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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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命運
第二百八十七章 命運
李毅那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力的拳頭，就貼上了他的身體。
可是，下一刻，李毅驚恐地發現，就在那拳頭，落到他胸口的那一刻，那血分身的胸口竟赫然裂開了一個大洞，李毅的拳頭，便從那洞中穿了出去，根本沒有著力。
巨大的慣性，帶得李毅一個趔趄，向著血分身摔了過去。
“哈哈，你終於主動投懷送抱了。”夜梟喋喋怪笑，看著李毅，向自己撞來。竟然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就要把李毅抱在懷中，一種徹骨的寒涼向李毅撲面而來。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間，而夜梟早在陪著李毅轉圈子的時候，就已經計算好了這一切嗎，就等著這一霎那呢。
李毅知道若是被那血分身抱住了，那麼後果，定然比強盜強不到哪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毅身邊的賽琳娜，卻突然出手了，舉手間，一層薄薄的冰層，趁隙而入，堪堪隔在了李毅和夜梟的血分身之間。
血分身張開的懷抱，正撞上了那冰層之上，藍瑩瑩的冰，瞬間反撲，把血分身包裹起來。
“賽琳娜！”夜梟本體一聲暴喝，聲音裡滿是憤怒，“你竟然對我出手？”
血分身猛地一掙，竟把那層薄冰震裂，倏然鑽出，只餘一地的碎冰。
兩個一模一樣的夜梟，站在了賽琳娜身前，渾身陰狠冷酷的氣息，比賽琳娜的藍冰還要冷。
“你竟然對我出手？”夜梟再度問道，卻已經和剛才的一句有了不同，一個“竟敢”，變成了“竟然”，臉上的暴怒也已經轉為了一絲毫不掩飾的嫉妒與痛心。
賽琳娜向李毅身後躲了過來，滿臉滿身的楚楚可憐。
“賽琳娜，過來！”夜梟目眥俱裂，叫道：“你竟然躲在這個小子的身後，也不願意到我的身邊來嗎？賽琳娜……”
“不，他告訴我，你們殺人是不對的，我不要和你們在一起。”賽琳娜如同一個孩子般地說道，語氣卻是異常地堅決。
“好，好，好啊！”夜梟兩具身體都在氣憤和嫉妒的刺激下，變得顫抖不已，平復了好一陣，才終於深吸了一口氣，回覆了那冰冷冷的氣質，“賽琳娜，十年了，從你八歲那年起，我就愛上了你，這十年從未停止過對你的追求，可是，每年我堪堪捕獲了你的芳心，你便再度喪失了所有的記憶，於是，一切在從頭開始。”
夜梟的聲音因為深情，那金屬般的質感更強，幾句深情的告白，被他說的嚓嚓作響。
翠綠等人早已經筋疲力盡，收回了防護，警惕地看著夜梟，聽著他那令人心悸的告白。
李毅心裡更是震驚不已，卻沒想到夜梟和賽琳娜，竟是這種關係，而令李毅心驚的是，賽琳娜竟然有那種怪病，竟然每年就要失去一次全部的記憶，也難怪，賽琳娜此時，所有的舉動，都像個孩子一般。
而此時，夜梟金屬般的聲音，便再度傳來：“賽琳娜，我的心本就是冷的，但是，它因為你而火熱過，我以為，總有一天，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病，讓你再也不失去記憶，我們再也不分開，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投入了這小子的懷抱？”
賽琳娜卻依然一副可憐無辜的神情，緊緊地拉著李毅的衣角不放手，並且向李毅身後不停地躲著。
而那個動作，顯然更加刺激了夜梟。
兩個夜梟臉色更白，深邃的眼眸，簡直放出了冰氣兒一般，寒涼刺骨。
“也好，賽琳娜，知道嗎？十年了，我早已厭倦了，累了，既然，你今日躲在了別人的身後，那麼好吧，我成全你，你們會一起死！”夜梟最後一個字一出口，兩具身體同時向前，分別向著李毅和賽琳娜撲去，獠牙森然，帶著死亡的氣息。
李毅拉過了賽琳娜，一個“瞬移”，遁到了門邊。遠遠地離開了夜梟。
“哼哼，真的以為這樣我便沒有辦法收拾你了嗎？做夢！”夜梟猙獰地一笑，突然雙手一掙，抖落了那黑色的緊身上衣，露出了一身蒼白的面板。只是，那面板上，竟然滿是閃亮的吊環，足有幾十個之多，均勻地分佈在體表。
夜梟慘然一笑，幾分向了賽琳娜。喋喋笑著，雙手便揪上了雙肩上的兩個吊環。狠命地一拉，皮肉綻裂，兩股鮮血汩汩而出。
“不好，他又要製造血分身！”翠綠驚懼地大叫了一聲。
眾人聽了翠綠的話，渾身俱都一涼，兩個速度驚人的夜梟，已經讓大家吃不消了，竟然還要再製造血分身？那鬼魅般的速度，那恐怖的獠牙，讓大家心底不約而同地泛起了一絲涼意。
“哈哈哈，”夜梟旁邊的血分身卻是哈哈大笑，一閃身就到了翠綠的身邊，齜牙叫道：“可惜，你知道了也無濟於事，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裡。”
血分身閃電般地出手，向翠綠抓去。
“翠綠！”眾人一聲絕望地慘叫，各自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向血分身招呼過來。
可是，那速度卻根本及不上血分身的十分之一，頃刻間，血分身便挾著翠綠，遁到了遠處。獠牙就擱在了翠綠的脖子上，森然看著李毅笑道：“小子，這些人，都是你的陪葬。”說完，張嘴便向翠綠脖子上咬去。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輕響，議事堂的門，竟然開了。
一片燦爛的陽光，驟然灑進了堂內。
伴隨著那片陽光，還有一個曼妙的身影。
“唉…….”一聲幽怨的長嘆，從那身影口中溢位。
“凱瑟琳？”夜梟和翠綠同時一聲叫。
“夜梟，放開她，並且停下手頭的動作！”那身影溫柔地說道。
而直到此時，眾人也終於看清了這位的長相，那是一個金髮的白人美女，深邃的眼睛，白皙的臉，一張肉嘟嘟的嘴，微微地張著，透著擋不住的性感，面板上的金色絨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身材頎長，穿著一件繁複的淡紫色的裙子，像箇中世紀的公主一般。
雖然看起來，有三十幾歲的年齡了，但是，渾身的每一處，都透著攝人心魄的性感，竟是一個極品熟女。
那肉嘟嘟紅豔豔的嘴脣中，說出的聲音卻是柔和的，清逸的，與那一身與生俱來的性感比起來，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而讓大家都無比震驚的是，正要啃噬翠綠的血分身，聽見了凱瑟琳的話，竟然聽話的放開了翠綠。夜梟本人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翠綠死裡逃生，哭著向李毅等人這邊跑來，被伊妮德接了過去，摟在了懷中，柔聲安慰著。
夜梟一雙煙燻般的眼睛，看向了凱瑟琳，帶著幾分不解與不甘，說道：“怎麼？卡瑟琳，你畫出了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殺他們？”
“你殺不了他們，他們不是死在你的手裡，哈德正在龍山崖洞外，你也去吧。”凱瑟琳輕輕說道，如同一個長輩在和晚輩說話。
“先知？難道這就是強盜所說的那個先知？”李毅心裡一動，看向凱瑟琳的眼神中，充滿了驚奇。這就是天地間能夠預知未來的人物啊，神一樣的存在。原本以為先知都是乾癟癟的老太婆形象，卻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先知，竟然如此美豔，而且，最關鍵的是，她對自己陣營的眾人，竟沒有任何敵意，反而讓夜梟放棄攻擊。
“可是……”夜梟肩頭流血，猙獰不甘地說道。
“夜梟，沒有可是，不要忘了，人永遠不能對抗的，便是命運，不管你走了什麼樣的彎路，到頭來，都是殊途同歸。這些人註定不是死在你的手裡，難道你要對抗命運嗎？”凱瑟琳靜靜說道。
夜梟薄薄的嘴脣不甘地抿了一下，卻似乎對眼前這凱瑟琳的話，深信不疑，而且，根本不敢和凱瑟琳過多地爭辯，懊惱地跺了一下腳，一伸手，那血分身驟然撲向了他**的身體，從那尚且流血的傷口，在眾目睽睽之下，血分身擠入了夜梟蒼白的身體。
甚至連他胸膛上剛剛淌出的血，都迅速回流了回去，一滴不剩，情形之詭異，讓大家咋舌不已。
隨手不知道從何處抓過了一件黑衣，夜梟穿在了身上，憤恨地看了一眼李毅，就要向門外遁去。
可是，李毅哪能容他就這麼走了，想來龍山崖洞處定是有大事兒發生，難道要放了夜梟去助紂為虐？李毅早已經鎖定了夜梟的身體，心念一動，趁著夜梟沒有防範，就已經把夜梟神不知鬼不覺地攝入了自己的系統空間裡。
眾人眼前一花，沒了夜梟的蹤跡，都以為夜梟就此遁走，無不心頭鬆了一口氣。只有凱瑟琳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李毅。
而危機一除，翠綠急忙跑向了強盜，強盜早已經凍成了冰坨，翠綠眼淚大顆大顆地砸落下來。
李毅也快步走了過來，卻見強盜緊閉著雙眼，渾身沒有一絲活氣兒了。啟動超級複製系統，想要對其進行自動修復，卻聽見系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並且提示：“目標資料無效！”
“唉！”李毅一聲長嘆，儘管相識不久，但是，看著自己人的屍體，李毅還是心痛不已。
“強盜！”翠綠哭出了聲來，傷心欲絕，想他二人從十幾歲被送到歐洲分部起，便是形影不離，感情自然極深。強盜既死，翠綠怎能不傷心欲絕？
“翠綠，別哭，強盜他還有救。”凱瑟琳走上前來，扶起了翠綠，輕輕說道。
“什麼？”大家心裡都是一動，驚喜地看向了凱瑟琳。
“可是，被夜梟咬中，又怎麼可能有救呢？”翠綠難以置信地抬起淚眼，看著凱瑟琳說道。
“這就要看你身旁的這位神醫要不要救他了。”凱瑟琳看向了李毅，話裡大有深意。
翠綠豁然轉頭，看向了李毅，淚眼婆娑，險些說不出話來，哽咽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說道：“求求你，救救他。”
李毅瞪大眼睛，疑惑地看向了凱瑟琳，一個明明已經死了的人，不明白為什麼凱瑟琳會說自己能救他。
凱瑟琳卻淡淡地笑了，放過李毅，眼神轉向了其他眾人，輕輕說道：“這山上的一眾老小，在我們上山的那一刻，便退到了龍山的五毒洞，死守那裡，哈德正在全力攻擊，你們想要救人，便快去吧。”
老癩一聽便差點瘋了，拔腿就跑。
其餘眾人看了看凱瑟琳，又看了看李毅。
李毅深深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
眾人拉著翠綠，急忙奔出，緊隨老癩而去。
賽琳娜卻沒有隨眾人出去，而是一如既往地依偎在了李毅身邊，一雙小鹿般的大眼睛，看向了凱瑟琳。
“我該怎麼救他？”李毅沒有過多的廢話，直奔主題，一指強盜問道。
凱瑟琳微微笑著，一頭金色的捲髮，閃著柔和的光輝，走到了李毅和賽琳娜身邊。伸手拂向了賽琳娜的臉龐，輕輕說道：“孩子，我們到底等到了這一天。”
賽琳娜卻沒有躲避她的撫摸，眼睛裡閃動著一種少有的親近。
李毅卻是更加疑惑了，不明白凱瑟琳所說的話裡，代表著什麼含義。
“李毅，神奇的東方小夥子，我和賽琳娜，已經等了你太長時間了。”凱瑟琳鬆開了賽琳娜的臉，淡笑著看向了李毅，儘管語氣很淡，但是，李毅聽出了那裡面蘊藏的喜悅。
“我不明白！”李毅輕輕說道，心裡對這凱瑟琳卻是生不出一點敵意。
凱瑟琳輕輕地笑了，那笑容裡似乎充滿了陽光，性感的雙脣輕啟說道：“我是賽琳娜的母親。”
“什麼？”李毅吃了一驚，不過，仔細看去，卻發現，凱瑟琳和賽琳娜容貌間確實有幾分相像，只是頭髮的顏色不同，而且，一個性感成熟，一個純真無邪。
“想必，你也知道賽琳娜的病了，每年的這個時節，賽琳娜就要大病一場，醒來之後，便會喪失全部的記憶，這幾天，剛好是賽琳娜大病初癒的時間，所以，她現在連我這個母親也不記得了。”凱瑟琳淡淡說道，彷彿在說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一樣，絲毫不帶任何焦灼、痛苦的氣息。
李毅心裡很是動容，也許這便是先知的獨特氣息吧，早已經把天地間的一切洞然於心，又有什麼值得焦灼的呢？這才是最出塵的氣質吧。不過，把一切要發生的事情都瞭然於心，這到底是不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呢？
“呵呵，很多人以為，先知應該是寂寞的，”凱瑟琳彷彿能看透李毅的內心一般，笑著說道，“眾人以為，一切都像是在看一部早已經知道了結果的電視劇一般，生活定然索然無味，可是，我卻並不這麼認為，命運是神祕的，不管它是不是早已經被安排好，又或者我們是否知道命運的終點，這都不影響我們追逐和期待的腳步。就像，我早就知道，我要在這一天，這樣的一個地點遇到你，我還是滿心歡喜，做好了一切見你的準備。”
李毅微張著嘴看向她，卻從她那絕美的臉上，看到了一抹有如愛慕的神情。
“這一切，便是命運，我們既然擋無可擋，就只有好好地接受它。”凱瑟琳靜靜地立在李毅身前，微笑說道。那笑容是那麼的溫暖，那神情是那麼的篤定，只是，聽她的意思，難道，自己的將來，和她還會有交集？
“先救強盜吧，否則，就真的要來不及了。”凱瑟琳一指強盜說道。
“我該怎麼，怎麼去救一個死去的人呢？”李毅問道。
凱瑟琳伸手入懷，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來，遞到了李毅的手中。
那是一幅畫。
只是，李毅在看到這幅畫的一霎那，卻是如同心頭打過了個悶雷一般，險些把畫掉落。
“這……”李毅豁然抬頭，看向了凱瑟琳，滿臉極度的震驚。
“這便是先知的力量。”凱瑟琳笑著說道。
李毅心頭巨顫，再度低頭看向了手裡的畫。
那上面只畫了一個物體，一個扁圓形的物體，李毅這一生最大的祕密，李毅的飛行器。
那畫上，幾乎把飛行器的模樣，畫的毫髮畢現，就連那一排排的外接光源，也畫的清清楚楚。
李毅知道，從沒有任何人知道自己的這個祕密，也從未從其他的途徑看到過自己的飛行器圖形，而且，即便是有所雷同，也不可能如此一絲一毫都不差。
看來，這真的便是凱瑟琳這個先知的力量了。這一刻，李毅對凱瑟琳的能力，深信不疑。
“我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卻知道它和你有關。看起來，像個外星生物艙？還是個飛行器？呵呵，不過不管怎麼樣，看來，無論是賽琳娜，還是強盜，都著落在這個東西上了。更何況，你還偷偷地捉了夜梟呢。”凱瑟琳輕笑道，語氣裡竟有些俏皮的調侃。
李毅臉色微紅，心裡卻也釋然了，看來，在一個先知面前，想要保守祕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兒。
想到這裡，李毅一揮手，卻把凱瑟琳、賽琳娜，還有那凍成了冰坨的強盜，一股腦地都轉移到了自己的系統空間裡。
一進去，便看到了幾欲發狂的夜梟，正呼呼的跑著，尋找出路。
一見李毅等人進入，夜梟，發了狂一般地向李毅跑來，大叫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快告訴我，否則，我讓你不得好死。”
“呵呵，是嗎？我倒是想要看看，自己是怎麼不得好死的。”李毅抱著胳膊，淡淡說道。
夜梟嘴角一陣抽搐，眼珠轉了一圈，卻也強撐著向李毅衝來。
“為什麼不用瞬移了？這樣的速度，也想讓我不得好死嗎？”李毅眯了眼睛，冷冷說道。
一句話，便讓夜梟的身形瞬間頓了下來。一抹異常的蒼白，範上了夜梟的臉。
“在我的空間裡，你便是神，也對我無能為力！”李毅說著，一揮手，心念一動，夜梟的身體便高高地拋起，之後狠狠地砸落到地上。
夜梟一聲慘呼，一陣抽搐，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只是，那鮮血就確實是鮮血了，噴灑在地上，再沒能力變成血分身。
“我要殺了你……”夜梟目眥俱裂，卻依然猙獰地叫囂著。
“是嗎？”李毅冷冷一聲叫，手再一揮，夜梟再度被掀上了系統空間那高高的穹頂，之後重重地摔下，一動不動了。
“在我的空間裡，沒有人能對我不利。”李毅淡淡說道。這話不只說給夜梟，同樣也說給凱瑟琳。
凱瑟琳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永遠不會對你不利！”說完，如閒庭信步般，在李毅的系統空間裡轉了起來，好奇地打量著。
此時的系統空間，因為關押了夜梟，顯示的是一處巨大的完全封閉的圓形空間，到處閃耀著金屬的光澤。
李毅看著冰凍的強盜，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間盛滿了營養液的特殊醫療室。既然凱瑟琳說，強盜會被自己救了，那麼以目前自己的能力，卻又沒有辦法救治，那麼，也就只有可能是那營養液救了強盜了。
想到這，李毅心念一動，空間就已經回覆了原來的模樣，數百個房間一個挨著一個。
李毅抱起了強盜，快步走向了那間醫療室。
房間內，巨大的營養槽裡，淡藍色的營養液滿滿漾漾。
可是，面對著手裡凍成了冰坨的強盜，李毅還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凱瑟琳和賽琳娜也已經跟了過來。
賽琳娜好奇地看看這裡，摸摸那裡，新奇不已。
而凱瑟琳看著迷惘的李毅，從身上掏出了紙筆，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思索了一會兒，之後，眼睛不睜，便在紙上畫了起來。
而她顯然是個天生的畫家，一會兒的功夫，一張栩栩如生的圖畫，便躍然於紙上。
圖中，強盜和夜梟都赤身露體，一個怪模怪樣的儀器，一端連著夜梟，一端連著強盜，李毅按下了那怪儀器上的一個紅色按鈕，而強盜置身於藍色的營養液中，睜著眼睛，咧著嘴，呵呵地笑著。
李毅哪還能不明白啊，這便是救治強盜的全程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