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厄迫齡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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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厄迫齡溶(2)
第五十四章.厄迫齡溶(2)
我淡淡一笑,不再理會她,笑向賈氏道:“當日選秀之時,本宮便十分看好嫣容華。容華如今得入宮禁侍奉天子,定要恪守后妃之德。處理好嬪妃之間的姐妹關係,敬奉高位的娘娘們。”賈玉容,她或許還不知道,今日自己的行為已經將你的派系暴露無遺。就算你對我心懷感激,也不應該這麼早便證明給大家看啊!難不成你喜歡被敵人奸人謀害?但願,你看得懂我的暗示。
而她依舊是絲毫無所防備,只是一團歡喜,深深拜倒:“嫣容華謹記皇后娘娘教誨!請娘娘放心!臣妾定不負娘娘重望!”
恐怕自己若再與她講話便要更加引起洛雲祥等人的注意,於是只一點頭不再言語。身姿挺拔地坐在後位上又受了其他各位新晉宮嬪的禮,只覺她們各有各的好處:姍貴人嬌媚、姣才人矜持、媛宜人知書達理、倒是出身低微的嬈宜人更得我注目。她是個有十足女人味的女子,聲音嬌軟、眼波迷離、五官小巧玲瓏,整個人似一個可愛的瓷娃娃。然而這些人中,沒有一個記得上慕容靜夕,更別提對我造成威脅,比起宮中現有的嬪妃如琇華儀等人尚且不如。不由嘆息,霖漓選這些女子進宮,也有他自己的謀算吧。
我卻不想在這些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的經理,今日正式的戲還沒開始唱呢。而桃花自然是不得不說了:“今季選秀與往常不同,你們在府內就已經由宮中派出的教禮姑姑將內廷禮儀傳授完畢,所以從入宮的那一刻起就已算是正經的嬪妃了。今晨會散後各回宮室,只耐心等待本宮安排你們侍寢就是了。”
幾乎是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欣喜之色,唯獨慕容靜十分不情願,卻還是隨眾謝恩。
眾人未及起身,我的眼風在瞬間掃向與齡昭媛叫好的襄貴人,她眉間含笑,向我輕輕點頭。便明瞭她已準備好,我佯裝疲倦,瞧了瞧日色道:“今兒見到六位新妹妹,本宮實在是高興,聊得也多了幾句。如今卻是有些累了。如若沒有其他事情,大家散了吧。”
襄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在地,“皇后娘娘且慢!臣妾有緊急之事要奏!”
“哦?緊急之事?”我口中應著,眼睛卻一直盯著齡昭媛和晨皇貴妃。從齡昭媛的樣子來看,她似乎不曾有所防備,只是在奇怪襄貴人做什麼要這樣懇切。晨皇貴妃則似早有準備,抬了抬眼便預知了今日將要發生的事情,不急不躁,脣角流露出一絲如浮雲流水般淡薄的微笑,旋即復又低下頭去啜著茶,彷彿一切與她無關。
因而微笑:“晨皇貴妃,你替本宮想象,襄貴人將要稟報何事呢?”
她眉心一顆藍寶石在日光的照耀下爍爍閃光,更襯得眼神玄奧:“皇后這話可就差了,臣妾又不是姜子牙諸葛亮一般的神人,如何能夠預知未來發生的事情?”
“原來你不知道啊!”我撫著護甲上的紅瑪瑙:“那麼,我們聽聽襄貴人自己怎麼說!”說著抬頷示意。
襄貴人滿臉懺悔:“臣妾本不願講破此事,可是這幾日臣妾每晚夢魘,總是會夢到三皇子的魂魄來向臣妾索命。所以臣妾千思萬想無法釋懷,也無法寬恕自己。唯今之計,只有將臣妾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皇后娘娘了!”她說得彷彿真的一樣,連我都幾乎要相信嘉和曾經入了她的夢。眾人聞得“三皇子”三個字都驚訝起來,齡昭媛在順便變得手足無措。而望舒亦是出色的演員,瞪大眼睛失聲叫道:“三皇子?襄貴人,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襄貴人身形微顫,“回娘娘,三皇子……他並非是春美人一人所害啊!”
“你說什麼?!”的“噌”地站起身,胸前幾串朝珠噼噼啪啪地晃動著。
她狠狠地磕了個頭,“臣妾不敢欺瞞皇后娘娘,事實上三皇子的死並非那麼簡單。而且臣妾知道指使春美人謀害三皇子的人是誰!她就是……關雎宮玉瑄堂齡昭媛!”
齡昭媛倒抽一口涼氣,本能地上前抓住襄貴人的衣服:“我什麼時候害過三皇子?你血口噴人!你為什麼要這樣講?!”眼見她二人扭打在一起,我向身邊撇了個眼色,上前立刻帶著小太監上前將齡昭媛拉住。我靜靜看著被扭住雙手的齡昭媛不再叫喊,這才出言道:“誰叫你們冒犯昭媛小主了?她是主子,你們是奴才!不知道麼!”
兩個太監領命放開齡昭媛,卻還是站在了她身後。周少齡被人看守自是不敢再輕舉妄動,卻以仇恨的眼神死死盯著襄貴人。相反的,襄貴人絲毫不亂陣腳,有條不紊道:“臣妾和齡昭媛一向叫好。在三皇子被害前她曾私下和臣妾講過,說是她與皇后娘娘勢不兩立,所以準備以謀害三皇子為突破口扳倒皇后娘娘。臣妾本以為她只是戲語而已,卻萬萬沒想的哦啊她真的回去做!”
我緊蹙眉頭,咬牙問周少齡道:“昭媛可聽見襄貴人的話了?你告訴本宮,她說的是真的嗎?是你害了嘉和?”見她一味搖頭不語,我一聲怒喝:“說!是,還是不是?!”
“臣妾沒有做過!”她哭喊著,淚水順著臉頰滑下,滴落在天藍色的衣襟上暈開一圈圈如同陰謀的深藍,“沒有!她胡說!我沒有做過!”
“還敢說你沒有!”有一個昔日的朋友站出來,這次是與她同住關雎宮的婉才人。婉才人毅然決然地跪下,語氣不容置疑:“啟稟皇后娘娘,臣妾早早就想向娘娘稟報此事,只怕娘娘不信。今日既然襄姐姐已經開口,臣妾也就無所顧及了。齡昭媛曾謀害三皇子一事,臣妾可以作證!”
“齡昭媛!”我走下鳳椅,目光緊緊盯住她的雙眼:“不止一個襄貴人了,如今與你同住的婉才人也這麼說,你還要狡辯麼?”
她依舊垂淚,然而方才的激憤已消失的乾淨。正如我所相信的,她尚有良心,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不會矢口否認。
“舒皇貴妃,你是關雎宮主位,可曾聽說此事?”我旋身問望舒。
望舒起身屈膝道:“回皇后娘娘,臣妾與齡昭媛素日交情不厚,她的事情自然不會說給我聽。不過臣妾所清楚的是,三皇子被害的前幾天,春美人頻繁出入玉瑄堂,十分令人懷疑。事後臣妾私心揣度,她二人當時所做的勾當不言而喻。”
“可惜春美人已死,此事算是死無對證了。”我低低嘆息。
尚謙忽然插話道:“稟皇后娘娘,春美人雖死,她生前的貼身侍女卻還在,不如喚她們來問一問也是一樣的。”
“公公說的對啊!”上前並不在我祕密安排好的人之列,而他此刻的話卻正中我下懷。我作恍然大悟狀繼續道:“就依二總管的話,傳春美人貼身侍女繡竹、繡蘭上殿!”
繡竹、繡蘭來後便一直瑟縮著低垂著頭,似是知道什麼祕密卻不敢講出來。
琇華儀款步上前安慰道:“你們不必害怕,只要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就是了。不僅不會受罰,皇后娘娘自會獎賞你們的!”
“是啊,繡竹繡蘭。”馨貴嬪道:“你們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啟稟皇后娘娘,”繡蘭膽子大些,道:“奴婢不似繡蘭那樣和春主子親近,卻也知道主子經常出入齡昭媛的玉瑄堂,和齡昭媛關係親厚。而春主子每次從玉瑄堂回來都面色煞白,奴婢每次嚷著要傳太醫都被小主攔下了。那日……那日三皇子死前,主子還去見了一次齡昭媛。”
轉眼去瞧周少齡,她整張俏臉沒有一絲血色,抓著地面的雙手上每個關節也都泛白了。這麼多證人在場,不論她們的證言是否屬實,她都無法抵賴。
而我也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是萬萬不能心慈手軟的,和兒在天之靈能否安息只在我的一念之間。“繡蘭!”我喚道:“你與春美人一向親近麼?那麼你該曉得齡昭媛都向春美人講過些什麼吧!”
“奴婢……”她微露怯色,機械地道:“奴婢當然知道!齡昭媛害死了奴婢的主子,她講過的所有話奴婢都記得。是齡昭媛忌恨娘娘的盛寵,自己又爭不過皇后娘娘,只好出此下策好使娘娘傷心欲絕。是她脅迫了我們主子,是她在幕後導演了一切!若不是齡昭媛心狠手辣,美人小主又何以如此?皇后娘娘,求您為我們主子洗冤啊!”
一旁默默不語的晨皇貴妃突然怒喝:“齡昭媛!你可聽見了?今日這麼多人都指控你幕後害人,你還不承認嗎?”
我心裡咯噔一下,晨皇貴妃……
“小主!您就承認了吧!”齡昭媛的隨侍宮女激烈地撲倒在地:“這件事情已經眾所周知,您又何苦要隱瞞?”
齡昭媛緊盯著晨皇貴妃的眼睛裡慢慢泛出血一樣的顏色,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是!是我!是我指示了春美人!那又怎樣?您們非要這樣牆倒眾人推嗎?害死了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我冷哼一聲:“齡昭媛,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自己承認了謀害本宮皇兒的事實!”
她的啜泣之聲猶如古墓中飄出的鬼哭魂鳴,“對,我自己承認了,是我做的,是我叫春美人去殺害三皇子的。”
正欲講話,卻聽門外傳報:“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