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段景遇真的很妖孽

段景遇真的很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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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遇真的很妖孽

段景遇挾持著青鸞兩人一步一步往後退,說是挾持還不如說段景遇是靠著青鸞的力量才走的動步子,他本身中劇毒,此時身上更是添了數道刀傷,已沒有多餘的力氣,若不是青鸞剛才急中生智,今日他怕是要栽在此廟了。book./top/

身後已無退路,再往後便是萬丈懸崖,段景遇不禁揚起一個苦笑,看來他要栽在此處!

“問季沐歌要止血藥,你傷口的血若是在這麼滴下去,也沒有小命見明日的太陽了。”青鸞輕輕開口提點到。

“你倒是為我想的多?”段景遇笑的欠扁。

不用看,光用聽的青鸞就能想像到此時段景遇那副欠扁的樣子,她揚著脣回道,“便當你先前救我一命的回報。”

段景遇做深思狀,然後若有所思的開口,“我可不可以選擇你回報救命之恩的方式,比如:以身相許來著。”

若不是此時場合不對,青鸞真當想甩甩衣袖走人,不管身後之人的安危,但現在不行,她只得厲聲道,“你這是嫌命太長?”

段景遇撇了撇嘴角,然後朝著季沐歌道,“我傷口流血了,還請六王爺差人送瓶止血藥過來,免得在下一個手勢不穩,而誤傷了王妃,那可不好了。”

得寸進尺!緊了緊袖下五指,季沐歌下命令,“差人送瓶止血藥過去。”

“王爺,奴婢身上正好帶了止血藥,就讓奴婢送過去吧。”

季沐歌瞧了瞧小籠,見她眉眼低垂很是一副乖巧樣子,便點了點頭,“你送過去吧。”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小籠的眸子卻閃過數道光亮。

小籠一手拿止血藥,一邊朝著段景遇這邊走來,青鸞卻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這股不好的預感跟正慢慢走近的小籠有關。

距青鸞兩步之遙時,小籠突然停住了動作,在青鸞及段景遇還沒反應過來的同時,她已經飛身撲了過來,突然來的撞擊力度很大,青鸞身後又是萬丈懸崖,承受不住這撞擊,青鸞段景遇兩人雙雙墜入萬丈懸崖。

最後一撇是季沐歌瞬間睜大的瞳孔,及他狠狠掃向小籠的掌風。耳朵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刮的她耳朵臉頰生疼,崖壁上橫生出的枝節也刮破了她的衣服,面板,有灼灼之感。

下墜感讓她無力,她卻只能閉著眼默默承受這一切。

她死過一次,沒有太多痛感,這次卻讓她慢慢嘗足了死亡前的恐懼。這次死了,她應該就沒有上次的好運可以借魂重生了吧!

慕容嫣想必也稱心如意了吧,季沐歌呢……

耳邊的風聲似乎不那麼刮人了,橫生出的枝節也突然消失了,青鸞睜開眸子,見到的便是段景遇妖孽的臉龐,他正摟著她,將她護在自己懷中,而他的背卻承受著樹枝尖石的摩擦。

“何必呢?”她淡淡開口。

“一個人是痛,兩個人也是痛,那還不如一個人痛了更合算?”段景遇輕笑,背後傷口傳來的灼熱之感卻讓他忍不住皺起了好看的眉。

只希望,他留的印記連城他們能看見……

“你為什麼要將他們推下去!”崖下的身影已見不著,季沐歌轉而朝著小籠怒吼道,眼裡是濃濃的血色。

阿鸞……

“她刺傷了娘娘,六王爺不忍心下手,那便由小籠下手,大不了小籠這條命不要便罷。”小籠也不示弱,昂著頭叫囂道,嘴角因為季沐歌先前的一掌而沁出了絲絲血絲。

她為娘娘除去了心頭之恨,就算這條小命不保,她也覺得值了。

季沐歌怔住了,幸好季南殤從混亂中回過神來,他招了寺廟裡的老和尚尋問道,“此崖下面可有生路?”

老和尚擰眉想了想,然後回道,“回王爺的話,懸崖下面應當有一個湖泊,若是王妃他們掉在湖泊中,生還的機會便會多增加幾分。”說完,老和尚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也凝重了幾分,“據貧僧所知,此崖高千丈,這衝擊力也不小。”

季南殤眉色也凝重了數分,崖高千丈啊,即便下面有湖泊,這衝擊力哪是常人所能抵擋的?

“你們還不快給本王下去找人,本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聽到老和尚的話,季沐歌瞬間狂爆了數分。

青鸞青鸞,他錯了,他不應該帶她來姻緣寺的,若是他沒帶她來姻緣寺的話,就不會發生今天這麼多事,就不會將她的生命置於危險之中,季沐歌頓時惱恨萬分。

可惜為時晚矣。

差人將小籠關了起來,慕容嫣也被侍衛護送著下山,季沐歌季南殤站在崖頂,迎著烈烈狂風,季沐歌的心也涼了個透。

每當有侍衛來報時,他都心存希望,卻回回都被打破,那種心情常人難忍,甩了甩衣袖,再也不顧季南殤的阻攔,他領了一隊侍衛下崖。

崖下安全末知,季南殤也放心不下青鸞,便隨同了季沐歌一同往崖底走去,心裡只盼著青鸞最好別出事。

這次六弟的行為著實傷了青鸞的心,就連他這個外人都看不過去,他同青鸞也只相處幾天,便清楚她的為人善良、大方,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去傷害慕容嫣?

依他看來,是慕容嫣從中使壞。

而六弟卻不分清紅皁白給青鸞定了罪,更是在那種情況下,季南殤搖了搖頭,即便將青鸞尋回來,六弟這趟罪也是有的他受了,那麼倔強的人,金鑾殿上都敢說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兒,又怎麼能容忍下六弟的這番行為?

崖下樹木茂盛,下了崖底身上便著了涼意,外面陽光透不進來,只餘下蟲鳴鳥叫,徒增一絲恐懼。

耳邊“呼呼”颳著的風聲突然停下,讓人覺得分外不舒服的下墜感也慢慢消失,青鸞睜開緊閉的眼,段景遇背後衣服高高的被挑起,細看,才看清原來是他的衣服被橫生出的枝節給糾纏了住。

而她此時正在段景遇的懷裡,姓段的早已緊閉了眼,卻仍沒忘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青鸞眼色一變,伸出食指輕輕放在他鼻翼下,感覺到雖細微卻均勻的呼吸時,鬆了口氣,她還以為姓段的出事了。

幸好只是昏睡過去。

“喀嚓”一聲,青鸞順著聲響望過去,拇指粗的樹枝承受不住他們兩人的重量,正有斷掉的趨勢。

往身下看了一眼,青鸞覺得人生大幸,距離地面已經不高,而身下正是一個大湖泊,樹枝削掉了他們下降的衝勢,而身下又是一個湖泊,看來這場大劫是可以安全渡過了。

剛鬆了口氣,樹枝便徹底斷了,青鸞緊了緊手臂,也將段景遇圈在自己纖細的胳膊內,第一次見面,他就不顧生死護著自己,而她沒有道理置之不理。

耳邊風聲再度傳來,只不過這回的風聲只持續了數秒,青鸞閉著眼,等著入落水中的那一剎那。

“撲通”一聲,常年沒被打擾的湖面驚起數米高的水花,等水花慢慢歸於平靜之時,青鸞自水面下浮上來,暗通,幸好自己會潛水,若是她不會水,這會段景遇又是這般情況,那等著他們的依舊是死亡。

她一手託著段景遇,另一隻手也不忘在水中晃動,照不到太陽的湖水,冰涼的刺骨,讓她忍不住打了數個寒顫。

等她拖著段景遇爬上岸也是數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姓段的還沒有醒,雙脣不知是因為中毒還是湖水寒冷,早已青中帶白。

心裡的焦慮提升數分,她抬頭看看四周環境,樹木茂盛,她記得沒落崖之前天空還是陽光明媚的,看來是崖太深,陽光照射不進來。

段景遇適時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呢喃,青鸞忙看過去,見他已經睜開了眼,正用帶著血絲的眼睛看著她,看到她時竟然還揚起了妖孽的笑容。

“我們還活著?”

青鸞淡淡掃了他一眼,然後用行動回答他的問題,她伸出一隻手對著段景遇的臉輕輕捏了捏,然後問道,“可有感覺?”

“軟軟的,柔柔的,滑滑的。”段景遇笑眯眯著答道,“你手的面板保養的不錯。”

青鸞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發出一聲無聲的嘆息,暗道,並不是她思維不正確,而是有些人的思維不能用正常人來考慮。

段景遇笑了笑,一時氣叉開竟然咳嗽了起來,這一咳嗽卻引發了身上的傷口,頓時讓他一陣好受。

從那麼高的崖上掉下來,都是他以背護著,那傷口肯定是多不勝數,青鸞也不敢太用力,只輕輕幫他拍著背,以便順氣。

“古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果真不錯。”緩過了那口氣,段景遇又恢復了他的妖孽性子,竟然開始出口調戲起青鸞來。

停下手中動作,青鸞也不看他,站直身子到四周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就對著段景遇說道,“那邊有個山洞,你還有力氣走動不?”

原來她剛才是去找地方藏身了,他還以為自己說了她惱的話,丟下自己不管了呢。段景遇頓時失笑,是他太小人之心了,竟然認為容青鸞是要棄他而去。

沒聽到段景遇的回答,青鸞誤以為他沒力氣走動,一個大男人又不好意思開口服軟,她索性蹲下身子,用自己的肩膀撐起了他一半的重量。

嘴上也不忘解釋道,“這崖底樹木茂盛,怕是到了晚上會有野獸猛虎之類出沒,我一個弱女子不是那些野獸的對手,而你……”青鸞的目光在他身上淡淡掃了一眼,意思不言而語,段景遇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他沒中毒沒受傷的話,別說這些野獸了,就是*個高手他也不放在眼裡。

“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趁著天還沒黑之前快些找個安全的地方歇腳,你身上穿了溼衣,又有傷在身,拖不得。”

經過剛才一劫,青鸞體力也接近透支,但想到入夜之後種種不可預料的危險情況,她還是咬了咬牙,撐起段景遇健碩的身體。

聽她將話講完,段景遇眯了眯眼,心下對容青鸞的欣賞之意是越發濃了。一般女子碰到這種情況不是在一旁哭,便是尋死尋活,而容青鸞卻還能鎮定的想到諸多安全隱患,這份遇事不驚的鎮定為實讓他欣賞。

他將身體遠離了青鸞幾分,不想自己的重量壓到了她。

幸好山洞離湖泊不遠,不然依青鸞兩人目前的體力,還真是很難支撐到目的地。

地上正巧有一堆草垛,她將段景遇扶了過去,安頓好了傷員,青鸞四目尋視周圍環境,山洞不會無緣無故出現草垛子,她猜測著,可能這個山洞曾有人呆過,而她此時就是要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柴火之類的物品,以供他們安全渡過今晚。

入了夜的晚上會很冷,而他們身上還都穿著溼衣,她自己的問題暫時不大,目前讓她擔心的是段景遇,身上的傷加上溼衣,很容易引起傷口發炎。

讓她失望的是,尋遍山洞只找到兩三根木柴,及兩罈子燒酒,其餘用得著的東西均沒有。兩三根木柴根本不夠他們安全渡過今晚,青鸞皺了皺眉,看來她還是得到山洞外面去找。

段景遇睜著眼,看青鸞的動作,見她抱著兩三根木柴皺著眉頭的樣子,知道她是發難了,他開口,“我去外面找些柴木回來。”說完就要起身,但他身子此時哪經的起折騰,還沒站起便又跌了下去。

青鸞扔了木柴,過來就是一段訓,“傷者便要有傷者的樣子,木柴不需要你傷腦筋。”

難得的虛弱,段景遇也不反駁青鸞的話,知道自己此時什麼也動不了,免得又給青鸞添麻煩。

等安頓好了他,青鸞將木柴架在前人用過的石堆上,又從段景遇身下扯了一簇草垛子出來準備引火,等事事準備好她才想起一個傷腦筋及的問題。

幼時在鄉下外婆家呆過,升火燒飯的不成問題,但這沒有柴火、打火機的要讓她怎麼弄出火來。

難不成要讓她學古人鑽木取火?

“我有打火石。”似是發現了她的難題,段景遇開口。青鸞眸子一亮,有點火的傢伙就好辦多了,她手一伸,“拿來。”

段景遇糾了糾眉頭,想動手卻發現有些力不從心,只能面色難看的說道,“打火石在懷裡,我手不方便。”

見他那副模樣便知道他沒有說假話,青鸞走近了他,手一指他肚子那個方位,問道,“這裡?”

段景遇愣了愣,然後點點頭。

青鸞也不扭捏,動作乾脆的將手伸進了段景遇懷裡,摸了摸沒摸著,她皺起秀氣的眉,“不在這裡。”然後接著再度探索。

段景遇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本就蒼白的俊臉此時更是變的血紅,他眉峰抽搐的厲害,這女人,這女人知不知道男女之防的?雖說他現在重傷在身,但好歹他也是一血氣方剛的男人,這一隻纖纖玉手在他懷裡摸來摸去,豈不讓他慾火纏身?

更何況,這女人還是他欣賞的緊的……

“一個打火石而已,有必要放的那麼貼身麼?”青鸞拿著好不容易翻找出來的打火石抱怨道,本還擔心經過湖水的浸泡打火石早已失了功效,幸好安放的妥當,倒也沒失去原來的功用。

段景遇的眉頭抽搐的越發厲害了,這女人……他忍不住開口,“容青鸞,你知道羞恥為何物嗎?”

青鸞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在危及生命關頭,羞恥兩字對我來說,它不值一文。”命都沒有了,誰還會去在乎那勞什子羞恥為何物?

在她的字典裡,只有值得與不值得,她覺得值了便去做。

“你……”段景遇說不出話了。

青鸞一邊走向木柴堆,一邊淡淡回了句,“你害羞個什麼勁,本姑娘都沒你臉那麼紅,更何況…”青鸞轉身撇了他一眼,然後突然一笑,“不是還隔著層裡衣的麼,我也沒摸著什麼。”

“無恥!”段景遇的臉更紅了,見到青鸞笑的燦爛的眸子,突然就怔住了,他見過的女子多不勝數,唯容青鸞能讓他眼前一亮。

他想,他是著了魔了。

青鸞已經將火升了起來,火堆升起,山洞裡的溫度便慢慢升高了幾分,她看看柴火不多,便決定出去找些木柴去。

瞄到段景遇身上的溼衣服,知道他此時沒力氣,她索性直說,“我要幫你脫衣服了。”嗆的段景遇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衣服溼了,不烘乾,你想傷上加寒嗎?”青鸞不用看也知道這傢伙想歪了,難道是她言語太過入骨?

“我自己來。”他背上傷口無數,怕青鸞見之會內疚。傷口的血跡早已乾透,粘著衣服,一扯便是陣痛,但他還是強自忍住。

見他動作緩慢,青鸞還想著趁天還沒完全黑透去外面找木柴呢,便幫他脫,在青鸞見不到的地方,段景遇的臉上早已爬滿了冷汗。

將溼的衣服架在火堆上烘烤,幸好火堆離段景遇的距離不遠,他也能烤著火。見弄的差不多了,青鸞一整僧服,道,“我去外面撿些木柴。”

段景遇的嘴巴動了動,最後只道出幾了,“自己小心點。”他此時什麼都做不了,就連脫件衣服也要假借她人之手,更何況是走動?

山洞外的天色已經暗黑,青鸞視力不錯,依昔分辨的出哪些是木柴,她掉下山崖之前已經下午,現在也應當是傍晚了,不知季沐歌他們可有離開?

甩了甩頭,青鸞嘴角牽起個苦澀的笑,在慕容嫣面前,她什麼也不是,現在她受了傷,季沐歌肯定是將她送進了皇宮治療。

只不過如此一來,皇帝老子剛對他消去的懷疑應當會再加深。清了清腦中思緒,青鸞為自己到這個時候還在為那人擔心而失笑。

離她兩步之遙的地方有幾根木柴,青鸞抬步正準備上前,一團雪白的物體迅速撞向了她沒抬的那隻腳,腳上一痛,那白色物體歪歪斜斜轉了幾圈,然後安靜不動。

這樹木茂盛的崖底陰森恐怖,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一個人真不敢呆在這裡,現在面對突然多出來的一團白,更是讓她的小心肝差點提到了嗓子眼。

大著膽子扒下去確認,待看清是什麼東西之後,清靜的眸子突然就爬上了濃濃的喜悅。原來那竟是隻小兔子,青鸞想到“守株待兔”這個成語,不由的失笑。

手上提著倒黴的小兔子,將撿來的木柴全部包進了僧服,青鸞向小湖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道,“小兔子啊小兔子,別怪本姑娘心狠,要怪就怪你不應該這麼笨,本姑娘這麼大一活人站著你都有本事撞上來。”

青鸞也不是心狠之人,平常殺魚什麼的敢,這宰殺那麼可愛的兔子倒真是讓她皺起了眉,幸好此時兔子是昏迷著的,她心一狠,索性將整隻兔子浸泡到了湖泊中。

昏迷中的兔子劇烈掙扎起來,青鸞緊緊握著它的後腿,直到它不再動彈才將兔子拎上來。割肚皮什麼的需要刀器,她本是想到段景遇身上帶有長劍,但後來一想,他的長劍早就在替她擋剪刀的時候沒掉了。

從木柴堆中挑挑撿撿找到了一根比較峰厲的樹枝,在兔子肚皮上嘗試用了幾次力,效果雖不顯著,但勝在甚有其效,她也就將就著用了。

等青鸞收拾好兔子也是小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想到段景遇的傷,她也無法再多做停留。便一手提兔子,一手扯著包木柴的僧服向山洞走去。

等她走後沒多久的時辰,季沐歌一行人便出現在了湖泊前,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眉峰也皺的越發的緊,青鸞,你一定不要出事!

但崖頂距離崖下有千米之高,他不敢想象這從上面摔下來會是何光景?

“六王爺,前面有個湖泊。”有侍衛上前稟報,季沐歌當機立頓下令,“搜!”

侍衛領命下去,眾人成包圍狀態向湖泊慢慢靠攏。天色已黑,靠著手中光芒微弱的火把,尋人的確很難。

就聽到“卟嗵卟通”入水的聲音,季沐歌的心也隨著那卟嗵聲跳的歡快,他希望青鸞在湖泊當中,但想到自落湖已經很久,如果在湖中,青鸞也早已經出事。

過了一柱香的功夫,侍衛溼著衣服前來稟告,“報六王爺,湖泊中無人。”提著的擔憂也終於放下。

“這裡有兔子毛和內臟。”侍衛的一句話立馬吸引了季沐歌的注意,他走向那個侍衛。

“這血還末凝結,看來是新鮮的,青鸞他們想必已經脫險,我們不妨在這周圍轉上幾圈,應該可以尋著人。”季南殤纖長手指粘了一滴血,然後總解道,一直提著的心也緩上了一緩。

“四哥說的有理。”季沐歌的雙眸瞬間灼灼發亮。

回到山洞,段景遇本是閉著眼,聽見聲響便睜開眼,見到青鸞如此造型,不由的扯扯嘴角笑道,“好本事,黑天瞎火的竟也能讓你捉到兔子。”

“它自個送上門的。”青鸞將木柴全部倒在火堆一旁,挑了根細點的將兔子整個身體橫穿而過,然後架在火堆上。她做這一手熟悉,還得靠鄉下那會,天天同小夥伴烤蕃署烤玉米得來的本事。

段景遇只看不語,蒼白的臉龐在柴火的映襯下更顯妖孽。青鸞抖著衣服站到他面前,將衣服遞了給他,“幹了,把裡衣換下。”

他眉頭皺皺,道,“裡衣就不用烘了。”他是怕裡衣上的血紅洩漏了他的傷口。

“你脫還是讓我來脫?”青鸞淡淡掃了他一眼,特淡定的給出兩個選擇題。段景遇嘴角抽了幾抽,笑的特欠扁,“看了我身體可是要對我負責的。”

“正好,本姑娘現在正少男人。”青鸞也回的淡定,她才不信什麼看了他身體就要負責之類的,這廝存了心的就是在調戲她。

“……”段景遇無語,一陣風吹來,他咳了幾聲,青鸞也不同他乾耗著了,挑挑眉不屑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害什麼噪,怎麼搞的跟娘娘腔一般。”

段景遇被嗆的咳嗽的更是厲害,想他在北風國也是數的上號的男人,大家無不誇他英雄神武,何時竟跟那種娘娘腔男人搭上邊了?

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被女人說娘娘腔,段景遇是男人自也不例外,咬咬牙,他道,“你可得記住你剛才說過的話。”

“說你是娘娘腔嗎?”淡淡應了一聲,她剛才說過很多話,誰知道他口中指的是哪一句。

“咳咳……”咳嗽聲更厲害了。

直到看見段景遇慢慢脫下的裡衣,上面粘滿的絲絲血跡,青鸞才知道這傢伙剛才到底在堅持什麼,原來他傷的這麼深,而自己卻在他的保護下毫髮無損。

有些傷口已經起了紅腫,流出來的卻是暗黑色血跡,受傷本是紅色血,而段景遇流出的是黑色的,依電視小說上的情節來看,除了受面板之傷外,他還中了毒。

她的眸子紅了紅,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還不忘護著自己,說不感動也假。兩人畢竟初次遇見,只能算是個陌生人……

發炎的傷口如果不盡快處理,後果會不堪設想,青鸞想到山洞裡還有先輩留下的兩罈子燒酒,她記得小說中是寫著燒酒可以洗淨傷口處的髒汙,以免感染了細菌。

就是不知道真假,那必竟是小說中的情節,青鸞也不敢妄下定論,便朝段景遇問道,“你的傷口發炎了,燒酒可有用處?”

段景遇面色難看的點了點頭,此時的他已經接近虛脫,沒有多餘力氣去開口說話。

得到他的允許,青鸞將兩罈子酒搬到面前,將其中一個小碗倒了三分之二,遞給段景遇,“你喝一口,等會傷口碰到酒會很痛。”

“容青鸞,你是想將我灌醉了,然後好對我上下其手嗎?”艱難的扯出笑容,直到此時段景遇也不忘出口調侃,被青鸞一個淡淡的眼神掃了一遍。

男子的身體她見過不少,以前在婚紗撮影樓上班時,有些年青夫婦喜歡拍寫真,都是脫的光溜溜的,那會她都能從容面對,只不過如今面對段景遇的卻讓她糾起了眉頭。

這人到底是受了多少的傷,才能造成如今背部的千瘡百孔?新傷有之,舊傷也有,橫豎交叉著,讓看的人只覺得觸目驚心。

“我要動手了。”

“嗯。”

段景遇本是坐直了身體的,青鸞看他顫顫威威的有傾斜的可能性,她也不方便給他清洗傷口,便索性掀袍也坐到草垛子上,一拍雙腿,“扒我腿上吧,方便清洗傷口。”

段景遇抬眸瞧了她一眼,眸內複雜之色閃過,他該說容青鸞不計小嫌,還是不知羞恥為何物呢?在看到她眸色中的清澈,他便懊惱自己,怎麼會生出這種想法。

當容青鸞說出“在危及生命關頭,羞恥兩字對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