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花木屋 棄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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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花木屋 棄誓者
這是一塊寬闊的木質平臺,平平整整的倚在樹枝之間,平臺中央有一座頗為壯觀的精緻木屋,繁花似錦、坐落其上,這兒的空氣中充滿著生命的氣息,以至於這些花草生長的如此繁茂。
龍葵穿著一身薄薄的連衣短裙,似笑非笑的望著詩人與崔西斯,她身旁簇擁著三位年紀幼小的女孩兒,正用成熟老練的目光注視著史德利歌爾。
其中一位突然尖叫起來,喊:“拉比克!”
詩人打量那個女孩兒,驚訝的說:“蘆葦?是你?”
那正是蘆葦的女兒,也是蘆葦靈魂的轉生。十女巫透過產下女兒的祕法,實現殘酷的永生。蘆葦在普利莫蒂姆死亡之後,她的靈魂果然找到了歸宿,重新將她帶回人間。
蘆葦向兔子一樣衝了過來,撞在詩人懷裡,差點兒把詩人連帶著黑翼一同撞下樹去。她哭喊道:“你活著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史德利歌爾皺眉問:“我以為你會更加成熟些,蘆葦,如果我沒記錯,你已經有三百歲啦。”
蘆葦擦乾眼淚,嘟囔道:“我管不住自己,剛轉生的女巫都這樣!”
她的兩位小朋友唧唧喳喳的圍了上來,問道:“這就是梧桐她們說的恩人拉比克?”
蘆葦用力點了點頭,對詩人說:“蘆葦她們透過法術,將找到城堡的事告訴我們啦,我們正準備啟程前往那地方呢。”
史德利歌爾笑著說:“祝你們萬事順心,但現在請讓我進去見見戴澤牧師吧,我的同伴的情況有些不妙。”
龍葵此時對詩人十分尊敬,連忙站起身替他開道,推開木屋的門,喊道:“戴澤,快來幫忙救人!”
詩人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木屋中站起,雖然佝僂著背,這巨魔也至少有兩米多高,他渾身面板呈現出鮮豔的紫色,身軀各處密密麻麻的紋滿白色的格式與圖案,臉上畫著一個骷髏的圖案,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如同行走的巨型骨架一般。
龍葵雖然語氣上與他頗為熟絡,但卻極為有禮,她鞠了一躬,退出木屋,關上屋門。
戴澤用嘶啞的聲音說:“我聽女孩兒們說的話了,孩子,你幫了她們大忙,對嗎?”
詩人點了點頭,說:“那不過是某種補償,算是替我的一位朋友贖罪。”
戴澤瞪著金色的眼睛,朝他身上仔仔細細的打量,說:“瞧你的模樣,我幾乎以為你是鎮魂城來的頹喪貴族,但你缺少他們身上的戾氣和悲傷。”
史德利歌爾說:“我也不知為何與他們如此相像,但我可以保證,我與巴拉那絕非盟友。”
戴澤點了點頭,讓詩人坐在草蓆上,自己也坐了下來,說:“你叫拉比克?”
詩人猶豫片刻,輕聲說:“史德利歌爾。”
戴澤發出烏鴉般難聽的大笑聲,渾身顫抖不停,耳朵上掛的骷髏掛墜沙沙作響,他說:“我聽萊昂說起過你,他引以為傲的徒弟,一朵汙泥中罕見的雪蓮花。”
史德利歌爾露出微笑,但想起萊昂,眼角不禁溼潤了起來。
戴澤笑著說:“生死有命,福禍在天,萊昂的選擇讓他超越了生命,他將最寶貴的財富遺留在世界上。”
詩人困惑的望著戴澤,戴澤用力拍著自己大腿說:“我說的是你,史德利歌爾,你將會繼承了萊昂的一切,他活在你的心裡,他也將活在你創造的傳說中。”
史德利歌爾捏住鼻子,緊閉嘴巴,好容易將哭泣的衝動打消。
戴澤不再和他說話,將亞巴頓·黑翼從他手中抱過來,放在軟軟的草蓆上,在他身上各處又按又敲,還不停的將耳朵貼在他胸口聽聽。
史德利歌爾說:“是巴拉那那些食屍鬼的病毒,他正在經歷致命的轉化。”
戴澤伸手去過法杖,輕輕一點,一道紫光如電光般擊中黑翼,黑翼顫抖一下,雙眼陡然睜開,茫然的望著屋頂。
戴澤轉動法杖,紫色的光線如同飛舞的蝴蝶般在黑翼身旁轉動,又像是在編織無形的甲冑一般。
過了片刻,戴澤說:“我什麼都做不了。”
史德利歌爾感到一陣悲痛,連忙說:“求求你,先生,他是我唯一能夠拯救出來的朋友。”
戴澤臉上浮現出神祕的笑容,他說:“你不明白嗎?史德利歌爾。即使我什麼都不做,他也不會死亡。他正在經歷命中註定的轉化,而且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階段,他正在蛻變成棄誓者。”
詩人驚訝的跳了起來,顫聲說:“棄誓者?”就像仙德瑞拉、耐古斯、墨丘利那樣的棄誓者?
戴澤說:“那些食屍鬼的病毒早就已經被消除乾淨,而巴拉那本人的病毒侵入了他的體內,那病毒本身足以殺死任何人,但你的朋友可非同一般,他強壯的如同惡魔領主,他的意志非常堅韌,他已經挺過來了。”
戴澤說著從一旁的櫥櫃上取下一瓶紅色**,揭開瓶蓋,在鼻子前聞了聞,露出厭惡的表情,說:“這是發餿的野鹿之血,等他醒過來之後,我會從他喉嚨裡灌下去,雖然味道不好,但也能填飽他的肚子,總好過讓他發瘋起來,吸乾我的血。”
史德利歌爾心想:棄誓者,好吧,總算比死亡體面的多。
戴澤將黑翼拋在一邊,對史德利歌爾說:“這人是阿巴頓的子嗣嗎?”
史德利歌爾稍稍躊躇,點頭說:“沒錯。”
戴澤說:“你們是那些來自永夜帝國的軍人?真的,在克萊巴克城外的那些屍體,這時都已經沾滿蛆蟲和蒼蠅啦,真是不幸,遇上了魔王的復甦。”
史德利歌爾想起巴拉那,心頭又燃起了莫名的怒火,他憎恨自己,憎恨巴拉那,也憎恨那時將自己束縛在原地的血魔。
他想了想,誠懇的問戴澤:“戴澤牧師,你有辦法讓我混入鎮魂城嗎?”
戴澤深邃的目光在他臉上一晃,問:“你是認真的?鄂加斯在下,你打算一個人潛入巴拉那的地盤嗎?那可是條不歸路。”
史德利歌爾微微顫抖,但卻沒有半分猶豫,他說:“我不會再逃避。”
戴澤指著屋外說:“那位崔西斯小姐,我相信你已經認識她了,她身上有鎮魂城的印跡,她本來也是鎮魂城的居民。”
詩人不禁朝窗外望去,發現崔西斯正站在對面的大樹上,正在緩緩脫下剛才被鮮血染紅的衣服,露出令人炫目的胴·體,又慢慢套上龍葵遞來的衣物。
史德利歌爾連忙扭過頭來。
戴澤奇怪的問:“你為什麼要害羞,史德利歌爾?在我看來,你們這些瘦小種族的軀體實在滑稽,絲毫沒有誘人之處。”
史德利歌爾說:“確實如此,但我偷·窺女士的**,終歸是無禮的舉動。”
戴澤點點頭,繼續說:“我的意思是,崔西斯可以將你帶入鎮魂城。她雖然被追獵,但鎮魂城的大門始終對她敞開。”
詩人問:“她為什麼被追獵?能跟我講講崔西斯的故事嗎?”
戴澤長嘆一聲,說:“崔西斯似乎患上了某種傳染性極強的疾病,按照鎮魂城的法律,她必須被送入某個教會進行治療。但她的父親為了保護她,偷偷將她送出了城。她的父親與姐姐也在逃亡的過程中失散,她找了他們好幾年,終於放棄了希望,在這兒定居了下來。”
奧斯佩克斯確實說過類似的話,他稱崔西斯和馬澤拉涅斯為他的“異端血親”,又說自己曾經是一座精靈城市“海文格爾”的大巫師。
詩人問:“鎮魂城是不是又叫海文格爾?”
戴澤驚奇的望著史德利歌爾,喊道:“萊昂把你教的很出色,史德利歌爾,沒錯,海文格爾正是巴拉那在最初建立城市的時候所起的名字,那兒原本全是精靈和黑暗精靈,但隨著時間推移,現在已經成了各個種族的熔爐。鎮魂城毫無疑問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城市之一,我曾有幸親眼見過它的全景,真是美輪美奐。”
詩人又問:“崔西斯的疾病呢?她已經被治癒了嗎?”他認為對戴澤而言,顯然沒有無法治癒的頑症。
戴澤搖頭說:“她根本沒有得病,她健康的很,我懷疑那不過是個卑鄙的藉口。她身上有著超凡的潛力,那些鎮魂城的貴族依舊對她念念不忘,他們時刻盤算著要將她抓回鎮魂城去。”
詩人總算明白:她為何會在最初對自己充滿敵意,毫不留情的兵刃相向。他與那位放牧者·德爾古拉一模一樣,她肯定瞧著就來氣。
戴澤說:“但是,無論怎樣,她已經被那些貴族印上了某種痕跡,以至於只要她住在鎮魂城附近,他們就能感覺到她的存在。而且,她能夠穿破籠罩在鎮魂城的迷霧,回到城裡。”
史德利歌爾問:“那她為什麼還要待在這兒呢?她可以前往永夜帝國,或者前往夏多堡,巨鵬之翼,甚至前往南方。。。。。”
戴澤露出憐憫的表情,說:“因為仇恨。她憎恨那些奪去她父親和姐姐的貴族,憎恨整個荒謬的帝國,她留在這兒,吸引那些前來捕獵她的貴族,用她的弓箭將他們一次次射傷射殺,這才能讓她受傷的心稍稍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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