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祝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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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絲米爾望了眼雪月兒懷中的小骨丁,搖頭道:“本來是有的,可是見到了幾位少俠之後,就沒了!”
雪月兒搖頭笑道:“別太奢望別人的好,平平淡淡才是真。像我們一樣,雖然風光,所要承受的苦楚,你也看到了,你想要這種生活嗎?別再幻想了,剛剛來邀舞的幾位少年就非常的不錯啊!”
伊絲米爾道:“可是,你們那種瀟灑飄逸的身姿,已經深深的烙在我的心底,讓我欲罷不能,哪裡還想過這種普通生活!”
雪月兒搖頭道:“若你真想跟我們一樣的練武,你將來一定要後悔的!”
伊絲米爾笑嘻嘻的道:“那就到時再說吧!”
雪月兒不再相勸,疲倦的甩甩頭道:“我們困了,先回去睡覺。”
伊絲米爾道:“我與你一起去。”
雪月兒奇怪的看著她,不解的道:“你這麼期盼的邀我們參加這舞會,怎麼自己一場舞也不跳,就這麼跟著我們回來?”
伊絲米爾嘀咕道:“本來是想教你們學舞的,誰知道遇上個瞌睡蟲!”
雪月兒忍不住大笑,一會又問道:“場上不是還有陰吉爾在,你怎麼不陪他跳一會?像他那樣的,總還入姑娘法眼吧?”
伊絲米爾道:“古公子說了,他心眼太壞,不能與他那樣的人好,免得被他賣了還在幫他數錢!”
雪月兒樂得大笑:“你就這麼相信古弟的話?他倆同樣的脾性,你就不怕古弟將你賣了,就像今天下午一樣!”
伊絲米爾忽然往雪月兒懷中的小骨丁臉上一捏,笑嘻嘻的道:“現在扯平了!你瞧他睡覺多可愛,就像我弟弟一樣,只是頑皮,肯定不會那麼壞的!”
回到莊園,雪月兒微笑著為小骨丁寬衣,蓋上棉被。然後自己寬衣解帶,腦袋剛沾上枕頭,立刻就睡著了。
雞鳴頭次,雪月兒迷糊的翻了個身,小骨丁呼的從被中爬起,下床穿衣,掀被的瞬間,一陣涼意將雪月兒凍得身子微抖,跟著清醒過來。
數息功夫,小骨丁麻利的穿好了衣裳,走向練武場練功。沒過多久,雪月兒跟著來到了練武場練功。
整個莊園之中,還只有準備早餐的廚子,還有一應打雜的家丁起來,為今日的壽宴準備著。當主人的,一個都沒有起來,想必昨晚玩得有些晚。
小骨丁倆人直練到天際大白,太陽即將升起,莊主等人才先後起來,驚訝的看著苦練不休的小骨丁倆人。真想不到昨晚天色未黑就困得熟睡的小骨丁,這麼早就精神的在練著武功。
果然是盛名之下,不能虛度!獵虎英雄不是想當就能夠輕易當成的,還得勤奮練功。
再過了一會,伊絲米爾揉著惺忪睡眼走了出來,搖頭笑道:“這睡著了就像只慵懶小貓,起來就成了精神抖擻的猛虎啦!對了,你們現在為什麼不打木柱了?”
雪月兒笑道:“怕吵著你們!再者早上不宜躁動。”
伊絲米爾大感興趣的瞧了一會,纏著雪月兒道:“這個能夠教我練嗎?”
雪月兒道:“你真有這份能耐,就儘管來學好了!”
伊絲米爾跟著練了幾招,一會抱怨雪月兒動作太快,一會又揉著自己的腿,說這動作太猛,怎麼能夠做到。
伊絲米爾在一旁跟著練,越練越煩,累得汗水冒了出來,卻沒有一個動作到位的。急得她拉住雪月兒,纏著她來教。
雪月兒笑道:“真想學?也行,先擺這個樁步,站上半個時辰再說。”
雪月兒剛轉身想繼續練功,伊絲米爾就堅持不住,亂晃著身子,站了起來,嘀咕道:“這動作跟你們練的套路完全不沾邊,有必要受這份罪麼?”
雪月兒搖頭道:“這是練武最起碼的基本功,你若連這個都練不了,還提什麼高難度的動作,還是別學武了,安心過你的日子吧。”
伊絲米爾道:“不行,我一定得練!”
雪月兒道:“那你就照剛才的動作練著,不許來打擾我!”
……
直到早餐時間,陰吉爾與巖獅他們才陸續起來。昨晚,恐怕還真的玩瘋了。
早餐上,小骨丁道:“這壽宴什麼時候辦?中午早些辦了吧,下午還能趕一段路!”
伊絲米爾道:“那怎麼行!今天是我爺爺的壽誕,得盡興的再慶祝一天,明天我跟你們一起上路。”
小骨丁掃了她一眼道:“你那嬌滴的小丫頭,還是別跟我們一起受那份罪了吧!”
伊絲米爾大怒:“可恨的傢伙,別瞧不起人,你還沒本姑娘大呢!得叫姐姐,不許叫我小丫頭!”
小骨丁嘿嘿笑道:“你若不跟我們一起,別說讓本公子叫你姐姐,嬸嬸、阿姨、姥姥什麼的,你愛讓本公子叫什麼,隨便提!嬌滴滴的跟在我們後面拖我們趕路,那就只有稱呼為小丫頭了!”
伊絲米爾道:“本姑娘才不要你叫什麼嬸嬸什麼的,只要你叫姐姐!”
小骨丁道:“跟我上路不跟?”
伊絲米爾:“跟!”
小骨丁搖頭道:“小丫頭,本公子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如若不死心,儘管多帶著幾名護衛跟著,本公子可不會等人的!”
……
飯後,小骨丁繼續向練武場行去,準備照木柱子猛打。伊絲米爾攔住他問道:“你打完這個,一會是不是又要累得睡覺?”
小骨丁面色微紅的道:“好像會吧!”
伊絲米爾道:“那你今日不能練這個!你睡著了,還怎麼參加宴會?今日你得歇著點練。”
小骨丁搖頭嘆道:“唉,你耽誤了我們兩日行程不說,還要管本公子練功,你煩不煩啊?”
伊絲米爾道:“哪來的兩日,最多一日半!古公子,你今日上午就歇著點,本姑娘求你了,只要你今天中午精神著,讓我做什麼都行!”
“真的?”小骨丁大喜道:“我若今天一天歇息,將精神養得足足的,整天笑嘻嘻的,那你明天就乖乖的呆在家裡!”
伊絲米爾喪氣的道:“換個要求好不?”
雪月兒忍不住噗哧輕笑。
小骨丁懶得理她,猛往木柱上狂砸一拳,伊絲米爾將木柱攔住道:“古公子,求求你了,換個要求,讓我做什麼都行!”
小骨丁嘿嘿笑道:“也行,明日你去找個小夥子嫁了!”
……
陰吉爾忽然壞壞的邪笑道:“那嫁給本公子算了,仍舊能與他同路,氣死他!”
伊絲米爾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嫁給你這壞蛋,還不得先把本姑娘氣死!”
……
雪月兒與米婭忍不住大笑。
有伊絲米爾在這裡糾纏著,已經不能再正經的練功。小骨丁砸不成柱子,乾脆悶頭練著最簡單的基本功,就是伊絲米爾的早上練的那個樁步,差點沒將伊絲米爾氣炸,直罵小骨丁壞蛋。
外廳與莊園外面,擺上了二十多張桌椅,將一個小小的廳堂與小莊園擠得滿滿的。
山村地小而窮,村民們的壽禮都是些簡單的糧食與自採的藥材之類,還沒有他們昨天從莊園之中拿回的肉塊多,僅僅是意思一下。
正堂之上,今日的壽星笑呵呵的端坐上首,穿著套嶄新的花布衣衫,衣飾沒有什麼特別的改變。
這次留在壽星桌上相陪的,只有小骨丁一行五人和莊主。
沒有特別的服飾,沒有特別的祝壽專用食物,等人到齊,壽星帶著家人以奇怪的禮儀開始祭拜祖先,祈求福壽。
禮畢,壽星宣佈開吃。
霎時,村民都拼命的開始搶著桌正中的一大盆肉,是昨天沒能吃上虎肉,今日特意擺了上來。
這番舉動,讓巖獅與小骨丁面面相覷,他們覺得有些怪異。
巖獅等他們開吃,端起一杯酒敬上首的白鬚老壽星,笑道:“恭祝老壽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有巖獅帶頭,米婭笑嘻嘻的端起酒杯,跟著念著這詞,其次是雪月兒,陰吉爾。
輪到小骨丁時,他嘻嘻一笑,先照舊唸了那一段,卻多添了幾個字,祝道:“恭祝老壽星壽比南山不老松,福如東海長流水……”
巖獅他們正欲一飲而盡,小骨丁賣弄起了聽別人唱戲文的功夫。
“福壽雙全,人丁興旺,兒孫滿堂……福澤綿長,惠及萬代……身輕骨健,鶴髮童顏,長命百歲……多吃幾碗虎骨壯筋酒,又能多活上幾百年……妻賢子孝,家門中興……再尋上幾味罕見仙藥,定能長生不老……”
白鬚老翁聽得呵呵直樂,巖獅聽得一楞楞的,不知道這小子這會在編什麼詞,雪月兒他們趕緊掩嘴輕笑,怕忍不住會暴笑。
巖獅見小骨丁還沒完沒了說了一大通,不奈的道:“你小子還有完沒完,哪來那麼多的話!”
“今日先說到這,下回再講!”
小骨丁摸了摸喉嚨,將酒倒進嘴裡。忽然嗆得他一口吐了出來,彎腰咳嗽不止。村民自釀的酒酒勁十足,小骨丁當白糖水喝了!
莊園內外的眾人樂得哈哈大笑。
有了巖獅他們這祝壽詞,幾位年輕的小夥子有樣學樣,跟著說了一通自編祝詞,引來了眾人一陣接一陣的鬨笑,整個壽宴的氣氛瞬間變得非常熱鬧。
老壽星樂得眉開眼笑,暗自慶幸自己有意留下他們慶壽。此舉不僅得到了珍貴皮甲,還收穫了老虎皮,虎骨酒,大批肉食,更還有這從未有過的快樂氣氛,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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