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聖女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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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聖女重歸
第七十一章聖女重歸
“啟稟德妃娘娘,皇上請聖女過去!”匆匆而來的伺人,帶來了水瀲灩早已經等待的訊息。
信步閒庭的晃進大殿,殷溯天的臉上早已經沒了惶恐,取而代之的是舒坦後的開心,看見水瀲灩,難得的直接在臉上表示出對她到來的歡迎。
“皇上身體可安好了些?”偷眼掃了下龍椅座下,開始被丟棄的藥丸早已不見了蹤影,心中瞭然,水瀲灩的臉上卻是更加真誠。
“聖女的藥果然有效,朕現在身心舒暢,適才更是難得的睡得安穩,所以迫不及待的請聖女來。”水瀲灩定睛看去,老頭子臉上果然有了許久不見的紅潤。
“這藥乃仙家聖品,自然有些效果,不過。。。”水瀲灩話一頓,看見殷溯天的臉因為自己的話鋒一轉而有些僵硬,“這藥畢竟是治標之物,皇上您還是將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訴瀲灩,我才好決定到底如何去安排下面的事。”你個老奸巨滑的傢伙,這次嚇的你不輕,我就不相信你不把事情全給我交底。
“事情還要從四十年前說起,那時候朕也年少輕狂,更希望能做天下間最偉大的君王,成就父輩們說的一統四國的夢想,所以不斷的四處征戰,擴充國土,那時候,朕的皇后為朕誕下了第一個皇子,殷彤諾。朕開心之餘,當即立他為太子,希望他以後能接掌我的帝位,他也不負所望,自小聰慧過人,本以為一切就這麼順利的時候,他卻在成人禮前的一個月突然發病,暴斃而亡,朕眼睜睜的看著他痛苦哀號了一夜,卻無能為力,皇位不能沒有繼承人,所以在諾兒葬了沒有多久,朕便立了懿貴妃的孩子揚兒為太子,他和諾兒一樣懂事,卻也和諾兒一樣命薄,承受不起這高貴的皇位,在成人禮前半年,在喝完伺人送來的雞湯後中毒生亡,朕想調查,卻發現一干人等都已畏罪自盡,此事也就成了無頭案,再然後是淑貴妃的孩子峰兒,賢貴妃的孩子沐兒,一個個都是天資過人,卻一個個在成人禮前莫名夭折,峰兒是在狩獵途中,馬失前蹄,摔斷了脖子,沐兒則更奇怪,太子殿中竟然出現了毒蛇,在睡夢中將他咬死,朕請了無數高人,有人說,是因為朕早年沙場殺孽太多,註定我無人繼承皇位,要我找一個命硬點的孩子,還不能太高貴出身,這樣身上的嬌氣少些,說不定能撐過成人禮,朕才定了早逝的江才人的孩子,一個在宮中從未有人注意的焰兒為太子,還准許他出宮居住,畢竟那太子殿,太邪,不由我不信
。”說起往事,殷溯天長噓短嘆,一切有如錐心刺骨般傷
痛,“只是焰兒這孩子,論資質,萬萬不及他幾位兄長,而且喜好男色,論德行無法執掌天下,多少大臣都希望朕廢了他令立太子,可是,他是朕所有太子中,唯一安全活過了成年禮的孩子,也許這就是上蒼註定,我‘晨陽’不會有一位英明的帝王。”說到這,多少有些不甘的搖頭。
水瀲灩低垂著頭聽著他娓娓訴說,大眼中已是漸漸冰冷,彤焰是自己的夫,他什麼性格自己最為了解,論聰明,只怕那幾位哥哥確實沒有他自小懂得如果保護自己,懂得如何生存,看上去他最愚笨,最浪蕩,卻因為他的‘蠢’,才能留得性命,可是,面前的老頭卻還是沒有放過他,即使讓他活過了成年禮,即使這個兒子看上去不會給自己造成任何威脅,下了控制他的慢性毒後,卻還是讓他遠去‘蒼露’和親,即使是‘蠢’兒子,他還是不放心,又怎麼會將真正的實情對自己相告,即使自己‘救’了他的命,他還是隱瞞了真正的情況,從他口中說出,一切都是意外,可這意外,騙得了外人,騙得了百官,騙得了宮妃,卻騙不了心生警惕的殷彤焰,若不是早信了彤焰,自己只怕也會為他這番的聲淚俱下而感動。
“皇上,當初那些道人所言未必不是真事,那些皇子過於聰慧,身子嬌貴,承受不了太子皇位的霸氣,而現任太子殿下可能是玲瓏竅閉合,反而讓那些陰氣無從侵害,皇上不若拿現任太子殿下的字給瀲灩看下,畢竟他能安坐太子之位數載而不受皇上殺氣的影響,說不定與皇上有所助益,若是如此,倒是皇上和太子之福氣,至於您說的老看見前幾位太子的鬼魂,一般來說,冤魂除了會纏著害死他們的仇人之外,若是在親人面前出現,只怕是希望親人能替他們伸冤,可是按皇上所言,他們都是歿於意外,不會有什麼冤屈,此事瀲灩還需要好生研究下,難道和最近的風水有關?皇上,您還是派人仔細的打聽下,最近附近是否有大興土木的工程,千萬別壞了風水,明日瀲灩再行進宮覲見皇上。”從容退下,今日之行也不算沒有收穫,至少也算挖到了不少訊息。
“他胡說!”一掌拍在桌上,震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濺了一桌,滴答中沿著桌腿淌落在地。
“聲音小些,這可是客棧,傳言中的你可還在城外五十里呢,別被人瞧見。”拍著小胸脯,水瀲灩輕聲道。
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動作有些大,殷彤焰微一點頭,縮回了手,卻是重重的坐進榻上,“一直以為他的行為對我來說,已經不再能讓我氣憤,我早已麻木不為所動,沒想到,離這裡越近,心裡的壓抑感越重,在他隨時下手的恐懼中苟存了十幾載,卻發現,竟然無法再說服自己忍下去
。”
小手撫上他的胸口,身體柔順的伏進他的懷抱,用她獨有的溫柔,抹平他強烈的恨意,“我知你恨他,可是十多年都忍了,現在有我在你身邊,為了我,為了你自己的夢想,忍住。”
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親密的細吻著,“我知道,既然在外面沒弄死我,我又怎麼會這麼容易認輸,不是有謁語麼?曾經帶你回太子府就為了那謁語,現在你都自己送上門了,我還擔心什麼?”鳳眼中燃著笑意,適才的火氣早已消失無蹤。
“我今日見了他,曾經我那麼狼狽的從宮中逃出,在我眼中,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是如今我再看他,除了依舊的野心,他其實早已衰老,這天下,註定是你的,即使沒有我,他也不再可能是你的對手,夫妻聯手,只是加速了他的王朝衰敗的過程。”十指相扣,堅定的信心在兩人的眼中流轉。
將她緊緊的擁進懷中,勒的有些透不過氣,“對不起,從來沒有好好對過你,只知道讓你傷心,讓你為我流淚,卻從來沒有為你做過任何事,還讓你為我冒險,你知道嗎,若是他對你起了一絲疑心,對你不利,我寧可不爭這皇位,不要這天下,只想和你安安穩穩的過餘生。”
雙手環上他的腰,將頭悶在他的胸口,熟悉的溫柔,有多久不曾再擁有了?“你我都天生註定不會是安分的人,也許為了我,你會放棄所有,但是在他的迫害中掙扎了這麼多年的你,一定不會甘心就此離去,不然你也不會一直努力的想辦法活下去而不是逃避,我知你心,同樣也不願放棄,我們一定要贏,這是他欠你的,也欠你死去的哥哥們的,若你走了,同樣的命運又不知會降臨在誰的身上,你又忍心看見下一個太子,下下個太子就在他自我的膨脹中被犧牲掉?”
靠在床沿,讓她枕著自己的胸,“別安慰我了,我知道你想激起我的鬥志,怕我因為你而退縮,我既然回來了,就沒想過要輸或者離開,你是我最一生最幸運的寶,也許,我做的唯一對的事,就是將你帶回了太子府,但是對你來說,也許是件錯事。”
手指在他胸前無意識的划著圈,不經意的順著他的話題接嘴:“那你就把你下半生的寵愛呵護全賠給我好了,我不介意的。”
“賠,什麼都賠給你,你要‘晨陽’我都拱手給你,只要這嫣然一笑。”翻身覆上她的身體,憐惜的捧起她的小臉,含住那微撅的櫻花瓣,恣意輕吮,讓她在自己霸道的氣息中沉淪,在糾纏中輕喘,兩舌輕繞,如兩尾水中歡快的魚兒,又有如山間追逐的蝴蝶,似乎知道今日一別,再相見卻要形同路人,要將一切的相思愛戀在一夜中補償殆盡
。
“那夜,我留在扉雪那,本該陪你的,在你起程前,我都沒和好好的說說話,似乎我們之間,總是剛剛聚到一起,便又馬上分開,即使你是我的夫,卻始終是在苦苦思念中。”有些埋怨自己的開口,對殷彤焰,這自己愛戀最久,卻苦於相拘最少的人,總是有些歉疚的。
“這樣也好,讓你一直記掛著我,不在身邊的,永遠是最好的。”輕啄下她的脣,“有你為妻,已是我從未想過的奢望,不敢再有其他的要求。”
“那可不行!”纖纖玉指扯上他的雙頰,硬是把俊朗的臉扯變形,“你是我的夫君,可別說光看看我你就滿足了,我可不是光看看你就滿足了。”一隻手摸過他的胸膛,“自從第一夜你躺在我的身邊,我就想,是扯開來看看滿足自己的好奇,還是矜持的給你拉拉好。”小腹間已經感到他的昂揚,突然想到他那夜的話,水瀲灩開始主動出擊。
難得開朗的笑有些突然的僵硬,想從她的嬌軀翻身而起,卻被她一個用力反壓在下,小手已經毫不客氣的抓住了他的偉岸:“別告訴我,你還是喜歡男人,你的身體比你的破嘴巴誠實的多,你現在是我的夫,你難道想忍一輩子?”
“我。。。”有些語塞,“我髒。”
“你沒沐浴?我聞到你身上有沐浴後的清香,別騙我。”故意曲解他話中的意思。
將她扣回他的胸前,“你知我不是這個意思,以前,為了讓父皇廢了我這個太子,我什麼手段都試過了,甚至有些得意,能在他的監視中一直活下來,可是,現在回想起曾經的荒唐,我確實真的後悔,就連那個段楓遙,都是個清倌,而我。。。”
一邊努力的解著他的衣釦,粗魯的扯著他華麗的衣袍,充耳不聞他的話,直到他胸膛大開,露出緊窒的小腹,而她的雙手,正在和他的褻褲糾纏著。
臉上劃過一抹苦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這麼凶悍,一直以為你都是溫柔似水的。”
坐在他的肚子上,雙手插腰,俏臉一揚:“怎麼的,就這性子,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想退貨就沒門,我一向是很溫柔的,但是對付你這樣認死理的人,就要用非常的手段,現在給你兩條路走,第一,你乖乖的讓我脫,第二,我用強硬的手段幫你脫,你選吧
。”
長長的一聲嘆氣,和她糾纏在一起的手指終於慢慢鬆開,蜂腰一抬,水瀲灩終於順利的扯下了奮鬥已久的褻褲,看著早已怒張的小彤焰,水瀲灩笑的好不張揚,“還說喜歡男人,叫你口不應心,害我哭掉多少淚水,害我多少個夜晚傷心,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卻是傷我最多次的男人,我要罰你一世努力耕耘,聽見沒?”
“可是,我真的髒,你不知道,我。。”下面的話被水瀲灩一伸手堵回腹中,“你非清白之軀,我也非黃花大閨女,老天很公平。”一低頭,將那火熱一寸寸納入口中,殷彤焰想要掙扎,卻被她死死握在手中,不敢用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豔麗的紅脣吞吐著自己的分身。
“好了,現在洗乾淨了,只有我的烙印了。”吐出口中的巨大,帶出一縷銀絲,“今後的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而我,卻屬於很多人,該抱歉的人是我,你能接受分享的愛,我又怎會接受不了一個被玷汙的身體,別說是我沒有來得及參與的過去,便是將來,在自己不願意的情況下失了清白,我都沒有埋怨的資格,知道嗎?”
默默的點點頭,狂傲的笑再次回到他的臉上,“娶你雖是女皇指婚,那是‘晨陽’娶‘蒼露’的公主,我要將這萬里河山做我殷彤焰對水瀲灩的聘禮。”
窗下傳來幾聲輕釦,低低的聲音響起:“四更了,要回宮了。”
不情願的從溫暖的懷抱裡爬起,聽到遠遠傳來的打更聲,“為什麼這麼快。”臉上是好事被打斷的怒火。
扯過床頭的大氅裹上她的身體,“記得,好好保護自己,萬事不可逞強,他雖老邁糊塗,卻也更加喜怒無常,我不能時刻伴在你身邊,更要小心謹慎。”
依依不捨的慢慢放開手,“你也要小心,明天我會想辦法布個局,先解除了你的威脅再說,只要他對你不再有暗害之心,我們就會一步步的走向勝利,你也要千萬小心,他要再給你吃什麼喝什麼,都千萬仔細了,我身邊有扉雪暫時不會有事,‘幻影琉璃’你帶好,有什麼事一定要來我這。”
猛的再次將她抱進懷中,良久的依偎,才在她耳邊低訴,“我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害我,因為為了你,我都要努力的活下去,我還等著你的懲罰呢。”重重的吻上她的額頭,將她推出門外
。
“扉雪,你確認你的藥沒有問題?那個老頭,看上去已經嚇的半死,就是那樣的情況下,都還精明過人,即使是我這個傳說中的聖女給他的藥,他都不敢吃,寧願被那些幻覺嚇的吱哇亂叫。”自己再回到殿中時,椅子下面的藥已經不見了,可見老傢伙一定是交給御醫查過其中的成分了,畢竟,用毒害人的事他沒少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是怎麼也不會隨便吃別人的東西,雖然自己也不算是個君子。
“放心,一定沒問題,聽你描述他的樣子,那就是我的‘夢魘’起了作用,你瓶子裡的那些藥,都是些上好的補藥,不少成分都是稀世珍品,吃下去確實有身體強健,舒筋活血的效果,這次一瓶給他,只怕這老傢伙少不得要多活上二十年了,那些御醫,看到這樣的藥,不喊是天上的仙丹才怪。”冰脣輕啟,自信的一笑,“不過那些藥中,我都少量的放了些‘夢魘’的解藥,當他吃的越快,身體對解藥的適應能力也就越多,他以後每天的安慰時間也會越來越短,身體是好了,腦子受的折磨就要加倍,這樣活著,真不如死了。”話雖這麼說,口氣裡倒沒多少同情的成分。
“扉雪,真沒想到你害起人來也這麼厲害,看來在我的薰陶下,你內心的魔鬼影子也在慢慢的爬出來哦。”
“我可沒做什麼,只是做了點藥粉而已,最大的功臣,是你家那個半人半妖的傢伙,是他潛進皇宮乾的好事,藥本身是無罪的,有罪的,是用藥的人。”一臉的聖潔緩緩道。
“你說誰半人半妖?”明顯有人不滿意了,騰的站起身子。
“怎麼?想用靈力封住我?”**裸的挑釁,再次揭穿塵封的往事。
“你那病歪歪的樣子,我欺負你也沒意思,懶得和你計較。”對上瀲灩,則迅速換上一個討好的臉,“人家為了你,在偌大的皇宮裡尋了一個晚上,才把那個老頭給揪出來,人家好辛苦哦。”
“辛苦要我給你貼補藥麼?不是數百年的靈力麼?這麼不濟事?”諷刺的語調再次從藤扉雪的方向傳來。
“都給我閉嘴,現在商量正事,若是他一直服用那瓶子裡的藥,明日豈不是不能按照計劃行事?吃了解藥,我根本沒辦法保證他什麼時候再看見幻覺啊。”不耐煩的拍拍桌子,這兩個冤家,從見面就鬧,真不知道以往傳說中的數千年,他們都是怎麼在一個身體裡共存的,難怪一分裂,就成了這麼多個,還個個都有怪異的性格
。
“有啊,加大‘夢魘’的藥量,只要有機會,再給他吸入些‘夢魘’,他就是一瓶都倒進肚子裡,我也保證他該看的全都能看見。”冰白的指順手丟出一個小紙包,甩在桌子上,“你找人,想他什麼時候發病,就什麼時候悄悄用氣,將這藥讓他慢慢吸入。”
連連點頭,水瀲灩心中已有了計較,明日,將是自己和老頭的又一次面對面。
“聖女啊,為什麼朕眼前又出現了模糊的黑影,雖然不似以前那麼清楚,但是隱約還是以前的鬼影啊,昨日不是還挺好的嗎?難道是藥失效了?”不停的揉著眼睛,殷溯天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皇上,我早和您說過,藥只治標不治本,只有找到真正的原因,才有辦法讓您不再困擾,若是找不出問題所在,便是冤魂的陰氣成長,也會越來越壯大,自然藥就再起不了什麼作用。”心知藥效在漸漸釋放,一會之後,對他來說連日的噩夢又要再次重演。
“皇上!太子歸來,請求覲見。”伺人帶來的訊息讓站在殷溯天身後的水瀲灩的眼中閃過期待的神色。
“讓他進來吧。”對於近一年未見過的兒子,殷溯天沒有更多情緒化的表情,只是隨意的揮揮手,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對這個兒子,確實不甚喜愛。
“父皇!”與他的反應截然不同的是大步而來的殷彤焰,人未到,聲已至,風塵僕僕的踏進大殿的門,一個滑跪撲倒在殷溯天的面前,“父皇身體可安好?孩兒一年未在身邊盡孝,時刻牽掛,這一次幸不辱命,帶回‘蒼露’女皇修好之書信,請父皇過目。”掏出懷中的書信,幾步膝行至殷溯天的腳下。
“你,你,你別過來,走開,走開。”揮舞著雙手,殷溯天厭惡的驅趕著什麼,讓孺慕之情溢於言表的殷彤焰神色一黯,慢慢縮回手。
“太子莫要難受,皇上最近神色不寧,經常出現幻視,可能又看見了什麼讓他討厭的東西,不是指您。”一旁好心的伺人輕聲提醒著。
黯然的眼眸猛的大睜,一把扯過伺人的衣,“我父皇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滿面悲憤令伺人訥訥不敢言。
“太子,休要著急,小女子正在著手調查此事,只要查出事情的原因,一切也許就有轉機
。”在殷溯天身後的水瀲灩忍不住開口道。
“你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去?現在父皇這個樣子,你們只會說查,查,查,究竟查出了什麼?”噴薄的怒火射向水瀲灩,“當初父皇器重你,將你封做聖女?如今父皇卻這個樣子,你根本就是個混吃騙喝之徒,來人,給我將這個女子拖出去,省得禍害父皇。”
心中暗暗讚歎殷彤焰滴水不漏的表情,水瀲灩同樣配合的露出不滿的神色,“太子,瀲灩根本不在乎你‘晨陽’的聖女之位,不過是感激當初皇上對瀲灩的恩情,這次重歸,也是在想盡辦法找出究竟是什麼原因才導致冤魂不散,瀲灩知太子關心皇上安危,所以瀲灩也希望太子不要意氣用事。”絲毫不在意殷彤焰的無禮,聖女自然該有聖女的驕傲。
“焰兒,不關聖女的事,聖女已經儘量在幫助朕了,只是這次,鬼魂不散,騷擾的朕不得安寧。”似乎又恢復了一絲清明,殷溯天有氣無力的對著殷彤焰道,只是片刻的安定,再次神情變的扭曲,指著空氣中的某點又一次吼叫著:“你們快滾,快給朕滾,別再纏著朕,朕可是天子,是受上天庇佑的,你們,你們傷害不了朕。”
再次的瘋狂讓所有人面面相覷,還是殷彤焰幾步上前,死死抓住殷溯天的手,“父皇,父皇你怎麼了?”對著殷溯天指著的方向沉身大喝,“我是‘晨陽’太子殷彤焰,你們快給我散開,若要纏,纏我便是,離我父皇遠些。”一邊低頭輕聲安慰著,“父皇,沒事的,他們不敢傷害你的,我是焰兒,我陪在你身邊。”
被他緊握著手的殷溯也不知是因為他支援的力量還是真的那些陰影被殷彤焰喝退,臉上的神色開始慢慢恢復正常。
看著父皇漸漸穩定的神情,殷彤焰抽回手,“皇兒無禮,請父皇恕罪,皇兒這就派人手加大力度,看看究竟是何人暗害我父皇。”
就在他抽回手的片刻之後,殷溯天臉上的表情再次變的古怪,臉上的皺紋開始抽搐,半晌從喉嚨深處擠出聲音,“皇兒,你過來,一年未見你,父皇甚為想念,讓朕好好的看看你。”
不疑有他,殷彤焰在他的腳邊斜斜坐下,殷溯天慈愛的大掌在他的頭頂摩挲著,輕拍著他的手背,“你真的長大了,如今已是倜儻兒郎,連妻兒也娶了,那姑娘可曾隨你來‘晨陽’?什麼時候帶‘太子妃’來給父皇瞧瞧。”似乎是一幅絕美的父慈子孝圖,只是那說話的人,眼睛卻始終在空氣中搜尋著,不確定的四下掃射。
“父皇,彤焰這次至‘蒼露’耽誤頗久時間,但是終於娶到女皇之妹閒王爺為妻,只是女皇對這妹子甚為重視,一定要有隆重的儀式,焰兒關心父皇,遂決定先行起程,也好到‘晨陽’先做好迎接安排,所以先回來了,也知道父皇心繫與‘蒼露’的修好之約,所以一到京城,就趕著回來了,您看,這是女皇給您的書
。”眉飛色舞的說著,不著痕跡的將手從殷溯天的掌握中再次撤離。
“這些都不重要,朕皇兒終於長大了,知道為國出力了,朕當初真的沒有選錯太子人選,好,好,好。”再次抓回殷彤焰的手,他的臉開始慢慢舒展,最後三字出口,已經有了許久不見的笑意。
“聖女啊,你去年在離去前,曾經對朕說,朕的一生,若有貴人相助,定然國運昌隆,而朕亦可以永享安康,福澤綿長,是不是?”回頭看著水瀲灩,突然提起了當初水瀲灩的話。
“呃,是啊。”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提到這件事,水瀲灩一邊回答,一邊在腦中飛快的回憶著自己當初胡謅的話,“是啊,當初小女子曾與皇上合過字,若皇上身邊有辰月辰日午時出生的血親,將定為皇上日後之助益,能為你消災擋難。”不敢看地上的殷彤焰,當初自己這番話是為了救他所言,卻不料偏偏將他推向了死亡的邊緣,如今再回‘晨陽’,老頭舊事重提究竟是為什麼?
“皇兒,若是父皇沒有記錯,你也是辰月辰日午時出生的吧?”難得的露出和藹的笑容,看著倚著自己的殷彤焰。
有些費解的眨眨眼睛,殷彤焰不解道:“是啊,父皇何出此言,彤焰是辛巳年辰月辰日午時出生的,史官那應該有記載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水瀲灩硬生生的打斷,“啊,皇上,太子的時辰,您,您,怎麼可以讓他離開您的身邊?”連退兩步,驚訝的捂著檀口。
“你這是什麼意思?快告訴我。”殷彤焰騰的站起身,步步緊逼水瀲灩。
有些害怕的縮著,“小女子當初和皇上說過,若身邊有辰月辰日午時出生的人,則對他會有所助益,一生平安,若有這個生辰的血親,最好常在身邊親近,我又不知太子的生辰,若知,必定不會讓太子遠離皇上身邊,不然也不會被陰魂鑽了空子,才惹出今日難已收拾之場面,不過既然太子歸來,常伴皇上左右,定能為皇上驅趕邪氣,只是這一年來,太子久不在皇上身邊,皇上身體早虛,體內的陰氣,只怕沒這麼容易就趕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