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絕望的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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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絕望的牧師
史德利歌爾透過面罩看著眼前的女孩兒,韓賽爾,他記得她的名字。
拉比克的記憶中有她的零碎片段,紅寶石城的酒館,他當時正忙著其他的活,她與拉比克有過約定,這也是拉比克為什麼會動身前往荊棘城的原因,然後他恰巧在路上遇到了迪達他們。在那個瞬間,拉比克已經顧不上韓賽爾的委託了。
但史德利歌爾決定繼續拉比克的契約,如果他孤身一人,他還需要另外想辦法加入地下城的探險,現在離競賽開始已經很近了,很少有冒險隊伍還有空缺,即使他找到辦法,恐怕也會引起懷疑。韓賽爾的委託無疑是他最好的機會。
韓賽爾對他相當殷勤,她叫來最好的酒,酒館中赫赫有名的牛排、油炸牡蠣、鹿肉煮豆子,以及其餘零零碎碎的美食,臉上帶著討好的微笑。
詩人記得她許諾過五千枚銀幣的價格,但她此刻卻閃爍其詞,故意不提起這件事。
詩人問:”有關這次競賽,你知道些什麼?“
韓賽爾察覺到詩人決定遵守約定,這讓她鬆了口氣,她慌忙取出一張傳單,說:”聽起來有些奇怪,我們必須在地下城中找到一件古代聖賢留下的遺物,我們可以保留在地下城中所找到的一切物品,僅僅需要上交這件遺物就可以了。獲勝者將得到五萬枚銀幣的獎賞,或者得到一座城堡。“
”有什麼額外的規則嗎?比如說不許自相殘殺什麼的?“
韓賽爾茫然的搖了搖頭。
好極了,詩人想,這是一場爾虞我詐的競賽,最先找到寶物的人恐怕活不長久。精明的參賽者會躲在一旁靜觀其變,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競賽必將無比血腥,參賽者難免雙手沾滿鮮血,真是典型的永夜帝國風格。
阿巴頓知道這件事嗎?還是荊棘城領主的一意孤行?或許皇帝陛下壓根兒就不在乎,他已經得到了一支無法阻擋的軍隊,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解開亞山的結界,將黑暗散佈至南方。
韓賽爾無法看到詩人的表情,但詩人沉思不語,她有些擔心他會反悔,急忙低聲說:“拉比克先生,我和尊貴的奧斯特王子,我們是來自南方的冒險者,你看,我們來到這兒已經兩年時間了,期間經歷了無數艱鉅的考驗。我們很厲害,非常可靠,你和我們合作,簡直可以說是天作之合。”
詩人忍不住想笑,她這話說的連自己都心虛,心臟怦怦直跳,渾身冒汗,幾乎快嚇破了膽子。
等等,奧斯特王子?
史德利歌爾突然說:“差不多兩年之前,你們是不是去過首都?我是指無翼城。”
韓賽爾似乎回憶起了可怕的往事,悚然點頭,冷汗直冒。
詩人說:”我記得我聽到過這樣的傳聞——酒館中有一場屠殺,你們當時在場嗎?“
韓賽爾抽著鼻子,垂著腦袋,聲音發抖,她說:”沒錯,我們當時見證了一切。一個可怕的惡魔,當場殺死了另外一位奧斯特王子,也是西德尼的哥哥。之後我們逃離了無翼城,前往灰巖堡、路西法平原以及殘肢山脈進行探險,結果我們的人死的差不多了,只有我和西德尼活了下來,在這一過程中,我們學到了很多,我們變得愈發強大了。“
事實上,韓賽爾並沒有說出實話,她根本還是個新手,對這次冒險的困難依舊估計不足。她聽起來好像把寶全押在了法師拉比克身上,她不知道這次競賽根本就是一次死亡的角鬥嗎?
詩人說:”我記得還有一位了不起的奧法戰士,他穿著很漂亮的盔甲,他叫什麼名字?“
韓賽爾吃了一驚,她說:”你。。。。你說的是諾崇先生?你當時也在那兒麼?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詩人笑了起來,他說:“事情傳開啦,當時還有幾位倖存者。”
沒錯,史德利歌爾現在已經完全想起來了,那些穿著花裡胡哨的盔甲、態度傲慢的像一群傻瓜、從玫瑰山脈遠道而來的奧斯特們,還有跟著他們的幾位小姐。這些傢伙險些將詩人的腦袋割下來,也引發了血魔的初次覺醒。
他想起了韓賽爾的聲音,她是那位衣著暴露的牧師,長長的袍子,將大半胸部暴露在外,臉上帶著愛慕的笑容,看著身邊的聖武士。當時的他們活像一群辦家家酒的蠢貨。
但現在她已經改頭換面了,她穿著天鵝絨的長袖衫,外面套著一件短背心,穿著長長的裙子,打扮的樸實而得體,單從衣服上來說,她已經算長大成人了。
史德利歌爾搖了搖頭,說:“韓賽爾小姐,我必須說實話,這次冒險對你們而言太過危險,你們活不下來,不如想法置身事外。城裡現在至少有上千位冒險者,一旦競賽開始,你們將會陷入血腥的大漩渦之中。”
韓賽爾衝動的喊出聲來,她大叫:“別!別拋棄我們,拉比克先生!”她的表情悲傷欲絕,像是朝諸神祈求脫離苦海的虔誠信徒。
她情緒失控,結結巴巴的說:“我們。。。。我和西德尼,我們全靠這次冒險了。西德尼他。。。。他已經快要崩潰了,我好不容易才勸說他留下來參加競賽。如果再次遭受失敗,他這個人就算完蛋了,而我呢?我也陪他一起死了算了。我們必須獲得輝煌的勝利,這是我們前來北方的唯一目的。我求求你,拉比克先生,我求求你。”
詩人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們根本就沒有五千枚銀幣,對嗎?”
韓賽爾的淚水涔涔而下,眼神悽然欲絕,她點點頭,嘆氣說:”我沒錢,我什麼都沒有。我們沒想到這兒的生活會這麼艱苦。我們一共來了十二個人,每一次冒險,在諾崇先生的保護下,我們都能活下來。但一旦上街閒逛,我們總會和當地人發生衝突。在無翼城,我們的領導者死了;聚斯金德海灘,因為價錢上起了爭執,我們死了五個人。在灰巖堡,我們在遊覽山林的時候和導遊起了爭執,結果又死了兩人。。。。。”
她捂住臉,痛哭了一會兒,繼續說:“而且西德尼花錢大手大腳,現在剩下的錢,只夠支付一週的酒館食宿費用了。這場競賽是我們唯一的指望,拉比克先生,是我們唯一的指望。”
詩人有些尷尬,不知道該不該勸她,她們這些人雖然境遇悲慘,但這完全是她們自作自受,想想酒館中那些枉死者吧,韓賽爾雖然沒有下手殺人,但聽她的聲音,之後那些糾紛,她似乎也感到深深的愧疚。
他說:“諾崇先生呢?還有那位阿茲瑞斯先生呢?他們足以信賴,不是嗎?”
韓賽爾抿住嘴,握住詩人的手,彷彿握住的是她的救命稻草,她說:“我害怕諾崇先生,他認為我們是累贅,有好幾次他都打算拋棄我們了,而阿茲瑞斯先生根本幫不上忙,他只能拖我們的後腿。”
“所以你們打算單幹?老天,你們簡直是愚蠢到了極點。”
韓賽爾勉強擠出笑容,這是一個相當天真的笑容,儘管臉上還點綴著眼淚,但卻顯得相當堅強,有一種動人心魄的魅力。她說:“我全和你說了吧,拉比克先生,我們付不出錢,除非我們贏得了競賽。而且我和西德尼,我只不過是一個蹩腳的牧師,我甚至無法施展神術。因為我打算嫁給西德尼,諸神似乎因此而拋棄了我。西德尼,他還算是個不錯的聖武士,但他已經失去了精氣神啦。我們去參加冒險,本來就不存在什麼指望。。。。。”
她越說越傷心,伏在桌上,悶聲哭了起來,詩人伸手指點了點她的肩膀,她哀聲喊道:“別管我們啦,你走吧,法師。我真是個廢物,我真是個廢物!”
史德利歌爾咳嗽了一聲,說:“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韓賽爾,擦乾眼淚,叫上你的小情人,我們去領主的城堡。”
韓賽爾抬起腦袋,淚光閃爍的看著他,她胳膊上溼了一大片,看上去像是鼻涕與眼淚的混合物。
詩人揮了揮手,一片潔白的抹布飛了過來,擦乾了她的臉和衣服。
史德利歌爾說:“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在說什麼,這真愚蠢透頂。好吧,我答應了。我帶你們兩個去闖鬼門關,我會盡力保證你們的安全,哪怕我自己會因此掉腦袋。但這一次,你們得好好學著點兒,我雖然不指望你們,但好歹你們得替我站站崗,放放哨什麼的,明白了嗎?”
韓賽爾驚叫一聲,從桌子上爬了過來,一把抱住史德利歌爾,她動作猛烈,差點兒把桌子掀翻。她又哭又笑,聽聲音,彷彿是收到聖臨節禮物的幼童一樣。
詩人被她的情緒感染,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輕鬆點,韓賽爾,輕鬆點。你難道還沒長大嗎?你表現的太孩子氣啦。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你和神術失去聯絡並不是因為陷入愛情,而是因為你亂了心神。”
韓賽爾立即安安穩穩的坐好,表現的好像規規矩矩的學生,生怕觸怒嚴厲的老師。
詩人說:“現在,你還找得到你的牧師長袍嗎?我們需要全副武裝,而不能穿著這樣平常的衣著前去赴宴,別人會以為咱們弱不禁風,率先拿我們開刀。”
韓賽爾害羞的說:“我的長袍。。。。有些奇怪,諾崇先生認為那簡直是對亞山的侮辱。”
詩人嘆了口氣,說:”但那好歹也是附魔的長袍,總比現在要強,現在的你,簡直和什麼都沒穿一樣。“
法術註釋:
魔法伎倆
0級
表現出一些戲法,比如突然變出一塊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