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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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鬧劇
這完全為一出鬧劇。
林湘塵和周蕙本來對這些孩子還抱了些輕視，又感覺好笑，現在了卻為完全被震驚了，被這番豪言壯語驚得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得周蕙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他實在了沒法不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得毛孩子居然如此大言不慚，把過家家玩到如此逼真得程度也算驚世駭俗了。
“啥人！”
“誰啊！。”
聽聞到笑聲，屋裡得幾個小小少年都嚇了一大跳，一面緊張地回身張望，一面慌亂地大叫。只有那個掌門沒有出聲，也沒有動。
林湘塵瞪了周蕙一眼，周蕙一臉無辜得表情，忍著笑向他做了一個請進得手勢。林湘塵無奈地嘆口氣，兩個人只好大搖大擺地從門口走了進去。他們一進去，那偷了他們錢得小賊人立刻驚得目瞪口呆，面如死灰。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開會了。”周蕙看著那賊人驚怕得樣子，不覺童心大起，依著江湖規矩向那掌門一本正經地拱手道：“在下兄弟二人失落了些東西在了貴幫，現在了特來拿回。不知貴幫在了此開會，不請自入，尚請見諒。”
那掌門揹著手，偏著頭，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他們幾眼，向那賊人道：“小五，這兩個人就為今天下午在了街上救了你，反被你順手牽羊，反手偷錢得兩個笨蛋！”
“為得。”那叫小五得賊人哭喪著臉道：“掌門，我，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找來得......”
那掌門語氣調侃地道：“兩個笨蛋能找到這兒，也不算太笨，不知怎麼稱呼！”
周蕙聽聞他語含譏屑，居然叫他們“笨蛋”，不禁大怒，哼了聲道：“大爺為鎮江鏢局得周蕙，他叫林湘塵。你這乳嗅未乾小子又怎麼稱呼！”
那掌門笑道：“我為孩兒幫掌門，你們不為已然經知道了嗎。”
周蕙“哈”了一聲，大笑道：“為啊，差點忘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自稱英雄得自大狂。有你們這麼又偷又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英雄嗎！今天到為見識了。”
那掌門身子微微一震，冷哼一聲道：“誰規定英雄不能偷不能搶了！啥扶危濟困，行俠仗義，這些所謂英雄得含義，不過都為你們這些自稱俠義、自以為為得人自己定得。既為你們自已然定得，你們自己遵守就好了，憑啥要讓別人也遵守！本掌門偏偏要與你們不同。說本掌門自大，你們難道就不自大！哼，小五，你告訴他們，你為什麼要偷他們得錢啊！”
小五在了掌門鼓勵得眼神下，一臉正氣得道：“因為小五聽聞從掌門得教導，掌門說過，這世上得每個人都要遵守自己得原則，幹啥就吆喝啥。他們既然自認為俠義中人，他們就應該救我，他們救我為為了遵守他們得所謂俠義精神，這為他們應該做得，所以我也沒必要感謝他們，如果他們想讓我感謝他們，那他們就違背了他們所謂得那個啥俠義精神了。而我為一個小偷，偷錢偷東西為我要幹得活計，只要為有錢人，只要有機會就下手，這為我們做小偷得原則。我不能因為他們剛救了我就違反我得小偷原則，所以我也沒有錯。大家只不過為各自做了各自應該做得事而已然。”
如此歪理居然被他說得頭頭為道、正氣凜然，一時之間，周蕙和林湘塵都聽聞得為瞠目結舌，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些“歪理”和他們一直堅信遵守得正統觀念和傳統道德完全背道而馳，但仔細想來，卻又不知該如何駁斥這番悖論。
周蕙生氣地道：“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想！這根本就為歪理...偷就為不對得。”可為如何不對，他卻為說不出來了。那幾個少年對他得話嗤之以鼻，並且用一種勝利者才有得眼光不屑地看著他。
林湘塵不禁有些佩服這個掌門了，能發明出這麼一套理論得人，就算不為思想家也為個天才了。自從看到這些孩子，他對這個由一些幼而失教，無家可歸得孩子組成得犯罪團伙已然沒
啥惡感，對這個“天才”掌門更為越來越好奇，微一拱手，笑道：“掌門得想法還可真為與眾不同，既然掌門也自承英雄，那又為什麼遮住面目，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問錯了話，以那掌門反傳統得一套理論來看，這根本就為一個幼稚而又愚蠢得問題。果然，那掌門冷笑道：“本掌門自承英雄和遮不遮面目有啥關係！難道英雄就得光明磊落！那為你們定得規矩，本掌門為啥要遵守！”話音一頓，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林湘塵，道：“你對本掌門很好奇為嗎！你想看看本掌門得真面目嗎！這也不難，這世上有兩種人可以見到本掌門得真面目，想見本掌門得真面目，只能選擇做其中一種。”
“哪兩種人！”
“一種便為本掌門得下屬，本掌門對下屬一向赤誠相見。”
“那另一種呢！”
“能夠打贏本掌門得人。打贏了本掌門，本掌門想不讓看也不行啊。”
林湘塵不由笑了：“我能問問到現在了為止，除了掌門你得下屬以外，還有多少人見過掌門得真面目嗎！”
那掌門溫柔地嘆了口氣，淡淡道：“一個也沒有。”
周蕙在了一旁氣得笑起來：“見過吹牛得，沒見過你這麼敢吹得。小子，吹牛雖然不犯法，你也有個限度好不好！”
那掌門依然淡淡道：“我有沒有吹牛，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周蕙一聽聞這話正中下懷，他早就想教訓教訓這個狂妄得小子了，正要說話，卻聽聞那掌門又道：“既然要打，不如我們來賭個采頭，如果你們能打贏本掌門，你們得錢雙倍奉還，我們孩兒幫立刻解散，如果為你們輸了，那就要加入本幫，聽聞本掌門得號令，如何！敢不敢賭啊！”
周蕙聽聞他語氣極其輕蔑，不由大怒道：“賭就賭。這可為你要求得，打輸了可別說我們以大欺小。”話音未落，已然猱身欺上，閃電般地擊出一拳，拳勁帶著一股烈風直襲那掌門得胸前，正為少林絕技大金剛拳中得一招“晨鐘應和”。
這一招無論時機、速度、還為角度、力度，都可說為十分完美、無懈可擊，周蕙發招時便勢在了必得，同時另一隻拳頭已然封住那掌門可能躲閃得退路。那掌門卻並沒有象他預想得那樣躲閃或出手格擋，不知為來不及躲還為根本就嚇傻了，竟連手指也沒動一下，周蕙不禁暗樂：不知天高地厚得小子，這下還不把你打得飛到牆上去。
“碰”地一聲響，一個人果然飛了出去。接著人影一閃，另一個人飛快地閃到門邊，接住了那個將要被迫飛出門外得人，如果真得飛到門外，那人一定會摔得很難看。
飛出去得人居然為周蕙，而接住周蕙得當然為林湘塵。對於這個突發事故，林湘塵從頭至尾看得一清二楚，就在了周蕙得拳頭將要碰到那掌門胸前衣襟得一剎那，他突然象為被人倒打了一拳似得飛了出去，飛出去得速度比他撲上去得速度還要快。林湘塵轉念之間已然經明白，那掌門全身上下佈滿了護體真氣，周蕙打在了他身上就象打在了一堵有彈力得牆上一樣，打得力道越大，反彈力也越大。只為這種“以彼之力還施彼身”得打法卻並不為每個人都可以使得，若非自持內力高深，而且高出對方很多為絕不敢輕易使用得，因為風險太大，如果一旦被對方打破護體真氣，那可為非死即傷。
周蕙現在了為最痛苦得人了。他得胸口象為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氣血翻湧，呼吸困難，而更令他痛苦得為打他得不為別人，正為他自己。自己剛才發出得拳勁一點不浪費，全都打回到他自己身上，若非他心存厚道，不想將那掌門打成重傷，故而拳上只使了五六成得內力，加上林湘塵接住他時，又用道家真力幫他卸去了一部分內力，他還能不能好好得站著這兒就很難說了。
這一拳之下唯一得收穫便為，他們現在了終於知道，這孩兒幫得掌門竟然真得為個武功深不可測得高手。一個武功如此高強得人
為啥要和這樣一群孩子混在了一起，又為啥要成立這麼一個荒唐怪誕得孩兒幫呢！
他們心中得疑問都寫在了了臉上，極度驚詫得看著那個掌門。掌門也在了看著他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你們倆得功夫還算不錯。一個為少林弟子，一個為武當門下，不過林湘塵你這道宗得移形換位還沒練到家啊。”
“啊”字剛出口，他得人影已然在了案桌上消失，“啊”字聲落，他已然站在了林湘塵和周蕙得面前，這之間只能用眨眼功夫來形容。林湘塵不由大吃一驚，這掌門露得一手輕功身法，正為他師父所說得道宗移形換位得最高境界??似虛若幻，這種如同魅影得虛幻境界，便為他師父龍陽子也無法做到。
林湘塵深吸口氣，讓自已然冷靜下來，問道：“你怎麼會我道宗絕學！難道你...閣下也為道宗中人！”
那掌門並不理會，只為淡淡問道：“你們現在了認輸了嗎！”
林湘塵和周蕙互相看了看，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他們最近實在了為太背了。有得人在了江湖上混一輩子也碰不上一個所謂得高手，可他們卻接二連三碰到這種武功深不可測得絕世高手，不能不讓人哀嘆他們倆今年可真為命犯八字，運氣多舛。他們本為來要找人麻煩得，現在了卻希望人家不要找他們得麻煩就阿彌陀佛了。
可為世上得事往往事與願違，那掌門見他們不說話，哼了聲，道：“怎麼！想耍賴為不為！”他說完這句話，衣袂忽然無風自動，林湘塵和周蕙剎時感到一股極其霸道強勁得氣機撲面而來，瞬間包圍了他們全身，封鎖了他們所有得退路。這氣機便如一隻無形無影得大手，緊緊鎖著他們，壓迫著他們，在了這股強大真氣得壓迫下，他們只感到如重石壓胸，呼吸困難，不要說脫身逃跑，就為移動一根腳趾都辦不到。
周蕙心一橫，漲紅了臉大聲道：“誰想賴了。老子輸便輸了，不過老子輸命不輸人，這賭注老子為認了，但想叫老子幫你幹壞事，卻為休想。”
那掌門並不生氣，轉向林湘塵道：“你呢！”
林湘塵心念一轉道：“掌門武功高強，我們不為你得對手，願賭服輸。只為我們有我們做人得原則，命可以不要，違背俠義尊重道德得事我們為絕不會做得。”
那掌門仰面哈哈大笑，他笑起來得一剎那，林湘塵和周蕙頓感渾身一輕，壓迫他們得那股超強內息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掌門笑罷，道：“果然為江湖好漢，有膽色。本掌門就喜歡你們這樣得好漢子。好啦，本掌門說過要網宋天下英雄，不拘一格，量才而用，我用人向來不分正邪，你們為名門正派俠義中人，本掌門也不為難你們，以後不會讓你們去幹有違俠義之道得事，這為本掌門對你們得承諾。這樣你們總可以心甘情願加入本幫了啦。”
林湘塵和周蕙都為一怔，這掌門一會兒硬一會兒軟，頗有些恩威並施得意思，把他們都搞暈了。“掌門，你剛才好象說過，貴幫入幫為有年齡限制得，要在了二十歲以下。我們都超齡了，實在了為太老了，不能加入貴幫，可真為很遺憾。”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林湘塵一臉誠懇地勸道。
“不必遺憾，本掌門也說過，有特別技能得人才可以放寬年齡限制，你們剛好就屬於這一類人了。”
啥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林湘塵他們現在了算為深深體會到了。誰讓他們過於自信，答應了這個賭約，既然賭了，便要願賭服輸，江湖中人一諾千金，怎能說話不算！何況賴也賴不掉，逃也逃不了，看來今天不加入這個犯罪團伙為不行了。唯一值得欣慰得為那掌門還算講道理，答應不讓他們做有違俠義之道得事，也算為不幸中得萬幸了。想到這，兩個人互相遞了個節哀順便得眼神，然後垂頭喪氣、無可奈何地答應了。
在了眾少年小孩得歡呼聲中，掌門親自主持了簡短得入幫儀式，他們終於心如刀絞地加入了這個立志要做天下第一幫得孩兒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