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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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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菲菲

晚間。月色朦朧,皎潔的月光灑落而下,將無極城披上一層薄薄的白紗。

河邊,河水涓涓而流,從遠方而來,向遠方而去,難以見到其始點和終點。

河岸上,一老一少對立著。

原來是這裡的主人,月陽鬆了一口氣,不再警惕對方,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方才覺得這河水十分潔淨,便再此地游泳一番,多有打攪,實是不該,只能說抱歉了。”

“哈哈……”老人笑了起來,“月陽少俠真是說笑了,既然是半夜三更,你竟然會來此地游泳?”

月陽疑問道:“你認識我?”

老人並不直接回答,而是負手而立側身對著月陽,看著那清涼的河面,道:“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香蓮碧水動風涼夏日長;秋江楚雁宿沙洲淺水流,紅爐透炭炙寒風御隆冬。”

聽聞這首在詩會之中自己與司馬菲菲共同完成的詩,月陽點頭道:“原來前輩是在詩會之中見過我一面,想來也不會把我當作不懷好意的壞人吧!”

老人喃喃自語道:“世事又豈能以常理度之。”

月陽疑問道:“難道常理沒有用嗎?常理不是人們不斷驗證出來,經過千錘百煉的嗎?”

老人轉身看向月陽,微笑道:“今後你就知道了。”

月陽還想再問,但是老人打斷月陽的話語,道:“我家小姐想見你一面。”

月陽點頭,道:“好吧!”

老人微笑道:“你不問問我家小姐是誰?”

月陽平靜的看向河面,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最終的結果還不是要跟你去。”

“好,說得好,好一個‘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也不枉我家小姐對你推崇備至。”老人讚揚道。

月陽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讚美而變色,再次平靜道:“走吧,司馬小姐想來也等不及了。”

老人眼中再次露出異樣的目光,道:“請。”

兩人一前一後沿著河岸走,前行數百米,老人道:“跟我來。”說完老人如同老鷹展翅一般,鵬飛而上,躍過河水,衝向河裡的一隻花船之上。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頃刻之間已到百米開外的花船之上,月陽神色凜然,如此高的輕功,絕對還在自己之上,這就是老一輩之中的實力嗎?隨便出來一個便可以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戰勝自己?

月陽喝道:“好。”同時左腳蹬地,踏著追風逐雲,在空中劃出幾道灰色殘影,落在了老人跟前。

老人也讚揚道:“月陽少俠如此輕功,即使是在盛行武技的龍風大陸也絕對能夠算得上是少年之中的高手了。”

月陽聽出其中的含義,虛心問道:“龍風大陸的少年一輩之中,處在金字塔巔峰的到底達到何種境界?”

老人眯著眼,道:“你應該明白,階品並不能夠衡量一個人的真實戰鬥力,而只是作為一種炫耀的資本,而真正的強者都是那種越階殺人的狠角色,龍風大陸少年一輩,越階殺人的少年強者不在少數,有的甚至能夠滅殺聖域境界的高手。”

聽聞此言,月陽後背一陣發麻,背脊樑感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少年一輩之中竟然有人能夠越階殺死聖域境界的強者,當真是駭人聽聞。

點到即止,老人並不像言論過多,很快便將月陽領到一處,便悄然離開。

“月公子,請進!”

一個清脆得如同黃鸝鳴叫的聲音響起,極為動聽,光聽聽就能夠讓人遐想連篇,月陽聽出正是司馬菲菲的聲音。

“那就恕月陽冒昧打攪了。月陽輕輕推i房間門,向內走去。

裝飾極為典雅,幽僻,乾淨,整潔,一桌一椅都顯得十分和諧,令月陽在意的是一張桌上面擺放了一張古琴,正是九霄環佩。

月陽掃過幾眼,確定它就是真品,不同於月金戒指之中的贗品。

月陽看向門簾後面那風姿綽約的身影,道:“司馬小姐此次找我來,不知所謂何事?”

“公子見笑了,我並沒有打攪公子的想法,只是公子的一個朋友在此地遊玩,為盡地主之誼,便邀請你來此與你的朋友相見,多有唐突,還請公子莫要見怪。”司馬菲菲道。

月陽問道:“我朋友?他是誰?”

“月大哥,是我。”門外走進來一個靚影,只見來人年方二八,身披純白狐皮風衣,高高的白狐毛領子中間露出一顆jing致的腦袋,面容消瘦而又帶著一股病態白,兩彎柳葉眉似蹙非蹙,一雙令人銷un的眼睛裡面淚光點點,微風輕輕一吹竟似要吹走眼前這人兒一般。

月陽詫異的問道:“思詩,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來人正是孟思詩,許久未見,孟思詩長得越發美麗動人,也更加靚麗多姿,那令人忍不住疼惜的面容變得更加漂亮了。

孟思詩調皮的來到月陽身邊,笑道:“月大哥,想不到吧,其實你想不多的事情還很多呢,我可是參加了詩會比賽的哦,只可惜……沒得到冠軍。”

月陽腦海之中開始回想白天詩會的過程,然後大驚道:“你就是參加決賽的那個蒙面少女?”

“呵呵……我就知道,月大哥最聰明瞭,一點即通。”孟思詩輕笑道。

月陽尷尬的笑道:“意外。”

孟思詩又道:“月大哥,上次我父親那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啊,你就當他是說著玩的,你也知道,我父親一心練功,其他事情都很糊塗的,你真的不要太在意他的話啊。”

月陽笑道:“我怎麼會在意呢,你月大哥怎麼可能這麼沒度量。”

孟思詩輕笑道:“這樣就好,那月大哥,你先在這裡陪菲菲說說詩詞,我去叫管家弄點小菜。”

月陽推遲道:“不必了吧,思詩,太晚了,打攪田管家不太好吧!”

“沒事,月大哥,你等等,很快就好了。”孟思詩不顧月陽的話語,衝出了門,眼淚不止的往外流出,種種的委屈彷彿突然生出一般,孟思詩哽咽的走向花船的另一邊。

月陽詫異道:“思詩怎麼了?”

唉!司馬菲菲心中微微嘆息,同樣是女人,她哪裡又不知道孟思詩心中所想呢,但是這種事外人也幫不上什麼忙,司馬菲菲道:“思詩沒事,可能是最近太忙了,她有點疲倦了吧!”

月陽點頭,道:“原來如此,應該叫思詩多休息了。”

想起今日白天在水上畫廊之上聽見的《臨江仙》,又看見這裡擺放著的九霄環佩,再想到上次在茶樓之中聽聞的美妙琴音,月陽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道:“司馬小姐,不知道今日在水上畫廊之上彈奏《臨江仙》的人是不是你?”

“哦,月公子你也知道《臨江仙》曲?這首曲子是龍風大陸的,無極大陸應該鮮有人知道吧,月公子從何得之?”

月陽點頭,道:“的確,在無極大陸很少有人知道,是我師公當年雲遊四方路經龍風大陸所學得。”

“原來如此,沒想到我爺爺的曲子竟然早已有人傳到千萬裡之外來了。”司馬菲菲道。

月陽驚道:“此首曲子竟然是你爺爺所作。”旋即,月陽又道:“司馬小姐,不要誤會,不沒有貶低你爺爺的意思,只是覺得太過巧合了,所以才發出感慨。”

司馬菲菲平靜道:“月公子不必介懷,月公子天資聰穎,又豈會隨意貶低別人,況且我爺爺也不在意這些虛名的。”

月陽又道:“不知可否請司馬小姐在彈奏一曲《臨江仙》?”

“願為月公子效勞。”司馬菲菲起身,嫋嫋娜娜而來,似湖光掠影一般輕盈,如仙女諦塵一邊飄逸。

司馬菲菲來到九霄環佩之處,靜靜的坐在九霄環佩身前,平靜道:“我爺爺曾經說過,這首曲子最適合男人彈奏,當年我一直不服氣,為什麼女人就不能彈奏此曲,於是我苦練琴技,雖自負能夠彈奏出《臨江仙》的神韻,但是至今也只能夠達到神似,想要神韻,當真十分困難,或許正如爺爺所說的吧,這首曲子適合女人彈奏。”

月陽並沒有否認,也沒有做任何辯解,不過月陽也覺得,或許只有男人才能夠真正懂得是非成敗轉頭空的含義吧,女人又怎麼能夠理解浪花淘盡英雄的豪邁與悲壯呢?

說畢,司馬菲菲輕輕抬起一雙如同羊脂溫玉般bi皙雙臂,慢慢的把一雙手放在九霄環佩琴之上,微微閉上雙眼,數秒之後,少女睜開了雙眼,若說前一刻,少女的眼睛是靈動的,是沒有一絲的雜質的,而這一刻,少女的眼睛分明是一雙飽經風霜,經歷紅塵磨難的眼睛,雙眼之中盡顯疲憊不堪和那道不明的堅硬之色。

月陽明白,她是在努力讓自己進入那種悲壯的情感之中,雖然十分相似,但是月陽卻也知道,要向真正彈奏此曲,也只能親自經歷紅塵磨難,飽經世俗風霜才行吧!

古琴的二十四況:和、靜、清、遠、古、淡、恬、逸、雅、麗、亮、採、潔、潤、園、堅、巨集、細、溜、健、輕、重、遲、速。

司馬菲菲開始撥動琴絃。右手輕輕地一挑, 一聲溫勁松透,純粹完美的聲音響起,由點及面,由面成體。

那一聲蕩氣迴腸的聲音慢慢的從司馬菲菲之處傳開,整個房間之中竟有一種回傳之音,不斷地迴盪,不斷地撞擊感。

抹、挑、勾、剔、打、摘、撥、刺、伏、撮、打圓、歷、滾、拂、跪、帶起、拳、推出、同聲、爪起、掐起……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那種厚重博大的聲音,那種蕩氣迴腸的餘音,餘音繞樑珠圓玉潤 ,每一個音階都帶有那種豪壯的氣勢,字正腔圓,抑揚頓挫,驚天動地,聲震寰宇,空谷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