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女巫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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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女巫的旅行
蘆葦的頭髮飄蕩起來,彷彿當空飛舞的白色絲帶,為什麼她要使用巫術,以至於精神和軀體飽受折磨?史德利歌爾沒有問,她的聲音中沒有敵意,也許這恰恰是十女巫講述歷史的傳統。
她們試圖在回憶往昔的時候,讓自己同時回憶起刻骨的痛苦。
蘆葦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等待詩人發問,詩人說:”請繼續。“
”克蘿貝麗絲說,她非常愧疚,唯一能做的補償,就是拯救我們的性命,讓我們的靈魂暫時恢復完整。但代價是可怕的,她擅自用我們部分靈魂與地獄的惡魔簽訂了契約,我們成了女巫,獲得了強大的巫術力量,但壽命驟減,死後更將淪為那些惡魔的奴隸。她隨後送我們離開了她的城堡,一隻巨型烏鴉引領我們走出了森林。”
詩人心生憐憫:命運多是不公平的,這十位純潔的如同蓮花般的女孩兒,由於踏入了玫瑰山脈的陷阱,她們的命運陡然扭曲,開始止不住的往深淵下滑。
史德利歌爾垂下頭說:“我為你們的往事感到惋惜,女巫們。”
蘆葦點點頭,雙手拉住詩人的手,繼續說:“離開萬千獄門森林之後,我發現我們的身體發生了驟變,體內的法力空空蕩蕩,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熊熊燃燒的戾氣,那邊是所謂的巫術之力。它直接來自於地獄,無需學習,無需記憶,無需準備,可以無限制的施放。但它致命的缺陷在於,它會使我們飛速衰弱,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但內在的精神卻有如老婦。
我們無法返回南方了,因為我們體內的地獄之力,很容易就會被亞山的牧師偵測到,那樣的話,我們將會被處死,綁在木柱上燒成炭灰。同時,當我們越靠近南方的時候,地獄的惡魔便會在我們耳邊低語,讓我們精神恍惚,無法安眠,他們在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們留在北方,留在靠近地獄的地方。
我們一路向北前行,繞過無翼城,來到夏多堡,在那兒,我們遇到了一位名叫克里奧·帕特拉的女法師,她對我們的出現表示出了熱誠的歡迎,但當她與我們接觸了一段時間後,她悄悄的問:‘你們是女巫?’
巫師在北方雖然罕見,但並不會受到迫害,我們點頭承認,她笑了起來,大方的說:‘其實,我挺討厭法師的,你們真幸運,女巫們。‘
我們並不知道她為何說我們幸運,但她如此親切熱情,我們很快就成了朋友。“
詩人捏了捏蘆葦纖細的手,說:”你們確實幸運,女士,克里奧·帕特拉對法師深惡痛絕,如果你們是法師的話,我們今天可能無法相遇了。“
蘆葦凝視著詩人,她若有所思的說:”這一點,我們並不知情,請允許我對此存疑。我們打算在夏多堡定居,但夏多堡的高階法師議會卻派人前來逮捕我們。他們指責我們實施了可怕的罪行,在城內實施可怕的儀式,謀殺了數十位著名的法師。“
詩人覺得又滑稽,又可怕,阿加莎頭腦中滿是惡魔邪惡的智慧,她巧妙的將罪名嫁禍在女巫們身上,從而徹底掩飾自己的謀殺行徑,他幾乎可以想象接下來事情的走向了。
果然,蘆葦繼續說:”我們本打算束手就擒,等待事情昭雪,可就在押送的半途中,克里奧·帕特拉偷偷將我們放了出來,警告我們說:’這些法師比惡魔還有殘忍和惡毒,他們的欲·望令人作嘔,你們不會受到公平的審判,只有無止境的折磨和逼供,最後悽慘的死在地牢,靈魂跌落地獄,永世受到惡魔的奴役。‘
我們嚇壞了,於是隨著帕特拉逃出了城,沿途有法師在追趕我們,帕特拉蒙上面紗,用古怪的法術還擊,法師們甚至不知道是誰在攻擊他們,就已經被帕特拉殺死。
我們向帕特拉道謝,帕特拉笑著搖了搖頭,說:’在夏多堡周圍,你們不易躲藏,法師們能夠用千百種方式找到你們。但在魔蝠帝國的邊境處有一片枯萎的樹林,那裡定時會有一位巨魔牧師造訪,他會為你們提供庇護的,如果他問起來,你們就說是女王讓你們來的。他對巫術的鑽研極為精深,他會對你們很感興趣的。‘
我們照她所說的做了,魔蝠帝國的邊界根本不設防,但那兒有著無邊的黑暗,比永夜帝國的黑夜更加玄妙,也更令人膽寒。夏多堡的法師不敢踏入巴拉那的地盤,而巴拉那卻對我們的到來表示出容忍。“
詩人問:”你們見過巴拉那了嗎?“
蘆葦答道:“巴拉那是最可怕的棄誓者之一,有人說甚至耐薩基和阿巴頓都懼怕他的力量。他有兩種面貌,一種為凡人,一種為怪物,他的凡人面目無人得知,他的怪物形態可怕至極。他從來不住在固定的地方,雖然他有一座富麗堂皇的惡魔城堡,但他四處漂泊,在自己龐大的帝國中旅行。他偶爾會返回自己的城堡,據說那兒有他最最深愛的人。”
詩人想:如果他真的有深愛的人,那他就有了弱點,只要阿巴頓得知這一訊息,也許會利用她來試圖擊敗他。
不知為何,他忽然為這位素未謀面的巴拉那而擔憂起來。
蘆葦又說:“我們找到了那位巨魔牧師,他名叫戴澤,是一位旅行的鄂加斯神廟神父,他住在一棵可以到處走路的大樹上,大樹的樹葉間有他的木屋。 “
戴澤?他可是萊昂最親密的酒友,醫術如神,雲遊四方,史德利歌爾常常聽萊昂提起他,但卻從來沒見過他本人。
蘆葦茫然的望著夜空,淒涼的說:”他聽了我們的故事之後,表現出了莫大的關心,他說:’像你們這樣悲慘的故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雖然我是鄂加斯的牧師,但請相信,魔神也會對你們的遭遇感到同情,因為你們是出於無奈,由旁人替你們建立的契約。但儘管如此,契約依然有效,無法撤消,你們意識到你們契約的可怕之處了嗎?女士們?‘
我們搖了搖頭,因為我們對死後的世界一無所知。
戴澤餵我們喝下一種藥,不知為何,我們相信了他。他的樣子雖然可怕,但他卻表現的非常仁慈。而且他是阿加莎的朋友,他對我們不會有惡意的。”
詩人對她們天真的心感到由衷敬佩——她們並不擅長陰謀詭計,甚至直至現在,她們還沒有學會試著對陌生人保持恰當的戒心。
蘆葦繼續說:“我們很快變得精神恍惚,周圍的景色變得模糊起來,等我們回過神,我們發現已經來到了地獄,赤·身·裸·體的被綁在滾燙的紅色石頭上。
那些與我們建立契約的可怕惡魔慢慢走來,用狂喜的目光看著我們的靈魂。
頃刻間,我們體會到了久遠未體會到的痛苦,那是很久以前被克蘿貝麗絲奪取靈魂碎片時感受到的痛苦,但此刻,這痛苦比之前要整整強烈了好幾倍,就好像惡魔的利爪從我們的骨頭中慢慢長出,從內往外,開始撕咬翻滾。
我們從惡夢中驚醒,原來戴澤將我們救活了過來。他的毒藥將我們至於瀕死的境地,隨後用奇妙的法術將我們復生。他說:’你們看,這就是你們所要體會到的痛苦,如果你們死後,你們的靈魂將永遠受到這樣的折磨。這就是與惡魔簽訂契約的後果,尤其是你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欠了惡魔領主的債,那樣後果無疑更加嚴重。‘
我們由衷感到戰慄,開始祈求戴澤為我們指明一條逃避死亡的道路。戴澤顯然是一位非常好說話的人,他看著我們說:’我曾經研究過起死回生的奧法,也曾經設想過靈魂轉生的祕術,但我一直無法找到合適的志願者,肯幫助我進行這樣的實驗。你們願意協助我的研究嗎?女士們?如果我的理論成功,你們將用一種非常奇妙的方式在這個世界上延續生命,從而規避惡魔領主的契約。雖然這會惹惱他們,但最壞的情況,也不會比目前更加糟糕了。‘
我們想起那一瞬間無以倫比的苦難,又想起這樣的苦難很可能永無止境,於是甘願冒著驚人的風險,實踐戴澤神父的理論。”
詩人懷疑戴澤是故意讓她們嚇破膽子的,唯有如此,她們才會乖乖聽話,成為戴澤的實驗老鼠。戴澤讓她們看到的景象也許是真實的,但他之所以選擇幫助她們,也許有他自己的小算盤。
他畢竟是鄂加斯的牧師,混亂並不永遠意味著邪惡,也許他們偶爾也會主持正義。但正義的本質是什麼?詩人無法定義。過程對鄂加斯的信徒而言並不重要,只有結果才是唯一的真理。 只要結果符合正義,他們的行為手段並不重要。
如今的結果就是:戴澤獲得了十位純潔的如同白紙的女巫,滿腦子充滿著對他的信任,對世間險惡的忽視,對重要朋友的關愛,對永恆生命的渴望,成為戴澤創造奇蹟的助手。
這是百年難遇的好機會,一個龐大的樣本,戴澤有很大的機會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