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這個他，那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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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這個他，那個他
第501章 這個他，那個他
慕天心瞧著趙雲揹著趙君影，知道他們關係詭異的她，在這個時候，竟然心緒不寧。
她又想起那個叫嶽如雲的女子，還有那個叫白凝素的女子，腦袋裡面，可以說是一團漿糊。
她會想，那一夜，如果真和趙雲發生點什麼，世界會變成什麼模樣？
那一夜，那廢宅之中，那個癲狂至極的少年，與如今這個，側臉剛毅，神情冷峻的青年，重疊在一起，卻又硬生生分開。
完全不像一個人了，她不得不感慨，人總是會變的。
“天心，你在想什麼？”趙雲揹著趙君影在最前面，趙天穎和慕天心平齊，看到她有低落的神色。
她對當年趙雲擄走慕天心的事情，並沒有多少印象，甚至可以說，不知道慕天心和趙雲之間的糾葛。
那個時候的趙天穎，已獨自離去。
慕天心笑了笑，笑的有些難過，她強提一口氣，笑道：“沒什麼啦！”
慕天心有心事，趙天穎又何嘗不是如此，她盯著趙雲，也只能承認，今日的趙雲，和那個時候的趙雲，真的不同了。
以往，她還覺得趙雲裝模作樣，但現在，她無法再騙自己。
“一個人的本性，難道真的可以改掉？”她真的不願意相信。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天性很壞的人，也會變正？
女人，總是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她們是女人。
趙雲卻沒有想這些，他額頭緊蹙，都扭到一塊兒了。
趙君影也許真累了，趴在他肩膀上，趙雲在走路過程中，時而會有側頭看遠方的動作。
她看到他的側額，有淡淡的紅光，額下，皺在一起。
也許是無聊，也許是緩解壓力，她主動說話。
“你的額頭是什麼時候好的？”
她這麼一問，反倒讓趙雲內心有些酸，多少年來，可有人為他的額頭想過。
就算好了，也無人關切的問一句，也許，在他們的心目中，自己的額頭好壞，真的不怎麼重要？
“恩！”趙雲沒有回答，莫名其妙恩了聲，是賭氣，還是沒有聽清楚。
他看著前方，眉宇緊鎖。
這一個動作，在剛來西陲中域的時候，趙君影會看到趙天豪經常做。
“他有壓力。”趙君影在想。
“這樣看起來，至少比以前俊點？”趙君影笑著說，“你也不要太擔心，如果真的沒法解決，就放下我們吧，你是救娘唯一的希望，可不能被拖累？”
“胡說八道。”趙雲聽得忍不住呵斥，“我趙雲如果連你們都救不了，他日有何面目去見娘，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這是一句斷氣迴腸的話，也是一句吹語，但是看到趙雲這嚴肅剛硬的臉，趙君影硬是生不起這感覺。
她凝視著他，似乎是第一次認清他。
那個當初，偷偷摸摸跑到她房間放迷香，被她一巴掌打出去的人，和這個，真是一個人？
她想著很多。
也過了片刻，才言道：“你說，我們可以將娘救出來嗎？”
“會，一定會，素素那邊已經在溝通，如果不行，不惜一戰。”趙雲聲音很堅定，東方染衣一定要救，縱使負了他兩世，也一定要救。
就算不疼愛他，也是他的孃親，趙雲從來不做愧對內心的事情。
他可以惱恨，可以諷刺，那都是對著家裡面的，在外人面前，那不一樣。
“素素？那個你妻子？”趙君影覺得腦子有些短路，趙雲居然成親了，有了妻子女兒，但是那嶽小雨，也未免太大了些。
“小雨是你女兒？”趙君影又問。
“對了，還有那條蛇，她是素素的女兒，素素是你的妻子，那她？”
趙君影一推敲，就推敲出問題了，平常不關心趙雲的事，此刻一關心，就凌亂了大腦。
亂七八糟的！
趙雲也不知怎麼解釋，又莫名其妙嗯了聲。
趙君影算是懂了，趙雲不想答，他就會敷衍你一下，用嗯字來回答。
趙君影想的有些偏差，如果她不是趙君影，趙雲絕對不會嗯，而是會嫌你囉嗦，根本就不會理你。
喜歡一個人，你會嫌對方囉嗦嗎？
趙君影無話再問，趙雲反倒有些不習慣，他只好問趙君影。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這是趙雲一直想問的問題。
趙君影表現出來的，是不討厭趙雲，在發生衝突的時候，她還會為趙雲說話，最多說一句趙雲不懂事什麼的。
但她真的不討厭趙雲，說出來，也許她自己都不肯信。
趙雲的背部很舒服，也自然是因為趙雲小心翼翼的在走路。
他們走路，也不是跟凡人走路一樣，像一陣風似的，極為快速，數百米，眨眼間就飄過去。
“我！”趙君影想撒謊。
“你討厭我是不是？”趙雲卻替她說了，有些嘲弄的一笑，“事實上，你們誰不討厭我，包括小靈，如果當初不是我受傷，娘硬是將小靈塞到凸州書院，小靈也許現在都會討厭我。”
趙雲的聲音充滿了諷刺感，他是家裡的一員，卻不被家裡眾人接納。
“不是，不是這樣的，三弟，只是當時候你的那些做法，真的？”趙君影想解釋下，針對的不是人，針對的是事。
如果趙雲不這樣做，他們就不會這樣。
但事實上，依舊會如此，難道趙雲天生就是壞的，他是被迫壞的。
他額頭有裂縫，可以說是不雅，根本就沒人跟他玩耍，包括趙君影她們三人，就算趙雲不壞，她們也不會喜歡他。
“我知道。”趙雲說著知道，卻知道的是那些，他懂，如果某天，他面目爛掉，他醜陋無比，趙君影還會說這些。
“你？”趙君影還想說，但說不出來，她重重嘆了口氣。
“大姐，其實真的不重要。”趙雲看趙君影情緒低落，有些不忍，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讓對方高興嗎？
“等我將娘救出，再把爹還有他接到仙域來，你們可以一家團聚，趙家又會像以前一樣！”
“你們，又可以快快樂樂生活！”
趙君影聽著，越聽就越不舒服，一個個你們，就好像一把把刀。
她看著趙雲，第一次看到趙雲的內心世界。
那是一個孤獨的世界，一個靠不近別人的世界。
“三弟，你別！”趙君影想說你別這樣，可是後兩字還沒說出，趙雲卻突然停住，他臉色難看，只因為遠方天際，有二人御劍飛來。
能在仙域飛的人，至少也是轉仙的境界，不轉生狀態，是無法凌空飛起的，因為仙域的引力，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