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十二國記AU同人姑射之山汾水之陽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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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十二國記AU同人姑射之山汾水之陽九
第349章 十二國記AU同人姑射之山汾水之陽九
金鈴掩著鼻子,等士兵走遠,才與她一同走入營帳之中。
兩人面對面坐著,金鈴的面色凝重,道：“高階的妖魔有的力量強大,而有的力量雖然差一點，但和人相似，非常聰明。雨師妾是妖物之中最聰明的一類,若是比照我們的建制,它一定是妖魔之中的統帥。”
“擒賊先擒王。”
“對，如果他不死，自然就會有無窮無盡的妖魔，在它的指揮下不斷衝擊平南城。”
“告訴我它的弱點。”
“它的弱點是頭,你若能砍下它的頭，把頭砸碎，就算是徹底殺死了它。”
龍若面色凝重，“妖魔們成為一個軍團，比單打獨鬥，要危險很多，普通人如何與它們抗衡呢？”
金鈴反而笑道：“你和這些妖物打了這麼多年交道，想必已有主意，我就在這裡等你的捷報。”
“我若是輸了呢？”
金鈴恢復了一臉漠然：“冢宰本就想用你來獻祭妖魔，以平息天帝的怒火，若你輸了，就沒人再攔著我回蓬山了。”
龍若也冷著臉，低聲道：“好，一言為定。”
因為這個小插曲，兩人並不怎麼愉快。妖魔的聯軍不斷地衝擊著防線，一開始只是零散的小股妖魔，不用龍若出手，訓練有素的精銳部隊也能把他們幹掉，肉割下來吃掉，牙齒則留下鑲嵌在武器上。
事實證明妖魔的牙齒比鐵器對它們更加有效，而敢吃妖魔的人則被認為有了與妖魔戰鬥的勇氣。特別是大家親眼目睹了最早開始吃妖魔的龍若將軍對弱小妖魔壓倒性的震懾力之後，這一條怎麼看都是謠言的謠言漸漸被許多人接受。
就在魔物不停地衝擊著由人牆組成的鬆散防線時，後方新式的武器也一點一點地運了過來。首都再次徵發一萬兩千“家生”，重新發放匠籍旌券，使他們從奴隸一樣的家生再一次成了國家的合法臣民，送到前線來修築防禦城砦。
平南城和望東城之間延綿的曠野上，漸漸地堆起了石頭構成的小山，一開始的恐懼被前線接連傳來的捷報驅散，使得修築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兩個城砦之間遍佈著壕溝和拒馬，城砦頂端則是威力強大的弩機，已經有不少大型妖魔被騎兵的鏈陣纏住，最後被弩機射出的竹箭釘在地上，然後活著被殺紅了眼計程車兵分屍。
僅僅十天的時間裡，曠野上被妖魔和人類的血反覆染紅，丟棄的殘屍吸引了禿鷲和烏鴉，赤黃的大地上被陣風捲過，空氣中也隱隱帶著腐臭的腥味。
龍若已很少出手，她幾乎不穿鎧甲了，卻每日都騎著白老虎帶領騎獸隊去敵人領空偵查。看得出妖魔對這些小蟲子不勝其擾，每一次她出動都會帶回來一大群怒氣沖天的飛鳥，但是從沒有妖魔能傷害到她。所以連帶她身後的神祕女子，都被傳說成是一個能讓她刀槍不入的巫師。
而由神祕的妖魔雨師妾帶領的妖魔聯軍，就駐紮在平南城北方不遠處的綠洲裡，卻還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龍若騎著騶虞“虎賁”，帶著金鈴從天上降下來，結束了今天的偵查工作，卻依舊猜不透為何雨師妾只按兵不動，卻不出擊。
“它們到底在等什麼？”
徇麟也搖搖頭，“到底還有什麼是我們沒有考慮到的？”
龍若在她面前踱來踱去，銀白色的長髮隨著她的步伐而起起伏伏，髮梢俏皮地跟著她搖晃。
“難道他們的將領還沒有到齊？”
“是地形嗎……這裡是一片曠野，為何要選在這裡開戰？”
“是天時嗎……最近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
金鈴一愣，道：“是雨季。”
龍若皺起眉頭：“雨季怎麼了？我計程車兵都是土生土長的舜國人，就算是在雨季，作戰能力也不會下降。”
“不知道，如果他們在等，就只可能是等待雨季，我們主動出擊如何？”
龍若失笑道：“我們連防守都吃力，每一頭上級妖魔，如果不是我親自動手，都需要靠大型兵器機械的攻擊力。等這些東西運到妖魔的地盤，只怕我們的人早就被妖魔瓜分乾淨了。”
金鈴搖搖頭，道：“不，我覺得我大概猜到了他們為何不去進攻防守更加薄弱的望東城。”
“你知道了？為什麼？”
金鈴笑道：“沒有王氣庇護的麒麟，本來就像是沒有硬殼保護的果肉。”
“你是說……妖魔都是衝著你來的？”
金鈴搖搖頭，“這是你說的。”
“那如果是這樣，怎麼會……怎麼會讓你留在舜國？”
“王失道而不死的麒麟本就少之又少，又沒有幾個留在自己的國家，其中的關聯，可能從來沒有人想到過。”
龍若沉吟道：“而妖魔聞到麒麟的味道卻會蠢蠢欲動……”
“有王氣庇佑的國家妖魔不生。”
“而沒有王氣庇佑的國家妖魔橫行，就像是黃海……所有的妖魔都希望抓住麒麟，吃掉他們，加強自己的力量……”
“不錯。”
龍若失笑道：“這麼看來，麒麟哪裡是什麼瑞獸，簡直是災星。”
金鈴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舜大概是第一個舉國之力宰殺妖魔還會吃肉的國家。別的國家在妖魔手中毫無抵抗之力，民生越發凋敝，荒廢繼而擴大。”
龍若漲紅了臉，“可舜不是這樣！高嶽死了後，各地的妖魔都漸漸平息了，有沒有王……有沒有王……”
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麒麟離開，送她回到安全的蓬山去，這樣妖魔會因為此地沒有麒麟而解散，而國家在“偽王”龍若的統治下漸漸步入正軌，成為一個不需要王的國家。
在兩人相對沉默的這段時間裡，金鈴數度想要開口，提醒龍若，只要把她放回蓬山去，這一切苦厄都可以得到解決。
“龍若……”
“哼，麒麟就是麒麟，這麼天真的想法……”龍若打斷了她，冷笑起來。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龍若站起身來，“麒麟是瑞獸不假，沒有了麒麟的庇護，國家說不定會繼續荒廢下去，比現在還要糟糕。但撇開這個不談，如果是我，攻打了懷有寶藏的妖魔巢穴，我會因為妖魔離去而離去嗎？”
“你……你……”金鈴的臉色有一點點動搖，“……你會把這個地方據為己有。”
龍若神情倨傲地點點頭，她從開始和妖魔作戰的時候，就一直像個搶劫妖魔的強盜。妖魔會佔據富饒的地方，或者有礦藏，或者有泉水，總之不會在貧瘠的地方聚集。她打退妖魔，就把他們的地盤據為己有，即使是發動私兵，也會把這個地方牢牢把持住。
爭奪領地，爭奪資源，說到底，她和妖魔也沒什麼區別。
“所以就算你離開，這麼脆弱的防線，這麼弱小的人類，在強大的妖魔面前沒有還手之力，幹什麼不佔據麒麟的領地呢？”
“是這樣嗎……”
龍若嘴角噙著冷笑，豔麗的臉龐湊到徇麟眼前，出言嘲諷道：“徇麟惹來的麻煩，現在想一走了之不管了嗎？”
金鈴冷下臉，道：“大司馬想錯了。麒麟厭惡戰爭，當然也不許戰爭在自己國土上肆虐。”
龍若笑了兩聲，伸了個懶腰往裡間走去，“徇麟大人不來睡覺嗎？我困了，明天準備籌備進攻，就拿你當誘餌，把雨師妾騙出來。”
寬大的黑色袍子掛在她身上，晃晃蕩蕩的，越發顯得她身形瘦削，若非親眼所見，沒人會相信她能讓妖魔落荒而逃。
金鈴愣了一愣，追了進去，屋中一股艾草的清香，其中夾雜著香料燃燒的氣味，一層一層地掩蓋了龍若身上的血腥氣。
如金鈴所料的一樣，明知平南城的兵力最強，又有令人懼怕的吃妖魔的野獸龍若坐鎮，但妖魔們還是前仆後繼地湧上來，雙方互有傷亡，但士兵們越挫越勇，許多新兵從被妖魔嚇得屁滾尿流成長到現在見了妖魔就撲上去廝殺。
平南城從早到晚都燈火通明，天空都被燒成了赤紅色，今日前方戰事不緊，但大軍之中卻遊蕩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白老虎在天空中翱翔，其上的玄甲騎士看著甚為威武，她拔出彎刀，降落在軍陣前方，下令道：“出擊！”
兩日前，大司馬龍若決定主動出擊，從王都而來的五千精銳騎著騎獸，現在正列隊朝著北方妖魔盤踞的地方前進。
龍若身後的是她的副將予映，雖然早先便從龍若的親兵處聽說了旁邊那個神祕的黑衣女人的事情，但親眼見到之後，仍然懷疑這位神祕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徇麟。
麒麟跟著“偽王”上戰場，怎麼聽都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