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勳章 血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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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勳章 血怪物
史德利歌爾吃了一驚,他喃喃著說:”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蕾貝卡,我很榮幸。“
心中卻想:你將它命名為史德利歌爾,這樣你每天可以騎著它到處跑,指揮它做這做那,還順便把它閹了,這是有多大的仇啊,蕾貝卡。
蕾貝卡衝動起來,脫口而出說:”師父,當我念著他的名字,我彷彿在叫你的名字一樣,就彷彿名字中有一股魔力一樣,它在指導我前進,在指導我度過難關,在幫助我撐過寂寞,我。。。。我想念你,師父。“
這下輪到史德利歌爾驚慌起來,蕾貝卡可是位好姑娘,雖然這麼說有些狂妄自大,但詩人可不想讓她因失戀而傷心。也許詩人應該巧施妙計,讓她對自己心生厭惡?但欺騙有時候往往會將結局引向不可捉摸的地方,它能夠緩解陣痛,但卻永遠會留下隱患。
夜風凜冽,將遠方篝火的聲音傳到這邊,但在死亡騎士的營地裡,他們兩人與外界是完全隔絕的,只要他們兩人沉默不語,他們就彷彿在無聲的海洋中飄蕩。
蕾貝卡面對著詩人的沉默,心中翻江倒海,既想要轉身逃跑,又想要抱住史德利歌爾,過了許久,她決定將命運交給衝動來主宰,她說:”師父,或者,大人,我。。。。我是您的侍從,是您的見習騎士,我。。。我有義務服侍您更衣,更有義務讓您享受舒適的夜晚。如果您不嫌棄,我可以今晚陪伴在您的身旁。無論。。。。無論您有任何要求,我都會任您差遣。“
史德利歌爾還沒來得及答話,她下定決心,一把拉住詩人的手,將他拽進帳篷。
狹小的空間內,蕾貝卡的行動越發迅速,她頃刻間點亮燭臺,朝詩人凝視片刻,用堅定而準確的動作脫去身上的黑色鎧甲,只留下一層薄薄的內·衣褲,隨後,她繞到詩人背後,用異常嫻熟的手法開始替史德利歌爾除去盔甲,她一邊解繫帶,一邊輕聲喘息,吞嚥口水,汗珠滴滴,但她卻絕不容許自己做出任何理性的思考。短暫的猶豫就可能讓她的熱情功虧一簣。
她想起那個夜晚那位女瘋子說過的話——維利亞說:“女人**男人永遠不是侮辱,那是一種榮耀,是一種本能,那是對他魅力的尊敬。”
是啊,在她心中,她一直將史德利歌爾勾勒成一位聖人,一位聖潔的王子,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但如果她不試試看的話,她怎麼能夠知道呢?如果她不把自己逼迫到瘋狂的境地,她怎麼知道他不同樣渴望著自己呢?
仙德瑞拉小姐不在這兒,他有權利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如果她回來,蕾貝卡將主動退出,將她的戀人還給她,而自己繼續在一旁等待,等待著他孤獨的時刻。她這樣安慰自己,但在她心底,她知道她的愛情彷彿泥潭,彷彿沙塵暴,彷彿漩渦,彷彿黑洞,一旦她深陷進去,她就難以脫身。
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可不想脫身。
當詩人的盔甲掉落在地上的時候,她感到詩人握住了她忙碌的手,她以為詩人什麼都沒穿,於是盲目的抱住了他,但她弄錯了,詩人穿的很嚴實。
史德利歌爾說:“對不起,蕾貝卡。越是在這種時候,我必須儲存我的忠誠。我承認我深受**,而你充滿吸引力,我想要你,但我內心的一切約束都阻止我回饋你的善意,無論仙德瑞拉在不在這兒,我都不能背叛她。”
蕾貝卡愣愣的住手,一時間,腦子裡的那些胡思亂想,那些衝動果決,那些獻身精神,那些旖旎場面,統統煙消雲散。僅僅留下一片空白,而她孤零零的在這片空白中沉浮,身不由己,也不想從中解脫。
詩人拍拍她的肩膀,從帳篷中走了出去,他輕聲唸咒,營地中出現了一座小木屋,隨後他拉開門走了進去。朝蕾貝卡鞠了一躬,毫不猶豫的關上了門。
不知過了多久,燭火熄滅,蕾貝卡終於回過神來,她想:他真的是一位聖人,一位聖潔的王子,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神。
她眼角帶著淚,傷心的笑了起來。
就在她沉浸在自我寬慰當中的時候,史德利歌爾推開房門,來到她身後,她急忙站起身,擦乾淚水,大聲說:“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
史德利歌爾的目光中滿是令人安心的神情,蕾貝卡突然想到自己只穿著薄薄的一層內·衣,這讓她手足無措起來。但隨即她想:管他呢,師父他對我不感興趣。
如果他產生了興趣,那自然更好。
史德利歌爾從懷裡掏出一枚勳章,那是冰霜勳章,是阿巴頓在平定死靈暴動之後賞賜給詩人的獎賞。憑藉這枚勳章,詩人可以授予他人騎士的頭銜。
史德利歌爾拉起她的手,將勳章交到她手上,說:“無需誓言,無需繁文縟節,你現在是死亡騎士了,蕾貝卡。我希望你嫻熟的駕馭自己的劍盾和坐騎,祝願你以英勇的身姿馳騁在戰場之上。”
蕾貝卡驚喜的說:大人。。。師父,這是無上的榮耀。但這枚勳章是你的印記,我不能。。。。“
”拿著它,就像你為你的戰馬命名那樣,這是我們友誼的象徵,也是你騎士身份的象徵。你將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死亡騎士,蕾貝卡,將這枚勳章鑲在你的劍柄上吧,它將用暴風雪的力量幫助你縱橫天下。“
蕾貝卡低下頭,剎那間勇氣百倍,她說:”師父,你知道嗎?你這樣做,只能讓我更加愛你,事實上,我一直愛你。“
詩人說:”你會找到更好的男人的,蕾貝卡,我向你保證。在此之前,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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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貝卡與女士兵們離開的當天中午,史德利歌爾與黑翼來到邊營黑地精搭建的臨時食堂就餐,周圍的景象一如既往的忙碌,黑地精們推著推車東奔西走,弄得食堂中滿是汗臭味兒和煙塵。
這些小傢伙有一種令人驚訝的天賦,他們總能將簡單的事情變得異常複雜,比如將食物分門別類,用令人困惑的方式排列堆好,但在這雜亂無章之中,他們卻總能準確而快速的將所需要的東西找出來。
黑翼笑著說:“這也許是某種數學天賦,就像有的人看著一長串字元能預測天氣的變化一樣。”
一位地精埋頭猛衝,砰地一聲撞在了一位獸人身上,獸人伸出爪子,捏著地精的喉嚨,將它舉了起來,地精發出膽戰心驚的哀求,唾沫和淚水灑了獸人一臉。
詩人用蹩腳的獸人語說:“算了,兄弟,他的血不值得讓你的劍受到玷汙。”詩人對聲音非常**,事實上,他可以將獸人語說的非常熟練,但有時候藏拙比炫耀更有效,讓獸人感到親切的同時,也對說話者產生一絲憐憫。
獸人朝他看了一眼,想了想,隨手拋開地精,又看了第二眼,心跳聲一時大作,彷彿見到了某種可怕至極的事。他喊道:“地獄啊,地獄啊,魯卡,魯卡,快來看!”
他說的是獸人語,另一位獸人猛然衝了過來,他朝詩人瞧了幾眼,發出驚駭的吼聲,嚷道:“吸血怪物!吸血怪物!”
他們隨手沒攜帶兵刃,只能張牙舞爪的朝詩人撲了過來,史德利歌爾用一個瞬發的定身法術將兩人牢牢擋住,這兩個傢伙又喊叫起來,眼中充血,肌肉不停顫抖,這並非是怒火中燒的表現,其實是在生死關頭自衛的本能。他們打從心底裡畏懼史德利歌爾,因而表現出這樣可怕的氣勢。
恐懼到了極致,反而激發了他們殊死一搏的勇氣。
黑翼皺眉說:“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我從沒見過獸人發這麼大的脾氣。。。。。嗯。。。。我的意思是,有時候如果我睡了獸人的女人,他們看起來是有些凶狠,但像這樣魯莽而拼命的表情,我從未見過。”
詩人搖搖頭說:“我什麼都沒做。”他對獸人說:“如果我們曾經有什麼過節,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嗎?也許兩位認錯了人。如兩位所見,我是死亡騎士營地的法師,而這位是死亡騎士的統領。我們不久之前才從荊棘城來到這裡,也許當中有什麼誤會。”他說的是獸人語,這一次全力以赴,說的和獸人外交家沒什麼兩樣。
兩個獸人又朝他望了幾眼,一時有些困惑,那位叫魯卡的獸人說:“不是你,雖然有些相似,但不是你。諾菲,你覺得呢?”
諾菲點了點頭,說:“也許諾菲認錯了人,但那些傢伙可狡猾的很。我說我們得防著點兒。”
史德利歌爾解開了他們身上的魔咒,兩人剎不住腳,往前急衝,被黑翼攔住。詩人說:”可不可以找一個地方好好談談?也許這樣有助於我們解開誤會。“
黑翼拍著他的肩膀說:”算了吧,史德,沒必要大費周章,他們認錯了人,僅此而已。“
兩位獸人的心跳依舊疑神疑鬼,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們說的半點沒錯。
吸血怪物,恰恰指的就是史德利歌爾,沒有比這更貼切的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