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引.脈脈愁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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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二引.脈脈愁思(中)
前二引.脈脈愁思(中)()
吟春正欲答話卻聽姐姐笑向我道:“昨兒二哥說京郊有個極清幽的地方,有山有水的。我已派了小廝們去探路佈置,四妹可有時間與我一同去賞賞景緻?”
未及我講話一個婆子便插口勸阻:“二位小姐素日從不出府,今日去京郊如果碰到歹人或是怎麼,可如何是好呢?”
我便“戚”一聲道:“你這媽媽太小心了,橫豎不是有小廝丫頭跟著?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者說,上官府乃是大門大戶,比不得那些小官兒的府落,非要叫小姐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悶在閨中麼?還有啊!大齊朝與那些‘唐宋元明清’可不一樣,不是還有女子上過戰場麼?如今為何我與三小姐出個府都不許了?”
一時把那婆子駁的啞口無言,只得喏聲道:“小姐高見,奴婢不得不服!”
“你呀!”姐姐指著我笑道:“口齒可是越來越伶俐了!”
我便又向他道:“我還沒說你呢!瞧你已披好披風了,一副馬上就要出門的樣子。可不是已打好了算盤,預料到我會答應與你出府了!?”
她“撲哧”的笑了:“好了好了,姐姐我先行一步。帶路的小廝與車轎都侯在門口了,四妹快些更衣出府吧。”說畢復又帶著丫鬟們出了墜霞院。
我便帶著雨棠入房中更衣,眾婆子丫鬟也盡皆散去,各自當差。
雨棠與幾個丫頭服侍我換上了前日新裁的衣裳:微泛幾絲花蕊黃的嫩綠拂地長裙,裙上所繡的幾朵盛綻茉莉倒似有暗香縈繞一般。外面又罩了刻絲繡花昆邊寶綠披風,頭上簪兩支金鑲邊祖母綠垂流蘇釵。
“這玉佩倒與小姐今日裝束十分相襯呢!”只見雨棠從妝奩中拿起兩年前燈會上老道相贈的羊脂玉半月玉佩道:“雖是半塊,樣式卻也獨特。”
我微微一笑,命她為我係在腰側。
一時更衣完畢我便帶著丫鬟們坐轎出府去了。只聽見街上人聲鼎沸,嬉笑聲聲,忍不住輕掀轎簾向外看視,卻正巧路經一溜珠寶首飾店,我便輕道一聲:“暫且住轎。”彎腰下轎入了一家“巧緣珠寶行”,雨棠等人也連忙跟上來。
那店中的掌櫃一見我的裝束便知是大買主進店,連忙迎上前來打著千道:“小姐駕臨本店,實是榮幸之至,不知是否能為小姐效勞啊?”
我微微一笑,並不答言,只管自向屋側的櫃檯上瞧著。
雨棠便道:“我們小姐隨便看看而已。”掌櫃聞言,轉身自櫃檯上取來一個精緻的紫金色金絲楠木匣,道:“這是本店最為珍貴的首飾,普通人進店都沒有資格一睹其風采的,今日它才算是找到主人了。”
“哦?”我聽畢便伸手取下那匣子,只見裡面是一隻珠光寶氣的寶釵,釵身為上好藍寶石,晶瑩剔透,以珍珠粉飾以祥雲圖案,釵上鑲嵌一顆流光溢彩,拇指大小的極純色綠翡翠,翡翠四周環繞小朵金花二十餘,每朵花垂下一長一短兩條流蘇,長的那條末端皆墜著紫翡小月。
掌櫃由趕著道:“只有小姐這般人物才配得如此寶釵!”
“果真是好東西。”我笑畢便向身後喚雨棠上前。她不知何意,連忙彎腰上前一步:“小姐吩咐。”
我一邊抬手摘下她髮間的兩支玉釵,一邊道:“你今日進府小姐我當送你些見面禮才對,這寶釵與你氣質相合,戴在髮間又不算辱了身份。就將它送予你吧。”言罷不顧她驚詫的神情將那寶釵簪入她髮髻中,又自櫃檯上隨手撿了兩雜潤澤透亮的玉髻花戴在她髻上。
那掌櫃中眼珠似馬上要掉出一般,:“小、小姐……這幾件首飾都是上好的!加起來可要好幾百兩呢!”
我只作沒聽見一般,端詳著雨棠問道:“掌櫃的你說我的侍女這樣裝飾可出塵麼?”
見他半晌未說出一語我輕輕掩脣一笑,提起長裙便向店門去了,身後自有小廝們交付銀兩。
未至門前卻見一個貌似十四、五歲的公子正站在門外,身著寶藍色起花八團絲緞排穗褂,腰繫七彩絲攢花結長穗籠玉寶絛,頭上戴束髮鑲藍寶石紫金冠。倒是否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睛露鋒芒。似是站在門外多時了。
心中忽地一顫,卻是向他微微欠身一笑,便擦身而過。未行幾步卻聽那公子在後叫道:“姑娘且留步!”聲音中若含急切之情。
只得回身輕聲道:“公子有事麼?”見他半日不語我便又道:“若是誤喚公子請放心,我決不會在意這絲許小事。公子請便,小女就退。”言畢微一點頭就要轉身。
卻聽他急忙喊著:“姑娘且慢!”一邊大邁向前走來,手中似捧著一物。待他近前才見那是我腰間所懸的羊脂玉佩。他笑著向我道:“姑娘的玉佩掉在了地上,在下無意中拾到。只不知這玉佩怎會只有半塊?另半塊在何處?”
我稍一側頭示意雨棠將羊脂玉佩從他手中取下,輕聲道一句:“多謝公子好意。”便不再多言,匆匆回身上轎去了。
那公子便向雨棠道:“你家小姐當真不似凡俗中人,言行舉止皆有輕逸灑脫與謫仙人相像之氣。”
雨棠嫣然一笑:“小姐有仙氣,公子又何嘗不是好心之人?又不貪圖財物,真是德行商潔之人呢!”未等她講完我便掀簾道:“雨棠你住口!”一邊又命起轎,她只得閉了嘴跟上來。
無意中看到那公子的神情,失落、失意、失魂、失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