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一章 不死者 逃亡者

第二十一章 不死者 逃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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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不死者 逃亡者

夏朵爾的聲音變得憂傷起來,似乎連繼續述說都需要莫大的勇氣,她說:”在這十年間,他一直沒有聯絡過我們,而是埋頭一個人遊蕩在外,與無盡的殭屍戰鬥,為了虛妄的承諾而歷經生死。他傷痕累累,被殭屍的毒液浸泡,即使他是棄誓者,也為此而幾乎奄奄一息。阿巴頓與我都相信他死了,我為他哀悼了一年,因而刻意疏遠阿巴頓。但一年之後,我。。。。。我無法忍耐寂寞和痛苦,只能透過與阿巴頓的**才能生存下來。“

史德利歌爾想:不,不,不,你在為你的不貞找藉口。寂寞和痛苦?如果你只是想找男人,大可不必用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雖然對夏朵爾頗有好感,但他對巴拉那的同情一時難以遏制,即使無法將之宣諸於口,但在心底,他忍不住對此諷刺一兩句。

夏朵爾嘆了口氣,繼續說:”在那時,當阿巴頓還沒有失去熱情的時候,他是個完美的情人,也是個完美的統治者。他守住了最困難的局面,找到了在城內解決殭屍問題的方法,並讓這幾十萬的難民重新振作起來,恢復正常的生活。

他非常嚴厲,用最嚴酷的法律宣告他的權威;同時,他賞罰分明,每一次處置都讓人心服口服;當那些真的深陷絕望的人前來求助的時候,他的笑容如同春風般和煦溫暖,他的幫助及時而恰當;他如此的睿智,以至於能在頃刻間看穿陰謀詭計,解決最令人困惑的懸案。

他對我說:‘夏朵爾,我認為德茲釀造的災難其實是一件好事。’

我問:‘好事?‘

他說:’你看吧,看那些難民們的笑臉,看他們順服的模樣,看他們拋開齷齪念頭的神情。只有在艱難困苦之中,他們的善才被徹底激發出來,他們之間沒有利益的紛爭,他們胸懷廣闊,絕不會斤斤計較。只有災難才會讓他們想起生活的美好,不是嗎?‘

我點點頭,讚歎道:’你真是個明君,阿巴頓。‘這個時候,他會把我抱起來,放在**,溫柔的吻遍我的全身,唯有在忘我沉醉的纏綿時刻,我會忘記夏夜,忘記那個飄零在外的孤獨靈魂。’

阿巴頓愛我,我對此深信不疑。但我錯的離譜,他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他一切一切的慈愛和溫柔都是偽裝出來的。或者說,他在刻意培養自己心中的愛,隨後殘忍的將其扼殺,唯有如此,他才能一點點接近真正的不朽。只要他內心冷酷如寒冰,他將獲得永恆的生命,天地間沒有任何事物能夠殺死他。”

詩人忍不住說:“你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情,而拋棄了真正愛你的人,你不覺得這一切對夏夜來說太不公平了嗎?”

夏朵爾紅了眼眶,她點點頭說:“我是個不可饒恕的罪人,孩子,我早該死去了,我多麼想回到我與夏夜相遇之前自行了斷哪,那樣的話,我們就不用受接下來的苦了。”

詩人喃喃的說:“懺悔和緬懷都是無用的,夏朵爾,如果我們可以預知未來,那我們的未來就成了一場笑話。”

夏朵爾出神的繼續說:“我們的斥候已經察覺到了異樣,我們都意識到巴拉那成功了,他殺死了德茲,讓殭屍們返回了塵土之中。這讓我驚慌失措,但阿巴頓卻毫不介意,他說:‘放心吧,吾愛,他什麼都不會察覺到的。’但那怎麼可能呢?我為阿巴頓生下了孩子,一個男孩兒,他即將在一天之後出生,我們無法隱瞞住孩子的事,只要巴拉那一見到孩子,他就將知道我的背叛。

阿巴頓認為:夏夜不可能在一天之內返回,他可以找到許多方法來隱藏孩子。我當時並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其實已經下定決心,要在自己對孩子的愛意達到頂點的時候殺死那個嬰兒。這樣,他既可以掩蓋罪證,又能夠讓他一步步走向不朽。

夏夜隨著黑夜歸來,快的彷彿從巨鵬之翼平原吹拂而來的北風。而他的腳步聲又悄無聲息,以至於城堡的斥候根本沒意識到他的歸來。

阿巴頓正懷抱著嬰兒,滿臉慈愛,不停的逗弄著他。我虛弱的躺在阿巴頓身邊,用熱戀的眼神看著這位年輕的惡魔領主,我殘忍的情人。我說:‘吾愛,你看他笑起來是多麼天真可愛,多麼像你啊。他將來一定會繼承你的一切優點,成為令你驕傲的孩子。’

我不知道的是:此時,巴拉那正站在房間之外,心碎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雀躍的心彷彿被冰水澆過的花朵一樣漸漸枯萎,他的憤怒正在與內心的憂傷激烈的作戰。

阿巴頓笑了起來,將孩子拉到面前仔細打量,大手輕輕觸碰他的臉,說:‘毫無疑問,吾愛,毫無疑問。’

隨後他扼死了孩子,就像摘下一朵花那樣擰掉了他的頭顱。將他的屍首拋在了火爐裡,無情的烈焰瞬間吞噬了我的孩子。

這一切發生的如此迅速,我連尖叫的餘裕都沒有。

阿巴頓說:‘我會告訴巴拉那,就說發生了意外,你在幾天之前死於疾病。他什麼都不會知道,吾愛,你的背叛將不為人知,你依舊是他純潔無暇的妻子,一位堪稱楷模的女神。’

巴拉那咆哮著從黑暗中衝了出來,於阿巴頓扭打在一起。阿巴頓措手不及,被巴拉那摁倒在地,但在一瞬之間,他施展了法術,身上形成了護盾,將巴拉那反震出去。護盾破裂,強大的魔力波及到了我,我感到劇烈的痛苦向我襲來,在頃刻間,死亡的氣息淹沒了我。

巴拉那驚慌起來,緊緊抱住我,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感情,我快要死了,但我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心中無窮的愛意,還有他的怯懦、焦躁、憤怒、同情以及哀傷。他對阿巴頓施展了法術,讓阿巴頓行動遲緩,無法追擊,而他則從皇宮中急衝出去,慌不擇路的在街道上奔跑,他害怕的幾乎心臟碎裂,我感到我的生命正在飛速流逝,在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遺忘了我的罪孽和背叛,反而只祈求魔神許諾一件事。

他希望能夠救活我。

他如同瀰漫的黑夜般從城市中掠過,阿巴頓並沒有追趕他,因為他知道夏夜奔行的速度比他更快,除非他能用他的寒獄之劍擊中巴拉那,他沒有別的方法能夠制止巴拉那逃離。

巴拉那來到了他曾經躲藏過的深山之中,在那兒,他儲備了一些藥品,用來治癒他與殭屍作戰時留下的傷口,他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我擺脫死亡,但毫無用處。一方面是由於我傷重難治,另一方面則是由於我深受打擊,喪失了活下去的意志力。

就這麼過了好幾天,每一天,巴拉那都坐在我的床頭,用最虔誠的心向鄂加斯祈禱,想盡任何方法來吸引我的注意力,喚醒我心中生存的欲·望,我想對他說:讓我死吧,我的丈夫,為我犯下的過錯,為我死去的兒子,為我愛錯了最殘忍的惡魔。但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某一天,巫妖艾斯瑞安找到了我們。

巴拉那見到他時,以為他是阿巴頓派來的殺手,他自信能夠殺死這個惡魔領主,因為巫妖離他很近,這罪惡的法師甚至無法施法,就會被巴拉那撕成碎片。

艾斯瑞安說:‘夏朵爾女士還沒有死,巴拉那,但她的靈魂已經嚮往死者的國度啦。她會前往地獄,因為她本身有惡魔的血統。如果她的靈魂離開,你就永遠也別想讓她復活了。’

他的話讓巴拉那燃起了希望,巴拉那差點兒跪在地上懇求艾斯瑞安。艾斯瑞安又說:’我可以臨時凍結她,包括她的靈魂。然後,你帶著她離開這裡,前往荒境之虛,在那裡,你會遇見一位獸人先知,他也許有辦法救活已死之人。‘

巴拉那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他問:’我該如何報答你,艾斯瑞安?‘

艾斯瑞安笑了起來,他說:’我永遠不會把賭注下在同一個地方,也許,也許有一天,我們還會打交道,希望到那個時候,你能想起欠我的人情。‘

————

之後的事,都是巴拉那告訴我的。

他在不見邊際的晦暗荒漠中走了整整一個月。整個北境都是杳無人煙的荒涼地獄,各式各樣的魔物居然與殭屍們相安無事,此時殭屍全數滅亡,此地成了它們的樂園。巴拉那殺死了許許多多怪物,其中有可怕的長角惡魔,貪吃的惡靈,墳地中霧氣化作的殺手以及偽裝成沙漠岩石的巨型爬蟲。他成了此地魔物們的噩夢,隱隱成了此地生物鏈的頂端。

令人歎為觀止的是,艾斯瑞安製造的水晶棺材始終沒有碎裂。

最終,我們找到了他,那位獸人先知,那個吟遊詩人。他正坐在凸起的砂岩上,望著蒼穹,望著從天空劃過的流星,緩緩的唱著奇妙而悠揚的頌歌。

他名叫狗牙,他是最後一位血之部落的倖存者,他是血魔的崇拜者,也是巴拉那命中註定將要遇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