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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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謊言
“那個，請問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什麼？你說什麼？”撒旦一臉難以置信，還以為是自己聽錯。
其它小豬亦是如此，大腦一時轉不過來。
翟南知道自己問得太突然，於是又重複了一次。
這一次長老們反應過來了，眼神不善地看著翟南，想自己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長老，名字是誰都能知道的嗎？更何況是一個人類？
撒旦不同，覺得這個問題中一定蘊含著什麼資訊，只是自己未發覺，是暗號嗎？
想到這，飛快瞄了宙斯一眼，見他臉色陰沉，心中又驚又疑，是自己想多了還是他演技太好？
“算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看看你在玩什麼花樣。”千百念頭在心間轉瞬而過，拿定主意後撒旦當先笑道：“小夥子好奇心不小啊，算了，由老夫帶個頭吧，從剛才的對話中你可能已經知道，老夫叫撒旦，是跳舞豬一族的長老。”
有撒旦帶頭，其他長老即使不悅，還是紛紛報上名來。
見事情如此順利，翟南是一陣頭大，由始至終他都不是想知道他們的名字，雖然他們的名字真的很碉堡。
大長老是宙斯，族長是耶穌，還有撒旦、路西法、阿波羅等等，尼瑪的都給他們用了，估計那些神知道都能被氣死。
此事不提，翟南提出這個問題的本意就是想氣跑他們，安危不用擔心，那些話說出來前，兩個大佬是不會輕易讓他死的。
之前打醬油的時候他就知道，不論自己說與不說，撒旦一方都會咬死是謊話，畢竟沒憑沒據，無論自己說得多麼像，他們都不會相信，哪怕相信了也說不相信。
他們不相信還好，頂多就是一個謊話，還是無法證實的謊話，聽了就過去了，即便深究起來也不會有太大的懲罰。
最糟就是撒旦他們相信了，又或者他們猶豫了。
為什麼這麼說？亞歷山大是宙斯的孫子，要是他真的有那個能力，對撒旦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下一任的族長是亞歷山大，是宙斯的人！更何況亞歷山大會豬神下凡？到時在族中的威望定會蓋過他們，那哪還有他們站的地方？
可以想象，一旦亞歷山大繼任族長，撒旦他們的日子會何等難過。
從這個角度看，他們會不惜一切，哪怕弄個莫須有的罪名也要趕在亞歷山大。
有權力的地方就有爭鬥，有聰明人的地方就有自作聰明的傻逼，看撒旦之前的嘴臉，翟南不認為他會把一族的未來放在首位。
搞不好亞歷山大就會成為權力鬥爭的犧牲品，這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
但眼前的情況，按原來的劇情發展，宙斯一方輸的機會很大，所以翟南才試著惹火他們，到時跑出一兩個鬧事之人，談話便會不歡而散，如此一來他們還有時間想辦法，甚至幫助亞歷山大學會使用豬神下凡。
可惜，撒旦實在太謹慎了，他這樣一鬧，誰還敢鬧事？
“看來只能說了。”翟南暗歎一聲，有預感今天是亞歷山大一生中最大的轉折。
等所有長老道出名字後，撒旦笑眯眯地對翟南道：“好了小子，你已經拖了不少時間，把該說的說出來吧。”
看著翟南的臉色，他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別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在他眼中還嫩著呢。
翟南看了亞歷山大一眼，再看向宙斯，見他痛苦的點點頭，輕嘆一聲然後道：“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他將地下空間在亞歷山大身上發生的事全部說了出來，哪怕一個最細微的細節都沒有放過，在這些老油條面前說謊是沒用的，純粹是在找死，現在就寄望自己說的話能讓大多數的長老相信，這樣宙斯才有勝算，哪怕打平也好。
一番話下來，眾人是聽得一陣心驚，個個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包括撒旦也是如此，亞歷山大更不用說，覺得翟南口中說的小豬不是他，他不會這麼生猛。
翟南再嘆口氣，自己能做的都做了，結果如何已不是他能控制，之後只能作為一名看客，見證這個關乎小豬一生的轉變。
“嗯，最後那招是豬神詛咒。”不知是誰出聲，打破了帳篷的安靜。
“沒錯，是豬神詛咒，但這是王級才能學會的招式，亞歷山大如何能使出來？”又一道聲音響起。
“可能是豬神下凡的緣故。”
．．．．．．
剛開始長老們有一句沒一句，到後來都劇烈討論起來，翟南的話對他們的衝擊很大，顛覆了一貫的認知，不時還有人上下打量他，看看他有沒有變化，例如露出點破綻什麼的。
“哼。”一聲不太和諧的哼聲響起，眾人不約而同地看過去，哼聲的自然是撒旦，只見他面露冷笑，特意高聲道：“真是有模有樣，連老夫都差點信以為真，不錯，不錯，不錯。”
一連三個不錯，說得眾人的心一沉再一沉。
宙斯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其實在翟南問出那個問題時他就知道，生氣不過是短短一瞬間，之後都是裝出來的。
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他如何都想不到事情發生得如此巧合，珍妮進來時說的話被他們聽見，不然等他好好查清楚，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自己也是，要不是虛榮心作怪，聽到亞歷山大被金色光線打中過就特意忘形，將事情弄到這地步，太遲了，真的太遲了。
好端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卻在不合適的時候發生，被不應該知道的人知道，自己更沒及時制止，最後才會弄到這個地步。
都遲了。
宙斯彷彿一下子蒼老十歲，心中一陣無力，臉色還能保持鎮靜，冷笑道：“撒旦長老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了。”
“好。”撒旦笑著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看到大長老時道：“我覺得整件事根本就是一場有預謀的騙局。”
“哦？那撒旦長老有證據嗎？”宙斯的話很淡，但任誰都能感到話裡的殺機。
撒旦笑了笑，顯然沒被嚇到，指了指亞歷山大，又指了指翟南道：“他們的話就是證據！他們說了這麼久，證據呢？證據在哪裡？全都是他們一面之詞。”
然後對著眾長老道：“各位長老，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要說這些謊話欺騙大家？”
沒人回答，就算想，也沒人敢回答。
撒旦一點一點收起笑容，變得冰冷嚇人，彷彿換了一隻豬似的，然後突然大喊道：“是族長之位！”
這一下，長老們是鎮靜不下來了，雖然早已猜到，但真正聽到時還是一陣心驚，紛紛向大長老看去，確實是起了疑心。
這個時候撒旦又換上笑臉道：“大家不要這樣，這件事呢，我相信與大長老無關，大家想想，那件事是亞歷山大失蹤後才發生的，大長老沒可能事先知道。”
眾人聽後贊同地點點頭，是這個理，然後紛紛看向亞歷山大和翟南，眼中有禁不住的不屑和冰冷。
撒旦看著亞歷山大，先是嘆一口氣，然後擺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道：“亞歷山大啊，要我怎麼說你，我知道你一直都向往你父親，想為一族出力，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真是糊塗啊。”
“我沒有，撒旦爺爺你別冤枉我，我說的都是事實。”亞歷山大死死看著撒旦，胸口在劇烈起伏，是真的生氣了。
“事實？事實就是你們在說謊！如果是事實，證據呢？證據在那裡？你拿出來啊，要不然當著眾人的面使出豬神下凡也行。”撒旦越說越大聲，句句緊逼，不留下半條退路。
亞歷山大看著他，胸膛起伏得更加劇烈，雙手捏緊，竟有幾聲脆響傳出。
“哼。”撒旦冷笑一聲道：“怎麼，做不到？”然後指著亞歷山大怒喝：“做不到就說明你在說謊！”
亞歷山大真的要忍不住了，別說他要忍不住，連翟南都快要忍不住，這死豬為什麼就特別討人厭，要是打得過，翟南很想在他的豬臉上踩一百腳，將豬頭踩成火車頭。
帳篷內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眾人粗重的呼吸聲。
“好，我使出那個豬神下凡。”
一把聲音再次打破安靜，如一塊巨石擊在平靜的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