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話 筱筱,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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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話 筱筱,一起睡
第047話筱筱,一起睡
看久了,夜千筱忽然開始相信,如果一個人擁有為生的執念,那麼,總會做出很多突破常理的事情。
她從未挖掘過自己,適可而止,做自己能做到的,累了就倒下,休息夠了再往上爬,卻未曾想過,如果她累了還在前行,或許還能做很多東西。
暫時,她沒找到信仰。
可在那裡的一切,都讓她很感興趣。
自然……
想待下去。
再看看,看看那個地方,還能帶給她什麼。
“被洗腦了?”
緊擰著眉,裴霖淵看著她,臉色有些沉。
點頭,夜千筱也不爭辯,“算是吧。”
咬咬牙,裴霖淵有些火,可卻壓制下去,轉而問,“兩年後,會退伍嗎?”
“不知道。”
眯眯眼,夜千筱答得模糊。
按照正常情況,她服役兩年後,就可以離開。
可是,她現在在海軍6戰隊。
如果留下來,她待的時間肯定更長,如果被篩選出去,她等到時間就可以走了。
最起碼,現在,她沒有離開的想法。
“你不會。”
想想,裴霖淵替她回答。
接觸那麼多年,他怎麼可能不瞭解這個女人?
如果她無法給你個準確回答,那就證明她往反方向走的可能更大。
沉默了下,夜千筱眼眸微轉,忽的問道,“誒,你多大了?”
“做什麼?”
裴霖淵臉色一沉。
“快三十了吧?”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夜千筱有些惋惜,“有點兒老呢。”
“凌、珺!”
狠盯著她,裴霖淵咬著牙。
年齡大怎麼了?
不說他離三十還差兩年,單憑三十這個數字,怎麼就老了?!
這個女人!
想了想,夜千筱伸出沒打針的手,興致勃勃地跟他計算,“我現在二十二,再幾年出部隊,頂多不過三十,可你的話……”
說著,打量了裴霖淵幾眼,她脣角勾笑,“嘖,都奔四了,活兒能成嗎……”
“艹!”
忍無可忍!
裴霖淵抬手,狠狠在她腦袋上敲了下。
“嘶——”
收回笑容,夜千筱昏沉地去摸腦袋,可眼底笑意卻不減。
看裴霖淵吃癟,心情好得很。
瞧得她那樣,裴霖淵罵了聲該死,心裡竟是捨不得,手掌狠狠地在她頭上揉了揉,低聲問道,“疼嗎?”
“疼!”
眯眼應了聲,乾乾脆脆的聲音。
夜千筱笑開,語氣裡不掩戲謔。
裴霖淵臉色黑了又黑,可始終拿她沒有辦法,放到她頭上的手,又是柔和了幾分。
“該!”
笑罵著,裴霖淵甚是無奈。
這一幕,倒也吸引了不少注意。
尤其是萬川,眼睛微微睜大,心裡忍不住嘀咕,這明顯就是小倆口,赫連隊長來摻和什麼……
這邊,夜千筱反應過來,有些彆扭,將他的手給揮開。
“得了,我先睡會兒。”
瞥向他,夜千筱懶懶的說著,便靠在了椅背上。
這裡沒有空餘床位,但是有萬川的辦公椅,打吊針本來就是枯燥無味的事,真的要端正的坐一兩個小時,那可真不是人能辦到的。
自然,那張辦公椅,就歸夜千筱了。
病了整天,難受的很,趕路時也沒好好睡過一覺,現在趁著有空,夜千筱自是會抓緊時間好好休息。
沒有再跟她爭執,裴霖淵坐在她身邊,抓住她打吊針的手。
冰涼冰涼的。
藥水是涼的,加上氣溫原因,夜千筱這隻手溫度損失過快,涼的猶如冰塊似的。
心中無奈,裴霖淵握住她的手,為她取暖。
……
帳篷外。
赫連長葑站在光線之外。
身影陷入黑暗中,淅瀝的雨水打在身上,將一身作訓服淋得溼透。
他回來,本想跟萬川制定藥物名單,明早遞交上面,讓物資儘快抵達。
不曾想——
卻看到方才那幕。
生著病,卻笑得開懷。
難得見到她笑成這樣,更難得見到她同他人這般親密。
裴霖淵的親密接觸,她沒有反抗,似乎習以為常般,輕易的接受。
如此的陌生。
從未見過這樣的夜千筱。
陌生的,令他的心沉下去,微涼,微怒。
良久。
赫連長葑轉過身,走入黑暗中。
……
半夜。
裴霖淵守著夜千筱打完點滴,等到手機快震動的快沒電了,才憑藉最後丁點的電量,接通了丁心的電話。
幾分鐘後,掛了電話。
將醒未醒的夜千筱,睜開眼睛。
帳篷內,只餘下一盞燈。
大部分都已睡過去,而先前還在忙活的小護士和萬川,也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什麼事?”
夜千筱揉著額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點滴已經掛完,手背上的針已經被取走了,她仍舊昏昏沉沉的,頭疼欲裂,不過症狀卻減輕些許。
收好手機,裴霖淵看著她,緩聲道,“nai1找。”
動作一頓,夜千筱抬眸,問,“做什麼?”
“聚會。”
裴霖淵聲調微沉。
nai1做事,素來不著調,比先前的凌珺更要瘋狂。
本在度蜜月,這幾天來到西南省,正好裴霖淵找她要過車,她得知他在這邊,便連夜開了幾個市,直達這邊。
目的就兩個字——
聚會。
許久不見,便來聚聚,順帶看看他帶的女人。
對nai1深有了解,夜千筱也能猜到什麼,便笑著搖頭,“你去吧。”
“你不去?”
微頓,裴霖淵問道。
“沒精力,”攤攤手,夜千筱聳肩,“我去睡覺。”
提及她的身體,裴霖淵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強求。
在夜千筱掛吊針期間,已有人過來告知,夜千筱今晚休息的帳篷安排好了,順便將具體位置和特徵說了裴霖淵來聽。
所以,裴霖淵扶著夜千筱,撐著傘,將她送到小帳篷前,再三叮囑她好好睡覺後,才離開。
進入帳篷。
摸到個手電筒,夜千筱將其開啟,一眼就見到裡面擺好的睡袋。
很普通的帳篷,空間很小,可裡面卻擺了許多零碎的東西。
一個保溫水杯,裡面還裝著熱水,睡袋裡放著熱水袋,還未涼卻,整個睡袋都暖得很。睡袋旁邊擺放著個軍綠色的軍大衣,一包部隊專用巧克力,幾包零食,一些零碎的吃食。
明明簡單,卻很是貼心。
夜千筱挺想笑的,可莫名地,卻笑不出來。
蹲下身,夜千筱想撿起軍大衣,可手指卻觸碰到毛衣的口袋,觸到個硬邦邦的物體。
身上是件長款毛衣,旁邊各有兩個口袋。
心思微動,夜千筱忽的想起,先前換衣服的時候,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到口袋裡。
剛剛碰到的……
應該是裴霖淵送地生日禮物。
這麼想著,夜千筱蹙眉,從口袋裡將那個小盒子拿出來。
木質的盒子,手掌大小,長方形的,做得很精緻。
藉著手電筒的燈光,夜千筱將盒子開啟。
看清後,卻忽的一愣。
一塊石頭。
深褐色,呈三角狀,頂端被鑽了個洞,鑲了顆同色圓珠,用黑色的線牽著,兩端又各垂兩顆圓珠。
石頭磨得光滑,一面刻著八卦圖案,另一面,隱約可見“護身符”三個字。
這傢伙,好端端的,送她護身符作甚?
良久,夜千筱啞然失笑。
不過,也難怪,他不肯讓自己當面開啟,送這種迷信的物品,簡直就是在掉他的面子。
想了想,夜千筱將其放回去。
……
黎明。
四點。
天色未亮,大雨初歇。
忙碌一夜後,赫連長葑隨著人群,回到了集合地。
經過整夜的搜尋,他們找到兩個倖存者,還有幾具慘不忍睹的屍體。
回來時,身與心的疲憊,每個人閉眼便是那些遇難者的屍體,只能相互拍著肩,安撫著暫時忘卻那一切。
“隊長,你看。”
狄海路過小帳篷,眼尖的現裡面亮著淡淡光芒,他頓時來了點精神,招呼著處於後方的赫連長葑。
赫連長葑自然也看到了。
不是手電筒的光,因為沒有那亮,倒像是手機螢幕的。
停頓一下,赫連長葑朝狄海道,“去休息。”
“哦。”
點頭,狄海動了動近乎散架的身子,順著人群朝休息的帳篷走去。
待人群漸遠,赫連長葑沉眸往那邊帳篷看了會兒,半響,才拎著手電筒,朝帳篷走過去。
帳篷拉鍊未被完全拉上,留下一半通風,赫連長葑靜站在外面,往裡面看去,一眼就看能看清狀況。
夜千筱沒睡。
眼下,正坐在角落,玩著手機。
手機螢幕的燈光很暗,照亮著她精緻的容顏,碎閒散的垂落,遮住了光潔的額頭,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眸光跳躍,似乎在瀏覽著什麼。
很快,她注意到外面的動靜,拿著手機的動作頓了頓,隨後抬眸,掃了過來。
微弱的光線下,兩人的視線在微涼的空氣中撞上。
一愣。
不用看清,就知是誰站在外面。
赫連長葑。
停頓,調節著視野,夜千筱這才將人看得個清晰。
作訓服,渾身溼透,肩章顯眼,從她的角度看,正好能看到他的眼睛,深邃沉靜的眼眸,挺鼻薄脣,看的隱約。
“不睡?”
微微俯身,赫連長葑詢問著。
“睡不著。”
單手環住雙膝,夜千筱淡淡地回著,不冷不熱。
停頓,赫連長葑垂眸看她,緊隨著又問,“燒退了?”
“嗯。”
應得漫不經心。
認清界限,夜千筱便不想同他靠得太近。
但——
赫連長葑拉開了拉鍊。
全部。
伴隨著拉拉鍊的聲音,有股冷意從外面襲來,涼風將垂落在前的絲吹到後方。
夜千筱輕輕皺眉,赫連長葑已經打著手電筒進來。
脫下鞋,他移到她面前,蹲下身。
手電筒燈光有些晃眼,夜千筱被刺得眯起眼睛,“你做什麼……”
話音未落,一隻冰涼的手,便貼在她的額頭。
涼。
令她一個哆嗦,直往後躲。
然,緊隨著,另一隻手就扣住她的肩膀,制止她往後倒。
“……”
夜千筱嘴角狠狠一抽。
很快,放到額頭上的手,便收了回去。
看著赫連長葑嚴肅的臉龐,夜千筱聳聳肩,將他放到肩上的手拂開,頗有睏意道,“沒事了。”
“晚上睡了嗎?”
不急著離開,赫連長葑沉聲詢問,視線鎖定在她身上。
“嗯。”
視線移向別處,夜千筱敷衍的點頭。
“手機。”
赫連長葑朝她伸出手。
皺眉,夜千筱莫名其妙,“赫連隊長,這是我的*。”
停頓一下,赫連長葑逼近幾分,一字一句,“我只想知道,是什麼讓你整晚不睡。”
“……”
想了想,夜千筱硬是沒找到反駁的理由。
無奈,抬手,將手機丟給了他。
也沒別的,她只是玩遊戲玩累了,隨便瀏覽微博罷了。
於是,拿到手機的赫連長葑,一眼就見到張長圖片。
【社群的人們偷偷學習了手語,給了他們的聾啞鄰居一個驚喜。】
下面是三張圖片。
女人使用手語、旁人觀看、男人落淚。
奇怪的擰眉,赫連長葑又繼續往下拉,度太快,再度映入眼簾的是另一行字。
【當一頭驢子被人們從愛爾蘭的一場洪水中救出來以後,它笑了。】
下面,則是以大河為背景,一個男人抱著一頭驢,笑得燦爛。
接下來的,赫連長葑隨便掃了眼,退出才看到是微博介面,上下拉了一下,有關非洲某國戰爭的情況,也有云河地震的情況。
時事新聞。
草草看過幾眼,赫連長葑便摁了螢幕按鈕,手機的亮光頓時消失。
夜千筱雙手抱膝,尖尖的下巴抵在膝蓋上,見赫連長葑看完,便抬起頭,挑眉問,“可以還我了?”
“等等。”
手機在手裡轉了圈,赫連長葑順勢在夜千筱身邊坐下。
淋了整晚的雨,渾身溼透,直到下雨後才好點兒,現在進來就弄溼了不少地方,只是夜千筱也不嫌棄,隨便他了。
“你不去睡?”
夜千筱揉著額心,有些倦意的問他。
除了掛吊針時睡過倆小時,進帳篷後就沒睡著過,到這個點了還真的有些困。
“問你兩個事。”
偏頭看著她,赫連長葑的語調很沉。
想想,夜千筱攤手,“能不回答嗎?”
“不能。”
斬釘截鐵的否決。
煩躁皺眉,夜千筱語氣微重,“問。”
“怎麼還不睡?”
丟擲第一個問題,赫連長葑晃了下手電筒,卻注意沒照到夜千筱的眼睛裡。
微微低下頭,夜千筱懶懶的回道,“睡不著。”
“來這裡做什麼?”
“約會。”
“和他?!”
“是!”
直截了當的回答,連思考都沒有就接下話。
夜千筱抬眸,直視著他。
臉色一沉,赫連長葑不耐煩,語氣狠狠,“夜千筱!”
“在。”
挺直背脊,夜千筱應聲。
倏地,赫連長葑的臉色,黑得不像話。
“你真該慶幸不是我的兵!”
語氣微怒,赫連長葑盯著她,黑眸染了層怒火。
“……”
夜千筱沒說話。
真若是他赫連長葑的兵,他也不會給自己機會逃到雲河來。
這男人訓練人的手段,聽者聞風喪膽,看者心驚肉跳,當初在東海艦隊時,誰都知道他狠厲的名聲。
她也慶幸,不是他的兵。
“誒。”
良久,夜千筱緩緩開口,打破緊張的沉寂。
“什麼。”
“你多久沒睡了?”揚眉,夜千筱問。
“……”赫連長葑沉默。
微微靠過去點兒,夜千筱抬手,搭住他的肩膀,“趁著有空,你不去休息?”
失眠整晚。
夜千筱有空,有的是時間跟他耗。
可,他呢?
她不願因自己的事,拖累他人。
尤其是,她不想欠債的赫連長葑。
“休息。”
眯眼,抬手攬住她的肩,猝不及防的力道,兩人頓時齊齊倒下。
夜千筱腦子片刻混沌,等意識過來時,赫連長葑已經將她摟入懷中,低聲在她耳畔道,“我們一起。”
媽的!
皺眉,夜千筱不爽,咬牙切齒,“赫連長葑!”
手腳欲要掙脫,可兩隻手已被赫連長葑抓住,雙腿被對方狠狠的壓住,半點都掙脫不得。
睡袋就鋪在下面,身上穿著軍大衣,倏地跌倒也沒有撞疼。
可,被這麼壓著,令她不爽是真的。
“在。”
兩人面對面,赫連長葑靠近她,揚脣輕笑。
“耍流氓?”
凝眸,瞪著他,話語帶著幾分譏諷。
直逼她,赫連長葑額頭碰著她的,很近,近的兩人的呼吸都在交纏。
“老婆都被搶走了,耍次流氓怎麼了?”
話語從牙縫擠出來,赫連長葑沒好氣的說著,倒是挺理直氣壯的。
“……”
夜千筱眉頭直抽搐。
對付無賴,她素來很難爭贏,要麼更無賴,要麼選擇武力,現在連人都打不贏,話又被堵住了,她還真沒法子。
“先,我們倆沒關係,”靜了靜,夜千筱理清思路,緩緩開口,“赫連長葑,你一身溼衣服,我受不了。”
“吻了,現在也睡了,你敢說沒關係?”緊緊抓住她的手,赫連長葑近乎貼著她的脣,輕聲開口,“我的溼衣服……呵,你想讓我脫光,我不介意。”
“艹!”
實在忍不住爆髒話。
簡直……被他氣得磨牙!
夜千筱鮮有被真的氣到的時候,可這次,著實被赫連長葑這耍無賴的行為氣得不輕。
要命的是,她還揍不了他!
偏過頭,看著帳篷頂端,夜千筱乾脆不跟他說話。
“筱筱。”
聲音一低,赫連長葑靠近她耳朵,有些溫柔。
氣息噴灑在耳畔,絲輕拂,有些癢。
“有話說話。”
夜千筱皺眉。
摟住她的力道緊了幾分,赫連長葑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聲音輕輕緩緩,“我困了。”
掩飾不住的疲倦。
聲音飄入耳中,莫名地,心被狠狠揪了下。
緊抿著脣,夜千筱睜開看著上方,沒有吭聲。
手電筒早被赫連長葑關上,外面天色很黑,見不到什麼光亮,拉練被拉開了大半,涼風徐徐而進,讓帳篷內的溫度低了很多。
出奇的,不冷。
處於外圍的赫連長葑擋住了大半寒風,她身上穿的又多,就算赫連長葑的衣服溼透,也冷不到她。
反之,很溫暖。
他的力道很緊,卻沒有勒到她,胸膛出奇的暖和。
身體僵直,不知過了多久,夜千筱注意到身旁人平穩的呼吸聲,她微微一愣,試探性地喊道,“赫連長葑?”
“……”
沒有回答。
頓了頓,夜千筱凝眉,又喊了一句,“赫連長葑?”
“……”
還是沒有回答。
心思微動,夜千筱想罷,動作輕緩的想掙脫赫連長葑的桎梏。
先從手指開始,一根根的脫離他的手掌,難得的小心。
然——
第三根手指還未脫離,夜千筱就聽得耳邊傳來陣低低的嗤笑聲。
緊隨著,那手掌一翻,又將她的手指握住。
“想逃?”
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飄入耳中。
“你沒睡?”
狠狠掃過去,夜千筱抑制著心裡的怒火。
“睡了。”乾脆應著,赫連長葑話鋒一轉,“你想一直折騰下去的話,我陪你。”
赫連長葑確實睡了。
只是,睡眠很淺,夜千筱一喊他,他便已經醒了。
幹他們這行的,睡得太深了,可是忌諱。
這點,夜千筱深有體會。
煩躁!
懶得再爭,夜千筱乾脆的閉上眼。
她可沒心思在到天亮的時間裡,一直都跟赫連長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隨便了。
就這樣吧。
不知不覺,睡意襲來。
這次,夜千筱倒是比赫連長葑睡得更快。
聽到她漸漸平穩的呼吸聲,赫連長葑輕輕勾起脣角,摟著她的力道放輕了些。
生著病,連覺都不睡,果然是部隊的日子過慣了,在外面過的不夠苦。
想著,微微垂眸,藉著微弱的光線,看著夜千筱安靜的睡顏,慢慢的,嘴角的笑意,又淡了下去。
這女人,若一直這麼順從——
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