祖宗你本來就是罵我了。”
“那我給你的東西你怎麼不說說？”
“薩伊婭祖宗，不要用他的血好不好？他們三人是我的先生。”
薩伊婭祖蠻拍了沙雅的額頭。“知道你的心思我才出來。”薩伊婭祖蠻和燈油裡的三個人說：“寇吉福是十三門徒裡的一個。三天前他被我殺了。人頭在她的手裡。既然我的寶貝不想讓你們生氣，那就不給你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