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神祕消失的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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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神祕消失的槍手
第一百八十九章 神祕消失的槍手
病房裡的測試心電圖的儀器富有規律地跳動著,十多個胸前隱隱『露』出刺青的傢伙圍在病床前,他們的神情顯得格外鄭重。
一個小護士端著『藥』盤走進病房,頓時彷彿感覺到如墜冰窖,在這種龐大壓力下,確實讓剛剛走出衛校校門的她感覺到無比壓抑、無比忐忑。
“大哥,請讓一讓……”
其中一個大漢扭過頭盯著小護士惡狠狠地問道:“幹什麼?!”
小護士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她指了指掛在床頭的點滴袋子小聲道:“我來換『藥』……”
大漢讓開身子,小護士走到床邊將『藥』盤放在床頭的桌上,不經意間,她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坐在床邊,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香菸,香菸冒著縷縷白『色』煙霧,他靜靜地看著病**綁得和木乃伊差不多的病人,臉『色』一片冰冷,他臉上那塊青『色』印記在雪白牆壁的印襯下顯得格外猙獰。
儘管小護士知道病房內禁止吸菸,但是她卻根本沒有阻止對方的勇氣,這些人身上一股子戾氣,讓她情不自禁地顫抖。
在十多個魁梧大漢的包圍中,小護士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她小心翼翼、顫抖著雙手替病人換完『藥』水就匆忙地離開了。
李猛的手指動了動,他艱難地睜開眼睛,側過頭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中年男人,嗓音沙啞地衝對方喊了一聲:“大哥……”
“醒了?”
楊智的聲音聽起來不悲不喜,情緒似乎沒有一絲波動。
“兄弟們都是被‘火焰閣’那個傢伙打殘的!這個仇一定要報!”
楊智早就從其他手下的嘴裡得知李猛帶領的十多個人全被劉範統打殘了,不,應該是被劉範統帶的那隻狗先放到,然後在劉範統的威懾下,他們自殘。
對於劉範統的戰鬥力,楊智早已經有所瞭解。萬盛廣場那一場鬥毆,他就已經把劉範統歸結於危險人物,加上劉範統和季成業那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楊智對於劉範統的態度就顯得有些曲意的迎奉。
楊智雖然是“青狼幫”的老大,儘管他握有季成國等人見不得人的祕密,但是他依舊深知一個事實:混黑-道,永遠不可能與白道平起平坐!
季成國和季成業對劉範統的態度轉變得如此迅速、如此令人匪夷所思,楊智認為這裡面肯定存在相當大的內幕,只不過很遺憾,他一直查不到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季成國放棄了對劉範統打擊,要知道劉範統可是打殘了他的兒子啊!
而且,楊智的直覺告訴自己,一直下落不明的光頭肖,極有可能已經死在了劉範統的手中,這種令人感覺不可思議的猜測他沒有說出來,一直埋在他的心底。
想到種種的疑團,楊智認為,面對神祕的劉範統,儘量多賣一點人情給對方並不是壞事,絕對不要去觸他的黴頭,因為脾氣像驢子一樣、而且極為神祕『色』彩的劉範統被惹『毛』了,後果會很嚴重滴。
萬盛廣場上,因為副市長大人的公子惹『毛』了劉範統,他被劉範統打殘,“青狼幫”二十多個幫會成員陪著他被打殘;現在李猛帶人主動尋劉範統的麻煩,劉範統又一次向他們證明了:鍋兒是鐵打的,他的拳頭是很硬的!
說實話,楊智的心裡很是忐忑,他的心情並不像他的表情那樣平靜,相反,他的心情很是煩躁。
楊智衝周圍的大漢們揮了揮!”
既然老大發話了,圍在李猛床前的大漢們也不好繼續擺pose,他們轉過身子,紛紛退出了病房,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
“誰讓你去找他的麻煩?!”
“我見那小子對您不敬,所以想替您教訓他一下。”
“教訓他?”楊智冷笑一聲,“現在躺在病**的不是他,而是你們!”
楊智看著沉默的李猛道:“萬盛廣場我們折在他手裡二十多個兄弟,難道你認為那是假的?你以為我一直隱忍著是為了什麼?!我不會像你一樣在不清楚敵人的真正實力前就沒頭沒腦地跑去教訓對方,你這種行為就是愚蠢!這種愚蠢不止害了你,有可能會害了我,甚至還有可能會害了整個‘青狼幫’!”
李猛的眼睛盯著雪白的天花板,他想起劉範統扭斷他手臂時候『露』出的那一張掛著微笑的臉龐,突然感覺到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心慌,渾身的疼痛蔓延開來。
楊智站起身嘆了口氣:“等傷養好了,主動去給對方道個歉吧……”
“我就算好了也是個殘廢!”李猛沙啞著聲音道,“大哥,到時候你幫我準備一把槍吧!”
楊智的腳步停在病房門口,他淡淡地應了一聲:“好……”
李猛也好,楊智也罷,他們還不知道劉範統今天上午已經被狙擊步槍的子彈打了兩槍,想槍殺劉範統,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陳剛跟在楊智的身後出了醫院大門,在陽光的照『射』下,沒有人知道隱藏在髮絲下面那恐怖的半張臉,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
—蹲坐著的旺財—
根據專家們的分析,刑警們調閱了爛尾樓周邊所有的監控記錄,透過監控記錄,刑警們鎖定了可疑的槍手,然而對方的穿著打扮明顯經過了偽裝,而且嫌疑人的帽簷壓得很低,監控錄影也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只留下了模糊的痕跡。
透過監控錄影,刑警們確認那名槍手執行了暗殺任務之後並沒有出爛尾樓,因此肯定了對方一定是跳入了樓下的涪江河。
刑警們在爛尾樓的樓頂沒有找到任何作案工具,包括爆炸遺留的殘物都沒有蹤跡。不過爆炸遺留下來的現場痕跡透過專家們的分析,他們推斷槍手跳水逃逸前首先將作案工具透過爆炸燬滅了,雖然他們對現場沒有留下一點殘骸感到很蹊蹺,但是他們肯定爆炸的衝擊波應該會將相當一部分狙擊槍的零部件帶到涪江河中。
警方立即派蛙人潛水進行打撈,值得慶幸,蛙人們在河底打撈上來一些槍械的殘骸,但是因為爆炸和河水的浸泡,槍械殘骸上面的指紋和槍手的氣味也消失得乾乾淨淨。
儘管如此,刑警大隊的精英們依舊帶著數十條警犬順著涪江河邊來來回回進行了一遍又一遍的搜尋,後來更是擴充套件了搜尋範圍,但是很遺憾,警犬們未能發現任何可疑的、有價值的東西。
那個槍手似乎根本就沒有上岸,警方在岸上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蹤跡。
水警封鎖了涪江的上下游,擴大了搜尋範圍,水警們開著小型艦艇在水面上進行交叉式地毯搜尋,同樣很遺憾,河面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蛙人們完成了打撈任務繼續投入搜尋任務當中,他們分成幾隊人馬分河段在河底進行『摸』排,試圖找到點什麼,但是同樣很令人沮喪,河底什麼都沒有發現。
就算那個槍手淹死了,過了這麼久他也應該浮出水面了!有個別具有幻想主義的警察猜測那個槍手為了槍殺市教育局局長在河底還藏有潛艇,他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當然,這只是個別警察無奈的幻想。沒有人會認為這種事情能在天和諧的天朝發生!
水底、水面、陸地,警察們都沒有發現槍手的蹤跡,那個槍手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色』已經黑透了下來,警方們的搜尋情況不容樂觀。沒有人知道,那個神祕消失的槍手,此時正在“一線天”山頂的土包裡驚恐地拼命掙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