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七章 昔時別 虎逐狼

第三十七章 昔時別 虎逐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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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昔時別 虎逐狼

詩人與崔西斯走出她的故居,朝著鎮魂城堡的方向走去。

崔西斯換上了她那位吸血鬼族姑媽的華貴外套,用兜帽遮住漂亮的臉蛋,快步跟在詩人身後,她說道:“你真打算這樣混入鎮魂城堡?”

史德利歌爾說道:“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崔西斯的姑媽非常年輕,模樣與她有幾分相似,這樣穿著起來,別人如若匆匆一瞥,也無法分辨出差異,但真正需要擔心的是那些熟人。崔西斯皺眉問:“如果有人認出我來,想要與我攀談,那又該怎麼辦?”

詩人笑著說:“看在亞山的份上,這兒至少足有五萬個吸血貴族,他們不可能認識每一個人,如果遇到懷疑的人,你就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認錯了人,你戴上的假尖牙會派上用場的。”

“那你呢?你和我混在一塊兒,又找得到什麼藉口?”

詩人說道:“尊貴的小姐,我是放牧者·德爾古拉,是頹喪之徒中最高貴和有權威的貴族,我難道不能與一位吸血貴族待在一塊兒嗎?”

崔西斯憂愁的想:你還真是想的面面俱到,但實情會如同你所說的那麼順利嗎?

————

根據崔西斯姑媽的說法,頹喪之徒被貴族們視為失敗品種,低下的種族,是他們的玩物,是一群毫無價值的廢物。

當然,由於他們同樣起源於創造血魔的儀式,貴族們容忍了他們的存在,並賦予他們獵食和享樂的權利,就像是同種族中那些地位卑劣的下等人那樣,可以存在,但必須與貴族們隔離。

即便如此,貴族們依舊寬巨集大量的認為——頹喪之徒比凡人要高貴一些,至少,不能將那些牲畜混為一談。

貴族們的地下城市與陸地上凡人的城市相比毫不遜色,他們就像是隨心所欲的富豪那樣,既可以居住在地下,享受家鄉的溫暖,又可以選擇來到地面上度假,盡享凡人的侍奉。

但他們往往不喜歡長期待在凡人身邊,因為不會有人喜歡住在豬圈當中,即使那豬圈氣派非凡,豪奢美觀。

另一方面,他們避免過多與凡人接觸,就是為了避免讓他們發現貴族是這座城市真正的統治者,數量驚人,具有壓倒性的武力。

人們會將他們視作威脅,起了反抗之心。貴族們並不懼怕凡人的抵抗,但一旦這些牲口的情緒不佳,他們的鮮血味道也會起變化,那將影響貴族們的胃口。

與此同時,牲口的數量銳減,對貴族們而言,可並不是個好訊息。就像人類飼養牛馬豬樣的時候,絕不會隨意屠殺那些優良馴服的牲畜一樣,他們竭力剋制自己心中的鄙視,用寬巨集大量的慈悲之心,包容這些劣等生物的存在。

鎮魂城的地域十分遼闊,土地肥沃,貿易極其發達(主要是海上貿易,它其實兩面臨海,黑霧反而會為那些海上的商船指引方向),足以容納更多的人口。

地位最高的那些貴族們每年會去夏朵爾的晚宴上挑選新的成員,分門別類,帶入鎮魂城,有的是作為專屬的牲口,有的則是直接轉化為新的貴族。除此之外,渡海而來的遷徙者也絡繹不絕,這城市繁華的景象以及驚人的開放程度具備了難以抵抗的吸引力。

作為城市的凡人居民,每個家庭都必須養至少兩個孩子,貴族們會讓教會負責檢測這些孩子的資質,挑選其中合適的一位作為貴族的候選人,或者作為血魔復活的試驗品,以治療疾病的藉口送入教堂,令其獲得重生,如若成為貴族,他們將從此以自己的親友為食。

就像崔西斯的姑媽曾經經歷過的那樣。

當崔西斯的姑媽說完這一切之後,史德利歌爾喚醒了崔西斯,向她說明了真相,說服她穿上貴族的衣著,隨他一同前往鎮魂城堡,打算混入貴族與頹喪之徒的地下城市之中。

崔西斯繞過了她姑媽的性命,詩人用鎖鏈將她牢牢捆住,並強迫她進入了睡眠之中,作為生命力驚人的吸血貴族,詩人確信她能夠撐上很長一段時間,但她即便能夠脫困,也至少是幾天之後的事了。

————

鎮魂城堡與周圍其餘建築相比並無出類拔萃之處,雖然巨集偉高大,但卻顯得古樸敦實,看得出巴拉那並不是一位窮奢極欲的統治者。事實上,詩人懷疑他幾乎不曾在這城堡中住過,那位城堡中的巴拉那一定是位冒牌貨,真正的巴拉那正在享受幾乎永無止境的假期呢。

崔西斯領著史德利歌爾走到城堡的側門處,她用她姑媽的魔法令牌打開了側門,走入了城堡中,城堡的守衛瞧了他們一眼,似乎有些驚訝,但也並不多言。

詩人意識到:這些守衛自然也是些貴族。

他們需要走過側門的長廊,走上階梯,隨後繞過城牆,來到最頂層的軍事大廳,在那兒有一座傳送門,可以將他們送往貴族們的地下城——雷神之城,據說它是根據巴拉那手中的那柄神器而命名的。

他們來到城牆上,穿過巡邏計程車兵,突然間,史德利歌爾見到前方迎面走來一位紅色面板的獸人,他身體強壯,穿著藍色的法師長袍,長袍在夜風中飛舞,看上去非常疲勞,但卻極具威勢,那些士兵見到他前來,紛紛站直讓路。

史德利歌爾驚訝至極,差點兒沒大叫出聲,他認識這位獸人!雖然他的膚色與之前相比截然不同,但他的面容和聲音,史德利歌爾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是狗牙,他曾經在鷹喙城見過的那位獸人吟遊詩人。那人不是領主夫人阿曼達的間諜嗎?他怎麼會來到這裡?

他看上去比之前老了一些,詩人猜測:初次相遇時,他一定化了妝。

狗牙,狗牙,沒錯,將巴拉那的妻子復活的那位獸人也叫做狗牙,他們居然是同一個人。

他的目光在狗牙身上逗留稍長,狗牙立即露出微笑,用通用語說道:“啊。。。。親愛的德爾古拉,你怎麼會在今夜出行呢?”

史德利歌爾模仿德爾古拉的聲音和語氣,憂鬱的說:“我無法抑制住那衝動,我是個失落的無用之人。”

狗牙笑了起來,他朝崔西斯瞧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我的記憶力真是罪該萬死,我似乎不曾見過這麼一位漂亮的黑暗精靈貴族。女士,您的名字是。。。。。”

崔西斯結結巴巴的說:“崔斯特,崔斯特·杜爾登。”

狗牙鞠躬說道:“這名字相當動聽,女士。”

詩人向他還以致禮,拉住崔西斯的手,就要繞開他,忽然狗牙說:“請恕我無禮,德爾古拉先生,你是不是還沒有向我問好?”

史德利歌爾頓時緊張起來,他回過頭,笑著說:“什麼?”

狗牙表情哀傷,似乎自尊心受挫,他說道:“我的名字,德爾古拉,你還沒有念過我的名字,你根本看不起我,對嗎?看不起我這個年老而身份低微的獸人。”

他的聲音中滿是狡詐和嘲弄,史德利歌爾戒備起來,他知道狗牙已經看破了他的偽裝。

狗牙忽然抱住史德利歌爾,在他耳邊輕聲說:“隨我來,孩子,你知道我並沒有惡意,你能從我聲音裡聽出來,對嗎?”

史德利歌爾在頃刻間思緒萬千,摸不清這位狗牙打算做什麼,但他可沒有自我催眠,他的聲音也不會撒謊,他的目的雖然捉摸不透,但他並沒有打算揭露二人的身份。

詩人朝崔西斯點點頭,她微微喘息,抖了抖長袍,跟著詩人與狗牙走入了一座法師塔模樣的塔樓。

房間中亮起魔法的燈光,周圍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怪生物標本,牆上張貼著數不清的卷軸,一根扭曲的木頭立在圓桌旁,上面掛著動物的頭骨,畫著莫名的圖案,像是某種圖騰。

狗牙與他們一同坐下,沉思片刻,說:“為了彰顯誠意,孩子,我先說我的名字,你或許以為我名叫狗牙,但就像我對祖先發誓時那樣誠實,我實話實說,我的本名叫做追血者·薩爾。”

史德利歌爾說:“你知道我是誰。”

狗牙失望的說:“報上你的名字真的如此困難嗎?我的孩子,我真的以為你根本不信任我。”

“你曾經欺騙過我,我想我有不信任你的理由。”

狗牙長嘆一聲,說道:“就因為我在鷹喙城用琴砸了你的腦袋嗎?”

詩人想:果然是他。

狗牙說道:“讓我們開誠佈公吧,名叫史德利歌爾的詩人,你來到我這兒,想要做些什麼?”

詩人說:“我聽說了巴拉那的事,所以我來到這裡。”

狗牙點了點頭,欣慰的笑了,他說:“他是一個傑作,是馬斯奎託斯最完美的化身,但他並沒有掌握古神所有的力量,你也沒有,自稱為血魔的笨蛋。”

史德利歌爾並不回答。

狗牙瞪著詩人,忽然咬牙切齒的說:“我可以立即施展法術,將你們兩人牢牢困在這裡。即使你擁有棄誓者般強大的力量,你也無法跑出我創造的牢籠。說吧,孩子,你到底想來做什麼?如果你的答案不能令我滿意,我立即用閃電將你們燒成灰燼。”

史德利歌爾平靜的說:“我是來完成你未完成的儀式的,薩爾先生。”

薩爾聽他終於說起自己的名字,忽然一愣,神情漸漸恢復平靜。

詩人又說:“我是來尋找失去的力量,我是來完成血魔的復生,我是來領取屬於我的權利,我是來坐上鮮血的王冠,我是來擊敗暗夜的魔王。”

聽了詩人的話,薩爾呆呆出神,如同木偶般沉寂,他乾巴巴的說:“你說的很好聽,但實際上呢?”

過了片刻,他發現自己一絲法力都無法喚起,他的鮮血在頃刻間淹沒了血管中的魔力,一股巨大的力氣在體內咆哮澎湃,剎那之間,他意識到自己中了血魔的詛咒,他體內所有的魔力在瞬間無影無蹤。

薩爾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他的心臟砰砰直跳,但他依舊勉強保持了鎮定,面無表情的說:“很好,很好,我想我不用再懷疑你的身份了,史德利歌爾,或者,我更願意稱呼你為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