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候補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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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候補神仙
包餃子就包餃子吧，不允許我去上課，難道還不能偷聽嗎？沾沾自喜自我感覺良好了段時間發現基本功不紮實還是不行的。上次祖師了教點簡單的變化之術，我也偷偷學了點皮毛，可是明明是想變成皮卡丘來著的，怎麼看上去那麼像老母豬呢，更可氣的是還變不回原型了。搞的差點被廚房那幫火頭軍抬去做成了烤乳豬，幸虧祖先發現及時。看著祖師壞壞的笑容，怎麼感覺都像是個陰謀。可略微嚐到了點甜頭更加堅定了我向道的決心。
看來得下點狠招了，光是偷偷摸摸是不行的，況且下屆神仙班開課還要兩百年之後呢，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還是兩說。自此之後我再也沒去偷聽過課，而是不厭其煩忍住噁心嘔吐的把祖師儲藏了兩萬多年的臭襪子破褲衩全拿來洗了一遍。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終於在一個春風宜人的午後，祖師邊哄著小曲邊朝我走來。
“小猴，最近表現不錯嘛，工作任勞任怨還不要工資，看你天賦異稟骨骼清奇，這本《初級神仙速成九十招》就借你瀏覽幾天吧。”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就像光著屁股去迎接寒冬，讓我毫無招架之力。“祖師過獎了，我做的還不夠好，往後我一定再接再勵，戒驕戒躁。”
褲衩有盡時，歲月無絕期，祖師兩萬年積攢的褲衩和襪子都被我洗完了，可是換來的只是《初級神仙速成九十招》的上中兩冊，遲遲不見祖師相提下冊的事。雖然的簡單的變化之術我已經學了個七七八八，可是也只能變出像小雞，小狗，小兔子之類的動物。哎，啥時候能變成個比猴子厲害點的動物啊，總不能回去和父老鄉親們說“親，我會變小兔子哦，你看我拉風不？”想來一陣惡寒。看來得在褲衩之外想點辦法了。
我一直認為村長和村民最大的區別不在於相貌，不在於軟妹幣，而在於脖子以上的地方。我加大了工作力度，和麵，包餃子，燒火，所有飲食的流水線全部由我獨自完成，換來的是其他幾位大廚每人每天給我兩毛錢，他們的工資可是每天兩百元啊。為什麼沒有動物保護協會呢……說多了都是淚啊。還好付出和回報是成正比的，兩個月後我端著一帽子零錢，心裡五味雜陳，要是再加上幾句臺詞“叔叔大爺們啊，行行好吧”，簡直像極了街上行乞的人。懷揣著打工賺來的血汗錢，我一路飛奔的前往集市。
“大哥，能便宜點不？你可看這紙張，這封面，還有錯別字，竟然還是‘白驢出版社’的，壓根就沒聽過啊，明顯是盜版的嗎？”拿著一本厚厚的《足療大全》我正唾沫橫飛的和攤主講價。
“廢話，正版的十八塊五你能買到啊，這已經是成本價了，不買一邊涼快去，別打擾我做生意”。攤主不耐煩的說道。
“這樣吧，加上這本《蒼老師全集》一共二十塊錢，賣不賣，不賣就拉倒了”。唉，想當年我在花果山的時候那是何等的逍遙快活啊，現在卻像極了市井小民。
“好吧，拿去吧，一早上開個張圖吉利，記得回去幫我宣傳啊，下次再買給你打個九點八折，拿好了，這是貴賓卡。”攤主的臉上終於漏出了笑容。
終於可以實施我的完美計劃了，計劃一：我把《蒼老師全集》免費借給神仙班那幫學長每人瀏覽一次，作為交換，他們只要在祖師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就可以了。哎，當年那些小土地，小山神，鐵扇公主等還都未成年啊，就當提前給他們上堂青春期生理衛生課吧。多年後想來都感覺一陣惡寒。
計劃二：我苦練足療技術，每天都在足少陰腎經穴，足太陰脾經穴，足厥陰肝經穴，足陽陰胃經穴之間忙來忙去。半年後終有小成。所有神仙班學員每天一到放學後就大打出手，最終勝利的前三名可以獲得免費足療一次。神仙本來應該是清心寡慾，古井無波的，現在卻好勇鬥狠，你撕我咬，就在剛才壽星的兒子還被元始天尊的兒子打的直流鼻血。祖師終於按捺不住了。
“所有同學都住手，今天輪到為師了，誰也不許搶”。祖師義正言辭的說道。
“哎呀，舒服啊，哎呀，得勁啊，用力點，再用力點，對，就是這個地方。”經過長達八十九分鐘的足療加泰式按摩後，祖師掛滿笑容哄哄唧唧的睡著了。
接下來再也沒人為了足療而幹架了，因為我已經成了祖師的御用足療師，身份自然水漲船高，畢竟如今我可是整個菩提別墅區最接近祖師腳下的人啊，也許足下高徒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往後每天我都盡心盡力毫無怨言的為祖師捏著揉著，直到兩年後做完足療祖師隨手扔給了我一本《初級神仙速成九十招》下冊，然後說了句“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上課不要遲到。”
什麼，我沒聽錯吧，祖師終於讓我去聽課了。幸福很遙遠，卻一直在那裡等你，而有心的我終於摸到了它的小尾巴。
“祖師，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與穩定，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可是我都落了三十多年的課了，能跟上嗎？”
“不會啊，這三十年他們一直在苦練基本功啊，明天才開始正式上課呢！”祖師壞壞的笑著說道。
“那《初級神仙速成九十招》呢？”對此我充滿疑問。
“那個啊，交學費的第一天都發了啊”……
好吧，心裡又是一陣惡寒，怎麼感覺這是個陷阱呢。“那祖師，我的基本功不紮實能行嗎？”
“你是可是猴類啊，難道俯臥撐還比不過他們？”祖師說完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是在鄙視我的智商還是身體素質。
“起立，早上好祖師”
“同學們好，今天主要有兩個好訊息要告訴你們，首先恭祝各位同學經過長達三十年之久的基本功鍛鍊，全額透過，為此中午我決定請客，請你們吃烤串喝啤酒，請自帶板凳和金幣。其次是歡迎我們班增加了一位新童鞋，當然這位童鞋你們應該都認識，來，猴子，上來擺個pose，自我介紹下”。
“同學們好，祖師好，我來自花果山，沒有名字，大家都叫我‘石猴’，我的理想是保衛世界，請多關照”。為了給老師和同學們留個好印象，我把格調瞬間提升了不少高度，至於信不信，那是他們的事，反正我信了。
“石猴，太難聽了，既入了我的門下，為師就賜你一個姓‘孫’”吧，知道為什麼讓你姓孫嗎？”祖師一臉嚴肅，看的我小心撲騰撲騰的跳。
“祖師的深意豈是小猴敢妄加論斷的，既然祖師這麼說了，我想這個字一定有他莊嚴神聖的一面。”我不得不老實的回答。
“恩，我的意思是你們學成之後不管有多麼牛x，都要夾著尾巴做神，切不可目空一切，一定要謹記，即使你有老子這般威能，也要有孫子般的姿態，這樣才能逢凶化吉，永享安寧。”
“祖師牛x”一片讚美之聲。
山中無歲月，轉瞬過百年。祖師的法師已經被我們學的差不多了，當然中途也有耐不住寂寞輟學的同學，對此我深表遺憾。今天是畢業答辯的時間，為此我精心打扮了下。上百年的修行終於到了收穫的時節，此刻的心情激動而沉重。
“孫師弟，到你了”師兄帶著愉悅的心情招呼著，顯然他的論通過了。
“哦，知道了，謝謝師兄”。
“祖師好，我的論是《論猴子與神仙之間的隔閡》……。”
話還沒說完就被祖師打斷了“小孫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數百年來我亦師亦父，論呢，我就不看了，你的成績一直都不錯，我只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祖師的神情看起來還是蠻嗨的，終於吃了一顆定心丸。
“為師首先問你成神有什麼好處？”祖師不急不慢的問道。
“回祖師，可得長生，從此笑傲天地，再也不受這天道的羈絆。”
“好，那如果讓你選擇，你願意做什麼樣的神仙？”祖師又問道。
“回祖師，我想當大大的神仙，反正比村長大，比祖師小就行了”。
祖師虛晃了下，差點跌倒，也許他不知道“村長”是個多大的官吧。
“小孫啊，有句話說出來也許會傷害你的自尊心，但為師還是負責人的告訴你，不是為師偏袒，但這屆的天庭招收的神仙名額確實已經滿了……這個，你懂的！”
“是內定的嗎？祖師”
祖師短暫的沉默已經告訴我答案，難怪上次鐵扇公主師姐和我說像我這樣沒後臺的弟子即使畢業了也找不到工作，看來一切都是註定的。
祖師沉默了會又說道“雖然失業這個事實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但是為師還是幫你爭取了個候補名額。而且作為補償，為師會把壓箱底的法術傾囊相授，此法術名為‘筋斗雲’，學會此術，三山五嶽轉瞬即止，自此天地間任你遨遊。”
“祖師，為什麼不把這個法術傳給其他師兄弟呢？”對此我滿是疑惑。
“因為你屬猴類，尖嘴猴腮，飛起來的時候受空氣阻力小，況且你那些師兄弟悟性太差，數百年了，七十二變才學個十來變。讓他們學筋斗雲，飛的比烏龜還慢，那不是砸了為師的招牌啊，以後哪還能收到學生啊！”
“多謝祖師抬愛，每逢中秋春節初一十五，我一定帶著花果山最好的桃子前來孝敬您老的！”
“不用了，這只是給你拿不到畢業證的補償。其實當神仙也沒你想的那麼瀟灑，否則為師也不會蝸居在此”祖師的回答再次讓我對神仙這個職業充滿了疑問。
筋斗雲那隻不過是逃跑的手段罷了，內心真正的疑惑並沒有得到回答。猴二他們到底去了哪裡？還能不能找回來了。祖師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微笑著說“一切自有因果，你先好好學習‘筋斗雲’吧，時機到的時候一切自然明白。
慢慢的師兄弟都往天庭就職了，厚厚一本的同學錄被我隨手扔在了廁所。從此將成陌路，想到分別時候他們看那種譏笑的眼神就來氣，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個小白領嗎！又過了些時日‘筋斗雲’已被我修煉的爐火純青，好幾次我還偷偷的從花果山上空飛過，礙於師門深規，並沒有下去。師傅也沒有再教我其他法術，或許真的是傾囊了吧。姑且相信他的人品吧。
看來是時候離開了，祖師留了張小紙條給我就出去旅遊了。
“小孫，你可以回老家了，欠的學費就不用還了”。祖師還是那麼雷厲風行，簡短的一句話我就畢業了，哦，說錯了，是肄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