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段客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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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段客套話
小小的白色幽靈坐在史德利歌爾的肩膀上,毛茸茸的身軀讓詩人感到溫暖柔軟。而虛弱的茉崔蒂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她依舊萎靡不振,飽受精神上的困苦。史德利歌爾忍不住覺得荒唐,他,弱小的吟遊詩人,突然成了半神與惡魔領主的拯救者,這難道不值得寫一首頌歌來慶賀一下嗎?
他們兩人都緘口不語,無論詩人多麼想打破沉默,但他們都無動於衷,史德利歌爾覺得自己像是被押送的囚犯,面對著冷漠無情計程車兵,雖然想要脫身,但冷酷的斷頭臺依舊在前方等他。
而最荒謬的是,他是自願被送上刑場的。
他一直在想著對策,該如何對付那個凶暴的巴拉森。如果要讓小巴拉森在與凶暴巴拉森的靈魂融合中獲勝,他必須設法讓敵人虛弱下來,至少讓他被擊垮,讓他感到畏懼,讓他無力反抗,這意味著史德利歌爾必須在戰鬥中擊敗那股毀滅性的的力量,那頭暴虐的巨大白牛。
血蹄說:它並沒有理性,只是一味的胡亂衝撞,但它的速度極為驚人,可怕的速度帶來了摧枯拉朽的威勢,血蹄還從未見過白牛無法摧毀的東西,哪怕被它衝刺時產生的氣流輕輕擦碰,後果都非常慘烈,斯萊克的斷腿就是最好的例子。
當它衝刺的時候,它將瞄準目標,如嗜血的獵手般緊追不捨,哪怕目標逃到天涯海角,它也能緊追不放,無論目標施展隱身術或是瞬間移動,它永遠都能找到目標。
這只是它的衝刺攻擊,除此之外,它本身也充滿著驚人的力量。出於血蹄也不知道原因,但巴拉森的手上拿著一盞金色的燈光,詩人猜測,這也許是它夜間趕路用來照明用的。就像是馬車前的燈光一樣。奇怪的是,它將這盞燈當做武器,被這盞燈擊中的人會被擊飛出去,不少受害者在這一過程中粉身碎骨。即使最堅強的敵人,在他撞擊之下,也會受到重創。
它奔行奇速,即使不在衝刺狀態,它也能行走如飛,比大部分惡魔領主的速度更快,正如之前所說,這是詩人前所未見的暴虐怪物,天神所留下來的禍端,普利莫蒂姆的天災。
它唯一的弱點就在於衝刺攻擊之後的停頓,它無法反覆衝刺,在一分鐘之內只能衝刺一次,那將是詩人唯一擊敗它的機會。
詩人也許能想辦法避開它的第一次衝刺,但在這一分鐘之內,詩人必須將它困在某個地方,讓它成為靶子,從遠距離展開攻勢,讓它再度衝刺之前就被擊垮。
當他路過一大片垂下的樹葉的時候,聽見好幾個腳步聲響了起來,他認出這是追隨他而來的死亡騎士們,他們顯然還未放棄任務,而且他們還都狀況良好,斯萊克有些瘸,但顯然恢復的不錯。
跟在他們身後大約兩百米之外的是韓賽爾、西德尼以及林格瑞,這讓史德利歌爾鬆了口氣,他們還好好活著,而且相安無事,史德利歌爾幾乎以為林格瑞會將他們兩人當做飯前點心吃了呢。
茉崔蒂微微抬起頭,露出眼睛,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些不速之客,史德利歌爾對茉崔蒂說:“別擔心,來的人不是敵人。”
茉崔蒂似乎已經深陷困頓之中,輕輕點頭,並不答話。就在這時,黑翼率先從迷宮的轉角衝了出來,見到史德利歌爾,睜大眼睛,伸手指著詩人,衝同伴喊道:“是史德利歌爾,哇,真是太巧了。等等,你怎麼會和這傢伙正在一起?”
他們顯然看不見巴拉森,詩人朝茉崔蒂看了一眼,說:”她。。。。她受了重傷,我沒法丟下她不管,所以。。。。“
洛夫走上前來,說:“我見到男巫與這人待在一塊兒,她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我甚至認為是她指使男巫策劃了這次行動。”
詩人裝出驚訝的表情,說:“我就知道準是如此,男巫已經死了,朋友們,被可怕的怪物撕裂了身體。但這位女士。。。。這位女士卻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他們正在說話,韓賽爾他們衝出迷宮,見到史德利歌爾與死亡騎士站在一起,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史德利歌爾意識到她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從未露出過馬腳,而她只記得那位蒙面法師拉比克。一見到她,小巴拉森就躲了起來,不知為何,它似乎不想與她見面。
韓賽爾朝西德尼使了個眼神,聖騎士順服的走上前來,對黑翼說:“真是巧合,又再次碰見你,黑翼先生。我說,我們不如接下來一道旅行,接下來的旅途也許更加危險,我們大夥兒可以彼此照應,互相幫忙。”
黑翼笑了起來,說:“我不是頭兒,這兒的頭領現在是這位史德利歌爾閣下,你有什麼話,可以儘管問他。”
詩人朝韓賽爾上下打量,覺得她與之前那位膽怯的少女迥然不同,現在她的心跳聲中充滿著自信和力量,而西德尼和林格瑞心甘情願的跟在她身後,如忠僕一般聽候她的指示。史德利歌爾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但無論怎樣,他們活下來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經將詩人從諾言中解放了出來。換言之,他們已經無需詩人照料了。
西德尼又朝詩人走了過來,說:“史德利歌爾閣下,你好,我叫西德尼,是一位來自玫瑰山脈的。。。。。。”
詩人裝出不耐煩的模樣,說:“聖騎士先生,請有話直說,我們忙得很。”
西德尼呼吸微微停滯,畏懼無可抑制的瀰漫開來,詩人好奇的觀察著他的變化:他的傲慢已經徹底消失了,變得沉穩而猶疑,但卻沒有落入之前絕望的深谷,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弱小,但某種精神力量在支撐著他,他似乎已經找到了足以依賴的人。
林格瑞走上前來,笑著說:“別帶著那麼大的火氣,史德利歌爾閣下,我們只不過想友好的談談罷了。”
林格瑞的變化不大,但她已經不再對西德尼懷有怨恨了,她現在甚至在幫他的忙。是韓賽爾讓她發生了轉變嗎?詩人越過他們兩人的肩膀,看著遠方泰然站立的韓賽爾,她朝詩人露出有禮的笑容,像是在會見外交使臣的女王。
詩人想了想,與西德尼握了握手,說:“當然,接下來的旅途不會很遠了,我想我們不必急於前行,我同意了,讓咱們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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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德利歌爾旁敲側擊,向他們打聽之前旅途中發生的事,令他感到沮喪的是,韓賽爾已經完全忘記了拉比克的存在,似乎一開始就沒見過此人,也根本不想提及此人,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她以為拉比克背棄了承諾,因而對他心生怨恨。詩人大為委屈,但又不能挑明身份。
黑翼迫不及待的將他之前見到的景象詳細說出,他說:”五、六個畸形的巨人,一個比一個醜陋,就像是摔爛的蘋果那樣,但他們可是大塊頭,大約有七、八米高,力氣巨大,就像是大象一般。當我們趕到的時候,你猜我們看見了什麼?這位先生,這位聖騎士西德尼,他一個人被一群巨人追趕,雖然模樣狼狽,但他卻在苦苦堅持,速度快的驚人,力量也足以與巨人抗衡。哈,他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聖騎士,雖然我這麼說有些不恰當,但事實就是如此。“
詩人困惑的想:他這神奇的力量是從哪兒來的?即使是我施展的增益法術,恐怕也不會有這樣的效果。難道他找到了什麼神奇的寶物,從而讓他具備了超凡的戰鬥力嗎?
詩人仔細檢視西德尼周身,沒有異常的聲音,沒有刺眼的光芒,沒有可疑的盔甲和長劍,一切照舊,他並沒有什麼驚人的發現。
黑翼又說:”這兩位女士,我猜她們身上一定有奇異的魔法,她們兩人忽然憑空出現在叢林中,就好像隨著一道閃電降臨一般。如果你說得動她們,真應該讓她們為你表演一番這神奇的瞬間移動,史德利歌爾,說真的,我當時驚訝的合不攏嘴,差點兒尿了褲子。“
巴頓笑道:”你已經尿出來了吧,黑翼,難怪你身上有一股臭味兒。“
黑翼回罵道:”你拉屎在褲子上了麼?我還以為你這年紀已經不太習慣用尿布了呢。“
兩人吵翻了天,互相用汙言穢語辱罵,其餘死亡騎士也加入了戰團,一時間,他們髒話連篇,精彩紛呈,令人大開眼界,史德利歌爾哈哈大笑,對韓賽爾說:“請原諒我這些同伴的粗魯,尊貴的小姐,但他們慣於戰事,需要用此等方式消遣,事實上,這正是北境冒險最吸引人的地方,你可以經歷各地的風俗習慣,見到匪夷所思的野獸和怪物。”
韓賽爾朝他點頭致意,說:“你可真是體貼有禮,史德利歌爾閣下,真難以想象你這樣年輕的人,居然是這些勇士的領導者。我看你有受到過宮廷禮儀的薰陶,而且懂得南方的用辭,你在南方住過嗎?”
史德利歌爾本想套出她的話,但她用這樣虛偽的語氣與詩人交談,這讓他覺得如臨大敵,一時精神抖擻,於是他說:“請原諒鄙人班門弄斧,可愛的小姐。正如你所說,我也是從南方來此的冒險家,北境的一切對我而言都如此新奇,但卻又充滿危險,我原本很難想象像你這樣嬌弱可愛的女孩兒,能夠在如此殘酷的地方生存下來。但聽了你剛剛的話,我又覺得絲毫不足為奇了。”
韓賽爾放聲嬌笑,用手背掩住嘴脣,說:“請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史德利歌爾閣下,為什麼我的話讓你覺得:我們在這兒存活並沒有奇怪之處呢?”
詩人用崇拜的語氣說:“因為,您僅僅憑藉我的用辭,就能夠推斷出我的履歷,這是何等的先見之明啊,我親愛的小姐。有您這樣聰明的頭腦,而您身旁的聖騎士如此的武勇,這位女士又精通瞬間移動的法術,因此我必須說:你們是一群精英的冒險家,是整個南方的驕傲,你們一定能征服北境的地下城,將勝利的光輝帶回格利爾王國。”
儘管林格瑞與五位死亡騎士已經完全不知道詩人在說些什麼,西德尼也僅僅一知半解,但韓賽爾卻被他逗樂了,她恍惚間彷彿回到了南方,在豪華的大廳裡與年輕英俊的貴族進行著文縐縐的虛偽閒聊,用言語互相試探和討好,並期盼著宴會之後的浪漫豔遇,這不正是她嚮往已久的生活嗎?
她笑了一會兒,決定給這位體貼的貴族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她說:“你可真會奉承人,史德利歌爾閣下,不過你弄錯了一點,雖然情有可原,但不免讓我有些小小的怨言,因而請莫怪我向你指出。”
詩人誠惶誠恐的說:“請一定不要留情,迷人的小姐,如果我冒犯了您而不知道錯在哪裡,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過錯。”
韓賽爾“嗯”了一聲,輕聲說:“其實,施展瞬間移動的並非是我的夥伴,順便一提,她叫林格瑞,而我叫韓賽爾,我偶然間學會了那個奇妙的法術,因而可以在這座龐大的空間內隨意的移動。”
史德利歌爾再次向她誠摯道歉,一方面是為了自己的信口胡言,一方面是由於自己竟然忘了問她的姓名。他在道歉的時候,嘴角帶著笑容,心底暗暗盤算,心想:如果她說的話是真的,這強大的能力是從何而來的呢?不不不,這不是關鍵,真正重要的是,也許我可以好好利用這個能力,它恐怕是擊敗巴拉森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