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六章 履邪路 飛龍巢

第四十六章 履邪路 飛龍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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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履邪路 飛龍巢

這紅色的戰馬奔行奇速,而且靈巧如展翅的蝙蝠一般。他們在狹小的街道中游走自如,任何障礙物都能一躍而過。幾乎在轉眼間,血魔龐大的雕像已經近在眼前。

德爾古拉說:“在雕像後面有一條尾巴,可以順著尾巴爬到雕像的出口,那兒通常是重生的頹喪之徒爬出來的地方。”

詩人聞言一愣,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可卻來不及多說什麼。他們繞過雕像,來到後方,詩人抬頭一看,忍不住頭皮發麻,他喊道:“你們都是從雕像的肛·門裡爬出來的?”

德爾古拉說:“你不也是一樣?”

史德利歌爾喊道:“大不一樣!”在那個瞬間,他幾乎想扭頭就跑,但強行忍住。他咒罵著雕像建造者的惡趣味,隨著德爾古拉爬上血魔的尾巴,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衝入了散發出陣陣腥味兒的出口。

————

雕像的地板溼噠噠,黏糊糊的,詩人從地上走過,忍不住喊道:“這兒理應是神聖的地方,你們難道不應該做些清潔嗎?”

德爾古拉連忙說:“這不過是些血液,而不是肛·門裡的穢物。”

“你說的太噁心啦,我本來沒有疑心,但你的辯解讓這兒更可疑了。”

“別去想這事兒啦,你讓我也覺得不自在了。”

兩人互相埋怨,大吵大嚷,捂住鼻子,拘謹的縮起身體,儘量不碰上任何東西。他們來到一處斜坡,德爾古拉迫於無奈,只能開始攀爬,他大喊:“看吧,正如我所說,這兒不過是些血液罷了。”

“即使是血液,也是肛門裡的血液!”

德爾古拉惱怒的喊道:“閉嘴!只管爬吧。”

他們爬過斜坡,來到一條閃著陰暗紅光的走廊上,史德利歌爾大口呼吸,解脫般喊道:“這兒的空氣明顯不同,剛剛那個地方實在可疑的很。”

德爾古拉麵上無光,領著詩人急匆匆穿過走廊,詩人發覺走廊兩旁有幾扇鐵門,看上去似乎是監牢。他問:“這兒是什麼地方?”

德爾古拉說:“那些身負潛力,即將被轉化的人往往關在這裡,你難道沒在這兒待過?”

詩人信誓旦旦的說:“我莊重而嚴肅的對亞山發誓,我這一輩子從來沒被雕像從肛·門中排洩出去。”

德爾古拉聽他胡說八道,咬牙不語,默默領路。他們走過一間牢房的時候,詩人聽見牢房中隱約有呼吸之聲。他指指牢房,喊道:“裡面有被關押的人。”

德爾古拉點點頭,長劍劃過,乾淨利落的將厚重的鐵門劈成兩半,他鑽了進去,過了半天,抱出來一位昏迷不醒的女孩,身上一·絲·不·掛。他皺眉道:“她中了昏迷咒語,暫時醒不過來。”

詩人望望那女孩兒的臉,驚訝的張口結舌,他喊道:“蕾貝卡?是蕾貝卡!”

“你認識她?”

“當然!她是永夜帝國計程車兵,也是我的朋友,她怎麼會到這兒來?”

德爾古拉搖頭說:“也許她遇上了貴族的埋伏,被他們俘虜,他們嘗過她的鮮血,認為她有可能被轉化為頹廢者。但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競技場的節目就已經開始了。”

她一定是在征討強盜的過程中被俘虜的,但她還活著,心跳呼吸一切正常,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德爾古拉又說:“她可能還要過很久才能醒來,貴族們的催眠咒語非常有效。。。。”話說一半,蕾貝卡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朝著德爾古拉虛弱張望,德爾古拉喊道:“真是奇怪。。。。”

他這句話也沒說完,因為蕾貝卡猛然摟住他的脖子,瘋狂的親吻著他的嘴脣,趁著親吻的間隙,她哭喊道:“師父!師父!我不是做夢吧!天哪,我真的太幸運啦。”

詩人默默的想:你讓德爾古拉也過了幸運而充實的一分鐘,蕾貝卡。

德爾古拉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一時還有些迷糊,他喘氣說:“先。。。。等等。。。。女士。我們在哪兒見過面嗎?”

史德利歌爾欣慰的笑著說:“讓這位女士先完成她的工作,你何必急著驚醒美夢呢?”

蕾貝卡咦了一聲,回過頭,不禁驚叫起來,她嚷道:“怎麼有兩個師父?我真的在做夢嗎?”

德爾古拉恍然大悟,說:“你認錯人了,女士。你是史德利歌爾的女友嗎?”

蕾貝卡認錯了人,又發現自己被脫·得·精·光,羞得幾乎想要撞死,史德利歌爾立刻醒悟過來,他施展魔鄧肯豪宅術,從中取出一套皮甲軍裝,一柄長劍,遞給蕾貝卡,同時取回了自己的盔甲、盾牌與金色長劍。蕾貝卡慌忙穿戴整齊,費力平復情緒,抿著嘴,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史德利歌爾說:“我很關心你之前遇上了什麼災難,但眼下我們時間緊迫,如果你不想從噁心的肛·門中鑽出去,那你就跟著我們吧。”

蕾貝卡半點兒都聽不懂,但詩人與德爾古拉並不解釋,開始朝走廊盡頭跑去。他們穿過一條血管般的通道,開始渡過一條血液般的河流,史德利歌爾聽見心臟的跳動聲愈發響亮,他明白自己的目的地已經近在咫尺。

就在這時,詩人聽見血池中響起幾聲巨吼,他喊道:“血裡面有怪物!”

德爾古拉喊道:“你先走,我來對付這些守衛!”

一條巨型鱷魚猛撲上來,身長至少有五米,德爾古拉如飛魚般從血液中飛起,在鱷魚腦袋上刺出一劍,那鱷魚痛苦掙扎,張開大嘴,嘴巴中伸出兩條翻卷的長舌頭,德爾古拉長劍旋轉,輕巧的將兩條舌頭絞斷,那鱷魚翻滾了一圈,肚皮泛白,漂浮在血河上。

詩人瞧見這血池中的鱷魚紛紛冒出腦袋,將前路堵得死死的,他一躍而起,快步踏著鱷魚的腦袋朝前狂奔,幾條鱷魚暴怒欲狂,紛紛掌嘴,伸出其中的兩條血蛇般的舌頭,想要捲住詩人的腳。此時,德爾古拉彷彿化作一道紅色流星,一閃而過,出劍將所有舌頭砍得七零八落。

德爾古拉落入水中,突然感到自己的腳踝在水底被舌頭纏住,恰好此刻有一條龐大的鱷魚張開大嘴,朝他腦袋上咬來,他大聲悲嘆,打算索性鑽入鱷魚肚子,想辦法從肛·門中鑽出來,但蕾貝卡忽然從一旁出現,長劍刺入鱷魚的下顎,不等鱷魚落地,她輕巧抽出長劍,潛入水下,割斷了糾纏德爾古拉的鱷魚舌頭。

德爾古拉拽住蕾貝卡胳膊,領著她朝前游去,同時大聲說:“你幹得不錯,永夜帝國計程車兵,你是死亡騎士嗎?”

蕾貝卡點頭說:“剛剛受封的騎士!”

德爾古拉說:“提醒我以後不要和死亡騎士對著幹!如果他們每個都像你那麼難纏,我見到他們只有逃命的份兒啦。”

他們從水中爬出,詩人抓住他們的胳膊,將他們拉上了岸。那些鱷魚也爬了上來,像飢餓的喪屍一樣追擊而至,德爾古拉開啟一扇鐵門,三人鑽了進去,將鱷魚攔在屋外,那些鱷魚似乎非常懊喪,無奈的鑽回了血河。

史德利歌爾說:“這些鱷魚是怎麼回事?你們獲得重生時還要遭遇這麼一出劫難嗎?”

德爾古拉說:“我們是從對岸那邊過來的,如果從這邊過去,那就萬事大吉。”

他們休息了一分鐘,隨後倉促動身,史德利歌爾聆聽著那令人振奮的跳動聲,覺得自己的心臟也隨之鼓動。他暗想:血魔,感覺怎麼樣?

那頭血獅子在他的腦海中原地轉圈,大聲咆哮,高興的忘乎所以,他說:“感覺美妙極了,重生的日子就要到來啦。”

詩人問:“重生之後,會發生什麼?”

血魔說:“我會佔據你的軀體,將你的靈魂徹底消滅,我將作為血魔復生。”

史德利歌爾驟然停步,扭頭就走。血魔驚慌的大叫道:“我是在開玩笑!開玩笑!你半點幽默感都沒有嗎?”

“開玩笑要區分場合,這位先生。”

血魔哀聲嘆氣說:“我們的靈魂將融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就像巴拉森的例子一樣,如果你的人格強烈一點兒,那呈現的模樣和原先沒多大區別,依舊是那幅軟弱無能、人模狗樣的醜態。相反,如果我的人格佔了上風,那將會成為一個英明神武、堅定果決的勇士。”

“你這張嘴可真會說,你聽起來就像是個詩人。”

“我一直就是,你不知道嗎?”

史德利歌爾突然有些鼻子發酸,他知道無論如何,他會想念腦海中這該死的聲音的。他猛然推開頭頂的大門,發現自己來到一座陽臺之上,在寬廣的平臺正中,一顆暗淡無光的巨大心臟正在有力的振動。

史德利歌爾靜下心,開始聆聽心臟周圍的魔法之音,他意識到如果自己要吸收這顆心臟的力量,他至少需要三十分鐘的時間。

他喊道:“我需要三十分鐘。”

蕾貝卡忽然望著天空,尖叫道:“看那兒!那是什麼?”

德爾古拉朝那邊望去,見到從這地下城高遠幽暗之處,隱隱出現無數飛翔的影子。他頃刻間明白過來,喊道:“那是血飛龍!是貴族們為戰爭而準備的怪物!他們將這些怪物放出來了嗎?”

那些怪物的身體呈現出青褐色,翅膀血紅,渾身上下到處是鱗片,瞪著一雙金色的眼睛,瞳孔縮成細縫,腦袋像是壓扁搓圓的龍首,身軀上長著粗糙的四肢,身長大約四米左右,像是體積縮小了十倍的龍。

那些怪物數量至少上千,飛行速度相當駭人。史德利歌爾想:如果被這些怪物包圍,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正在煩惱時,他聽見頭頂傳來平靜而優雅的女聲,她說:“需要幫忙嗎?騙子?”

史德利歌爾猛然轉身,他見到崔西斯正站在陽臺的邊緣,身上的斗篷隨著高處的風飄揚著,如同一面黑色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