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95 各定去留

595 各定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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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 各定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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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忽然向澈道拜倒的馬茗香,眾人俱感詫異,包括雪月兒自己。

小骨丁、路綠嬋等人一路與馬茗香在一起數月,快有半年的時間,平時見她最為感興趣的是煉丹,總跟著宋楚瑤一起進入丹室觀摩煉丹,按說真要向他們三人中間拜師,也是選宋楚瑤,為何她反選從未跟著學習過煉器的雪月兒。

難道因為雪月兒年紀較大一些,面容清冷成熟,更容易讓人覺得像當一名師尊的樣子?亦或為了報答當初的貿然應允同路的提攜之恩?

雪月兒尷尬困窘的擺手道:“茗香姐,這如何使得,你這不折煞小妹了嗎?”

“這倒是可以!按說你本就尊他們為主人,現在改稱師尊亦無不可,不過他們自己修為尚差,不能有時間更多的指點你修練。”

楞了片刻,澈道不理雪月兒的反應,點頭凝思分析著,“不過這也不是問題,你只要定下這個名份,由我們幾個老傢伙安排,諒那些有幸可以教你的弟子不至於偏頗。”

“如果弟子以後修練到元丹階,可以仗劍飛行,弟子希望以後還可以服侍三位主人,報答當初救治家父的恩情!”

澈菁與澈澄都微微點著頭,對這名痴痴追尋小骨丁三人不想改變初衷的馬茗香有些讚賞。

澈道點頭道:“那你先向你的屬意的師尊行拜師大禮,其餘的交由我們來安排。不過在這之前,你要想得明白,你拜溪雪為師,改在其他師叔或師伯那修練,可能會受到一些區別對待,我們也不能時時刻刻的幫你盯著不放,這個你要有心理準備。”

澈菁道:“這個無妨,給她儘量找個較忠厚善良的師叔、師伯代教就好。”

馬茗香稍喜,轉而向雪月兒恭敬的磕了九個響頭,口稱師尊,再稱呼小骨丁二人為師叔,澈道等人為師祖。

雪月兒楞楞的將比自己年紀還大一些馬茗香扶起,甚麼都不說,沒有想到自己修為尚且練得亂七八糟,極為低下,就在這修真界莫名其妙的就當起了師傅。

等最後向澈澄跪拜完,澈道等人俱出手以靈力托起馬茗香。澈菁見雪月兒呆楞無言,想了想,道:“洌香已經有人佔了先,洌茗亦是,以姓氏取之又佳,這取個什麼好呢?”

澈道撫須長吟:“古人有言: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山泉一滴亦甘醇清洌,‘洌泉’想必亦是有人佔了先,‘洌水’當無人佔吧?”

澈菁點頭:“這兩個名字寓意不錯,如果沒人佔先,就按這兩個名字當中選吧。定名也是首重之事,其次是門派中的規矩等,你不若先跟你溪德師伯過去查詢一下,澈澄,就交由你帶她先下去吧,不相干的細節就不要透露了,你可別像平時一樣不著調。”

“我平時怎麼就不著調了?師姐真是胡言亂語,在小輩面前敗壞我的名聲!”

澈澄憤憤不平的瞪著澈菁,卻是老實的帶著依依不捨望著小骨丁等人的馬茗香下主峰,到總閣平常拜師的中殿,交待守門的當值弟子去傳溪德過來,命馬茗香在外殿候著,自己進了偏堂機要室查詢四滄閣歷代弟子花名登記簿。

出乎意料的是,兩個名字都沒有人佔用,馬茗香有些欣喜的道:“以祖師之意,‘洌泉’較好一些,弟子就取這個名號吧,煩請師叔祖為弟子登記在冊。”

澈澄完成了一件事,興沖沖的奔進偏堂機要室,吩咐執筆的弟子就要登記下來,那名溪字輩弟子忽然抬頭問道:“師叔,請問這新入派的弟子,師尊是哪一脈的?”

“是溪……”

澈澄忽然醒悟,苦笑著道:“你給她先佔了這個名,容我再去思議。”

“先沒有師尊的名號,這新收弟子又是哪裡排來的名號?到底是誰收的?”

那名提著筆等了半天的弟子大感詫異,這樣的事情是他輪值以來前所未聞之事。

澈澄扯著幾根短鬚在這祕室想了一會,大感煩躁的吼道:“我不管了,先去問師兄去,讓他去傷腦筋去!”

“師兄……”

案前執筆的弟子愕然,隨即想到門中還能當澈澄這煉器狂的師兄,亦未離總閣前往兩界界道前線的,只有澈道老頭一人,頓時變得更加迷茫的望著澈澄消失後又緊閉著的房門發呆,嘀咕道:“這新收的弟子,叫甚麼‘洌泉’的,到底什麼來頭,還能與澈道師祖扯上關係?”

回到主峰,小骨丁三人已經和路綠嬋坐在一張古樸的矮桌前,路燈堅持在一旁站著。小骨丁三人各捧妖寵,享受的聽著路綠嬋敘說新近探尋海底,斬殺妖獸的趣事。

煩躁的獨自趕了回來的澈澄遠遠的就大聲喊道:“師兄,師姐,你們自己去想個法子登記去!師弟我實在想不出該如何跳過她上一位師尊,將她的名號登記在冊。”

“你這白痴,這還不簡單,就記在……”

澈菁瞪了澈澄一眼,隨即啞然。苦思片刻無果後,恨恨的瞪向澈道:,將這麻煩拋回給他:“現在你弄出的這麻煩,自己去解決去!”

小骨丁等人聽到澈澄氣急敗壞的喊叫,想了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小骨丁僅僅是眼珠子一轉,笑了笑道:“這還不簡單?實名實記不就完了?誰又知道師尊這忽然間新收的三名弟子是何來頭?況且,門派機要花名冊,也不是誰想看就能看到的,隨便弄些手段,還怕人透露出去?”

“對啊,實名實記就是,我們都快給師兄緊張的弄糊塗了!”

澈菁拍桌搖頭,又瞪著澈澄道:“你這人果然不著調,這樣一個簡單的事情,還特意來回跑兩趟,累是不累?”

“來回跑兩趟?”

澈澄有些費解的抓抓腦袋,一時想不明白,愕然道:“沒有啊,師弟才來回跑了一趟呢!”

“師叔,師伯嫌你辦事不著調,還得麻煩你繼續跑一趟,加上這一趟,不就是來回兩趟了麼?嘻嘻……”

宋楚瑤笑嘻嘻的替他解釋道,特意咬重了“不著調”三字。

“看來人老糊塗了,是真不著調了!害得自己白費力氣的跑來跑去,嘿嘿……”

澈澄自嘲的笑笑,沒有駕劍,直接以法訣施法,向著半峰大殿趕去,在登記弟子驚訝的眼神中,再次多了三名與他等輩的師弟,將事情辦妥。末了,他不忘將澈菁與澈道特意叮囑他的事情,轉述吩咐登記弟子保密。

最後拍拍腦袋,細想沒有錯漏,才在登記弟子依然震驚的眼神中,匆匆離開了這機要祕室,帶著馬茗香暫時回到了主峰與小骨丁等人暫聚。

再漂亮的風景不能久留,溫馨的聚會總有離別。

路綠嬋微笑著向小骨丁等人轉敘別來趣事,看著他們臉上帶著快樂,認真聽故事的表情同樣非常享受,默默的感受著這重聚的短暫溫馨快樂。

聊著聊著,不知覺間,殿外峰頂已經是月上中天,半夜寂靜的時辰,傷感的離別,又要來臨。

不用澈道等人催促,小骨丁最先站了起來,道:“嬋姐,天色不早,是該休息的時候了,今日就聊到這吧。”

意猶未盡的路綠嬋在小骨丁等人起身時,小女孩一樣不捨的摟著雪月兒與宋楚瑤道:“月兒、瑤兒妹妹,你們努力修練,我會一直留在四海滄閣直至你們修練到元丹階,到時咱們再一起到外面遊歷。”

非常奇怪,以前離開家族主峰,是偷偷的過來會見剛剛進入修真界的小骨丁三人,帶著頑皮的興奮。再離開若臨谷分坊,依然沒有多少感傷,與朝夕相處的小骨丁三人短暫分開,卻第一次嘗試了這分別的愁滋味,非常不好受,任修為再高,討厭的眼淚一樣會不受控制在眼眶裡打轉。

宋楚瑤心酸的吸了口氣道:“嗯,嬋姐,我們會努力的。我們也想早日去外面探險遊歷,這樣修練實在太苦悶了。”

雪月兒罕見的開玩笑道:“嬋姐,你也要努力修練,以後在一起還得靠你這保鏢保護呢!”

路綠嬋笑道:“只要你們幾個願意,不嫌姐姐跟著煩,姐姐願意一輩子跟你們在一起。”

“好哇,好哇,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宋楚瑤沒有什麼心機的拍手贊同。雪月兒經過以前在凡人界的一幕,卻從她這句話已經聽出些另外的意思,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修真界相處時日已久,有了深厚的感情,沒有去捅破這層溥膜。

跟在時常在總閣露面的澈澄身後下峰,路綠嬋一步三回頭,不時的抹著眼角不受控制流出來的淚花,怎麼都像一個迫於無奈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找不到一點修真界上層高手的影子。

路燈默默的低頭走著,心底一樣有濃濃的感傷瀰漫,馬茗香眼角的淚花與路綠嬋,緊咬著牙脣,倔強的沒有回過頭。

等到僅憑眼睛看不清了路綠嬋三人及妖寵的身影,抹乾了眼角的淚水,小骨丁三人深深嘆息著,目光堅定望著頭頂月牙狀的明月,搛緊了拳頭,給自己暗自追加了勤奮苦修的動力,回到了目前急切有待提高的劍林石窟修練金屬靈力。

接下來的時日,除了偶爾半月出關一次,花費一兩日去觀摩澈菁與澈澄這兩位煉丹、煉器大宗師的精湛煉製手法,得些新鮮感覺,彌補不能出外實戰的遺憾,排洩心中鬱積的煩躁心情,以調整心態,下一次進入修練就能以更加勇猛的心態狂修不輟。

馬茗香反拜年紀比她小一些的雪月兒為師,加入四海滄閣這修真界的頂尖門派,交由澈菁門下的一名女弟子**。

出乎意料的是,馬茗香大概是受到了小骨丁三人與她聚少離多的刺激,沒有再耗費更多的精力去煉丹,除了每日處理門中弟子必做的一些瑣事,打理靈園中的靈藥,以及清洗大殿值班等,其餘時間,她除了門派每月供應的十顆聚氣丹之外,利用宋楚瑤等人有意留給她的庫存丹藥,發了瘋的,每日吞下一顆丹藥狂練不休,努力想追上小骨丁他們的腳步。

路綠嬋因為雪月兒最後一句玩笑,意識到不能再放任自己頹廢下去,要不然遲早會拉近與小骨丁三人的距離,甚至有朝一日被獲得了強大修練法訣及丹藥輔助的他們拋在後面。想到這點,她毅然的向澈澄請求,在四海滄閣要了間火屬靈力的修練室,不再與韓清馨他們整日出海遊玩,閉關修練苦修去了。

路綠嬋在將幾封家書交由返回前線的澈意轉交兩界邊關的家人,記掛著分坊的母親,命路燈帶回去,同時也催促自己的弟弟路明真回去給家族出力。

路明真自從澈道及溪德那一番言論,深深的刺激到了,不日思索自己到底該進還是退,每一次又不了決心離開,頗為不捨的留戀在島上,渾渾噩噩的度日。此時聞聽自己姐姐要將自己等人攆回去,愕然抬頭,莫名火起,惱怒的大聲抗議道:“憑什麼讓我回去,你自己卻不回去?難道你看上了那小子?”

路綠嬋臉紅羞紅,嘆息了一聲,沒有迴避這話,轉過頭道:“以小骨丁他們那樣絕頂的天賦,不管姐姐現在是如何想法,如果他們能同意姐姐一生陪伴在他們身邊,看著他們日益精進,姐姐就心滿意足,哪裡敢奢求他這樣一個天才,會看上……”

後面的話越變越小,終究無法在自己弟弟面前直白,又嘆息著搖搖頭道:“這也只是個奢望,人要自知之明!真弟,如果你不思念母親在新的地方日夜為前線的親人,以及在外面的我們擔憂的苦楚,也別忘了書上一封家信由燈叔帶回去。離別的久了,姐姐終於才知道親情的溫馨可貴。”

路明真愕然,煩躁的心情瞬間像被人當頭澆了盆凍徹骨髓的冰水,蔫蔫的聳拉著腦袋思索著這新的煩擾問題。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沒有達到,回去又是莫名其妙,不是自己意思,不由恨恨的道:“我不回去!誰要回去便回去,反正我現在不回去,信……不寫了!”

覺得這番話實在不像樣,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路明真倔著一口氣說完,在四海滄閣普通弟子詫異的眼光中,飛快的跑出了島,到了碼頭,帶著先前從路綠嬋討來平時散心用的小黑船,獨自一人出海泛舟。

路綠嬋大感無奈,不得不留下何平浪繼續在路明真身旁照顧,讓路燈一人回去送信。

半日不到,煩躁的路明真將何平浪攆了回去,堅持著自己一個人留在小黑船上,偶爾吃一頓自己烹煮的乏味飯食,自暴自棄的在海上泛流。

突然間的,就失去了路綠嬋等人的身影,韓清馨站在路綠嬋曾經的客房楞了好一會,問詢了有關接待弟子,吵鬧了好一會無法到達閉關苦修的路綠嬋那。

好奇心能殺死貓,發了狠的女人更是難纏。

韓清馨無奈的尋向獨自出海的路明真,想從這衣裳花哨,神態頹廢大有祕密的公子哥兒身上下手,死死套住這條線,不死心的想著有朝一日能將琢磨了月餘都無法得悉的祕密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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