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五章.春風拂波瀾(2)

第三十五章.春風拂波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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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春風拂波瀾(2)

第三十五章.春風拂波瀾(2)

這日閒來無事,便命人又搬了貴妃榻在園中,春日將逝,我像,該送送的。院中梨花仍舊是極美的樣子,然而我心知它們已是開到頹廢的美麗。

一襲雪白紗裙曳曳拂地,我捧了《詩經》歪在榻上散散漫漫地讀著。這《詩經》……心中一暖我不禁微笑。自從我與霖漓成就真正的夫妻之後,不知為何我竟迷上了《詩經》中那些絕美的愛情故事,自然的,每當翻書時我都不可避免的要刻意將那幾篇棄婦詩掠過不讀。霖漓知了我的心思,不假思索便重新為我謄抄了一本《詩經》,只含有愛情的《詩經》。

陽光暖暖,軟軟灑在身上不覺懶懶,翻一個身迷迷糊糊地睡去。不知不覺中依稀陽光褪去,一脈陰涼將我庇在其羽翼之下。疑惑著睜開睡得惺忪的眼,卻見霖漓正幫我執扇遮了陽光,又自宮人手中取過另一柄八角宮扇正要為我扇。連忙起身:“皇上這是做什麼?”

他扶我復又躺下,將扇子遞給宮人,在榻邊坐下道:“太陽正毒,你這樣睡著怎麼好?所以幫你當著陽光。”

我輕輕推他道:“三郎是一國之君呢!這話說得好生不害臊!您是皇帝倒沒什麼,沒的叫人家說臣妾不知禮數,皇上來了也不曾迎候。”

他微笑攏過我的肩:“只咱們在這裡,平白無故的鬧那些虛禮做什麼?”

忽然想起了什麼,嫋嫋起身道:“現在該是未時了吧,三郎用過膳了麼?從哪裡來的呢?”

他“噗哧”一笑,颳了刮我的鼻子道:“潤兒當真是賢妻!我甫一來就被問得一點不剩了。”他作屈身行禮狀道:“回稟潤兒愛妻,為夫的剛剛從乾寰殿來,已經用過午膳,愛妻不必擔心了!”

我撇了撇嘴道:“昨日三郎不是與潤兒越好,今日要去看舒姐姐麼?怎麼今兒就要食言?”

霖漓仍舊笑著,起身踱著步子道:“只能請潤兒恕罪了。舒兒雖好卻始終趕不上潤兒你,我與潤兒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實在忍不住相思之苦,故今日是必定不要離開的了!”

“皇上,”我輕喚著伏下在他膝上:“潤兒明白三郎對潤兒的情意,可是三郎是皇上,既是皇上就不該專寵一人而棄三宮六院於不顧。皇上只有雨露均沾施與六宮姐妹,方才能是後宮祥和、天下太平。讓三郎為潤兒一人而擔上負心薄情的罵名,潤兒不忍。”

“可是這個月已經過去一半,有潤兒在側的日子也不過七八日罷了,我又怎麼稱得上是專寵一人呢?”他眼中隱有惆悵浮現,凝視我良久緩聲道:“能做賢妃固然好,可是潤兒,你答應三郎,不雅試圖將自己改造成十足的賢妃。潤兒就是潤兒,那才是最好的,三郎不希望你變成身不由己的賢妃。”

我一怔,幾乎是不可置信的搖頭:“難道臣妾並不是個賢妃麼?那麼皇上認為臣妾是什麼?妖姬?或是禍水?”我雙膝重重磕在地面上:“既如此,是臣妾失德,臣妾不配侍奉皇上。臣妾就此與皇上訣別,永不再面聖,皇上日後也好做個明君了。”言畢毅然起身扭頭便走。

霖漓慌忙拉住我的長袖,道:“潤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我回轉身時已是淚滿春衫,難以抑制地撲回他懷中,哽咽道:“皇上您要信臣妾,臣妾並非**無德!”

他輕拍著我的背:“對對,我知道你不是。那一年冬天我不是早就說過潤兒不是妖姬、也不是禍水!潤兒於前朝上率兵勝了外敵、於後宮中亦是賢德之妃。是三郎一時不小心說錯了話,潤兒莫要多心!”又作揖道:“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我不由得“噗”地笑了出來:“罷呦,三郎是皇上呢!潤兒一個小妃子怎麼敢生皇上的氣?”又吐了吐舌道:“是潤兒性子不好,平白無故讓三郎憂心。”

他輕柔拭去我面頰上未乾的淚水,將我攏在懷中坐下:“當真是小孩子氣!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認起錯來,我可是真真不知道該那你怎麼辦好了!”

我將頭深深埋在他懷中:“潤兒是哭是笑是認錯還不是取決於三郎麼!三郎還好意思怪我?”

霖漓的懷抱很暖,讓人沉溺其中不願意松上一鬆。我終於明白為何有那樣多的女子愛慕他,並不只是因為他至高無上的地位,更因為玉樹臨風的他一時如此溫潤如玉。

良久,耳畔忽而一聲長嘆:“潤兒,不瞞你,我是真的不願意做這個皇帝。”我抬頭正對上他滿是無奈的眸子:“你知道麼?我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離開皇宮的富貴喧囂,離開所有限制我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的人。尋一個依山傍水的清絕之地,與一個自己真正愛的女子在河邊山腳建一間簡單的竹塢。兩個人每日吟詩作畫談書下棋,清晨採露釀酒,日暮湖上泛舟。不羨鴛鴦不羨仙,與她結髮為夫妻、白首不相離,平淡無奇不起波瀾的過一輩子。可惜,最簡單的夢想往往最難以實現……”

我慢慢撫著他袍上針腳細密的騰龍圖案,低聲問:“不知潤兒能否知道,如果三郎下輩子可以實現今生的夢想,三郎希望哪一位女子陪伴三郎一生一世?”

他流轉在我面上的眸光忽而精緻,俊口一張卻又迅速的閉合了,只靜靜抬頭望著漫天梨花如雪。

是姐姐!我知道霖漓心中所思為誰,一定是姐姐!他的捷兒!我在他心中原來不過爾爾,永遠也趕不上他摯愛的捷兒。是啊,捷兒才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子,而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嬪妃罷了,他的妾侍罷了,又有什麼資格與他世世為夫婦?今時今日我所有的所作所為都不過是自討無趣、自求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