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再見胡優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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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再見胡優璇
第191章 再見胡優璇
入夜，躺下的展破魂的嘴裡還在抽著菸斗。一團團煙霧將整個帳篷裝滿。
帳篷的門是開著的，這樣能讓煙放出去一些，也能讓睡在裡面的華千古睡得舒服些。
沒有一絲的睡意，展破魂只是躺著假裝在睡。
靜心觀天演武平天經的運轉讓展破魂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更沒有食慾。展破魂只是在醒著，醒著唯一的作用就是吸食生命源石。
“這樣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展破魂不知道靜心觀天演武平天經的這種變化到底會帶來什麼，讓自己得到些什麼。這種迷茫也拐帶著展破魂對什麼都沒有了判斷，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
皇上還是依偎在展破魂的身邊，在展破魂的被窩裡，睡得香甜。
華千古背對著展破魂也是沒有入睡，被動的吸著帳篷裡的煙。華千古在心裡，無聲的問師父：“你的這種變化，是因為那個菸斗嗎？”
祁寒州的風從來都是很柔，哪怕風的速度很快很烈。清晨的祁寒州，更是風最小的時候。
“大兄弟！我們可要是出發了，要不要一起走？”
帳篷外，昨天跟展破魂交換菸絲的老漢扯著嗓子在喊。
皇上嚶嚶嚶的非常的不耐煩，翻來覆去的。展破魂一腳把她踢到一邊去。“不要睡了，我們也要趕路了。”展破魂開始收拾行李。
“師父，我來做吧。”
“也好。”
華千古在前些日子裡突然變化的客氣，讓展破魂也跟他客氣了起來。
出了帳篷，老漢還等在外面，抽著菸斗。皇上見到他就嚶了一聲。
“老哥哥，我們也要出發，同行吧。”
“最好最好！”老漢哈哈大笑。昨天的收入，讓老漢也是一夜沒了睡意。整整三十一塊金玉石啊，娘咧，走一趟商才賺幾個金玉石？
反正已經得了好處，拉上他不吃虧。就算後面的路上沒了好處，頂多就是搭送些包子和肉湯而已。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也吃不了幾個。就是那個小東西挺能吃的。
這算盤一樣的心思在老漢的腦子裡飛快的盤算著。他不是商隊的掌櫃，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管事。邀請展破魂兩人所耗費的開銷，可都會算在他的身上。
出發了，展破魂跟在商隊的後面和那老漢閒扯著話。在很寬的官道上，展破魂的心，波瀾不驚。
“大兄弟呀，你是要去哪裡呀？”
“豌豆角城。”
“巧！我們商隊正好路過那裡。這下我們可以結伴好多天嘍。”
“好多天怎麼樣？耿老漢你又沒了閨女，招不得賢婿的。”
和展破魂一起的，還有商隊的兩個夥計。年紀不大，嘴倒是毒得很。也不知道這耿老漢做下了什麼事，惹到了他們倆。
才不過走出了二十里來遠的路，這兩張嘴已經損了耿老漢七八回了。
老漢也是個好脾氣，來者不拒都是用笑呵呵的笑容對待。可越是這樣這倆小青年越來氣。
看著他們的樣子，展破魂想到了氣死猴。
商隊的行進速度都不快。也沒有多少人會在意這樣的小規模的商隊，更不會有山匪來打劫。
這是因為這支商隊是典型的走商商隊而不是遊商。在祁寒州內，走商的商隊大多都是近距離的，以販賣生活必需品為主的商隊。
這樣的商隊全部的貨物和金玉石加在一起，都未必夠買幾把百鍊刀的。就算是這樣的商隊還是會有護衛的。通常護衛還都是自己家裡的人，對待前來打劫的山匪，都是死戰不退。
本來就窮，再讓你來搶，還活不活？
所以山匪看到是這樣的商隊通常都是派幾個人來看一眼，確定一下是不是另有乾貨，或者是鏢行的人假冒。沒有的話，也不來找晦氣。萬一要是掛了一個兄弟，撫卹金可是不少的。
過了晌午吃了飯，商隊剛走出三里地，得得得的馬蹄聲打後面傳來。三匹馬上兩個人。每人的馬上還掛著兩個袋子。等到了展破魂的跟前放慢了速度，上下打量著展破魂還有商隊的馬車。
打頭的一位，問那耿老漢：“你們是去哪裡的？”
“誒喲！不錯！這個小東西不錯，老王你看！”
一個人指著皇上，讓另一個人看。那個人看了看皇上再去看展破魂，可能是覺著有些危險，沒有順著自己兄弟的話，而是拉了拉他。再次的問抽著煙的耿老漢：“你們是去哪裡的？”
“這位俠客，我們是懷化鎮耿家的商隊。這一次是去東北邊的老邊城。”
“為什麼去哪裡？”
“因為懷化鎮最近來了很多的人，急火狐狸肉包子不夠了，還有那火龍幹。現在要去那裡購置些佐料。再帶了些貨物，路過的城都轉一轉。”
中和急火狐狸肉的佐料只有老邊城那裡的最便宜。
聽了耿老漢的話，倆人對視了一眼，探尋的意味非常的明顯。
“小骨頭，清除掉。”
耿老漢聽到了展破魂的話，來的兩個人也聽到了展破魂的話。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也不會想到展破魂話裡的意思是：殺掉來的人。
“這一次很不錯。”展破魂淡淡的說。
“第一次直接用的是刀，還真是有些不舒服。”
“多用幾次就好了，什麼事情都是這樣的。”
耿老漢和那倆年輕人就在展破魂和華千古的對話中嘔吐起來。今天早上吃的肉粥還有包子全都吐了出來，還有胃裡的胃汁。經過喉嚨的時候，耿老漢更願意相信自己吐的是膽汁。
整個商隊全都停了下來。商隊掌櫃急火火地跑來，看到了兩具被砍掉了腦袋的屍體，登時氣急敗壞的叫嚷。
“我好心同意老耿頭收留你們。你們倒是好，你看看你們做下的事！我可是要告訴你們，死的人跟我們耿家商隊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沒有！都是你們自己做的！”
皇上嫌他吵，飛向了天空裡。這讓展破魂很羨慕。
這位掌櫃的只是說出來第一句話，展破魂就知道他是一種什麼樣的人。膽小怕事毫無擔當喜佔便宜又有些陰損。通常這類人展破魂都會敬而遠之。今天出手也是因為耿老漢。
因為耿老漢找展破魂同路是要佔便宜，可他又滿足於昨天得到的好處，讓耿老漢對展破魂有些感謝的心。這些都是展破魂從耿老漢的言語和態度中看到的。
對這樣的人展破魂自來是有好感的。展破魂認為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有便宜當然要去佔。在佔便宜的時候要懷著感謝的心，和報恩的願。
掌櫃的還在說，展破魂示意了華千古一下。這一次華千古遵從了本心，用了躍山弓。
“你再不閉嘴，我就讓徒弟射死你。”
展破魂對那掌櫃的，如是說。
掌櫃的嘴閉上了，不過還是在用自己的眼神做著抵抗。展破魂想殺了他。
這樣的人最是讓人討厭。明明心裡怕的要命嘴上也服了軟。可是為了自己那本就不值錢的面子，非得要用一定程度的表情來證明自己……我不是怕你，而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閉上的嘴？”
掌櫃的表情更氣憤了。
“好了，你不要再用這樣的表情讓我明白了。我已經明白了。小骨頭，射他！”
耿老漢麻溜的給展破魂跪下。
“大兄弟呀，你就高抬貴手吧。我們掌櫃的也是著急啊，這一商隊人少了哪個可都是沒了一個家啊。”
這耿老漢是不是練過？咋說說話還沒說出幾個字呢，眼淚倒是流出來不少。
展破魂也只是嚇唬嚇唬那掌櫃，華千古也明白，沒有真的射。掌櫃的見到沒有真的射，有些來了脾氣。嗚嗚渣渣的又開始說，耿老漢又給他跪著磕頭。小聲的說：“耿東家，您就別招惹他們了。那傢伙是真殺啊。”
“耿老漢我告訴你，我打心底裡不想惹事。不然就這樣的，我不也是唰唰兩刀就能結果了嗎？我還不是想著以後的事怎麼辦？還不是替大傢伙考慮？”
“我耿老漢明白，明白東家的苦心。”
“你看看，還是有人明白我的心。”
展破魂早已不理那商隊掌櫃，催了祁寒馬去了那匹有兩個過林袋的祁寒馬跟前。
“師父，想要看看？”
華千古也到了跟前。
“裡面應該是人。開啟。”
華千古打開了過林袋，展破魂看見了裡面的人……殺意立時佈滿天。
還在唧唧歪歪的掌櫃立刻縮頭縮腦的向後退去。耿老漢再向展破魂跪下，連連磕頭。
華千古看到了他這一輩子見到過的，最好看的女子。沒有什麼言語可以表述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更是無法讓華千古說出眼前這個女子的好。到底好在了哪裡，又是如何的好。
展破魂沒有覺得到這個女子，現在哪裡有一點好的地方。
“掌櫃的，你過來。”
掌櫃的不想過來，可是見到展破魂的臉還有上面的眼，不得不過來。
“這兩個人是哪個山頭的？”
“我不清楚，真的！我是真的不清楚。他們的服飾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