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是救還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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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是救還是殺
古晨帶著巨大的三峰駝龜屍體費力地跟隨鱷等，也聽見了水流之聲，想必真的快要出去了，古晨心中一陣高興。
“是海，是大海，我們出來了。”
“終於出來了。”
果然，前方鱷背上那些人歡呼起來。
古晨心中高興，加了把力氣，帶著三峰駝龜繼續追趕而去。
鱷猛地躍出水面，眾人雖然身體被海水打溼，但一個個興奮不已，早顧不得那些了。
就在大家興奮中，方天化卻一步步走向鱷的最後方，看向即將破水而出的古晨，他獰笑一聲，一頭扎入水中，對著古晨喊道：“我來幫你。”
古晨心中一暖，想不到在大家都如此興奮狂歡的時候，方天化還記得他這個還沒上來的人。他感激地看了方天化一眼，他確實帶著這麼大的三峰駝龜上來早累壞了。
忽然，古晨就感覺三峰駝龜巨大的身子停止了，然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朝後推去，似乎要將它再次推回到海底血淵。
古晨驚詫道：“你幹什麼？”
方天化不話，依舊發力。古晨一路帶著三峰駝龜已經耗費不少真氣，此刻竟然無法阻止三峰駝龜屍體的後退。
鱷身上那些人的歡呼漸漸遠去，最後似乎都聽不見了。
雙面嬰兒忽然怒道：“你不是方天化，你到底是誰？”
方天化忽然冷笑道：“想讓我在血淵陪葬，門都沒有。”
“萬千零！”古晨大驚，“你是萬千零！”
鱷身上那些人本來看見後方古晨即將而來，才都沒有去管，但片刻後卻發現古晨沒上來，再看時就看見三峰駝龜巨大的身體不斷朝海水深處滑去。一個個才開始著急起來。
“三峰駝龜那麼大的身體，古晨肯定是沒力量了。”有人道。
“方天化呢？”還有人發現少了一個人。
眾人仔細一看周圍確實不見了方天化的影子，一個個心道不好，同時也意識到很可能真的方天化還在血淵，而跟大家一起的這個會不會是萬千零？會不會藉助方天化的外形去暗殺古晨？
嚴寒等人跳下鱷的背，朝著三峰駝龜隱隱若現的巨大輪廓追去。
鱷將其餘人送到附近一處凸起的島上，迅速下水而去。
島上的一些人心驚膽戰地等待了約一個時，才見古晨等人緩緩浮現出來，大家一個個精疲力竭，但好在沒有人員傷亡。只是每個人的表情十分的奇怪。
“怎麼？出什麼事了？”吳玉道長輕聲問道。
“方天化還、還在血淵，萬千零化作他的模樣混上了鱷的背，現在萬千零已經逃走，老道長，你看——”一個老者慢慢道。
此刻，這裡所有人中，沒人可以如入無人之境地去血淵並且還可以輕鬆出來，唯有鱷有那能耐。
但吳玉道長向來不與邪道沾邊，之前被雙面嬰兒救過一次已經死的心都有了，這次能夠從血淵撿回一條老命也是鱷所救。這鱷曾經在血淵血水潭內殺死不少人，這是旁邊幾個人都見過的事實。如今要他求鱷去救愛徒方天化，他實在有些拉不下面子。
那樣一來，豈不是正道沒辦法做到的事需要藉助邪道才能完成，豈不是證明正道的無能嗎？
但吳玉道長又有些不甘心，總不能為了面子便讓愛徒白白犧牲吧。他的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高飛看出了師傅的意思，對著鱷拱手施禮，道：“高飛還請鱷帶我前去救回我師兄。”
眾人都不言語。畢竟大家都虧欠鱷一個人情，眼見此刻有人再次求到鱷，一個個只能淡然看著。
鱷看向古晨，古晨知道鱷救大家也是因為要救雙面嬰兒，而雙面嬰兒又想救古晨一起離開，所以，古晨一時也無法什麼。
高飛看出了裡面的問題關鍵，來到古晨面前，停頓了一下，道：“我知道你跟我有過節，但我還是求你讓鱷幫幫我。”
古晨一時有些為難，若是需要他自己，他可以答應，關鍵這需要鱷再次前去血淵，而鱷的明白，血淵很可能就在幾日內爆裂毀滅，萬一到時候鱷因此死在裡面，他古晨豈不是又要愧疚一輩子。
鱷用腹語道：“那我就再去一趟吧。”
眾人聞聽，紛紛舒了口氣，誰也不想把一起戰鬥過的朋友丟下不管，將來出去還怎麼見人。
古晨本想跟著去，但因為一路帶三峰駝龜實在太累，才不得不放棄，高飛謝過鱷，跟隨鱷一起衝向海底深處。
古晨心中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或許是我太累了吧。”古晨安慰著自己，開始坐下慢慢休息恢復。旁人也都各自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一邊等待高飛回來，一邊運功療傷或者恢復精力。
一天後，高飛垂頭喪氣從血淵回來，大家一見只有他一個人在鱷的背上就知道了結果，紛紛嘆息。
高飛來到神色暗淡的吳玉道長身邊，低沉道：“師傅，都是弟子無能，沒能救大師兄回來。我和鱷趕過去的時候血淵到處是火，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沒找到師兄一痕跡，血淵爆炸越來越厲害，我不得不隨著鱷離開，在我們剛剛離開之後血淵整個就爆碎了。”
“血淵爆碎了？”有人驚呼道。
“唉，世事無常啊。我們若是走得慢，現在也都會連渣渣都不剩一。”還有人慶幸著嘆息。
大家在這裡待著再也沒有了任何意義，便尋找出路。古晨按照記憶帶著大家前往傳送幕的位置，很快大家就發現前方一片雷海。
古晨一見，確定走的方向沒錯，十分高興道：“大家打起精神來，只要過了雷海就可以回雲天大陸了。”
眾人一個個也都十分興奮，跟隨古晨越過雷海來到了傳送幕的位置。
“我這裡有一把傳送幕的鑰匙，你們跟我來。”古晨帶著大家進了傳送幕，他自己又退了出來，道，“你們先上去吧，我還有事沒辦完，等我辦完我就回去。”
眾人想起大家此次前來的目的，都是為了追殺古晨而來，有人忙道：“古晨，一起回去吧，可能我們之間還存在誤會。”
古晨道：“我們之間的事，以後再。現在我需要先把龜叔送回去。”
眾人明白過來，不再什麼。古晨啟動了傳送幕，看著眾人離去，他返回到三峰駝龜的背上，謝過鱷，鱷一頭扎入海水中不見了蹤跡。古晨又試著將三峰駝龜巨大的屍體弄到了傳送幕中，帶著三峰駝龜直奔魔域而去……
五日後，古晨終於回到了雲天大陸，忽然覺得有種回家的感覺。
“師傅讓我尋找幾樣東西，現在只有血獸珠還沒有找到，別的都找到了。”古晨想著到什麼地方去找血獸珠，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嚇了一大跳，“不對啊，血獸身上會不會有血獸珠？在血淵的時候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呢？血獸珠顧名思義肯定在血獸身上的啊。”
古晨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雙面嬰兒，你可知道血獸珠在什麼地方？”古晨記得雙面嬰兒出面將血獸收拾了，肯定應該知道關於血獸的事情，甚至血獸珠吧。
“被我收起來當玩具玩耍了。”雙面嬰兒並沒把血獸珠當回事，道。
“在哪裡？”古晨十分急切，倒是讓雙面嬰兒大為意外。
“這不是？”雙面嬰兒著，古晨就看見在他的面前兩隻眼睛懸浮出現。
“這，這是血獸珠？是血獸的眼睛？”古晨驚呼起來。
“不錯，血獸珠就是血獸的眼睛，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嗎？”雙面嬰兒問道。
“把他送給我吧。”古晨道。
雙面嬰兒道：“那你拿去好了，反正我早玩膩了，你要不要，早晚有一天我也會隨便扔了的。”
古晨心中萬分慶幸，在他看來這種至寶在雙面嬰兒眼中充其量就是一個玩具，玩膩了就會丟掉，而幸好他問的及時，才沒錯過。
“想不到無意中竟然完成了任務，我得趕緊回去了。”古晨這樣想著，開始朝前走。
“倒是又便宜了萬千零，這子還真難抓到。”古晨來到一處客棧要了飯，一邊想著發生的事情，一邊等著吃飽繼續趕路。
“聽沒，蒼雲道觀吳玉道長將位置傳給了他的弟子高飛，自己閉關了，是再不出來過問世間之事。”有人議論著。
“為什麼？”
“聽他們這次去殺一個叫古晨的人，結果好像沒殺成，反被古晨救了好幾次才從底下深海中活著回來，大概參悟善惡的真諦去了吧。”
“古晨是什麼人，到底是好還是壞？”有人好奇地問。
“據亦正亦邪，聽那次蒼雲道觀死了很多正道高手就是古晨殺死的。”
“那些人不是他殺的！”一旁的古晨憤怒吼道。
幾個人歪頭看向古晨，其中一個道：“你怎麼知道？若真是不是他，為什麼他要躲？為什麼天下正道聯合起來前去追殺他？”
古晨氣憤道：“你們誰見過是他殺的？”
另一個一笑：“我倒是聽人好像不是古晨本人動的手，而是古晨養的一個邪嬰用巨毒無比的黑氣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