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陣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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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陣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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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的身體緩慢的挪動著每一步的抬起都要很久才落下，而且距離極短，不過他的步伐卻十分堅定沒有絲毫的停滯，緩慢而又堅定的走向第二十條河的彼岸……
“近了，更近了……還有十步，一定要走過去……！”看著秦凡艱難緩慢但卻堅定挪動的身影，碧長遠的心中不斷的吶喊道，此時的他好像比秦凡還要緊張。
“十步！”
“九步！”
“八步！”
……
“三步！”
“兩步！”
突然，秦凡停下了，在最後一步停了下來！
碧長遠愣了，看著那久久沒有走出最後一步的秦凡恍惚間又想到了另外一幕，也是在這裡，當年他的先祖也是在這裡停了下來，直到血肉潰爛也沒能邁出那最後一步。
“難道結果又要重演麼？”碧長遠嘴角升起一抹苦澀。
……而此時處於陣法中的秦凡卻是陷入了迷茫：“彼岸在哪裡，難道這樣一直走下去就能找到彼岸麼？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又或者放棄便是一種彼岸……”
“放棄便是一種彼岸？”
秦凡腦海中不斷的迴盪著這句話靈魂沉入下去，如果苦海無涯如果前路沒有盡頭，那麼或許放棄便是一種彼岸，便是一種解脫……
於此同時處於現實中的秦凡好像一瞬間蒼老了下去，頭髮漸漸灰白失去了黝黑的光澤，身子佝僂成為了一個遲暮的老人。
身子腐朽，軀殼沒有了靈魂，生命走到了盡頭！
“刷拉拉…….”
頭髮開始一片片的掉落，落在清澈的河水中濺起一圈圈的漣漪，全身發出了陣陣腐臭的氣息……
“遭了，秦門主要堅持不住了！”
看著一瞬間蒼老下去的秦凡，碧長遠驚呼道。
青龍和玄武目光也有了凝重，門主的變化他們怎會不知道，不過前有秦凡的告誡在，這一次他們卻沒有衝動的衝進去。
“門主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青龍目光堅定道。
玄武也點點頭：“對，門主一定能闖過這個破陣！”
看著兩人充滿自信的臉龐，碧長遠搖搖頭他不知兩人的自信來自哪裡，不過他對此時的秦凡並不看好，靈魂的沉淪軀殼的腐朽，這般場景與當年碧家的那位老祖一模一樣……
三人都注意著秦凡，伴隨著頭髮的不斷掉落血肉也開始了腐爛，膿水流淌下來一點一滴的落入河水中，河水也開始變得渾濁，青龍和玄武的拳頭緊緊握起他們雖然對門主有信心，但其實心裡也沒底。
“……可有彼岸？蒼老了隨風逝去，脫離這苦海……”
此時無邊無際的蔚藍大海中秦凡也停了下來，腳踏著水皇之輪停滯不前，目光中再也沒有了光澤看著漫天的海水眼底被迷茫所佔據，腳下的水皇之輪也越來越暗淡隨時可能散去。
“彼岸難尋，既然沒有了希望何須再堅持！”
秦凡默默閉上了眼睛，不是他的心不夠堅定而是苦海無邊他不曾參透，他不是聖人。
外邊現實之中，隨著秦凡閉上了眼睛他的身體腐朽的更快了，頭髮眨眼就掉光身子越發佝僂，血肉一片一片的潰爛成了膿水，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白骨……
突然，就在這時他手上的那雙潔白手套突然亮了起來，散發出點點乳白色的光芒覆蓋了整個手掌，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與之融合起來，剎那間就融合的大半。
於此同時，陣法中陷入茫茫大海中的秦凡突然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的一雙手掌變的潔白無比，如玉一般晶瑩剔透散發出點點乳白色的光澤。
“偷天之道在於心，心動則萬物如一……上至天道下至萬物則無不可取之……”
一道蒼老的意念在腦海中響起，這是潔白手套的“偷天之道”，心動則萬物如一上至天道下至萬物則無不可取之，聲音如洪鐘大呂響徹秦凡的心田，秦凡暮然驚醒：
“心動則萬物如一......彼岸不在前方而在於心，在於腳下心動則達，每一步其實都是彼岸！”
“轟隆！”
秦凡猛然一步邁出，這一步如他從腐朽走向了新生那早已掉光的頭髮潰爛的血肉瘋狂的生長起來，立刻完好如初！
一步他已經來到了第二十條河的彼岸。
“彼岸在於心，心中有岸則無一不是彼岸……”
無邊無際的蔚藍大海消失了，秦凡出現在一座島嶼上，這座島嶼上春暖花開豔麗的蝴蝶到處飛舞，在鮮花縈繞的一塊地方有著一座小茅草屋。
海水拍打著海岸，花香四溢爭奇鬥豔的鮮花更有粉蝶翩翩起舞，眺望則是蔚藍的天空，近處還有一座小茅草屋，島嶼上的這一切顯得如此的幽靜……
“幸運人恭喜你能夠來到這裡......！”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秦凡暮然轉身便是看到在那海岸邊上有著一位垂釣的漁翁。
漁翁頭帶著斗笠穿著麻布衣手上拿著一頂魚竿，正聚精會神的注視著水中，蒼老的聲音由此發出！
“秦凡見過前輩！”秦凡趕忙走上去行禮。
“呵呵幸運人不要驚訝，這只是我的一道神識，你能夠闖過我佈下的苦渡大陣，說明你本心堅定已經有了繼承老夫依本的資格……”漁翁好像沒有聽到秦凡的話低頭垂釣，蒼老的聲音不斷傳來。
“一道神識？”聽到漁翁的話，秦凡瞭然的點了點頭，那在見到老者便一直懸著的心也平靜下來。
“……陣法之道如那大江大海攘括天下萬物老夫傾其一生也只窺其中一二，幸運人希望你在得到老夫的傳承後，能夠將其發揚廣大……”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大道萬千得其一者方可成道，陣法之道也是一種道，老夫名陣機子，那傳承玉簡便在茅屋之內乃是老夫傾盡一生所著，幸運人希望你好好珍惜……”
“嘭！”
說完這一句漁翁的身形突然消散了，連同手中的魚竿化為點點螢芒融入到了茫茫大海之中。
而秦凡卻還沒有從老者的話中回過神來，如果他沒有聽錯這個漁翁說他是陣機子，那個萬年前號稱天下第一的陣法宗師陣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