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章 晨陽之君

第六章 晨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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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晨陽之君

時間的悄悄推移,轉眼已是殷彤焰的成年禮,而這一切都和房內的水瀲灩無關,畢竟太子的成年禮是要祭天封禪的,太子府也無非是張燈結綵罷了,大不了再是晚上開個慶賀生辰之宴,她個外人,不過冷眼旁觀這些熱鬧罷了。

醜奴大早就不見了人影,許是去保護殷彤焰的安全去了,苑兒也讓自己給轟出門幫府中做事順便瞧熱鬧了,只剩下她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到處閒逛著

。只可惜太子生辰,這府中戒備森嚴,即使難得的只餘自己一個人,也沒辦法再找機會溜出去了,閒庭信步中又不自禁的走到了歌舞坊邊。

裡面唧唧喳喳似乎已經忙成了一鍋粥,一陣陣腳步紛亂聲和招呼聲,吵嚷聲鬧成一片。

“快點啊,你們還在磨蹭什麼?”女子刻意提高嗓門擠出的聲音讓人耳朵有被刺穿的可能。

“面紗,面紗都帶好了嗎?”一陣急促的腳步閃過。

“扇子,扇子都拿好了沒有?”又一陣奔跑聲傳過。

“人呢?人都到齊了沒有?”一陣推搡聲傳來。。。

水瀲灩站在門口,有些猶豫該不該進去,雖然平時常來這看,也和這群小丫頭打成一片,不過看今天這樣,還是不要打擾人家的好。聽花姨的緊張聲音也能猜得出,它們有多重視一會的獻舞。她的眼前都能浮現花姨一邊掐著腰一邊指手劃腳的形象。

轉身欲離去,又是那熟悉的掐嗓子高調聲,“玲瓏呢?玲瓏人呢?快給我去找。。。”

一陣擠撞聲後傳來的是小丫頭的急切的聲音:“花姨,花姨,不好拉,玲瓏姐,玲瓏姐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東西,一直在茅房裡。”

“叫她給我忍著,就是要死也要跳完了舞去死!”雖是凌厲的口吻,卻已經有了動搖信心的無奈。

“可是,可是玲瓏姐說她腿都軟了,根本都快站不起來了,還怎麼跳?”小丫頭哎哎期期的聲音小小的傳來。

就在房間內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對策之時,一陣陣聲音從前院慢慢飄來,遙遠卻非常清晰,一字一句的傳進眾人的耳內。

“皇上駕到~”

“皇上駕到~~”

“噹啷!”似乎是茶杯落地的聲音,房間內頓時寂靜

站在門口本欲離去的水瀲灩也將這短短的幾字收入耳內,心中一動,彷彿想到了什麼,再次轉身,輕輕推開了歌舞坊的門。

“怎麼辦,怎麼辦?皇上來了,這可怎麼辦?”房內的中年女子扭著早已不再纖細的小蠻腰不停的來回走動著,額頭上已經開始滲出冷汗,在滿是粉的臉上勾出一道道印子。

“花姨,要不由我來代替玲瓏一舞可好?”一個嬌媚的聲音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正是從門外踏進來的水瀲灩。

“我的小姐啊,您可是千金之軀,若是讓太子爺知道了,我們這些人可全都不要活了。”雖然不是很清楚這個女子的身份,但是她能讓從來不喜女子的太子爺深藏在後院,定然在太子爺心中有著不一般的地位,自己又不是活膩了,豈能讓如此高貴之人與一幫舞伶一起在眾人面前獻舞。

“我天天在你們這看,該怎麼跳我都很清楚了,再說不過是蒙著面紗,沒有人會發現的,倘若被人察覺了,你就說是我為了給太子慶祝生辰,硬逼你們讓我跳的。”輕搖著手中的扇子,水瀲灩氣定神閒的看著面前滿頭大汗的女子。

小眼珠一轉:“讓小姐代替我們舞伶上場,我們是萬萬不敢的,若是小姐一片苦心,希望能給太子祝賀生辰,特地隱瞞實情,只為了給太子一個驚喜,那我們又怎麼敢不配合小姐。”不愧是紅塵打滾數十年的人物,一句話,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乾乾淨淨,就是有什麼事發生,也由水瀲灩一力承擔了。

水瀲灩一個似有若無的淺笑,不是所有的好心都會有人感激涕零的,更多的人是在盤算著怎麼得到你的幫助同時又不需要回報或者應該承擔的責任,不過自己並不在乎,畢竟自己也是衝著那高高在上的兩個字才會想著幫他們,既然大家都不單純,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寬敞的大廳裡燈光明亮,數百展燭火照亮著每一個角落的陰影,所有的朝廷重臣在這一刻都脫去了平時的嚴肅外衣,推杯換盞中說的美麗的祝福語言,更多的是將萬壽無疆之類的詞送給那最上首的明黃男子。

水瀲灩從進到大廳的那一刻起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最上首的男子,這是她今夜執意要代替玲瓏成為領舞的主要原因,那男子高高在上,六十開外,花白的頭髮有著時間的痕跡,滿臉的皺紋是歲月的滄桑,炯炯有神的眼睛裡閃爍著的是數十年磨練的威嚴和智慧,那外露的氣質是曾經多年在戰場征戰的榮耀

水瀲灩即使再被關在這後院,對這位晨陽國的至高掌權著還是多多少少有著耳聞的,畢竟身邊有個麻雀般的丫頭,沒事就以崇敬的口吻傳誦著他們偉大的王曾經的豐功偉績。

據說最早晨陽、扶風、幻月、蒼露本是一國,只因各個皇子、皇女之間內鬥,在老皇帝死後各自為政,導致了長達數十年的戰爭,偏偏誰都奈何不了誰,就這麼四國相峙到了現在,當殷彤焰的父親,也就是眼前這個老皇帝殷溯天接手晨陽國時,晨陽已經是個贏弱不堪的小國,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三國吞併,年輕的他僅靠著老弱殘兵和一顆靈活的頭腦,楞是讓三國互相牽制,而自己偷偷的發展,待三國發現之時,晨陽早已經成為了能與三國想抗衡的泱泱強國,數十年來,他歷經無數戰爭,在戰火的洗禮中歷練著自己,也壯大著國家,即使已經年過花甲,依然是霸氣豪邁,只可惜這樣的皇帝卻是後宮凋零,數次立太子,卻是數個太子在年輕時因為種種原因而離奇死亡,最後只有立了當時母親早亡,而自己又是幼年的殷彤焰,只可惜這個太子有些不夠爭氣,整日只知道玩,甚至玩男人玩到了不願意立太子妃的地步,想到這,水瀲灩不禁為這位老皇帝感慨一番。

袖舞迴風,裙帶飛揚,水瀲灩在打量著皇帝的同時,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許久不曾舞蹈了,不但沒有生疏的感覺,倒似孩子找回了心愛的玩具,她在場中盡情的舞蹈,玩的不亦樂乎,卻忘記了,她的技藝是遠遠超越身邊的伴舞姑娘的,即使是領舞,她亦有些太突出了,已經讓伴舞跟不上她的飛揚,整個場地成為她一個人的天下,一個輕揚的轉身間,她瞄到了一旁殷彤焰越皺越緊的眉頭,拋過一記嬌媚的眼光,既然他看出來了,大方承認有何不好,換來的一記刀鋒般的眼神。

她在快步中尋找著失落已久的**,在旋轉中追求熟悉的感覺,在飛舞中感受著快樂,彷彿空氣都被她的抬手指引,彷彿所有人的呼吸都被跟隨著她的腳步,不知道什麼時候絲竹樂已經停了下來,場中舞蹈的人沒有察覺,一旁的觀眾沒有察覺,就連樂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音樂,那輕靈的舞蹈,不該由自己的音樂褻瀆,一瞬間,鬧哄哄的大廳靜的只餘下淺淺的呼吸聲。

在所有的瞠目結舌中,場中豔紅的雲慢慢的飄落,靜靜的仰跪在地,裙襬也漸漸歸於平靜,在裙角落下的一刻,一片紅紗在空中迴旋降下,是她的面紗。

所有的眼光都被她的舞蹈所吸引,這一刻,所有人都看見了她的驚世容顏,更看見了那額頭上的粉嫩蓮花。

記得那日在歌舞坊,苑兒曾告訴他,歌舞伶人地位卑微,即使在表演中,也是不能在上位者面前隨便露出面容的,那在他們看來是不尊重,而她如此故意,不過是希望有人出聲訓斥,再成就自己哭訴的願望,可惜她表演的太成功了,全場啞然,竟然沒有人注意她的不敬.

內心嘆息間她,起身盈盈一拜,拾落起地上的面紗,便欲退下,退步間,一個蒼老卻威嚴的聲音響起:“慢著

!”阻止了她離去的身影,卻沒有人看見她垂首俏麗的面龐上那得意彎起的嘴角。

殷溯天轉身看著殷彤焰:“皇兒,這就是這幾日讓太子府熱鬧非常的蓮花姑娘?”言語中有著說不出的溺愛。

殷彤焰恭敬的一禮,“啟稟父皇,水姑娘因乍來此地有些不適應,所以兒臣讓其先在府中修養,順便觀察其是否確有能力,那日之事有些蹊蹺,兒臣仍在調查之中,但是水姑娘舞技非常,聽說父皇駕臨,定要親自獻舞,還請父皇見諒兒臣不告之罪。”

水瀲灩沒想到殷彤焰轉圜如此之快,本來在她心中,既然被太子爺以權勢困在府中,那唯一自己能找到替自己做主讓自己自由的人,就只有當今的皇上,在她心中,這皇上既然這麼多年有著明君之稱,也定然是個講道理之人,只要自己提出請求,請皇上下令,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離開太子府,才有了那舞蹈中面紗滑落之舉,只盼著有人說自己舞蹈不慎,露出容顏,要定自己欺君之罪,那自己就能大大的表演一番喊冤之舉。只可惜殷彤焰這兩句話,竟然將自己說成自願獻舞,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在太子府中的一舉一動,竟然連這個老皇帝都知道了。

精光四射的眼隱藏在半眯的眼瞼下,手指輕敲著扶手,沒有人知道殷溯天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場中所有的人都不敢出聲,不知道這個至高無尚的人心中究竟在盤算什麼。

“來人,給我去外面荷花池摘一朵蓮花苞來!”半晌後,殷溯天終於淡淡的開口,卻是對著身邊的侍衛,大家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侍衛領命而去,又呆呆的看著侍衛匆匆而回。

一抬眼,殷溯天看了看剛採下來的蓮花,好好的一枝花骨朵,尤帶著清新的水氣芬芳,還沒有來得及綻放它的風采便被無情的摧殘。

“若真是象那日太子府中那麼神奇,那水姑娘也定然能讓蓮花開放,不妨就在大家面前展示一番,若是不能,便是騙吃騙喝之徒,拉出去砍了便是!”半眯的雙眼終於睜開,卻是正對著水瀲灩,眼光無情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