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三章 冷,你總是那樣傷人

第四十三章 冷,你總是那樣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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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冷,你總是那樣傷人

第四十三章 冷,你總是那樣傷人

“他會感謝你不是嗎?”白謹言挑起眉梢,一貫孤傲清冷。

嚴寒皺起眉頭,“你以為你用我的名義幫他,他就信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他知道我不會多管閒事,你現在以我風投公司地名義給他注資十億,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謹言沒說話,轉過身,“我不曾幫他,也不想幫他,更不會幫他!”他現在是映塵的丈夫,他看得出映塵愛他,他的一點都不順利,會影響映塵的心情,他不過是想讓她少一點愁而已。

他這一生,只為她。

區區十億點去她眉尖一點愁,值!

映塵靠在他的懷裡,瞧瞧看著他側臉,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在數小時前,他的助理在給他送來新手機時,告訴他股市的情況。

事情好像是解決了,而且解決的非常完美,他非常愉悅。

深『色』的休閒羽絨服,讓他更加閒適瀟灑,配上一雙黑『色』的墨鏡,讓他高雅的貴族氣勢上適時添上了神祕『色』彩,格外引人注目,吸引著人們頻頻側目。

她的小手在被他包裹在掌心中,車子停在海岸的棧橋上。

他們像極了一對熱戀的情侶,寒風裡,分享彼此的擁抱,交融自己的氣息。

可是,他們不是,不是情侶,是一對快要離婚了的夫妻。

映塵心裡淡淡嘆氣。

這個地界並不屬於海城,是跟海城同屬沿海城市的海遠,這裡有個美麗的天鵝湖,她以前很想讓秋若遠帶她來看天鵝。

她聽溫純說,這裡是世界著名的天鵝越冬棲息地,也是亞洲最大的天鵝冬季棲息地。這裡是天然瀉湖,平均水深為2米,最深不過3米,湖面很少結冰,湖中繁衍棲息著大量的小魚小蝦和浮游生物,是天鵝冬季的理想生存之地。

潔白的天鵝孤高、聖潔,或臥或立,或遊或走,或翔或奔,更有好“玩”者,嬉戲打鬧,你追我趕,相互喙啄,交頸摩挲,鼓翼歡歌,蔚為壯觀。

她凝著天上飛雪漫舞,只只婷立的天鵝與茫茫雪景會形成一幅浪漫的畫卷,她也好像像那對交頸摩挲的天鵝那樣,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哎——

忽然,精緻小臉被圈在厚實掌心中。

她凝神,望著盡在咫尺的俊逸面容。

“你很喜歡這裡?”他低問,輕啄她嫣紅的脣。

她看他,墨鏡遮去他眼中情緒,她淡淡猜想,或許他在嘲笑她吧,嘲笑她傻傻陷入他柔情裡。

只是嘲笑又如何,這份假的柔情,又怎樣呢?

“我很小的時候就想來這裡,只是沒機會。”她眸光撇向別處,淡淡答,沒想到她曾經小時候的生日願望是他幫她實現的。

“好,那我們就在這裡待上他十天半個月。”

“可是,你要工作。”

他淡笑,抱起她,讓她坐在車上,“冷銳說,你小產,我一個月不能碰你,就待到,我能碰你你了為止。”

潔白若雪的臉頰刷上嫣紅,她淡揚脣角。

“你又不是非我不可,你有很多女人,你待我來這裡,並不是單純的陪我靜養是不是?”如蝴蝶般地睫羽掀起,凝著他墨鏡後的眸。

她看不清他在想什麼,卻猜中了,她的肩被她捏的微微痛。

她的心,更痛!

又是有目的的。

“你知道什麼?”他拾起她的下顎,力道微微加重,強迫她的小臉與他相隔寸許。

“我猜中了?”映塵答非所問,雙臂卻顫抖著掛上他的頸項,脣角笑意盡是自嘲。

“冷,你早已不是我的冷了,別再對我這麼溫柔了,好嗎?算我求你!”她小臉埋入他的頸窩,聲音顫抖。

她下定決心要忘記他的,他一直溫柔,她怎麼會忘得了,哪怕溫柔都是假的,她都抗拒不了,她的心只會更眷戀!

他眉頭輕皺一下,將她拉出懷裡,“你愛我?”

語調似詢問,卻那樣肯定,映塵別開眼,不敢直視他火熱的眸,扳過她的臉,“你是不是愛我?”

她沉默,他卻笑,冷冷勾起脣角,“小東西,別愛我!”

明眸漫開『迷』霧,她垂下頭。

他,這樣傷人。

別愛他,別愛他,他招惹她做什麼?

他不是算準了,她會愛上他,他才會接近她的,不是嗎?

冷,你知不知道你好殘忍?

以前,你總問,小東西,你愛不愛我?

我不回答,那是因心茫然,不知愛是什麼感覺。

當時,你表情那樣頹敗,那樣無措,我以為你是因為聽不到我的答案而黯然,現在我懂了,你是急了,我愛不上你,你便不能利用這一點來刺激秋若遠。

你那樣愛她,愛她愛到不惜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來找她。

你在秋若遠常住的套房強暴我,只想讓他記起你是誰?

你知秋若遠視我如寶,用你的間接傷害來刺激他,讓他把你心愛之人還你。

他不是不知你寓意為何,他可以裝傻不認識你,他可以裝傻不知你是誰,她讓我成為眾人視線裡,他心尖上的人,一切不過是他的障眼法,他心頭的寶不是我,是木妍,他所作一切只為木妍。

他可以裝作不知道你是冷焰,讓我嫁你。

我只是秋若遠的不得已,並不是所有人想象中的那樣,我秋映塵是秋若遠手心中的寶,我不是,我不是他心頭的寶,他心尖的人如你一般——是木妍。

你們用同樣的方式守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傷的卻是我。

映塵死死咬著脣,推開他的身子。

自從在不經意聽到秋若遠跟『奶』『奶』說了些什麼之後,她便明白了,她傾注在秋若遠身上的是什麼,那不是愛情,是一種關注。

那時,她便知道,她愛冷,早已好愛好愛,愛的心無法自拔了。

或許從她第一個擁抱開始,或許從他第一個吻開始,愛何時開始,她不得知,她只知她是愛了。

他從冷銳變身冷焰出現在婚禮會場時,秋若遠慌『亂』、不再鎮定,卻一點都不驚訝,聯想到他看木妍時的溫柔,她便知道,他早知曉了他是冷焰。

他與她親密照片上了報紙,12月1日的寧遠日報全部不見了,不是怕傷害她,他是怕木妍看到。

秋若遠一點都不愛她。

他恨她,他恨她的到來,甚至恨她毀了他的一生。

十六歲開始,她以他情人的身份出現,或許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吧。

他們之間,到底是誰想讓誰放手,是誰先掌控了棋局已不重要,她已成了最無辜的受害者。

天鵝乍起,昏黃日的灑在天邊一片金黃,好美的景,她的心卻那樣涼。

冷,你那樣傷人,我卻依然愛你。

是你傷的不夠深,讓我的心不是特別疼,還是愛已深入骨髓,你給痛,我心甘情願承受。

她秋映塵就是個傻子,她淡淡一笑,淚無聲落下。

他抱過她的身子,審視她的淚,神情複雜,只是輕輕,輕輕將她納入懷裡。

無聲,無息,雪花飄落。

她從他懷裡伸出手,淡淡漾開笑容,接住那飄落的雪花,瞬間,雪化了……

“我們回去吧。”從他懷裡抬頭看他,“冷先生,我們回去吧。”不必對她這麼溫柔了,陳媽不在這裡。

這樣的美景,不該她來陪他欣賞。

冷焰凝著她,圈過她的肩,勾起她的顎,“竟然開始了,結束也是我說了算。”

她心一疼。

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攔腰抱起她,沿著海岸線,徒步行走。

她再無瑕欣賞風景,只覺得心一陣一陣的疼,疼的她發慌……

他,不接她電話了。

冷焰不接她電話了,自他從醫院送她回來,她告訴他,別主動打電話來,他就不再接她電話了。

整整一個多月裡,她不接他的電話,每次打他的手機,手機都關機了。

他的管家告訴她,他與映塵很親密,他很寵她,他還是愛上映塵了,是這樣嗎?

為何,她的心這樣慌?

冷焰不要她了,是這樣嗎?

秋若遠去了紐約,一直都不肯回來,她知道他在生氣,他精心籌辦的婚禮,被他破壞了,他甚至不願接她的電話。

她像是在瞬間,被拋棄了。

她每天跟他母親生活在這座大房子裡,她母親甚至討厭她,用那種鄙夷的眼神來看她。

木妍一向沉靜的面孔,此時掛滿了無措。

她拿著手機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她,她要怎樣?

她要去找冷焰嗎?找他道歉,讓他別不理她。

她矛盾了,她想他,她確實在想他,可是,她卻不能去見他。

去見他,她要怎樣面對遠,怎樣面對映塵,她要怎麼辦呢?到底要怎麼辦?

握在手中的電話忽然響起,嚇了她一大跳。

“喂?”她聲音微微顫抖,“他回來了,他跟映塵真的回來了?”

她心一陣喜悅,緊接著是一陣落寞。

“小妍,他明天要送那小賤人上學,你可以去問問他。”聽筒那頭傳來的聲音,讓木妍輕輕蹙起眉頭,“別那樣叫映塵,就這樣吧,我先掛了。”她微微擰起眉頭,他明天要送映塵來上學,她要去見他嗎?

結束通話電話,她心一陣惆悵,前所未有的矛盾在她心口劃開。

映塵枕著車窗,呆呆的看著窗外。

今天她考試,三天連考,考完試,學校就要放寒假了,放了假,她要做些什麼呢?

在海遠的這些天,她過的並不快樂,整天提心吊膽,他像是完全放鬆了心情,執意要與她過“二人世界”。

他沒再碰她,卻每天抱著她睡。

她嘆了口氣,回過神,車子已停在了學校門口,她轉頭看著他的俊顏。

冷焰看著她,淡淡道,“不想下車?”

她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他卻拉住她的手,低頭吻了吻她的脣。

她低頭,“你……”算了,還是算了,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