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波濤洶湧】_【第五十五章】【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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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波濤洶湧】_【第五十五章】【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第五十五章」「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親爹！？龍嘯天是曉月的親爹！？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老不死的一定是害怕自己把曉月帶走，才故意這麼騙自己的！
對！一定是這樣的！
聽到“親爹”這個詞語，李凡一下就愣了。疑惑，質疑、不可思議的表情，就像變臉似的，相繼出現在他的臉上……
沉默，整個病房因為龍嘯天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一句話，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龍嘯天幽幽的嘆了口氣，暗淡無光的雙眼默默的盯著亮白的房頂……
半晌，他聲音略顯顫抖的說道：“你一定不相信我說的話對吧？”
他嘲諷似的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給自己點了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的繼續道：“你一定認為我是為了不讓你帶走曉月才這麼說的，對吧？”
從他率先發言，到慢條斯理不慌不忙的動作不難看出，龍嘯天那叱詫沙場練就出的沉穩心態。
喜怒不形於色，哀樂不踐於行。這點還是現在的李凡所不具備的。雖然李凡也算是老謀深算的小狐狸，可是卻不可避免的缺少這種只有歲月才能鍛煉出的心態。
不可否認，龍嘯天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實的道出了李凡的想法。
“這件事情來的有點太突然了，你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龍嘯天淡淡的說道。說著便將手裡的整合香菸丟了過去，繼續道：“你什麼也不要問，我腦子現在有點亂，所以我懇請你聽我把話說完。”
李凡順手接過香菸，一臉淡漠的看了龍嘯天一眼，隨即給自己點了一支菸，自顧自的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坐下後，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嘯天的眼睛，看樣子是想在對方說話時，從他的眼中讀出點什麼東西。
對他目不轉睛的注視龍嘯天毫不在意，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質疑的，不懷疑的那是傻子！
他輕輕的彈了一下菸灰，或許是因為心裡很痛苦吧，虎目也微微的閉上了……
沉默，房內又是一片沉默……
難言之隱，人皆有之。等，想知道答案，現在只有等。李凡默默的抽著煙，毫無焦慮的等待著……
“這要從十四年前說起了……”不知過了多久，龍嘯天聲音略顯哽咽的開口道。“十四年前，那時候我剛剛退伍沒多久，復員後的我，被安置在了一家國企上班，那裡的條件真的不錯，我們一家的生活過的也相當不錯。
哦，對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我當時說，你和我很像。當時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其實我並不是說我們兩個長得像，而是性格相像，對，就是性格。
呵呵，或許你做夢也猜不到，因為，我也是個孤兒……”
當年的事情李凡可謂是歷歷在目，就在曉月離開孤兒院的那一年，那時曉月和他已經十歲。當時龍嘯天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說自己跟他很像。
當時我還以為他要領養自己，所以才這麼恭維自己，沒想到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或許是因為知道對方是孤兒的原因吧，李凡心中不禁對龍嘯天剛才的話相信了幾分。因為孤兒對親情，尤其是血脈相連的父（母）與女（子）之間的親情，哪怕這個人再壞，只要他是孤兒，那麼他就絕對不會拿這個來開玩笑。
因為……這種情，是所有孤兒心中永遠不可磨滅的傷疤！
李凡如此想著，只聽龍嘯天語氣淡淡的繼續說道：“我是個孤兒，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姓名，就像你一樣，你不是也知道自己的姓名嗎？
呵呵，孤兒都有自己的痛苦過去，這點我也不例外，尤其是在以前那個窮苦年代。
怎麼說呢，或許你也知道，當時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多養一個
孩子，更別說是去孤兒院了。因為多一個孩子就意味著要多一張吃飯的嘴，多一個孩子生活的壓力就要增加幾分。有時候，多一個孩子，就能把一個家給拖毀，所以，沒人願意冒這個險。
沒人要的我，從小跟著一群大人靠乞討生活，糊里糊塗的就長大了。上學什麼的對我來說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十四歲的時候，我終於告別了乞討的生活。那時，我就已經開始在社會上混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老九他們。
哦，對了，我們原本是兄妹十人一起闖蕩江湖的，老九在我們十人中排行就是老九。
現在手下的這些兄弟們都認為他是因為九根手指，所以才叫老九。事實上不是這樣的，他原本是個健全的人……
那根手指，那根手指是因為我才丟的……
所以，我，我欠他一輩子……
兄妹十人闖江湖，可是到現在……哼哼……”
說到這裡，龍嘯天不禁露出了一臉苦楚，李凡不是傻子，後面的話不說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龍嘯天不禁露出了一臉的微笑，繼續道：“在我二十二歲的時候我遇到了曉月的母親，她，她很美，真的很美，她是這個世界上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如此說著，龍嘯天彷彿有回到那個時候一樣，一臉的微笑也變成了幸福笑容。
“她家裡的條件不好，再加上當時結婚的條件也不怎麼高……
呵呵，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只用了一輛鳳凰腳踏車和二十塊錢還有一百斤大米就把曉月的媽媽給娶了回來。
當然，前提是我們雙方都願意。雖然我當時只是個混混，但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
不過呢，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是稍微的耍點那麼一點點手段……
漂亮的女孩兒到哪兒都是受歡迎的。她長得很美，當然也不例外。所以，當時追她的人很多，據我調查，人數絕對不下於三十個。
這麼多人，競爭當然相當激烈。
為了能把她娶回家，所以我就讓人把那些傢伙挨個的收拾了一頓。
這不能說我卑鄙，競爭嘛，什麼手段都能用的，雖然我用的是不正當競爭，可是那又怎樣？不是又這麼一句話嗎？
歷史，永遠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
再說了，那些傢伙也是群孬種，就這麼連打帶嚇的，持續一段時間後，竟然都沒人敢來了。哼，這樣的人也算男人？如果真的愛她，那就堅持到底，所以說，他們根本就不能帶給她幸福。
就這麼一來二去的，她身邊只有我一個人了。再加上偶爾的幾次英雄救美……嘿嘿，她不選我還能選誰呢？”
聞言，李凡一陣汗顏，這些行！？老大，你牛！或許，嘿嘿，以後對付林雪的時候自己也可以採取這個策略試試。
“怎麼說呢，恩……結婚之後的幾年裡，我們的生活並不美滿，因為她知道我是走‘黑路’的之後，就極力的勸說我，不想讓我繼續幹黑社會這行。
我很愛她，所以為了她，我就洗手不幹了。當時我涉水不深，所以很容易就細白退了出來。
雖然如此，可是問題又來了。
我沒上過什麼學，也沒有一技之長，怎麼顧家？總不能讓她一個女人養活我這個大老爺們吧？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殘疾人，幹嘛讓她養活。
恰巧的是，那個時候部隊正好徵兵，奔著復原有分配這條，我就參軍了。不僅是我，我們這十兄妹都參軍了。可是誰能想到，這一去就是八年呢！
從一個小兵我一直爬到了連長這個職位，不過十四年前部隊開始了大裁軍，文化水平不高的我，主動申請退伍了，我走之後，十兄妹也都跟著復原了……
我復員時，也就是十四年前，當時曉月已經五歲了。或許
是因為我長時間不在家的緣故吧，讓我鬱悶的是，回家後曉月竟然不認我這個父親。
……
這一年發生了一件事情，一件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情……”
龍嘯天情緒一下亢奮起來，面目竟然瞬間變得猙獰無比，手裡的菸頭被他硬生生的掐滅了，原本平展的被單竟然被他攥得發出一陣“哧嚓”的撕裂聲……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憑自己的直覺，李凡立刻意識到一絲不妙！
“那一年曉月才五歲，曉月的媽媽在一家很不錯的公司上班，而且還是業務部的經理，我又是個國企的正式工，按說生活應該和和美美，可是……
一天我提前下班回家，剛準備開門時，我突然聽到了屋內有男人大笑的聲音，而且還是陌生人的聲音……
她竟然敢揹著我偷男人！？當時我一下就氣壞了！
背叛這個詞在我腦中不斷的迴盪著……
可是事後卻證明我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龍嘯天幽幽的嘆了口氣，一臉的心傷和悲痛。現在的他與那個叱詫風雲獨霸上海的黑道龍頭，簡直判若兩人。
一個失去摯愛的妻子，悲痛欲絕，無依無靠的男人……
“**……”龍嘯天含淚的雙眼微微閉了起來，說這個詞時，語氣竟出奇的平靜。
“當我怒氣衝衝的進門時，看到的是四個**的男人，其中一個是我以前的仇家……雖然我已經洗手不幹了，可是……可是，媽的！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媽的！畜生！一群畜生！他媽的有種都衝我來啊——！一群狗孃養的畜生——！”龍嘯天情緒失控的大吼了一聲！
氣喘噓噓的他，雙手也跟著激動不已，顫抖的他給自己點了支菸。待呼吸稍微平靜之後，他淡淡的說道：“我把那四個畜生都給殺了。可是，就在我進去檢視昏迷的曉月時，她，她自殺了……之後我們十兄妹再次開始下水了，當天晚上我們就把曉月的媽媽葬了，同時……那四個畜生的同黨也被我們給殺了！整整三十四人，一個不留的全殺了！”
瘋狂！絕對瘋狂的報復！
失去最愛的人，絕對讓人瘋狂！這點李凡深有體會！當初雨消失時，自己不也是不顧一切的跑到了大西北那茫茫大漠嗎？
龍嘯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滾燙的淚水終於決堤而出……
傷心的海開始洶湧，因為最愛的人去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能讓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傷心流淚，能讓一個鐵錚錚的漢子傷心流淚，能讓一個久經沙場的黑道梟雄傷心流淚……
這樣的事，李凡還有什麼好質疑的呢？不是嗎？
後面的事情不說李凡也知道了。他和曉月就是在五歲那年認識的，當時曉月就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想來也是龍嘯天跑路時，不便給曉月看病。當時又是打打殺殺你死我活的，帶著曉月也有諸多不便。
可以說，將曉月送進福利不錯的孤兒院是最好也是最明智的選擇。因為他這不是拋棄自己的孩子，而是更好的保護她。
李凡輕輕地站起身來，悄無聲息的來到龍嘯天床邊，一臉嚴肅的他，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氣異常認真保證道：“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曉月她……她一定會繼續留在上海……
我向你保證！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她，就算是老天也不行！
我發誓！如果有人敢傷害曉月，我李凡讓他生不如死！”
鐵錚錚的誓言，夾雜著男子的輕泣聲，迴盪在整個病房……
「小君給各位大大拜年了！！祝各位大大新年快樂！工作順利！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嘿嘿，紅包拿來！沒紅包就給朵鮮花！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