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 書生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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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書生文一
一到得山下,三人立刻去除了原先的獵戶裝束,買了幾身新豔華麗的綢緞袍子,裝扮成了城裡的富家大豪,公子哥兒。他們這時用的銀兩,還是當初西山進委託他們帶著西山芸遊歷江湖時給的銀票,西山進為了討好眾人,那可是花了不少的銀兩。
吸取了以往慘痛的教訓,雪月兒這當兒只扮成了一位普通的公子哥兒,再也不扮那種特別英俊瀟灑的。不過這次她扮的,是一位文人墨客,手上還拿著一把摺扇。時已入晚秋,帶著這麼把扇子,也就只有書生才會用的風流文雅裝扮。
小骨丁知她底細,好笑的學著唱戲的腔調道:“笑雨兄,今年會試,能否高中耀祖?到時可別忘了幫襯小弟一二。”
雪月兒哈哈大笑道:“哈哈,古弟就別來取笑我了。我這只是假冒文人,小時候在學館,也是睡覺混日,好歹還認識幾個字罷了。”
小骨丁繼續笑道:“笑雨兄不去參試,王朝豈不痛失良材。”
三人這時候學著那些公子哥兒一般,在這城鎮附近的名山名園遊玩著,周圍這風流文雅之士自然就特別的多。這時就走過來一個文雅書生,行了個學士禮道:“在下文一有禮了,聽說這位兄臺有經國治世之才,咱們這四人且到那邊小亭一聚,把酒言歡,共同吟詩作樂,商議這當今治國處世之道,如何?”
雪月兒紅了臉皮,回了一禮,手中摺扇連擺,道:“這只是小弟取笑之言,兄臺何必當真。我當真不懂這吟詩作賦之道,更別提什麼治國之策。”
胡老頭卻喜滋滋的搓著肥手道:“小兄弟還帶有美酒佳餚?何不共謀一醉?”
文一大喜道:“原來老丈也會這吟詩作賦?那咱們這就去過去,一邊飲酒,一邊作詩。”
胡老頭搖頭道:“吟詩作賦?胖子我卻是不會,飲酒作樂卻是特別精通的!”
文一大失所望,搖頭道:“難道文某今日特備美酒佳餚在此,想以文會友,共謀一罪,就有這麼難麼?”
小骨丁嘿嘿的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佳餚空對肚,文兄太過執著了。”
文一笑道:“想不到這位小兄弟還會改這麼兩句小詩,那好,咱們這就去盡歡痛吃一回。”
小骨丁笑道:“這不是不會飲酒麼,只能吃菜了。”
眾人走進涼亭,文一打開了自己帶來的精緻食盒,擺上石桌,卻有七八碟雅緻小菜,還有一小壺美酒,菜點是色香味俱全,只是有這麼多人,恐怕就難以盡興了。
果然,菜點一擺上石桌,胡老頭就吞嚥著口水,道:“菜點做的是不錯的了,只是才這麼點兒酒菜,也好意思拿來招待客人啊?”
文一愕然一呆,奇怪的道:“老丈嫌這菜少?往常文一與朋友小聚,也就這些菜點,可每次都是吃不完。”
胡老頭撇了撇嘴,擺手道:“真掃興,這菜是美的,卻只怕吃到半晌,就沒得吃了,這‘盡歡’之事,又何從說起?只怕到時反而是愁悶不已罷!算了,我們還是走吧。”
文一驚訝的打量著胡老頭的肥肥肚皮,恍然點頭道:“說得也是!如此,老丈且與小生在此慢慢品玩一會,日落時分再一起去回味樓一聚,如何?”
胡老頭點頭道:“雖然不大喜歡這你們文人這酸酸的虛假之態,文小侄卻是異常豪爽,胖子我喜歡!那就這麼說定了,等會下山共謀一醉。”也不等主人招呼,挾起菜點就狂嚼起來。
文一道:“那小生就捨命陪君子了!”
小骨丁與雪月兒卻是偷笑不已,文一又愕然問道:“兩位兄臺卻又為何發笑?”
小骨丁道:“文兄,你等會還真打算捨命陪我王叔叔共謀一醉?”
文一道:“小生雖不算一諾千金的真英雄豪傑,卻也是言出必行!”
雪月兒笑道:“失敬!失敬!我們兩兄弟非常佩服兄臺的膽識!”
文一抱拳道:“豈敢!但願笑兄能夠佩服的是文某的才識,而不是膽識!”
小骨丁道:“如此說來,文兄的才華是非常不錯的了,小弟就預祝兄臺早日得成*名,一展巨集才。”
文一尷尬的道:“說來慚愧,文某屢試屢敗,文一不一文,徒笑眾榜客。”
雪月兒道:“文兄不必過於執著此事,就算不今期不中,還有他日。君不聞,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能出頭,未必就有好處,所以也不必太苦了自己。像文兄這般每日間遊山玩水,豈不快哉?再或者說,文兄還可以去尋求其他喜愛的事業,工商漁林農耕士,只要能夠讓自己快樂,那才是真正的‘文一’。就比如說小弟,幼小學文,混睡度日,字不入目,文不入耳,只好武刀弄槍,如今遍遊名山秀水,也算是自得其樂。”
文一上下打量了雪月兒道:“笑兄原來是武士,欲考武舉?”
雪月兒搖頭笑道:“文兄見笑了,小弟不過是愛練就練,考甚麼功名,小弟可不敢上臺去當別人的靶子!”
文一開心的笑道:“笑兄很會說笑,與幾位在一起,確實要比以前的那些朋友在一起要輕鬆得多。與他們在一起,每日裡就只是搜腸刮肚,苦苦思索,難得開心,若早日得與三位相識,該多好。”
小骨丁此時正與胡老頭搶完了最後一式菜點,“這時結交也不晚哈!”
這幾碟的菜餚,雪月兒與文一都沒有動過一下筷子,就被他們搶了個精光。胡老頭意猶未盡的道:“美是美,卻把肚裡蛔蟲勾了出來,難盡興。”
文一將剩下的碗碟都收了回去,一點也未顯得不高興,道:“此時時日尚早,何不再去遊玩一番,正好聽一下諸位的江湖趣事。”
文一是本地人,熟悉這裡的地形,有他帶路,小骨丁三人也樂得不用再費神多問路人了。小骨丁與雪月兒輪流的將這一路上的趣事解說出來,當然這稱謂也就用的是別人的名字。
文一聽著他們述說,興奮非常,羨慕的道:“這一路上,真能見到這麼多美妙的景觀,聽到那麼多的趣事?還有,只用金銀打造,就能夠打造出削鐵如泥的利器?簡直太奇妙了,聞所未聞啊!今後,文某能不能與你們同路?”
文一滿臉期盼的看著三人,雪月兒與小骨丁苦笑的搖著頭,小骨丁道:“文兄,你不是還要應試趕考,入朝為官麼?怎麼忽然改了主意要和我們一起遊玩了?”
文一道苦笑道:“這不是被你們說得意動了麼?再說都考了數回了,還是不中。暫時出外遊玩一下,也是不錯的。”
小骨丁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道:“文兄,其實外面遠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有可能一路都是平安無事,或許才上路就可能遭受無妄之災。文兄可是什麼武藝都不會罷,如若被外面的強人打劫光了銀兩,如何能夠回家?不瞞文兄,咱們三人都還招惹了一些強賊,前途多憂。”
文一茫然不知所措,道:“外面真有那麼凶險?”
“風險雖多,風景猶美,樂趣也不少。”雪月兒笑道,“文兄,只有最適合自己的事情,才是最快樂的。別想那麼多,咱們還是先把這座峰頭游完了,再下山共謀一醉。”
“也好,只是如今已經被你們勾得心癢難撓,卻又如何能夠放得下?”文一搖了搖頭,走在前面帶著路。
卻說後來,文一真就在再一次應試失利之後,毅然出外雲遊去了,遍覽名山大川,這卻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