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惡中孕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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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惡中孕善
“是你!”
我驀然大怒，這個剋星怎麼來了。
他是我的剋星，無論我多麼強大他都能剋制我，鎮|壓我。
妖夜或許不知道，但當初我被這把長劍鎮|壓時，它曾說過我和它都不屬於神話世界和三千凡俗界這片大世界。
我和它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就像玄黃二氣可鎮、壓諸天大道一樣，它是鎮|壓那那個世界的赤紅之氣，專門鎮|壓那一界的諸天大道。
後來不知怎麼回事生了靈智，修成霸道，鑄成不滅劍身，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劍，世間沒有它斬不斷的。
妖仙九轉於世，它從妖仙第二世時就來到這片大世界然後跟在了妖仙身邊。
妖仙當初把它當作歷代妖主的配劍，實際上就是壓制歷代妖主體內所揹負的罪惡之道。
也就是我，暗。
當初妖夜為了釋放我而將它拋棄了，沒想到今天它又回來了，哼，是想鎮|壓於我嗎？
“怎麼，又想鎮、壓於孤王嗎？哈哈哈哈……孤王既然出來了，是絕不會束手就擒的。”
我獰笑幾聲，別想讓我乖乖回去，我既出，勢必天崩地碎！
“妖夜放你出來也是有限制的吧？現在的你大概只能按照他的潛意識行動，我沒必要干擾他的選擇。我只是來助妖夜取走道祖留給他的東西而已？”
長劍半開半合，傳出略帶著劍意的聲音。
“哈？什麼東西，道祖兩百萬年前就帶著道家離開這片大世界了，難不成還知道兩百萬年之後我會來這裡不成？”
這把劍是最愛撒謊的劍，絕不能信它!
這個世界能相信的，只有我自己和愛。
“信不信由你。我去抗衡玄黃二氣，你去解決妖夜託付給你的恩怨。”
長劍傳出聲音，然後率先飛走。
我是原罪之道，天下之惡，我的職責僅是抹殺一切，毀滅一切。
我才不會去搶什麼玄黃二氣，哈哈，哈哈哈哈，孤王，要毀滅眾生，破滅六道！
又是一步落下，我來到靈山最深處，虛空垂落縷縷玄黃之氣，下方是一群佛的魔殼，修為都只有度劫，僅有限幾個是道化期。
佛的魔殼修為怎麼都這麼弱？是當初靈山一戰被打落了境界嗎？
他們一個個看向我，露出不可抑制的興奮之色。
“如此精純的罪惡氣息，果然是傳說中的暗，吾等速速用玄黃二氣鎮|壓住他。抓住他然後借他之惡演化吾等諸佛的惡之極至。物極必反，吾等以惡之極盡，孕育天地至善，必能蛻去魔體重生真佛!”
一個魔殼興奮的說道。
然後他們操縱著一縷玄黃二氣向我壓來。
“想鎮|壓孤王？”
我的嘴角上挑，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
可以啊，那就讓你們鎮、壓吧!
玄黃二氣壓落，我沒有一絲的反抗，任那一股可鎮諸天大道的威壓瞬間將我鎮住，然後拘禁起來。
“轟!”
這個時候長劍出殼，劍意無雙，一劍立斬
而出，斬向鎮、壓我的玄黃二氣。
而此同時，幾個道化期的佛的魔殼佛光沖天而起，分分出手，攔住了長劍，與其戰在一起。
“吼!”
怒吼咆哮聲不斷，幾個道化期的魔殼在長劍面前連連挨傷，咆哮不已。
各種法陣術式漫天亂舞，各種道痕泯滅閃現，劍氣縱橫馳野，大戰無比浩大，空間幾度強化都仍然被打碎，甚至連天地法則數次被斬滅。
長劍雖然穩佔上風，但每經過一次戮戰，其劍身都會隱隱黯淡幾分。
“暗，你還不殺了他們，我知道那玄黃之氣是鎮|壓不住你的，你不是要毀滅一切嗎？為何還不出來殺了他們!”
長劍向我傳出聲音。
出去？
我露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戲虐著看向長劍。
“你以為，我會給你當炮灰？我早看出來了你不是真身，只不過是個投影罷了，戰鬥個幾次力量消耗完了就會自行消失。說什麼道祖留給我的玄黃二氣，實際上是想讓我當炮灰，你好坐收漁翁之利收走玄黃二氣吧？”我用意識波動對長劍傳音，“你就慢慢和他們玩吧，玄黃二氣孤王就不客氣收走了。哈哈哈……”
我嘴角的猙獰式的笑容更勝。
早在長劍一出來，我就知道了它不是真身，只是個投影，因為妖仙和魔神定下的界律法則上屆投下的力量不能超過道化的原因，他的實力最多就是能殺幾個道化期修士，它想讓我當出頭鳥擋住這群魔殼，他好奪走玄黃而氣，我就將計就計衝進來然後假裝被鎮|壓，反引它與魔殼大戰。然後由我來坐收漁翁之利。
我在獰笑中瞬間破出這一縷玄黃之氣的鎮|壓，然後衝了出來。
“你這傢伙!……不能讓暗逃掉!”
幾個魔殼瞬間變色完全不顧長劍反身向我殺來，真是一群沒腦子的蠢貨。
他們身後，長劍劍氣迸發，霸道盡顯無疑，天下之物，無物不破，無物不斬，對這幾個魔殼同時斬去，猶如一道天塹，橫斷靈山。
“噗噗……”
長劍瞬間洞穿了魔殼的身體。
血水橫灑虛空，分外的美麗，幾道屍體隨著血水帶著不甘墮下虛空。
我感覺自己彷彿也被勾起了殺欲，殺殺殺。
轟，天空，被我打破，大地在我腳下粉碎，我當空獨立，是一個比魔還要惡的，殺神。
“你不過是暗，罪惡化身的惡道與妖夜的精神結合的產物，怎麼會有如此心智，而且殺戮的氣息還沒有在神話世界時的億萬分之一強，我問你你是不是因為物極必反而從極惡的黑暗中孕生了至善的光？導致自己陷入了惡與善的矛盾當中才產生了這麼深沉的心機？”
長劍忽然問了這樣的問題。
愛，原來那光，是至善啊。
我猙獰而悽慘的笑了出來，果然，如你所說，我是逃不出命運的枷鎖的。
我沒有回答長劍的問題。
而是伸出手撫摸這片空間裡垂落的絲絲縷縷的玄黃之氣。
傳說玄黃二氣可以孕生萬物，近距離觀
察時，它果然很美麗啊。
這個世界，也很美麗啊。
可惜，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欣賞這美麗的世界了。
夜的心中生了惡，我的心中生了善，從那一開始，我們就註定了是他人的嫁衣。
徒做嫁衣，但卻是關係眾生的，不得不做的，嫁衣，誰讓我這惡，誕生了善呢……
但最後，還是希望夜那個沒用的廢物夜，可以反抗一下這命運……
一掌拍下，下方的魔殼通通化為飛灰。
靈山快消失了，除了這縷縷的玄黃之氣，其他的全部都只是現象而已，投影下的現象，連那被殺的佛的魔殼們，也都只是現象，類似於長劍的投影，只是屬於現象的現實。
我殺了他們但他們的真身並沒有死。
也不知道真正的靈山究竟藏在了哪裡。
“暗，你知道吧，關於封印門的事情……”
“我的時間到了，有什麼都給妖夜說吧!”
我打斷了長劍的話，然後，將自己埋葬在無盡的黑暗意識之中。
至善呢？我果然，被那光洗去了了從前的殺戮之意……
否則，
這天，我會讓它蹦，這地，我會讓它碎，這萬物，我會讓它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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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看向這雖然有些狼藉但卻沒有多少血色的世界。
暗那傢伙都做了什麼？
我不是希望他血殺天下的嗎？為何沒有血殺的跡象？
這裡是靈山深處？
怎麼就死了幾個和尚？
嗯!這群和尚果然都是佛蛻下的魔殼，難怪靈山的佛光十分霸道，強行渡化凡人。果然是魔的行徑。
我醒了，召喚出暗，卻沒達到我的目的，很不甘。
我仰望四周，靈山，隱隱有消失的痕跡。
天空垂落絲絲縷縷的玄黃二氣，我想了想，張開大口，一口吞掉了所有的玄黃二氣。管他有什麼用，先收了再說。
而此同時，靈山外，一波又一波的修士正努力的向裡面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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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雲子站在靈山外，手那一面鏡子，那鏡中的畫面，正是靈山深處，他對著鏡子冷笑連連。
“沒想到這惡的氣息是那天那個快死的修士身上的，如此甚好，我抓了他的同伴，可以藉此威脅他，奪取他體內的罪惡之道，嘿嘿，若我得手，實力必能衝進道化，到時候，天下不就是我連道宗的？”
神話世界禁忌海，妖仙立身在廣闊的海邊，忽然一把長劍從海中浮出，然後長劍對著妖仙道：“封印的事情，暗不想聽，至善已經孕育出來了，現在，就差妖夜的至惡了。長達千萬年之久佈局，終於要收尾了，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但今天疑似有第三者插足亂局，會是……他們嗎？”
“我，也不知道，最近天地有變數，大道不可推演，我被天所忌憚，也不能去偷窺未來。”
妖仙微微皺起了眉頭，又道：“我去魔神那裡一次，與她合力推演，看看能不能推演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