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8章 太陰門徒

第168章 太陰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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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太陰門徒

透過李靜蘭給的資訊,樂家持股的百餘家公司,股票的上市份額大部分超過百分之六十,最少的也佔到百分之五十左右。這種情況更加有利於雲陽的操作,這天下午開始,雲古基金、吳源、李靜蘭以及雲陽同時購入第一組股票。

下午五點,雲陽來到江月三女居住的酒店。老銀也待在酒店,雲陽一到,一人一貓立刻又出發。老銀昨天跟蹤車子離開,已經記下地址。半個多小時的車程,老銀帶雲陽來到一家名為“金盛”的酒店。

雲陽此刻是雲易的面貌,進入酒店後直接去大廳挑了個位置坐下。服務員送上飲料,不久,兩名中年男子從電梯走出,徑直向雲陽走近。

“雲先生?”走到雲陽面前,一名中年男子試探著問。

雲陽一笑:“我是雲易,昨天和你們的人見過一面,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恢復了?”

兩人相視一眼,那人抱拳道:“昨天是咱們不對,不該前往試探雲先生。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二人是心宗的門人,因為想對雲先生有所瞭解,並沒惡意。”

雲陽冷笑:“派人去劫持我的人,這是沒惡意?”

中年人道:“雲先生,有您這樣的高人,他們怎麼可能得手?而且我們只是做做樣子,沒想到一開始就被雲先生識破,而且還給心宗兩名弟子下了禁制。無論怎麼樣,都是我們的人不對,請雲先生原諒。”

另一人道:“長老算定雲先生今天會過來,已經在上面等候,希望雲先生屈駕前往,彼此詳談一番,解開這次誤會。”

雲陽擺擺手:“我沒興趣見你們的長老,希望你們以後也不要再打擾我,下不為例。”說完起身要走。兩名中年男子閃身擋在前面,笑道:“雲先生,就算要走,請把兩名門人禁制解除。”

雲陽冷笑:“因果迴圈,這是你們咎由自取。”忽然又有一名六十多歲的唐裝老人慢步走來。

“呵呵,道友何不高抬貴手呢?”老者邊走邊笑著說,走近時,一雙精光閃動的眸子上下打量了雲陽一遍:“宗海說的沒錯,道友體內藏有真神。”

老者大眼方臉,神態安詳中透出一股威嚴,說的話讓雲陽心中一動:“這位前輩,你就是心宗長老?”

老人微微一笑,在雲陽對面坐下,雲陽也緩緩落座,心想:“這個人一眼就看出我體內藏有真神,看來是真的了!”

“道友師從何人,能否相告?”老者笑問,“本人心宗長老向華生,很希望和道友做朋友。”

雲陽正要說話,忽然一道紅光從酒店外飛來,迅速奇快。眾人看清楚時,竟然是一隻巴掌大小的仙鶴,雲陽不禁睜大了眼睛,仙鶴竟然生的這麼小,而且周身赤紅,不見一絲的雜色。

仙鶴繞飛一週,然後安靜的落在雲陽肩膀上,鶴嘴裡銜著一卷紙條。雲陽又驚又奇,伸手從鶴嘴取下紙卷,紅色小仙鶴立刻一聲輕叫,化道紅光飛射出去,也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出去,總之一晃就不見人影子。

仙鶴的出現讓心宗長老向華生神色劇變,雲陽已經開啟紙卷,紙捲上寫著一行字:“無量山門徒,雲易。”落款是一隻紅色的仙鶴。

“老道!”雲陽輕輕一嘆,把紅紙條遞給向華生,笑道:“向前輩,這是晚輩上師寫來的信,請過目。”

向華生接過一看,不禁苦笑一聲:“前輩不敢當,那小仙鶴,普照天下的人除了天通老道,誰也不會有第二隻。他老人家輩分高的嚇人,前輩這個稱號我是不敢當的!”然後起身朝雲陽躬身一禮:“道友,昨天的事情冒昧了,怪不得道友有如此神通,原來是天通前輩傳人。”

雲陽心想:“原來老道名叫天通道人,好像名氣很大。”這會兒得知老道身份,雲陽心情大好,淡淡道:“事情已經過去,貴門兩名弟子片刻後就會恢復。”

向華生“哈哈”一笑:“這一場,我們心宗欠了道友一筆人情,咱們以後有緣再見。”揮揮手,帶著兩名屬下轉身上樓。

老銀仍然坐在車裡等著,雲陽回來後道:“老銀,你放那兩個傢伙一馬。”

老銀貓眼眨了眨,遠在酒店內那兩名還在抽搐的青年人忽然一聲大叫,四肢忽然恢復了行動能力。兩人清醒過來,立刻發現向華生站在面前,身旁一人問:“長老,我們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想到他會是天通老道的傳人。”

向華生搖搖頭:“不,天通深不可測,掌門曾說,天下能證太上大道的人只有三個半人,天通就是其中之一。如今又知道他有這麼一位潛力無限的弟子,這就是我們的收穫。”

那人想了想:“長老是說,我們要和姓雲的論交情,交朋友?”

向華生反問:“難道和天通做敵人?”然後一笑,“不過他恐怕不太願意和我們這批人來往,宗海那名女徒不錯,你回頭想辦法說服她。”

“是。”

很快過去三天,雲陽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陪老婆,十分清閒。偶爾西西小丫頭會過來,讓家裡更添熱鬧。這天中午雲陽的手機收到一條簡訊,簡訊內容十分簡單,只是一個地址:京都天河路長風大酒店

中午吃過飯,雲陽忽然對眾女道:“下午要出趟遠門,都乖乖家裡待著等老公回來。”眾女早習慣了,白了雲陽一眼算是答應。簡單收拾些東西,雲陽把老黑叫到一邊,低聲道:“明天那些傢伙敢來,你給我照死裡咬!”

老黑狗眼裡閃過一道寒光,狗頭輕輕點了點。

下午雲陽坐上了前往京都的飛機,並於下午四點鐘左右抵達。人到京都,雲陽先來到京都一處洗浴中心,並開啟一個儲物櫃。櫃子裡放著一個黑色的大拎包,帶上包,雲陽直接往天河路的長風酒店去。

路上,雲陽拉開拎包,裡面是一把輕型狙擊槍、兩把手槍、子彈若干,以及一種微型炸彈。這種微型炸彈只有花生米那樣大,圓形,外表看起來黃灰色,有些像糖豆兒。雲陽知道這種炸彈的威力不俗,比普通的手雷還要強大,並且是遙控爆炸。包是教官派人放到洗浴中心,裡面是雲陽這次行動的“殺器”。

長風酒店三層的一棟客房,一名灰衣灰褲的青年人聽著搖頭晃腦地聽著音樂,一邊擦拭著手槍。他剛剛做完一次任務,並且心情不錯。而且兩天之後,他將正式得到一份高薪的工作,收入是以前的兩倍以上。

忽然,門鈴響起,漂亮的女服務送來食物。食物是一盤炸雞和兩樣炒菜,還有一份熱麵條。揮揮手讓服務員放下餐車離開,青年人吹著口哨拉著餐車走到餐桌前。

一雙眼睛盯著餐車上的金屬罩子看了一眼,然後輕輕晃動罩子,好半天,這才輕輕把罩子拿開,頓時一股飯香撲面而來。青年人微微一笑,拿起鐵釵在食物中攪了攪,一切正常。

青年人吃飯一向很快,他認為人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吃飯這種事情上面。而吃飯快的人往往會狼吞虎嚥,所以他一口便咬下一大片炸雞肉。炸雞的原料雞是一種農村養的草雞,天然生長,味道十分鮮美。

忽然間,青年人的牙齒“咯”的一聲響,好像咬到了一粒鋼珠,他的牙齒差一點被硌碎。咀嚼的動作停止,臉上的所有肌肉也在一瞬間僵硬起來。

這時,雲陽剛剛換下廚師的服裝,右手輕輕按下遙控器。樓上傳來一聲悶響,整棟樓都微微震顫,漠無表情,雲陽離開了酒店。

黃昏時分,雲陽進入另一家名為金森林的酒店,按下門鈴不久,房門被人猛然拉開,接著一個軟而香的軀體撲進雲陽懷裡。懷裡的雲瑤仰著俏臉,雲陽俯身親吻,笑道:“小瑤,這幾天都順利嗎?”說著兩人挪進房間。

“一切都很順利,主人臨走前留下的十二個名單全部成功簽約,那些人都十分佩服主人的能力。”小瑤說,坐在雲陽懷裡的身子已經軟綿綿的。

“韓小菲是胡小山派來監視我,兩名副經理侯耀森和趙勁峰也都各有目的。”雲陽道,“有這三個人,我做事必須有分寸,不能太無能,也不能太能幹,只要比前任經理優秀一些就好。”

“主人,你這次來,要去公司嗎?”小瑤問。

“不,這邊的事情暫時用不到我出面,你解決就好。”說著,雲陽手指輕輕摩挲著女人滑膩的粉頸,皺眉在思考什麼。

小瑤纖細靈巧的兩隻小手已經解開雲陽皮帶,小手握住雲陽分身,神情迷醉,緩緩俯身,給予深情的服務。雲陽皺眉看著這女人,本要說“你不需要這樣”之類的話,但瞧她沉浸於其中的神色,又住口不語。

陣陣舒服的感覺讓雲陽微微閉目,心裡清楚,小瑤漸漸把以前那些取閱男人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只不過前後完全是兩種心境。此刻的雲瑤只不過想盡量取得眼前主人的歡喜。

一夜纏綿,清晨時分,雲陽打座完畢,小瑤仍然伏在一旁沉睡。

手機不久後接到一條資訊:很好,金森林酒店,隔壁。

金森林酒店是雲陽現在住宿的酒店,第二個目標就在雲陽房間的隔壁。雲陽開啟窗戶,忽然發現一隻銀灰色的貓正蹲在陽臺上。雲陽瞪大了眼睛,一把將貓拎進房內,皺眉問:“老銀,你怎麼也跟來了?”老銀一直和江月三女在一起,雲陽料不到它會不遠千里跑京都來。

對於老銀雲陽無法預測會發生什麼事情,也是無可奈何。老銀叫了一聲,然後懶洋洋地跳到沙發上趴下,看樣子似乎有點累。雲陽猜想這隻貓恐怕不是坐飛機來的,不坐飛機難道是飛來的?

小瑤這時也醒來,洗漱才發現房間裡多了一隻貓。

雲陽介紹:“它是老銀,一隻很聽話的貓。”雲陽只能這樣解釋最簡單。

小瑤點點頭,竟然對著老銀微微躬身:“你好。”

老銀似乎對小瑤的態度很滿意,貓眼懶洋洋地眯起。

早晨簡單吃了些東西,小瑤必須去公司上班,八點以後,房間裡只有一人一貓。雲陽看過京都早報,報紙上有一則訊息的標題:長風酒店驚魂奇案,青年男子腦漿四濺。

內容主要介紹死者死亡時的慘相,最後指出,這是一起謀殺案。警察認定死者是被“專業人士”暗殺,但並沒有透露更具體的情況。

“老銀,你應該具有很強大的精神控制能力,是不是?”丟開報紙,雲陽忽然問打盹的老銀。

老銀點點頭,雲陽笑著又問:“既然這樣,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

老銀立刻搖頭,雲陽滿臉無趣,他本想讓老銀幫自己對付隔壁那名殺手,免得自己出手大費手腳。老銀忽然跳上桌面,貓爪在桌面上劃拉了幾下,雲陽看出老銀在寫字,第一個是人,第二個是間,第三個是戒。

“人間戒!”雲陽一臉吃驚,“怎麼,你們貓也遵守人間戒?”

老銀點點頭,雲陽嘆息一聲:“這人間戒到底是誰立的?似乎很個人都不敢違抗。”人間戒,又稱修行戒,雲陽已經不止一次從不同的人口中聽說到。不能夠以神通法力傷人,竟然連貓也不可以。

雲陽隔壁,一名面板黝黑的粗矮女人,看樣子已經年過四十。她從皮箱裡取出一個有透氣小孔的木製大盒子,開啟盒獸,裡面赫然是上百條紅色的大蜈蚣,最長的有二十多公分。

女人雙眼閃光,拎起一條大蜈蚣丟進嘴裡,吃得津津有味。嘴動時,露出深綠色的舌頭,神色十分享受。片刻後,又拿出一些只木偶小人,然後盯著木偶唸唸有詞,並且腳下亂顫。

金森林酒店女人所居位置的樓上,一名六旬老者忽然一陣頭暈眼花,手中的餐釵落在地面,之後雙眼翻白,口吐白沫,周身抽搐著漸漸倒地。

這時,隔壁的雲陽忽然微微皺眉:“這個人的精神力不弱。”

九點鐘,雲陽獨自來到酒店一樓大廳,並坐在離出口最近的一個位置。等了約摸十分鐘,一名一看就知是南亞女人的中年婦人拎包走出。這女人又粗又矮,雙眼透出一股邪氣。頭上頂著兩個古怪的木製髮夾,像兩隻蛇頭。

雲陽右指輕彈,一粒微型炸彈飛射而出,在唸力的控制下,準確而輕輕地落在女人髮夾內。才一出門,雲陽左指按動遙控裝置,一聲轟然巨響,門前玻璃被炸成粉碎,腦漿與鮮血飛濺,第二個任務完成。

許多人震驚地看過來,然後是尖叫聲,雲陽與慌亂的賓客們一同返回自己房間。十點鐘,雲陽撥通朱冰蘭電話,電話那端立刻響起女人歡喜的聲音:“易哥,你來京都了嗎?”

“嗯,來了,冰蘭,你哪裡,從外婆家返回了?”

“是啊,昨天師門的幾位師兄途經我家,我和妹妹陪他們玩幾天。易哥,你也來好不好?我介紹幾位師兄給你認識。”朱冰蘭語氣有幾分乞求。

“好,我馬上過去。”結束通話電話,雲陽卻皺著眉頭,自語道:“傻女人,又給我找麻煩。”

朱冰蘭專門派車來接雲陽,帶上老銀,中午前雲陽來到朱家。朱冰蘭蹺著腳等在大門前,見到車來,立刻歡喜地招手,隨後鑽進車子。女人一進車房,立刻抱住雲陽狠狠親了一口,嬌聲道:“易哥,人家這幾天很想你。”開車的司機連忙低下頭,他可是頭次見到大小姐這樣“嬌媚”。

雲陽微微一笑:“我不是來了?”

兩人輕聲低語,完全無視老銀的存在,直到該說的說完了,朱冰蘭才像忽然間發現一樣,把老銀抱進懷裡:“易哥,這隻貓真漂亮,是你的嗎?”

老銀不喜被人抱,不過明顯這眼前這個是雲陽的女人,只好忍著,於是想撓人的貓爪子露出後又縮回去。

“是,它叫老銀。”

“原來易哥喜歡貓啊,我也養了十幾只貓呢,都沒有老銀漂亮。”朱冰蘭笑說。

車子直接開進朱家後園,這裡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一群年輕人正縱馬馳騁,朱綾煙也在其中。雲陽和朱冰蘭一下車,那群年輕人立刻迎過來。除朱綾煙外還有四名青年漢子,容貌十分英俊,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體格勻稱。

雲陽知道朱冰蘭的師門都修煉“太陰功”,心想:“太陰功明明適合女人修煉,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男師兄?”

“師妹,這就是你的朋友雲兄嗎?”朱冰蘭一名師兄笑問。

雲陽微微一笑:“我是雲易,幾位師兄好。”

四人互相遞了一個眼神,一人笑道:“雲兄弟,冰蘭師妹可是人間絕色,你這樣就得到她,實在是好運氣。”

朱冰蘭道:“七葉師兄,別隻說話啊,我們比賽騎馬,輸的呆會兒罰酒怎麼樣?”

眾人應好,朱冰蘭把老銀交給僕人,然後牽過一匹棗紅大馬。那位七葉師兄立刻笑道:“冰蘭,你不是說有一匹純種高原烈馬?一直說雲師兄了得,說不定會被雲師兄馴服呢。”

朱冰蘭肚裡暗笑,心想:“早知道你們要難為我易哥,可惜你們才不知道他的本事呢!”甜甜一笑,“好啊。”叫來僕人,不久後一匹比普通馬矮一截的白馬被牽到眾人面前。

馬的眼睛是灰藍色,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朱冰蘭把馬韁交到雲陽手中,低聲道:“易哥,讓他們幾個笨蛋瞧瞧你的本領。”

雲陽失笑,在朱冰蘭小臉上捏了一下,一邊牽著馬往一邊走,一邊問;“冰蘭,為什麼你的師兄對我有敵意?”雖然四人都在笑,但云陽依然能感覺到四人內心中的敵意。

“上次你和師兄們比武輸了,他們當然不高興。另外還有一層原因,以後我再告訴易哥。”然後摸摸白馬鬃毛,“馬兒,要乖乖聽我易哥哥話,不然三天不給我草料吃。”

雲陽一笑,他已經處於“靈境”,念動間,一絲感應與白馬之間產生。天地尚可感應,自然也能感應區區一匹馬。一股傲氣與委屈的感覺從雲陽心底升起,雲陽知道這是白馬的內心世界。

輕輕撫摸著馬頭,雲陽將友善以一種玄妙的方式傳遞給白馬。白馬猛然噴了口氣,水汪汪的大眼看向雲陽,好像十分好奇。短短數次“交流”,白馬漸漸和雲陽親密起來。

雲陽摸摸馬鬃,笑道:“馬兒,一會勞累你。”翻身騎上白馬。白馬穩穩站立,並沒有像眾人想像中的那樣又跳又蹦,會把人掀翻下去。眾人都微感驚異,朱冰蘭四個師兄和朱綾煙已經各牽了一匹馬,七匹馬一字兒排開,朱冰蘭忽然一揮手:“開始!”

七匹馬,立刻全力衝出,繞著草場奔跑。白馬腳極極佳,而且為了提高速度,雲陽利用念力將自己體重減輕了至少三分之二,白馬如同獨騎,沒多久就把其它六匹馬拉開極遠,遙遙領先。

第二名領先的是朱綾煙,之後是七葉,然後是朱冰蘭。雲陽沒怎麼騎過馬,但這並不妨礙他,一路狂奔,最終第一個跑完三圈。其餘的人也紛紛抵達終點,朱冰蘭笑顏如花:“易哥,你真厲害。”如此誇讚,四位師兄面露不快。

遠處,僕人人已經架起一個涼篷,一旁支了烤架,兩名專業的燒烤師已經開始燒烤。朱冰蘭前面引路,七人在一個大桌子前圍坐,雲陽坐在上首,一旁是朱冰蘭,另一側是朱綾煙。

四位師兄的臉色明顯有些冷,那名賽馬時最後一名的師兄自罰十杯啤酒,喝過之後臉色微微發紅,胃部也有些脹。朱冰蘭掃過四人,“幾位師兄,其實我也知道,這次一定是師父讓你們來過問我和易哥的事情。”

四人相視一眼,七葉道:“師妹,師父沒有想過問你,只不過,太陰門歷來的女弟子都在門內尋找道侶,幾百年來都是這樣。師妹忽然在外面找到伴侶,師妹想同門師兄弟們會怎樣想?”

朱冰蘭嘆了口氣:“七葉師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選擇易哥,並不說明師門眾師兄比他差;師門女弟子向來在門內選擇道侶更不能說明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就像我母親當年,不是選擇了父親嗎?師祖也沒有說什麼。”

七葉忽然冷笑:“但是師叔已經兩年不見外人,獨自閉關,這又是為什麼?”

“那只是夫妻吵架,這很正常,況且,我永遠不會和易哥吵架。”朱冰蘭立刻道。

雲陽這會兒聽出了一點味道,太陰門的女弟子絕大部分都是與門內的男弟子結為道侶。如今朱冰蘭選擇雲陽,這件事情讓太陰門的男弟子感覺十分不是滋味,這樣多人,竟然比不過外面的一個人。

七葉語氣轉緩:“師妹,這位雲兄明顯修煉過陽功,按說陰陽相調,對你們彼此都有益。但師妹不要忘記,太陰門也有雙修術,而且師妹應該沒有陰陽雙修的法門,那樣自己摸索,恐怕於人於己都不利。”

朱冰蘭一笑:“多謝師兄提醒,我喜歡易哥起初時確實是因為這方面。但後來我是真心喜歡他,和是否能夠精進修為沒關係。”然後嘆了口氣,“今天我乾脆把話說明白,師門的師兄弟們沒有一個不優秀,無論是修為還是容貌,平常人中都是很難尋找的。”

四人面露微笑,七葉問:“那為什麼師妹當初不在師門尋找道侶呢?”

朱冰蘭低下頭:“但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當年拜入師門也是為了活命。因為不修煉太陰功,我和綾煙都活不過幼年。姐妹兩人從來就沒有想過修煉到最高境界,也沒想過能夠長生。”

四人同時變色,七葉“嘿”的一笑:“師妹這樣講,我們無話可說。”然後看向雲陽,“那日,幾位師弟不敵雲兄。今天我們兄弟幾人手癢,想和雲兄走幾招,省得白來一趟。”

雲陽立刻點頭:“好。”竟然十分乾脆,這倒讓四人一怔。

走到場中,四人立刻把雲陽圍住,一見幾位師兄的架勢,朱冰蘭柳眉倒豎:“幾位師兄,你們要用太陰殺陣嗎?”

七葉乾笑一聲:“上回幾名師弟都說雲兄功夫了得,我想一定不會把太陰殺陣放在眼裡。”

雲陽一直神色平淡地站在中央,這時對朱冰蘭報之一笑。這個笑容立刻讓朱冰蘭定下心,對雲陽微微點頭。四人站定方位,忽然之間,雲陽感覺四人完全融為一體,不分彼此,最重要的是,四人聯手後竟然把境界提升到靈境。本來四人沒有一個能是雲陽對手,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境界。

但這時四人彷彿心神融合,實力大增,境界也跟著提升。一股陰森的無形力量開始束縛雲陽心神,但云陽瞬間又掙脫。四人臉色微變,同時動手,四隻手掌同時攻向雲陽,帶著陰寒勁力。

雲陽身體迅速精準地晃動,“砰”的一拳擊中七葉,同時右腳踢中第二人。陣勢立刻破開,另外兩人也瞬間被雲陽打倒。四人中,兩人被打中下巴,直接昏過去,一人小腹中拳,胸腹間翻江倒海,小半天直不起腰。第四人稍好,只是右胯被雲陽踢了一腳。

三拳兩腳打倒對方,雲陽漠然一笑:“承讓了。”然後拉過朱冰蘭跳上白馬,兩人一騎離開。

白馬走得遠了,雲陽問:“冰蘭,你那句‘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是什麼意思?”

朱冰蘭紅了臉:“道侶不是夫妻,它只是一種互相輔助修行的關係。易哥可能也奇怪為什麼太陰門有這麼多男弟子,好是因為太陰功根本不適合男子修煉,他們的存在另有原因。”

“難道就是為了讓女弟子們可以找到雙修道侶?”雲陽問。

“不全是,這只是一個方面,修煉太陰功的女弟子不容易找到合適的男伴,所以門內歷來男弟子較多,為的就是供女弟子們選擇。除了這個原因,歷任掌門……”朱冰蘭的聲音變小,“易哥,你聽說過面首嗎?”

雲陽一怔,微微苦笑:“原來是這麼回事,也是為了修煉太陰功嗎?”

朱冰蘭點點頭:“太陰功和純陽功一樣,修煉起來很困難的。而且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必須時常陰陽調和。掌門修為最高,已經達到靈境,如果沒有這些男弟子的話,修行就無法寸進,而且容易走火入魔。”說到這裡,朱冰蘭幽幽一嘆:“我和綾煙都是掌門弟子,門內的男弟子幾乎都是師父的面首,師父稱他們為修奴。”

“所以你和綾煙都不喜歡這些男弟子,寧願沒有男友。”雲陽終於明白原因。

朱冰蘭點點頭:“其實我很害怕師父,她最多的時候總是閉關,性子也十分古怪。一直以來,我們的修煉都是母親負責,從小到大才見過她三次。”

雲陽想了想問:“你的師父很厲害嗎?還有,我今天才知道伯母原來不在家裡。”

說到母親,朱冰蘭神色一黯:“媽媽的脾氣很壞,那次知道了爸爸和小女友在一塊的事情後,她立刻離家出走。爸爸已經無數次去接他,但媽媽都拒絕回來。”說到這,朱冰蘭瞟了雲陽一眼,幽幽道:“易哥,如果換成我和你,我一定不會這樣。”

“為什麼?”雲陽笑問。

“其實,爸爸很愛媽媽的,我看得出來。但他是個男人,而且擁有許多的權力的金錢。世界這樣大,**那樣多,我認為媽媽應該把胸懷放開一些。”朱冰蘭吐氣如蘭,這種詞辭倒讓雲陽心中十分舒服,忍不住摟緊這小妞親了親。

“冰蘭,伯母的修為很高嗎?”

“是啊,同輩中,只有師父的修為比媽媽高。”然後反手摟著雲陽脖子,笑道:“易哥,我感覺你變了,這種感覺我在媽媽身上感受到過。”

雲陽一笑:“嗯,我剛剛進入靈境。”

朱冰蘭並沒有高興的神色,反而面帶憂愁:“易哥,媽媽說,人越是修行,越沒有七情六慾,最後就像無情的天地一樣,離於愛恨。我可不希望你變成那樣,我只要易哥永遠陪著我,罵我也好,疼我也好,總之不能不理我!”

雲陽心懷震動,柔聲道:“冰蘭放心,我絕不會。”

朱冰蘭心中稍安,又道:“師父參修的靜室外寫著一句話,‘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媽媽說這是修行人應該有的境界,無愛無恨。媽媽離開爸爸,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她是找一個由頭,想要無情無恨。可我多小就想不明白,如果沒有了愛恨,那麼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朱冰蘭像在問雲陽,又像在問自己。

雲陽一笑:“嗯,冰蘭說得對,既然來到這個世上,無論好壞,總應該儘量折騰。”

朱冰蘭“噗”的一笑:“折騰麼?”忽然轉過身會著,倒騎在馬背上,兩人相擁著彼此親吻。遠遠的,朱綾煙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扶起剛剛醒轉的師兄。

兩人回來時,太陰門的四名男弟子已經離開,朱綾煙瞪了雲陽一眼:“你下手那樣重,活該遭人記恨。”

雲陽立刻道:“嗯,是,下手是重了些。”雲陽早抱定主意,對於這個女人絕對不招惹,只順著她就好。

朱冰蘭“嘻嘻”一笑,轉移話題:“綾煙,爸爸回來了嗎?”

“回來了,而且帶來兩位客人。”朱綾煙道。

雲陽心中一動,對朱冰蘭道:“冰蘭,我過去見見伯父,順便認識一下兩位客人。”朱綾煙冷冷道:“來人好像是雲家的人,你也姓雲,倒是巧。”

當雲陽來到客廳,立刻認出兩位客人是誰了,男的成熟英俊,女的嬌俏文雅,正是在唐王會所見過一面的雲伯開夫婦。雲陽容貌大變,雲伯開和蘇美瑤根本認不出,彼此見面只是客氣互道幾句客氣話。

朱世驤為雙方介紹:“雲易,這是雲先生和雲夫人,你見過。”

聽到雲易兩字,雲伯開和蘇美瑤心頭一震,都把目光看向雲陽,越看,越覺得哪裡見過這年輕人。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夫妻兩人連忙移開目光。

雲陽微微一笑:“雲先生,雲夫人,晚輩雲易。”

雲伯開淡淡一笑:“年輕人不要客氣。”又看了眼雲陽一側的朱冰蘭,笑道:“這是冰蘭吧?這樣大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來越漂亮了。”

朱冰蘭甜甜一笑:“雲叔叔,您也越來越年輕啊。還有云阿姨,還是那麼年輕漂亮。”

眾人都笑,說了幾句閒話,雲伯開道:“我這次來,是有大生意想和世驤兄做。”

朱世驤笑容依然:“哦?伯開老弟有什麼生意?”

“這幾天,我發現東海的雲古基金和李家的李靜蘭,以及那位期貨高手吳源都在大量購買樂家持股的股份。短短三天時間,樂家持股的幾十家股市持續飆升。”

朱世驤道:“樂家風頭正勁,那樂家小輩又初掌大權,難免會有些動作,或者吸引一些投機者的眼光。雲老弟說的三方都是最近崛起的厲害人物,他們聞風而至是很平常的事情。”

雲伯開搖搖頭:“朱兄,事情絕不簡單,我研究過。這幾天購買股票都十分集中,說明他們三家應該是聯手動作。雲古基金擁資數百億,李靜蘭和吳源也都是上百億身家的人物,這三家合力,完全可以衝擊整個國內的股票市場,何況僅僅是樂家呢?”

朱世驤笑問:“老弟,你認為,他們想做什麼?”

“很簡單,無利不起早,投機者目的都是為了賺錢。樂家持股的公司這一次被當成了肥肉,我預計,整個股市都會有大起伏。”

“所以雲老弟手癢,也想進去撈一筆?”朱世驤似笑非笑。

雲伯開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朱兄,機不可失。三家合力,加之雲家和朱家聯手,一定可以狠賺一筆。而且,樂家新近崛起,早已經對朱、雲兩家構成威脅,這一次能夠聯合打擊樂家,對你我都有利。”

朱世驤濃眉揚了揚,沉思良久:“雲兄,就算我們贏,也難動樂家根本,反而把樂家逼急了放狗咬人,那樣得不償失啊!”

雲伯開看了眼雲陽,欲言又止,朱世驤笑道:“雲易不是外人,雲老弟有話就說。”

“老哥也知道,雲家身後的大老闆與樂家身後的大老闆不是一個,向來大老闆之間利益衝突嚴重,而且以這兩位大老闆為甚。樂家和雲家,分別是兩位大老闆的王牌,雲家一動,就會牽一髮動全身。我們扔場石頭過去,立刻就會有人扔炸彈,樂家的日子絕不會好過。”

雲伯開說完,朱世驤“哈哈”一笑:“老弟啊,我也知道你不會騙我,但朱家和雲家、樂家不同,身後沒什麼大老闆,暫時不想趟這渾水。”

雲伯開微微一笑,不再說,接下來只扯一些閒話。到了午飯時間,兩人留下兩張請柬離開。請柬上寫著雲伯開的父親雲九山三天之後七十大壽,邀請朱世驤家人前往。

雲氏夫婦走後,朱綾煙立刻道:“爸爸,我們倒可以試一試。”

朱世驤看向雲陽:“雲陽,你說呢?”朱世驤心裡已經把雲陽當成女婿,這會兒也要聽他意見。

雲陽自然希望朱家參與,如果有云、朱兩家的力量,樂家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想了想:“伯父,按照雲先生的說法,樂家這次必敗。綾煙說的沒錯,可以試一試,見機行事。”

朱世驤起身走了幾圈:“雲易,三天後你和冰蘭陪我去給雲老頭賀壽。”(唉,五天碼九萬字,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