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精神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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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精神較量
第八十二章精神較量
無疑，這幾人都在政治上勾心鬥角都有一套，對付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人不難，羽飛的神色看在幾人眼中，不由自主發出會心的微笑，不，應該說是得意的微笑，勝利者的微笑。
羽飛也把幾人的得意神色看在眼中，內心特別生氣，也在生自己的氣，靈機一動道：“有這麼回事，我……”
滿臉殺氣的男子沉聲道：“有就好，你也否認不了，整個過程看見的人很多，事後有很多關於你的傳聞，傳聞中把你說的很不好，各方面都對你不利。”
羽飛暗道：“全部說反了，看見的人很多沒錯，事後傳聞也是事實，說的難聽卻未必，平民百姓對貴族本身就沒好感，大憨等人是沒辦法走上強盜之路，這是貴族逼迫的結果，現在他們離開山林回家過日子，一定是感激萬分，不利針對現在的處境來說是事實，平民認為好，在貴族眼中是叛逆。”
“你覺得無話可說？”滿臉殺氣的男子再次問道。
羽飛本來不想談這個問題，免得給福洛藉口，現在不說不行了，一咬牙道：“我不知道大帝把我從天牢中提出來想問什麼，如果想強加一些罪名，我一個小百姓那有能力反對，沒必要叫到帝殿。”
“放肆……”滿臉殺氣的男子怒道：“敢在大殿上放肆……”
羽飛熱血上升，內心的狂傲終於被這名男子勾了起來，沉聲道：“我放肆什麼，這半天你們在審問，我小心翼翼的回答著，提到南雲山我沒來得及說話你已經把罪名強扣到我頭上，好啊，我接受了，你把我推出砍了，何必一再把我當一個玩具抓來丟去，你們都是一國的重臣，難道每天就這樣無聊的玩別人嗎。”
“你大的膽子，敢在本督面前耀武揚威。”滿臉殺氣的男子表明了身份，能出現在大殿又與羽飛撤上關係的督察只有京城總督，內外城都屬於他管理，內外城團長是他的手下，羽飛的出現讓兩個前任團長撤職查辦，直接擾亂了京城治安，他這個總督責無旁貸，這是參與審問羽飛的原因，否則，他一個總督沒資格待在大殿內。
明瞭對方的身份羽飛更沒放在心上，重要人物還沒表示態度端正呢，總督氣勢洶洶也能理解，當然，沒有大帝的授權，他也不敢這樣氣勢洶洶。
“這麼說吧，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或者幹什麼，加罪名我反對無效，要殺我無力反抗，除此而外還有什麼，你說清楚？”羽飛也夠乾脆，玩勾心鬥角他不是人家的對手，聰明的辦法是不要他們繼續玩下去。
“聽你剛才的意思，有話沒說完？”洪鑄-賀冉出面了，他輕輕的一句問話，立即讓滿臉殺氣的總督不敢再放肆。
羽飛道：“是的，南雲山的事如果你們要我講出一個理由，我有，不想聽我就不說了，聽不聽在你們。”
洪鑄-賀冉點點頭道：“既然把你叫到這裡，就是給你說話的機會，你說吧。”
羽飛大喜，剛才賭對了，洪鑄-賀冉不管打什麼主意，現在有意無意的在幫他，說道：“提到南雲山當時琳珠和慶德也在場，他們清楚事情的經過，我確實認識幾個強盜，為什麼認識你們也清楚，我就不多說了，要說的是，我勸說一部分強盜改邪歸正，不願意的一部分被我殺光了，這幫人長期佔據南雲山，隔絕了皖峰鎮與各山區之間要道，如果說我有錯，那就是不應該殺光強盜，讓他們繼續盤居在南雲山，讓城主天天追在強盜屁股後面跑。”
總督怒道：“狡辯。”
洪鑄-賀冉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們知道你認識強盜的原因，你在山區為了治病，認識很多人，殺光強盜間接造福一方百姓，是好事。”
羽飛忙道：“謝謝元帥，只要沒做錯就好。”
總督沉聲道：“你為什麼給強盜治病，沒有關係會給他們治病嗎，這你怎麼解釋？”
羽飛道：“我給他們治病的時，他們還不是強盜，好像後來家裡被搶光了，沒吃的只有上山當強盜，總督大人，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調查，可能天天有人被搶沒辦法去當強盜，不然就是在家裡等著餓死。”
總督眼一翻要說什麼，大帝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飛羽，南雲山當時死了一位公子，他就福康，這位是福康的父親。”說著指了指一臉陰沉的福洛。
羽飛故意裝糊塗的哦了一聲，但沒下文，他不會傻到主動提起福康，福康不是他殺，但差不多，如果當時出手相救，福康就不會死。
福洛眼皮都沒抬一下，似乎福洛不是他，福康也不是他兒子，完全一副局外人的樣子，這讓羽飛十分佩服，愈是深沉厲害的人物，愈是能忍，高深莫測。
總督沉聲道：“你有能力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福康二公子死，當時他已經下命令讓你出手，難道福二公子的身份不夠命令你？”
羽飛總算看清楚眼前的局勢了，五個人，洪鑄-賀冉在充好人，大帝洪鑄-賀冉以至高無上的姿態看著，偶爾插一句控制全域性，福洛和另一個男子是沉默者，暫時態度不明，總督在唱黑臉，用懾人氣勢威脅。
看清楚了局勢之後羽飛內心在冷笑，也好奇這些人要幹什麼，要說讓他加入陵垣國，他本身就在陵垣國，要加入某一個勢力，直接下令就可以，有必要拐彎抹角嗎，既然對方有所求，羽飛膽量大起來，先前的謹慎小心和忐忑不安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內心的活動並沒有在臉上顯示出來，依然如開始一樣小心謹慎道：“當時我路過南雲山，琳珠公主帶的人和強盜殺的激烈緊張，我勸說雙方就此罷手，事情很順利，結果雙方罷手了，誰料到突然間出現另一股強盜，而且雙方不聽我勸告，都想殺死對方，二公子確實下過命令，但我不知道是二公子，也來不及救人，僅僅救了琳珠公主和慶德公子，但我為二公子報了仇，那些強盜一個沒放過，全部殺了。”
總督沉聲道：“但我聽說的經過與你所說不同？”羽飛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可能有人故意歪曲事實，打著某種企圖，這種人該死，他現在在哪裡，找來當面對質。”
“大鬧軒林府，導致一千多士兵死亡，飛羽，你的這幫人不簡單呀，陵垣內城多年沒發生過大事了，這件事情在各國引起轟動，都想知道陵垣國如何處理，飛羽，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大帝齊史-珥臨不著痕跡接過了話題，並繞到另一個話題上。
羽飛感到腦袋有些眩暈，面對幾個老狐狸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忍不住道：“我能不能坐下回答這個問題？”
五人一怔，總督冷聲道：“你說呢？”
羽飛忙道：“那就謝謝了。”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故意曲解總督的意思，暗道：“沒理由你們都坐著，就我一個人站著，這半天搞的我暈頭轉向，像個傻子一樣站著讓你們東一道西一道擺來擺去。”
“你……”總督一怔之後又要跳起來。
羽飛截口道：“大帝，按說我一個小子沒能力進入內城，內城是何等地方，是貴族的天下，平民百姓沒這個資格，進入軒林府我答應治療大王子的病，但是，說句不好聽的話，大王子人在病**，好像沒病，既然沒病，我治療什麼，醫生在這塊大陸上沒地位，但不至於被人提著耍。”
總督怒道：“放肆，大王子多年臥病在床，多少名醫魔法師都親自治療過，你一個半生不熟的小子沒動手治療敢斷言沒病。”
羽飛覺得口乾舌燥，說了這麼半天好累，眼睛向四周一掃，發現除了大帝前面有茶，其他人身前沒有，也就放棄要茶喝的打算，用舌尖溼潤了一下嘴脣道：“我確實沒來得及動手，因為大王子精神很好，看不出有病的樣子，我還沒了解病情，大王子已經看上了我身邊的朋友，並下令強行將我的朋友留下，京城剛剛發生柏家槍人的事，我對這事馬上產生聯想，如果大王子真果常年臥病在床，哪有心思放在女色上，最關心他的病才是，既然不關心病，那就是說沒病。”
羽飛生搬硬套將兩件牛馬不相及的事情聯絡在一起，讓幾人一怔，總督沉聲道：“一派胡言，大王子會是這種人？”
羽飛道：“慶德公子當時在場，我想，他不至於說謊，叫他來一問便知曉。”這個炸彈羽飛丟出的很及時。
“你不否認殺出軒林府死傷一千多人？”福洛終於出口了。
羽飛搖頭道：“我沒必要否認，先有因後有果，琳珠公主和慶德公子都參與了，我想否認也難，我相信慶德公子的為人，無可置疑，他是我唯一看得起的一個貴族公子。”這是內心話，儘管羽飛對貴族沒好感，但不否認慶德沾染了一些貴族公子的習氣，但還是不錯的，至於小瑩羽飛願意提起，拿一個小女孩說事，他做不出來。
福洛點點頭，似乎不願意多在此事上糾纏，望了一眼和藹慈祥的男子，緩緩問道：“九浩大人，根據陵垣國法律，先殺城主，再大鬧京城，公然在京城內鬥毆殺人，拒絕為大王子治病，殺出軒林府，殺死內城衛軍一千多，勾結匪徒在內城擾亂，這些加起來是什麼罪？”
九浩大人？羽飛不由打量著這個男子，九浩是誰羽飛知道，九浩是陵垣國掌握刑罰的最高負責人，手握生殺大權，羽飛開始被九浩的溫和表面所影響，根本沒將他與陵垣國最恐怖的人聯絡在一起。
內心在苦笑，大帝表面上面到微笑不表態，模稜兩可，總督唱黑臉，這是無可置疑，福洛在協助總督，洪鑄充好人，九浩是裁判員，用駭人的身份製造心裡壓力，暗道：“這些人對我一個年輕人不惜使用手段，到底要幹什麼，想利用我哪一點，醫術？劍術，醫術像我這樣水平在陵垣國多的是，劍法更不用說了，比比皆是，身邊的人……也不可能，洪鑄隨便一招手便是一大堆。”
這邊羽飛在絞盡腦汁猜測，那邊九浩微笑道：“其中任何一件以造成的影響和後果是死罪，種種罪加在一起，足夠誅滅九族。”
幾人皺起眉頭都不說話了，似乎都在考慮著什麼。
羽飛看的一肚子火氣，這是在幹什麼，故意做出樣子給看？不就是想用各種罪名來達到目的嗎，直接說出來不就可以了，誅九族？一族都沒有，孤家寡人一個。
羽飛總算見識了上層統治者的決策，先利用各種理由按上罪名，然後製造心理壓力，最後通牒，在崩潰的一瞬間達到目的。
羽飛內心被這種壓力壓的幾乎喘不過起來，他內心很清楚對方的目的，但大殿本身的肅穆氣氛加上五人刻意製造出的氣氛，他似乎擺脫不了，力不從心的感覺從心靈深處悄悄升起，這不是用武力能解決問題，空有一身劍法，但在這種氣氛面前顯得很渺小，似乎再具有威力的劍法在這裡微不足道。
在異常的壓力中，過了半晌之後大帝皺著眉頭緩緩道：“好像都很嚴重，想開脫罪責都無從下手。”
其他人不語，表示同意。
羽飛狠的咬牙切齒，誰不知道是死罪，大帝能不知道嗎，但他說好像，以不肯定的語氣在問，這不是故意把死罪再提醒了一次嗎，故意在他心靈上加了一塊重石，發誓有機會讓這些試試這種壓力，那時候看看他們還有現在的得意和滿足？
頭上在冒汗，羽飛忍著沒去擦拭，暗道：“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崩潰，這些老不死的傢伙……對了，我應該好好鍛鍊自己，一定要學會這種精神和心理上的折磨，要適應這種折磨……”內心一定暗罵自己笨，這是挑戰極限的一個好機會，他也拼了，拿出了挑戰極限的瘋狂開始在無形龐大的壓力中挑戰自己。
五個老傢伙表面上輕描淡寫的，暗中在觀察著羽飛的神色，羽飛焦急的神色在他們眼中，笑在心上，以他們的經驗老到絕不會表現在臉上，當看到羽飛頭上冒汗，內心在狂笑，目的要達到了，但羽飛後來焦急神色緩和下來，讓幾個老傢伙內心一震，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可能是時機不成熟，應該加把火。
總督沉聲道：“當你進入京城之後，先是祕雲殿出事，接著柏家出事，有人懷疑與你有關，飛羽，你有何話說？”
羽飛搖頭道：“我沒這個能力，祕雲殿在京城橫行多年，臭名昭著，如果我有這個能力，可能會動手，可惜沒有。”
總督沉聲道：“有人親眼目睹你和柏玉發生糾紛，接著柏玉被人殺在街頭，當天晚上彌雲殿出事，隔了幾天柏家出事，這些不是巧合嗎？”
羽飛揹著牛頭不認帳，搖頭道：“總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與柏玉發生矛盾是事實，與祕雲殿有什麼關係，柏家在後面支援祕雲殿，還是祕雲殿在支援柏家？”
“你……”總督氣的翻眼，嘴巴都氣歪了，但解釋不了，祕雲殿與貴族之間的關係眾所周知，但都是私下交談，現在拿到桌面上談難以啟齒，也不可能拿到桌面上來。
福洛緩緩道：“凡陰山你認識嗎？”
“凡陰山？”羽飛一楞想不起誰叫凡陰山，搖頭道：“不認識？”
洪鑄道：“羽飛，有一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半年前有一個叫凡陰山的高手闖入內城，宣告找你，被內城軍團長拿下交給了我，因為你的事情牽扯過大，這人我目前沒處理，還在監獄中關著。”
福洛不給羽飛開口的機會，緩緩道：“透過這件事我懷疑你前面說過的話都不真實，凡陰山鬧內城，好幾個護衛死在他手中，一口一個飛羽，你能不認識他？”
洪鑄道：“我再提醒你，凡陰山缺少一隻胳膊，臉到脖子連著一道很深的疤痕，聽說你在飛幽診所開業典禮上用唚禹劍法留下的。”
羽飛恍然大悟，凡陰山就是凡老頭，怎麼剛才沒聯絡在一起，來不及表達自己的意思，福洛不失時機的介面了，緩緩道：“凡陰山在尋找砍掉他一隻手的人，這隻手是在柏家被毀掉的晚上被人砍掉，在診所開業典禮上他就找上你，後來又闖內城，沒有大仇恨他輕易敢進入內城放肆？”
大帝齊史-珥臨一抬頭不情願的問道：“這麼說飛羽又多了一條襲擊陵垣王室大臣的罪名，九浩大人，這是一條什麼罪，按照王法如何處置？”
九浩輕聲道：“誅滅九族。”
“這樣啊……”大帝，齊史-珥臨嘆了一口氣道：“近年來沒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以為陵園國永遠不會發生誅滅九族的大事，真不願意呀！”
羽飛感到腦中一陣眩暈，一衝動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