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人心 亂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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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女人心 亂軍心
蕾貝卡花了莫大的力氣，才忍住衝動，沒有握住史德利歌爾的手。詩人說：”我看你過得不錯，蕾貝卡，那我就放心了。“
女騎士醒悟過來，想要向史德利歌爾行禮，詩人連忙將她扶住，她結結巴巴的說：“大人，我很高興能繼續為您效勞，您可以隨意差遣我。”
黑翼打斷兩人，大聲抱怨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史德，如果我沒看錯，這位女士簡直像是你的女人。”
史德利歌爾與蕾貝卡齊聲喊道：“不、不、不！“詩人說：”蕾貝卡只是我的朋友，我們恰巧並肩作戰過。“
蕾貝卡漲紅了臉，雙眼不知該往哪兒看，她說：”事實上，我是史德利歌爾大人的學徒，同時也是他麾下的見習騎士。耐薩基騎士長將我調撥到他的麾下，他也是我成為騎士所要效勞的大人。“
黑翼說：”這真是。。。。真是令人聞所未聞！“他瞧起來十分不高興，像是有人朝他臉上摔了一盆殘羹。他朝蕾貝卡看了一眼，又接連哀嚎道：”不！真是聳人聽聞，真是毫無規矩。“
詩人問：”你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
黑翼說：”史德，我尊敬你，也百分之百尊敬任何發誓效忠於你的騎士。但自打死亡之翼騎士團成立以來，從古至今，絕對沒有任何一位騎士是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史德利歌爾與蕾貝卡互望一眼，詩人說：“這違反了騎士團的規定嗎？”
黑翼用異常遺憾的口氣說：“沒有，但想想吧，史德，想想在這無邊無際的雄性海洋中，在這嚴守戒律的清教徒之中，突然來了一位如此美貌而誘人的女性，這簡直是一枚定時炸彈，簡直是堤壩上的一個小窟窿。”
蕾貝卡聽了這樣的恭維，簡直有點兒不知所措，詩人皺眉說：“我以為你會喜歡這一改變的，而且蕾貝卡身手不凡，她曾經單獨戰勝過一位巴勒魔，她絕不會扯軍隊的後腿。”
黑翼大喊道：“說實話，我深受**！她簡直是位大美人。但一位巴勒魔？請允許我對此保留意見。”他對蕾貝卡鞠躬致歉，又說：“看看女人都對我做了什麼吧，史德，她們讓我神魂顛倒，夜不能寐，讓我變得虛弱和乏力，讓我享樂的同時，弱化了我堅強的神經。如果不是因為女人的貪婪和可愛，我會比現在強大十倍！”
詩人看著黑翼悲憫的表情，覺得此時應該有閃電和暴風從天而降，才能襯托此刻黑翼的哀怨。他說：“你確實是無辜的，黑翼，你簡直是個不近女色的聖徒，但女人就愛吃你的肉，吸你的血，那又有什麼辦法？“
黑翼握住蕾貝卡的手，說：”所以，可愛的女士，為了我的騎士團安然無恙，為了我們能夠在戰場上展翅翱翔，收割靈魂，請原諒我不得不將你調離此處。“
蕾貝卡目瞪口呆，說：”大人，我。。。。可我能去哪兒？我可不想充當逃兵。“
黑翼聳聳肩說：“我會想出辦法的，但在此之前，你不許拋頭露面，更不許去其他營地晃悠，獸人看不上你，他們有他們獨特的審美，但隔壁營地的人類可是群猛獸，他們為了解悶兒，幾乎已經不顧一切了，他們可不會管你是死亡騎士還是惡魔領主，為了碰一碰你的胸·脯，他們寧願不要性命，我可不想因此而惹出麻煩，你聽見了嗎？”
蕾貝卡惶恐的連忙鞠躬說：“遵命，大人！我這就返回營地。”她朝詩人看看，詩人笑著與她輕輕擁抱，於是她帶著滿意的笑容跑回了帳篷。
蕾貝卡離開之後，史德利歌爾聽聽其餘死亡騎士的反應，他們可沒有對蕾貝卡有半點兒動心，最躁動不安的其實是黑翼本人，果然，等蕾貝卡走遠，黑翼用舌頭舔了舔嘴脣，嘆氣道：“地獄啊，那真是一對好胸，你運氣真不錯，史德，她可是個好姑娘。”
詩人說：“如果你喜歡她，你可以展開追求，但你最好給我認真一點，如果你打算玩弄她的感情，我會踢碎你的蛋，你聽明白了嗎？”
黑翼笑著說：“如果我照你說的做，那我可真是全天下最爛的混蛋啦，那姑娘喜歡你，喜歡你到骨頭裡去了，我可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尤其是對我的朋友。”
史德利歌爾望著蕾貝卡的背影，他想：真是一團糟。
緊接著，他又想：我同意黑翼的想法，我應該想法讓她遠離戰場，那會讓她安全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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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自己穿上新的盔甲，那是一間氣勢逼人的雄武黑鋼甲，鋼甲的領口完美的護住脖子，一圈如同流淌的溪水般的鑲金環繞整個領口。盔甲的軀幹彷彿大樹的年輪般連線在一塊兒，在腰際是一匹被金光環繞的黑色戰馬圖案。
史德利歌爾敲敲盔甲的金屬，說：“熔岩鐵合金，聽說這是地獄才有的金屬。”
黑翼雙手舉起，展示出自己威武有力的身姿，他說：“你嫉妒嗎？史德？我的盔甲比你的漂亮一千萬倍，你應該找個枕頭，捂住腦袋痛哭一整天。放心，我不會嘲笑你的。”
“你應該下地獄，那兒有的是這樣的盔甲。”
“你說話真的很傷人心，史德，虧你長得一副法師模樣。”
黑翼打扮妥當，說：“走吧，心腹，赫爾墨斯肯定迫不及待的恭候我的光臨。”
走出死亡騎士的營地之後，史德利歌爾與黑翼來到了食人巨妖的營地。
食人巨妖，這些巨大的怪物，他們的外貌凶殘恐怖，如同一群浪蕩在巨龍山脈的巨獸，但最令人感到可怕的是，這些巨妖狡猾無比，他們吃任何生物，但卻發明了幾百種折磨這些生物的方法。他們最擅長用心理戰術玩弄獵物的感情，讓他們在絕望和悲哀中獲得希望，再一次次被拽入不幸的深淵。
從外觀上看，他們就像是惡魔的近親，頭頂上長著一對彎角，腦袋上光溜溜的寸草不生，面部特徵與人類並無顯著差異，但一對長長的獠牙從下脣突出。他們每一個大約有四米高，肌肉強壯，渾身長滿短短的尖角。這些傢伙的面板如同石頭般堅硬，因而不穿任何盔甲，僅僅圍著一條擋住胯·部的短裙。
當詩人與黑翼走入營地的時候，史德利歌爾感覺到這些怪物同時散發出駭然的氣息，雙眼充血，似乎隨時要將闖入者撕成碎片，但他們魯莽的表面下，掩蓋著他們真正的意圖，詩人察覺到他們不動聲色的施展了異能。那似乎是一種心靈探測的法術，能夠察覺來者心中的情緒。
詩人輕聲說：“他們想要讓咱們害怕，一旦咱們退縮，他們就會趁虛而入，用恐懼將我們牢牢制住。”
黑翼裝出異常害怕的模樣，東張西望，嘶啞著嗓子大喊道：”別過來，別過來！我們投降，我們願意投降！“
食人巨妖們察覺到黑翼在裝腔作勢，它們各自散開，不再關注兩人。在這些移動的小山之中，史德利歌爾與黑翼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帳篷前，帳篷裡，博爾赫斯正在等待著他們。
他與他的同胞們並無太大區別，但他臉上卻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從額頭一直延伸至下巴，據說是耐薩基征服食人巨妖部落時留下的，博爾赫斯從此對耐薩基和阿巴頓萬分畏懼，在戰鬥之後便忠誠的投靠了惡魔皇帝的軍隊。
博爾赫斯用一雙別有心機的眼神打量著兩人，他說：“他在期待你的到來，黑翼，皇帝陛下已經將你的一些情況告訴他了。你和皇帝陛下極為相似，這一點令他極為好奇。“
食人巨妖雖然也說通用語，但他們似乎從來不用第一人稱，萊昂說這是因為這些地獄的巨獸更喜歡充當暗含企圖的旁觀者，一旦用了第一人稱，他們的法力就會大打折扣了。
黑翼說：”你什麼意思？將軍？“
食人巨妖說：”皇帝陛下曾經有過一系列兒子，但每一個兒子最終都背叛了他，曾經有幾個人當面挑戰他的皇權，甚至不惜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單挑決鬥。每一次皇帝陛下都會獲勝，但這件事讓他深感哀傷。“
詩人聽說過這樣的故事，在永夜帝國，阿巴頓從不試圖限制旁人來挑戰他的權威，他與不計其數的人舉行過決定皇權的一對一決鬥。場地是在無限輪迴廣場，每一次都幾乎有十萬人前來觀看，期間更有大大小小的賭局和貿易。那可以稱作是一次盛大的狂歡節。
如果他輸了，他宣稱會從皇位上退下，但他從來沒有輸過，甚至連一次接近的戰況都沒有。
黑翼皺眉說：”我可不是皇帝陛下的兒子，如果你指的是這個意思的話。“
食人巨妖說：”有時候，血脈會意想不到的流向不同的方向，黑翼，他察覺到了異樣，他有些不知所措，也許他該向陛下彙報此事。”
史德利歌爾說：”黑翼先生出於對皇帝陛下的尊敬，對自己的面部特徵進行了一些化妝和。。。。修整，因而呈現出某種程度的相似，這是他對皇帝陛下的崇拜導致的，我必須說，這樣的例子在永夜帝國並非罕見。“
博爾赫斯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很清楚。“他轉過頭，說：”啊，史德利歌爾閣下，瘋子死人節的英雄，瘋子街的代理統治者。他也在期待你的到來，見到你們準時駕臨，他們的征戰就可以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