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五章 嫉妒的騎士

第八十五章 嫉妒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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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嫉妒的騎士

西德尼他們在樹林中繞了個大圈子,一隻碩大的鱷魚幻影不時從暗處驚嚇他們,就在他們決定無視它的時候,它突然變成了真實的怪物,猛然張嘴襲擊,最終被林格瑞殺死。走到叢林深處,四周出現了不少詭異的岔路,岔路上佈滿腳印,但往往通往死路,或者領他們繞回原點,阿茲瑞斯認為顯然有人用法術在干擾他們的前進,他讓隊伍停下,開始觀察周圍的蛛絲馬跡。

西德尼心中產生了陰影,隱約感到不安,這倒不是因為拉比克的失蹤,也不是因為路上的諸多紛擾,而是因為他感覺到一股令人精疲力竭的壓抑正在他體內蔓延。

他不是個傻瓜。他能清楚的體會到此刻與之前實力的差距,他正在逐漸變弱——力氣變小,體力衰退,腳步遲鈍,反應變慢。

他想:我也許是太累了。畢竟在這冰天雪地中,為了保護這些弱小的人們,過了這麼多天,就算我是鐵鑄的身軀,只怕也支援不住。

他如此自我安慰,信以為真,堅定不移。

他朝韓塞爾看了一眼,看著她婀娜的身材,嬌美的面容,柔弱的動作,隱隱哀愁的神色,心中湧起柔情,柔情化為欲·望,欲·望又化作衝動。他想:我得找機會和韓塞爾好好樂一樂,天知道我們已經有多久沒有親密過了。

他想起韓塞爾,覺得有些感激,又有些愧疚。在他處於低谷,人生道路一片黑暗的時候,這位頑強而樂觀的女孩兒一直在身邊支援著自己。雖然她的信念有些可笑,說出來的話多半不實,想出來的主意幾近荒謬,但就像支撐著腐朽房屋的最後一根立柱一樣,讓自己勉強還能挺直脊樑,苦挨著直到現在,終於迎來了重生。

他想到這兒,伸出手,拉住韓塞爾。她的小手一片冰涼,似乎不停顫抖,但她似乎體會到西德尼掌心的熱氣,抬起頭,目光變幻,臉上泛起飛霞。

他想:也許正是這位亞山牧師打從心底的支援和祈禱,讓自己重新獲得了亞山的青睞,從而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他本就是亞山教會親封的聖騎士,雖然他本人並沒有經過聖騎士的訓練,接觸更多的是貴族的戰鬥技法,但他體內有著受亞山承認的潛能,有著神聖的力量。是韓塞爾將自己的力量徹底激發了出來。

他不在乎韓塞爾與特力德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只要他們兩人不再接觸,不存在死灰復燃的機會,他可以忘記她們之間的爛賬爛事。

噢,他清楚地很,早在來到北境之前,他就聽到過傳聞。貴族之間的閒聊,妓·院中女人的蜚語,某些默許的潛在規則,紈絝子弟之間的神祕兄弟會,透過這種種渠道中,總有隻言片語傳到他的耳朵裡,如同零散的拼圖,讓他得到了事情的全貌。

在最開始,他不過將韓塞爾,這位出生平凡的牧師,當做自己的玩物,一件值得炫耀的戰利品,在狩獵過程中的收穫。從特力德手上搶過女人,這讓他體會到了一種勝利的快感,他可以想象特力德那張吃癟的臉,想象那張臉上嫉妒的表情。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愛上她了,如果他真的能夠獲得競技大賽的勝利,他會娶她,他在心底堅定的立誓。

特力德?他現在成了一位隱姓埋名的法師,膽小,懦弱,毫無男子氣概,西德尼幾乎有些同情他。在某些時候,他確實能給自己一些不錯的建議,或者用法術讓自己振作起來,但那些小把戲都不是關鍵,真正關鍵的是:西德尼自身擁有的才能,以及運用這些才能的強壯身軀。

他想到這裡,心中充滿無以倫比的驕傲。

他想:如果今後我回到南方,繼承了玫瑰山脈的領地。我也許會考慮讓特力德成為我的幕僚,一位提供建議的蒙面法師。我畢竟欠他一些情,而他也沒臉回來見人,更別提繼承天水城了。

只要他不再糾纏韓塞爾。

就在西德尼胡思亂想的時候,阿茲瑞斯指著地上的藍光說:“看,幻境消失了,拉比克的痕跡又出現了。”

他們順著藍光,穿過幽暗的林徑,來到一片鋪滿樹葉的空地,空地的一面有一座小山坡,山坡上有一個黝黑的山洞,月光透過雲間裂縫,灑在山洞之前,他們見到一個人影正在忙碌著。

那個人影正是拉比克,他正在替一位衣著凌亂的女巫整理容貌,讓她顯得頗為體面。隨後手上出現火花,點燃了那女巫的身軀,她瞬間迸發出玫瑰色的火焰,很快化為灰燼。

火焰消失之後,一朵美麗的小花留在了山洞前。山洞旁的岩石擋住了吹來的風,這朵脆弱的花得以精神的直立在月光下。

韓塞爾熱情的向拉比克揮手,她高興極了,臉上滿是喜悅的笑容,她喊道:“拉比克,你還活著?太好了。”

拉比克走過來說:“她們並沒有惡意,只不過想和我友好的研討一些魔法的話題。”

韓塞爾笑著說:“友好?我剛剛看見你殺死一位女巫,將她燒成了粉末。”

拉比克說:“殺死?不,我不過是替她照看好她的屍體罷了。我認為放任她留在這兒是一件不人道的事,亞山教誨我們:即使面對邪魔,汝當尊重其屍,不得妄加欺辱。不是嗎?

阿茲瑞斯指著遠方的另外兩具屍體說:“那他們呢?”

詩人搖了搖頭,說:“留著他們在那兒吧。我沒這閒工夫。”

韓塞爾側目打量著詩人,過了一會兒,湊近聞聞他身上的氣味兒,笑著說:“看來十女巫對你可真親密,你身上全是女巫們的花香味兒。”

她的話提醒了西德尼,他警戒的說:“十女巫人呢?”

“她們已經離去了,我想我們並不用害怕她們,她們顯然是一群非常好說話的人。”

林格瑞笑了起來,她說:“我聽過這樣的傳言,十女巫喜歡俘虜男性,與他們發生關係。看來我們的拉比克肯定遇上好事兒啦。”

拉比克顯得十分窘迫,他叫到:“亞山在上,你們的腦子裡難道就不能有一刻清淨的念頭嗎?我們只不過談了話,友好分別,各走各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韓塞爾尖叫起來,跑到山洞前的空地,撿起一件獸皮縫製的衣服,雙眼閃閃發光,興奮喊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女巫們都已經脫得精光啦。”

拉比克舉起法杖,將尖端對著韓塞爾,韓塞爾頓時結結巴巴的說:“我開玩笑的,你簡直是位得道高僧,拉比克,當然不會做出這樣胡鬧的事。”

——————

此地看來十分安全,他們當即決定在此度過夜晚,詩人走到紅色蛆蟲的屍體旁邊,在他長袍中搜索了一會兒,摸出一根奇怪的吊墜。

阿茲瑞斯問:”這是什麼?“

詩人凝視一會兒,說:”一個監視用的吊墜。“

西德尼走上來,一把搶過,問:”監視的吊墜?“

詩人點點頭:“有人透過這位法師來觀察某些東西,他可能認為他能夠藉此收集一些有用的情報。”

林格瑞在他們身後說:“不久之前喪命的那些法師,他們身上也有同樣的東西。看來他們受到某些人的指使,這些夏多堡的走狗。“

詩人暗暗想:這件事本身就十分可疑,夏多堡高階議會的法師們毫無理由來到這兒參賽,他們可是統治階級,不缺名利,為什麼要冒著喪命的危險來參加此次競賽?

唯一的可能就是:某位權利極大的人邀請他們前來,協助他達到某個目的,他們是受到男巫的委託嗎?恐怕男巫還不具備這樣的威望和地位。

極有可能是阿巴頓,或者是阿加莎,又或者是巴拉那。這三個人之中,阿巴頓的嫌疑最大,男巫很有可能也聽命於阿巴頓。

那麼,阿巴頓與諾崇之間也有著密謀嗎?

事情越來越複雜,繼續猜測下去毫無結果,史德利歌爾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動聲色的隱瞞自己的真面目,冷眼旁觀,等待事情自然發展。

詩人變幻出魔鄧肯豪宅,眾人跋涉了一天,抓緊這寶貴的時間養精蓄銳,唯獨韓塞爾精神抖擻,她從豪宅中翻出一個平底鍋,一堆調味料,還有一小袋麵粉,在壁爐旁叮叮噹噹的忙個不停,連詩人自己都不知道豪宅中還有這些東西。

西德尼奇怪的問她在做什麼,韓塞爾笑著搖了搖頭,並不打算回話,西德尼眼中滿是失望,閉上眼睛,心跳聲顯示:他思緒起伏,顯然為自己的情人擔憂。

她忙活了半天,拍拍手,擦擦汗,說道:”大功告成!來享用吧,女士們先生們。”

林格瑞聞了聞空氣中的香味兒,說:“這輩子從來沒聞到過這麼香的味道?這是什麼,廚師小姐?”

韓塞爾衝她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坐到詩人身邊,笑吟吟的盯著他看。

詩人問:“怎麼了?韓塞爾小姐?”

韓塞爾神祕的眨眨眼,並不回答,詩人又問:“有什麼東西要讓我看嗎?”

韓塞爾取出一塊餅乾,遞到詩人手裡,她說:“這是謝禮,拉比克先生,謝謝你今早救了我的命。”

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每小時有六十分鐘,每一分鐘詩人都幾乎在替他們收拾爛攤子,他記不得她說的是哪一件事了。他問:“今天早上?”

韓塞爾嚷道:“是啊,法師召喚出來的老虎,要不是你替我擋住,我幾乎已經沒命啦。”

她的聲音發自肺腑,她是真心誠意的感謝自己,詩人哈哈大笑,接過餅乾,手指一揮,面具的嘴脣部位裂開一條縫,他將餅乾塞了進去,輕輕品嚐——味道不錯,滿是令人感動的心意。

林格瑞湊到火爐旁,驚喜的喊道:“這兒還有不少,我肯定拉比克一個人可吃不下。”

韓塞爾優雅的鞠了一躬,做了個請品嚐的手勢,說:“請自便,同伴們,我什麼忙都幫不上,僅能效此綿薄之力。”

林格瑞甩出鎖鏈,從平底鍋中搶出好幾塊餅乾,呼哧呼哧的吞進肚子。阿茲瑞斯遲疑的朝韓塞爾看了一眼,韓塞爾說:“請用,阿茲瑞斯先生,我為我之前無禮的態度誠心道歉。”

阿茲瑞斯慈祥的說:“沒關係,你是個好孩子。”他伸出大手,塞進嘴裡,對餅乾讚不絕口。

就在韓塞爾沉浸在女主人款待客人的快樂中時,西德尼忽然湊到詩人身邊,他緊緊捏住詩人的肩膀,用壓抑而凶狠的語氣說:“離韓塞爾遠一點,你這個窩囊廢。不然我對亞山發誓,我會把你的腦袋劈成兩半。”

詩人頃刻間明白他的想法,他點點頭,輕聲說:“當然,西德尼,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