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28 淡隱江湖

428 淡隱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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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淡隱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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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門的鬧劇再一次上演,仍然以劇中的關鍵人物沒有出場而告終,這卻把“百變雙魔”的名頭宣揚的越來越響。

甚至有些武功一流的江湖豪客重生了去追拿他們去領懸賞的想法,也有的人道是他們犯傻,這雙魔事件的主要人物——四公主都與他們一路下山,他們去追有什麼用。

也有的道是追出了他們,就顯得自己本事厲害,完全圖個出名。

這哪怕是四公主返回自己王府,送過預備的禮物之後,提議權王爺把懸賞榜撤了,還是有人琢磨著怎麼去搜尋這兩隻或三隻小魔頭的下落。

於是小骨丁三人的日子就變得不大好過,年前的一段時間裡,不管扮成什麼樣的裝扮,都感覺旁邊時刻像有人在惦記著,無奈的只得開始著不見天日的潛藏,過著驚弓之鳥的生活。

以至於在事後的許多年,小骨丁每當記起此事,就會搖頭抱怨,我只是想過個隱姓埋名自由自在逍遙快活的日子,好像沒妨礙誰吧,這又招誰惹誰了?

然後總結感嘆:人怕富,豬怕壯,樹大招風易折斷。

雪峰上跟著下來的老少爺們,這一番是有驚無險皆大歡喜,暢快的在都城好好的開了眼界,玩夠了才買了些東西準備回家過年。更有的被都城的繁華迷了眼,乾脆學艾撒切爾的,在丁艾山貨店討了份差事,留在了都城過日子,連雪峰都不回了。

喀蓮兩人交待了一下珂特父子在都城玩夠之後,先將訊息傳回雪峰玄冰宮,只在都城留了兩日,就興致蔫蔫的起程回府,探望闊別多年的家人。

連州六公主府中與雪家鎮四公主都沒有去,只是託人把禮物送了過去,再附上幾封書信,裡面包括六公主與雪月兒的親筆信件,讓他們寬寬心。

可自從雪峰之下那松原坪小鎮小別之後,小骨丁三人就好像魚入大海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麼也找不出他們的痕跡。

哪怕是最早得知訊息連夜找來的大內侍衛,易容喬裝打扮到處搜尋,還是沒有找到絲毫的蛛絲馬跡,只能圍著商隊的周圍繼續搜尋著。

他們又哪裡知道小骨丁派人傳信回丁艾山貨店時,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回事,早把事情交待清楚,信留好之後,又鑽進了山林之中,一去杳無蹤影,壓根就沒有再與商隊接觸過。

那一日送信給珂特的小夥計,也不是小骨丁裝扮成的,真是酒樓之中的一個機靈的小夥計。

事先追蹤過來的侍衛尚且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後來聞風而動的寥寥數名江湖高手,更是無從追蹤。

從此之後,江湖之中依然不時有“百變雙魔”的故事傳起,卻是誰也不曾知道他們的身份,也再沒有雙魔的蹤跡流露出去。

自此,雙魔的蹤跡就像真的絕跡了。

這包括本來期待今年春節能夠遇上他們的家人,以及在他們府邸之旁守株待兔的一些人,整日盼望,卻再也沒有了他們的蹤影。

人會漸漸的淡忘出視線,模糊在記憶,曾經的故事卻永遠不會被人遺忘,特別是親身經歷過那些事情的人。

因為春節之時小骨丁他們三個人沒有回到家中,那一封家書,卻在節日之前不久,送到了府中,再次勾起他們的揪心的牽掛。

等到不死心的連王府派出的侍衛,就是曾經幫六公主盯梢了一年多的那四名侍衛,還有其他人一起,聞訊日夜兼程的趕到那裡,想也不用遠,甚麼痕跡也別想摸到。

人沒找到,害得他們四人連節日都在異鄉過了,算得上是倒黴了。

不過那四名侍衛心裡可就高興了,原因無他,六公主派人從玄冰峰帶下來的禮物之中,就有幾份特意賞給他們的,有幾好心的主子會特意的惦記著下人,派人把從遙遠凶險的地方弄來的禮物送來,這如何讓他們不興奮開心?

雖然開心興奮,卻更想把他們找到,帶他們回家與王爺他們一起熱鬧的過個節日。

可小骨丁他們是誰,哪裡是他們這些外行捕快能夠揪到蹤影的,就連他們同來的正班出身的老手捕快,隔了這些時日,連根毛都摸不到。

最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摸清信件是某個深山之中的人帶出來送到驛站的。再一番辛苦攀登到大山深處,最後卻得知寫這信件,又是另外一個人從另外一個遙遠的地方的人送來讓他轉送的。

等他們摸清到信件的真實發出地,已經是半月之後,團圓的節日已經早過去了,真再找到他們,已經少了些存在的意義。

更何況,過去了這麼多天,換了幾個地方,他們也根本找不到他們曾經在那的痕跡。

按照這情況來說,小骨丁他們送出的這封信,是在一個月之前就預備好的。他們既然能夠做好如此精密的算計,哪裡還會給他們留下搜尋下去的痕跡。

所以當他們半月之後查到這個信件真實送出的地方,他們就沒有再追尋下去,而是感嘆了一番小骨丁三人的狡猾,回府把實情稟告給自己的主子。

連王爺夫婦抹了把淚,苦笑搖頭,不知道他們狡猾精明到底是福還是禍?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只有在偶爾想起之時,想念的狠了,才會偷偷的躲著抹淚。

可憐天下父母心!

又是一年春過去,桃花才落荷滿湖。

極西南之地,深山老林極深之處,矮小丘陵山地一座接一座,連綿不絕,如果能夠站在高空俯望,會發現那像極了一個又一個綠色包子。

置身叢林之中,惡瘴滿林飄,毒蟲橫行,真是個人跡罕至,特別凶惡的險地。

此刻沼林深處的一片泥沼之中,有棵巨大的枯木被挖空了,有三人坐在枯木腹艙之中,手持長棍慢慢滑行。

這段枯木黝黑色的樹皮依舊,船頭與般尖卻是用銳利的刀具斬削成鋒銳的兩個尖頭,劍尖一般的形狀。

枯木船上的三人清一色花綠耀眼的服飾,頭扎花帶,以彩巾蒙面,能瞧見的額頭皺紋密佈,**的面板黝黑如墨,粗糙枯乾,形似雞爪,卻是一位土著老翁與兩位老婦人。

淤泥深不見底,手柄灰白沾滿黑色泥漿的木漿狀船船稿既不劃泥,跡不撐落,而是被三人不停的在撥著旁邊細小樹枝,划向淤泥潭中的那幾棵碧綠青翠的荷花。

淤泥黝黑,不時還有帶有瘴毒的氣泡咕嘟聲響,擠開濃稠的黑泥,衝向了天空,把半空中那灰白色的瘴霧衝得一個迴旋,還是沒有衝散。

近了,那幾朵含苞欲放的蓮花色呈粉紅,在黑泥潭綠葉枝上煞是顯眼。潔*紅,綠葉如洗般清潔,與這周圍的混濁汙穢完全不是相同。

所以,三人之中一個老婦才大為驚奇,一個勁的囔著要過來看看,於是費了近半天的功夫,就多出這樣一個枯木尖船,三人撥枝劃泥淤潭行。

“蓮出淤泥而不染,師弟,這窮山惡泥之中長得荷花還真是漂亮啊,感覺比自家花園中的要漂亮的多。”

一位花巾花面巾的枯皮臉相的老婦摸著荷花感嘆。

另外一名老婦笑無言,許是家中花園沒有荷花這種東西,所以沒有應和。

手持木漿的老翁搖頭笑道:“漂亮乾淨都是一樣的,真要說出來,你家中的肯定要比這裡的荷花漂亮一些。但經過這墨黑墨黑的淤泥一比襯,因此這荷花就顯得格外漂亮了。”

船至荷花畔,就此停著不動,老婦枯瘦的手爪撫摸著荷花滑溜的碧綠色荷葉葉面靜靜無言,撫摸著情人的臉一般,眼睛盯著荷葉有些痴了。

另一位沉默無言的老婦忽然語調蒼老的感嘆道:“是不是想家了?出來遊歷了這麼多久,我也有些想家了。”

老翁搖頭道:“久什麼久,還沒有以前一半久!不能回去,那些吃飽撐的沒事幹的傢伙現在就在咱們家守著,也不知道是什麼鬼心思,弄得我們連回家過個年都無法過。現在好,連一些意外得來的珍貴藥材都還得想著法子都無法安然送回去,半路就給人弄了去,這些個見利忘義的傢伙!”

較少言語的老婦勸道:“這沒什麼,家中本來就不缺這東西,少了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就是便宜了那些賊子。”

枯瘦的老翁點點頭,鮮紅色的綢布帶子在腦後一甩一甩的,感嘆道:“這都是什麼事,這江湖真是不平靜啊。”

忽然瞪了眼撫摸著荷葉的老婦道:“你老爹也不行,管理這般的差勁,弄得連自個女兒辛苦弄來的禮物都收不到!”

老婦忍俊不禁,捂嘴輕笑,倒有些大家閨秀的風範。

撫著荷葉的手抽了回來,回瞪了翁一眼,長嘆一口氣,幽幽的道:“許久沒有寄信回去了,一些禮物好似都被人私吞了,我們乾脆回次家吧,我有些想回家了。”

老翁道:“進得出不得,我才不自投羅網呢。你也不學你兩位姐姐的,出外面兩年多,才回一次家,你出來一會,就急著回家啊。要回你回,你回了,我可不去接你。”

“膽小如鼠,溥情寡義不守孝道的小人!”

見自己的想法不能得償所願,老婦咬牙切齒的嘀咕著,露出了那一口黃黃的老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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