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韶光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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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韶光長(5)
第三十六章.韶光長(5)
他的一夕冷漠,固然是壞事,又何嘗不是好事呢?讓我終於不再幼稚、不再無知、不再天真。終於清楚的曉得,該如何生存下去。
因為看透了帝王心,洛雲祥才會日日夜夜設計著身邊所有的人;也是因為看透了帝王心,望舒才會淡泊榮華淡薄寵幸;而馨妃的平和、淑婕妤的不爭、碧婕妤的俯就,又何嘗不是看透了帝王心使然?我冷笑,原來諾大的宮中,只有我一個人尚且被矇在鼓裡。
而從今往後,不會了,不會再有從前的凌宸嬪。有的只是另一個嶄新的我,換過一次血液的我。
一宿無話,是真的無話了,不曉得還有什麼話可說。
次日醒時,殿外雨依舊淅淅瀝瀝地未止,這樣的天氣,興許更適合一出好戲的上演。於是找出了繡有《洛神賦》的蜀錦白裙悉心穿好,精心綰了頭髮,作帶有淡淡憂愁的“飛霞妝”。鏡中的我,即便是笑著已然有憂傷無時無刻不在流轉。導演今日這一齣戲對於百戰沙場的我並非難事,需要的不過是堅定的信念。
於是我堅決了,作好充分的準備告別曾經的自我。
可是,正當我不帶任何宮人獨自邁出仙顏殿時,正捧上神色慌張氣喘吁吁的李祿海,不免詫異:“公公這是做什麼?”
他匆匆行一個禮,聲音清晰明朗:“宸嬪娘娘快去看看吧,皇上病了呢!”
“病了?!”所有本以為堅定的算計在頃刻間化為泡影,我急切道:“無緣無故的,怎麼突然就病了?你們這些奴才是用來做什麼的?”
李祿海亦是焦急不已,“奴才有罪!”他匆忙認罪,繼續回稟道:“不瞞娘娘,皇上昨晚本來已在賢嬪娘娘處歇下,卻忽然似想起了什麼,不顧大雨不許任何人跟著披了衣服便往承乾宮跑。誰曾想,半路上皇上卻暈在了路上,虧得奴才們在不遠處悄悄跟著,才好容易扶了皇上回到乾寰殿,又傳了於御醫……“我登時急了:“那皇上如何?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一邊快步因我向著乾寰殿去一邊道:“娘娘莫急,御醫說皇上是染了風寒又淋了大雨才至如此,並沒有大礙。但皇上發了熱可是真的,整整一夜都昏睡著,口中不住喊著娘娘的名字。奴才們記掛著娘娘鳳體於是就沒有來打擾娘娘休息,這不,今兒一大早就急忙來請娘娘了。”
我狠狠啐了一口,道:“知道你們這一個‘記掛‘誤了多少事麼?”內心紛亂如麻,耳畔嗡嗡作響,疾步跑進了乾寰殿。我果然是惟一一個聞訊趕來的嬪妃,此刻殿內除了裡三層外三層神色焦急的宮人們,便只剩了諸多太醫、醫女。
無心理會他們的請安行禮,一徑入了西閣。
閣內於安己正專心致志為仍舊昏睡未醒的霖漓把脈。一旁侍立的只有靈諭人和薰諭人兩個,二諭人雖同為皇帝身邊的一品諭人,實際地位卻有高有低。靈諭人是為純慈皇后仙逝後跟隨霖漓之婢,而薰諭人卻是自小服侍霖漓、一同長大,其真實身份與諸妃相同,甚至於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更要超過霖漓的元配純慈皇后王氏芳宜。自然的,她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更加清楚,我便問她:“薰姐姐,皇上狀況如何?”
對於我這樣的稱呼,薰諭人顯然有些受寵若驚,然而她亦明白這個時候不應多言,是而垂首恭敬答話:“從皇上昨夜雨中昏迷至現在已有五個時辰,皇上一直沒有醒來,夢中多次呼喚娘娘的名字,還含糊說了幾句話,奴婢們和御醫都沒有聽清楚。於御醫說也許只有娘娘才有辦法喚醒皇上,而只有皇上醒了,御醫才能夠繼續診療。因此李總管一早便去請了娘娘來。希望沒有打擾娘娘休息。”
我點點頭,終於還是問:“李公公說,皇上是在奔往承乾宮的途中暈倒的……”
“是的,娘娘。”薰諭人語調從來平和:“皇上恐娘娘在電閃雷鳴之夜會有意外,所以不顧奴婢們的勸阻執意要去承乾宮,還說‘如果宸嬪娘娘受了驚嚇就要你等的命。’奴婢迫不得已只能任由皇上前去,為謹慎起見遠遠跟在後面,不料皇上會暈倒在路上。奴婢有過,請娘娘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