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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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私奔
次日，日上三竿，小骨丁還和月兒抱作一團，一起睡在神案上，身上雜亂的裹著幾件衣服，神縵。
小骨丁還只是十來歲的小孩子，並不大懂得什麼禮數。月兒雖然年紀比較大，多少懂一點，可是她又感到害怕，再說邊上沒人，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外面陽光折射耀眼，月兒揉了揉模糊的雙眼，推了推小骨丁，坐了起來。昨晚聊得是實在太晚了，到得現在還想睡覺，可想著這是山神廟，月兒就不敢再睡了。
月兒揉著大大的雙眼，看著慢慢爬起來的小骨丁，嘀咕著，“這感覺真的好奇怪！”
小骨丁把神縵用竹箭支著掛了回去，再收拾了自己的包裹，看著還盯著自己發呆的月兒，推了她一下，“大小姐，你該回去了！別讓你爹爹好找！”
“我想跟著你一起去尋找神仙。”
小骨丁睜大雙眼，奇怪的打量著月兒，再伸手去摸月兒的腦袋：“你沒燒糊塗吧？”
伸手打掉摸在她腦袋的手，月兒說道：“你才燒糊塗了！”
忽然，小骨丁又哈哈大笑的指著雪月兒，“哈哈，哈哈……”
原來，雪月兒那件雪白的紗裙，如今徹底的變得灰灰黑黑的了。
雪月兒羞得滿臉通紅，跺著可愛的小腳，想發脾氣，可這裡又沒她的使喚丫頭可以幫她。小手指了指小骨丁，伸手欲打，又縮了回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說大小姐，你還是早點回去換衣服吧！我要走了。”揹著他的小包裹就沿著山路往下走著。
他現在走的這條路，也就是以前聽那些酒客說的遇見神仙和妖怪打架的地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結果。
三百里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可是要小骨丁這種沒武功的人，就這麼小腳走著，還得頗費功夫。中間，他還花費了近兩個月的時間和力山學習打獵，從出來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四個月的時間了。
雪月兒一把拉住了小骨丁的一隻手，“不行，我得跟著你去。我這樣回去，會被我爹爹罵死的！再說，在家，無聊死了！”
小骨丁看了看她，“可是我可養不活你的啊！要不，你先去家裡帶些銀兩，再來找我？”
雪月兒昨天下午跟著小骨丁出鎮，並沒有帶任何銀兩，連隨身的佩劍也沒有帶。
“不行，我一回去，你就跑了！哪裡還找得上你！”
看著抓著自己不放的雪月兒，小骨丁也沒了轍，“不過說好，要是受不了苦，吃不東西時，可不要怪我！”
其實，他也想找個伴一路陪著他去找的，只是就沒一個贊成他的。力鵑身子太虛弱了，還能被她爹孃哄騙著，這個小蠻妞就沒人收拾了，也只好帶著走。
雪月兒鬆開了小骨丁的手，高興的跳著“哈哈，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還不信我就受不了那種苦。”
“那就好，別到時叫不了苦，我可沒空送你回來！不過，你這裝束，不能去外面。”
以前力鵑那樣的裝束，那樣的樣貌，還有王家的惡少調戲，雪月兒這樣子的，恐怕更加麻煩了。
雖然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不過每次都看到她們十分不情願，不高興的模樣，更有的啼哭著，小骨丁就知道那不是什麼好事。
雪月兒一楞，“為什麼？”
“有流氓調戲。”
雪月兒臉上一紅，雙手叉腰，嬌喝一聲，“他們敢！”
“我知道月兒姐姐會點武功，可是在外面走，一不小心就會上當，防不勝防。比如下藥，吹迷香的。”
吹迷香的事情，小骨丁也會，藥方他也知道，他爺爺教的。不過，他們是為了偷財物。他還隱隱的聽說，他爹也是這麼偷來一個媳婦的，就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他爺爺也一直沒說，直到臨終，只是勸他不要再用這個“藝業”。
聽到小骨丁說這個，雪月兒才閉上了小嘴，“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咱們先找一家農婦，給你買上幾件粗布衣服，然後再怎麼給你把這張臉扮醜一點。”
小骨丁拍了拍腦袋，一時還真找不到改變容顏的方法。
雪月兒不高興的撅起了可愛的小嘴，“壞小骨丁！是不是看著姐姐昨夜欺負你了，就想著給姐姐扮醜一點？”
小骨丁哈哈一笑，“我還真沒記這個！雖然當時有點難受。我小的時候也和其他玩伴鬧，有時玩得過火了，過後一般不記仇的，隔天就又一起玩著了。”
“那就好，可是不扮醜一點好麼，太難看了，不舒服。”
“可以呀，你回去你家就好了！”
雪月兒將牙一咬，悲壯的說道：“好吧，扮醜就扮醜，本小姐至少原本還是漂亮的！”
兩人做出決定，就出發了。雪月兒取過小骨丁的葫蘆，學著他的樣子，喝了口水漱了漱口，吐了出來，拿過小骨丁遞過來的鏝頭啃著，一邊和小骨丁一路有說有笑的，相比在家裡吃著東西，還別有一番滋味。
走過好幾家農家，都沒找到合適的衣服，忽然眼前剛好走過一個身高體型和雪月兒差不多的姑娘，雪月兒連忙拉著那位姑娘，“姐姐，你家在這附近麼？你這身衣服跟我換麼？”
那個姑娘張大了嘴，驚愕的看著雪月兒，好一會才說道：“小姐，你開玩笑的吧？”
小骨丁在她後面笑笑，“沒有，是姑娘你走運了。”
那個穿著青色粗布厚衫的姑娘，一身衣衫雖然已經洗得發白泛黃，也還算乾淨整潔，並沒有一個補丁。
她聽到小骨丁這話，仔細打量了兩人，忽然掩口輕笑。
小骨丁茫然不解，雪月兒卻羞得臉色泛紅，分辯道：“不是姐姐想的那樣子！”
那鄉女只是掩口輕笑，湊到雪月兒耳邊，輕聲說道：“妹妹要私奔，只是挑的這相好的，未免太小，太瘦了吧！”
雪月兒羞得跺腳，“你換不換？說了不是你說的那樣子。”
“你跟我來吧！”
那鄉女一路掩口輕笑，雪月兒則紅著張臉，解釋不是，不解釋又不是，也只好悶頭跟在她後面。
小骨丁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月兒姐姐，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這鬼機靈在這外面走了這麼久，會不知道？你就來笑話我吧！”
“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