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催眠曲 漫天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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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催眠曲 漫天妖
崔西斯的舊宅內滿是灰塵,但出人意料的是,空氣並不渾濁。
崔西斯在舊宅內快樂的跑上跑下,在每一處都流連忘返,她會對著書房問好,摸著床流淚,在閣樓內跳躍,每一刻都忙個不停。
史德利歌爾凝視著窗外,心想:好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他是在問靈魂中的血魔。
血魔顯得萎靡不振,膽怯退縮,就像它面對巴拉那時那副窩囊模樣,它哆嗦的說:“我並沒讓你來這兒,凡人,是你自己前來送死的。但現在要離開還來得及,在你被巴拉那徹底吞噬之前,你還有機會逃離。”
史德利歌爾想:“回答我,你知道答案!”
血魔哀嚎了一聲,瑟瑟發抖,蜷縮起來,宛若受責罰的幼童。
“回答我!”
血魔爆發出慘叫,喊道:“鎮魂城堡!一切的祕密都在鎮魂城堡內!所有的吸血貴族都是巴拉那創造的,他們聽命於巴拉那,他們是巴拉那的僕從,也是巴拉那的寵物。”
詩人想:是嗎?你全都知道?
血魔沉默了一會兒,說:“他們在這兒的居民中尋找具備天賦的人,使用我殘餘靈魂的力量,加上貴族的鮮血,將其轉化為新的貴族。這樣轉化的成功率並不高,一旦轉生失敗,那人將徹底死去,連靈魂都會煙消雲散。”
“那頹廢之徒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和我長得很像?”
血魔居然笑了起來,他說:“用你那不算愚蠢的腦袋想想吧,凡人,你應該能猜到什麼。”
詩人沉思片刻,說:“他們。。。。試圖復活血魔。”
“沒錯,血魔史德利歌爾,也就是你,巴拉那源自同一個古神靈魂的兄弟,他缺失的拼圖。沒有你的靈魂,他無法離開濃霧的範圍,無法去討伐他的仇敵。所以,他試圖復活血魔,但卻製造出來一個又一個心靈殘缺的失敗的廢物。”
“但那個放牧者·德爾古拉。。。。。”
“它是唯一接近成功的例子,但依舊差得很遠。”
史德利歌爾問:“當他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他知道我的身份嗎?”
血魔回答:“沒有,經過漫長的失敗,他幾乎已經放棄了這樣的念頭,他雖然對你的外表產生興趣,但卻沒有想過這樣的可能性。這才是你至今活著的原因,聽我的話吧,凡人,別再管這絕望的戰爭了,就此離開,你可以活得很好。”
詩人冷酷的說:“閉嘴。”於是血魔退回了陰影處,像是擔驚受怕的兔子。
史德利歌爾離開視窗,在一張精緻的小**找到了崔西斯,她微笑著進入了夢境,臉上的表情如此祥和,如此動人。
詩人忍不住好奇心,翻了翻她桌上被灰塵掩蓋的日記本,裡面全是些對姐姐的埋怨,對父親的喜愛以及對去世母親的想念,在十三歲的時候,她淳樸的就像是七、八歲的孩子一樣。詩人心中一片祥和與溫暖,他想:只怕對於任何人而言,這都是夢寐以求的幸福。
他倚靠在崔西斯的床邊,閉上眼睛,開始修養體力。
過了很久,他被崔西斯的喊叫聲吵醒,發現崔西斯正氣呼呼的蹲在他面前,晶瑩的雙眸滿是埋怨的神情,她說:“你怎麼能偷看我的日記!”
詩人說:“我並不知道。。。。那是你的日記,抱歉。”
崔西斯捂住臉,沮喪的喊道:“我應該把那玩意兒燒掉,簡直丟臉到家啦!”
史德利歌爾忍不住笑著說:“戀父情結對於任何女孩兒來說都很正常,這一影響甚至會持續到她們結婚。。。。。”
崔西斯伸手掐住詩人嘴巴,怒道:“我才沒有戀父情結!你和我爸爸一點兒都不像。。。。。不對,我是說。。。。。”
她害羞的幾乎快要撞牆自盡了,史德利歌爾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崔西斯像是發了瘋一般,手中突然變幻出一根冰槍般的箭矢,胡亂在空中揮舞著。
她顫聲說:“我剛剛還沒睡醒!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詩人驚恐的望著她手裡的箭矢,用哄勸的聲音說:“的確是這樣。”
她隨手將箭矢往詩人身前一扔,嗖地一聲,箭矢刺入地板,與史德利歌爾的胯·下相去不過半寸。
史德利歌爾頭皮發麻,正以為崔西斯盤算著殺人滅口的勾當,誰知崔西斯忽然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眼神堅定,似乎面臨著莫大的煎熬。
她說:“你知道嗎?其實我。。。。”
就在這時,一聲悠揚的音樂在夜空中響起,宛若漫天翱翔著催眠的天使,手持著溫婉的樂器,演奏著催人入面的樂章。那音樂如清水碧潭,如鳥語輕風,自然而然的流淌入詩人的心中。
崔西斯喊道:“那是遊靈鎮魂曲,別聽。。。。。”她雙手捂住耳朵,緊貼著詩人的胸膛,誰知她的抵抗絲毫不起作用,就這麼斜坐著,她很快又香甜的睡了起來。
史德利歌爾的精神倒好得很,他飽受精神法術折磨,因而對這樣的催眠手段應對自如。他將崔西斯放回**,細細分辨這樂章的每一個音符,以及音符中蘊含的魔法,沒錯,這樂曲中混雜著遺忘法術的吟唱,它足以讓人忘記睡眠中所發生的一切,連夢境都想不起來。
他注意到——這樂曲是從遠處的城堡中傳來的。這樂曲經過魔法無數倍的放大,它傳播的路徑和起源如此清晰,史德利歌爾可以輕易的追根溯源,找到它傳出的地方。
它是透過某根長達一公里的管道傳到這兒的。
那根管道從城堡中縱貫而下,一直深入到地底八百米左右的地方。
在那兒,似乎有什麼人在舉行一場莊嚴而肅穆的音樂會,詩人懷疑是那些貴族的把戲。
正如奧斯佩克斯所言,史德利歌爾駭然的見到無數巨型蝙蝠如噴泉般湧入空中,隨後擴散開來,輕巧的降落在城中各處的屋頂上。
他耳旁傳來輕輕咔嚓的聲音,他知道有一個吸血貴族降落在這間房屋上。他產生了一絲疑慮,他不知道那人為何來這兒,因為在今天之前,這房子一直空無一人。
那怪物沿著房子的牆壁朝視窗爬來,史德利歌爾冷靜的躲在一旁,用聲音探測吸血貴族的方位。
詩人見到一個蝙蝠的腦袋從視窗探出,它見到崔西斯,發出一聲驚喜的尖叫,推開窗戶,踏入屋內,漸漸變換成人形,那是一個女人的身影。她嘻嘻笑道:“真是天大的好運!”用鼻子嗅嗅,喜道:“是我的侄女,她居然回來了!”
史德利歌爾問:“你怎麼知道的?”
那女人發出一聲心驚膽戰的尖叫,回過頭來,望著詩人,臉上表情由恐懼變為憤怒,她說:“你是。。。頹喪之徒?鄂加斯在下!你是德爾古拉!”
史德利歌爾點頭說:“你的眼神不錯,女人!”
女人咬牙切齒的說:“你無權在今夜外出掠食,你們每個月僅有一天被允許大規模外出,而且只能在貧民窟內挑選那些下·賤·人。”
詩人說:“你怎麼知道她今天回來的?”
女貴族渾身激動的發顫,她說:“誰?你指的是崔西斯?哦,那不過是莫名其妙的預感,我和她似乎建立了某種聯絡,因為許多年前,我本來將引導她加入我們貴族的陣營,但她自作自受,她放棄了這一榮耀的機會。”
詩人平靜的說:“如果她成了貴族,她將只能以自己的姐姐為食了?”
女貴族突然用懷疑的目光望著詩人,她大聲說:“你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你應該非常清楚。你不是德爾古拉,你到底是誰?”
她想要撲上來撕咬,但史德利歌爾施展出隔空取物的法術,將她牢牢固定在原地,她驚訝的想要喊叫,但在她還來不及開口的瞬間,詩人的長劍已經指住了她的喉嚨。
她急忙忍住吼叫,差點兒沒被噎死。
詩人用令人血液冰冷的聲音說:“回答我。”
女貴族望著他的眼神突然滿是恐懼,她喊道:“每一個貴族都可以隨意享受食物,但唯有自己親人的鮮血是必不可少的。貴族不能對相互之間的親人動手,除此之外,沒有其餘限制。”
史德利歌爾問:“有多少貴族?有多少頹喪之徒?”
女貴族咬緊牙關,想要抗拒,但當她見到詩人的眼睛時,她突然覺得自己彷彿面對著無可違逆的神祗。
她說:“我猜大約有五萬的貴族,以及三萬的頹喪之徒。”
“他們在哪兒?住在鎮魂城堡中嗎?”
女貴族搖了搖頭,她說:“這座城市地下有貴族們的豪宅,他們住在那裡。而頹喪之徒,他們被關押在血池煉獄之中,那是一群令人作嘔的混蛋,他們活該過著這樣遭罪的日子。”
“你說的德爾古拉,他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女貴族困惑的望著史德利歌爾,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找到某種線索。
她回答:“德爾古拉是頹喪之徒的國王,也是我們貴族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