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精神的研究
第四種權力 借屍還魂:夫人鬧和離 史上最強召喚師 夜狼殿:魔法王子 逍遙九天 昇仙 入殮師 一槍致命 惡狼吃掉小紅帽 抗日之浩然正氣
第三十九章 精神的研究
黎明之前,史德利歌爾在枯萎桑樹墓園門口等候良久,四周霧氣瀰漫,讓他回想起了死人節災難降臨時無處不在的死靈怨氣,但他此刻並不感到害怕,有更重要的事佔據了他的腦袋。
瑪吉納突然出現在詩人身旁,他穿著一件褐色長袍,只揹著一個小小的單手防雨行囊,雙刀揹負在後,被寬大的長袍遮擋的一點不露,最好笑的是,他右手上居然拿著一根柺杖,這提醒詩人:不管他聽覺如何敏銳,他依舊是個盲人。
詩人說:”你打算去哪兒?瑪吉納?“
瑪吉納拍了拍詩人的肩膀,用額頭與他的額頭相碰,這是瑪吉納所篤信的宗教禮儀,也是他與最值得信賴的夥伴之間親密的象徵。瑪吉納說:”我不知道命運的低語將把我帶到何方,兄弟,但我只知道,我當獨自出行,心無牽掛,一路佈施,廣結善緣,轉動馬斯奎託斯的命運法輪,為我神的慈悲而持己修行。“
詩人笑了起來,說:”所以你想要像個乞丐一樣,一路乞討著四處旅行?在永夜帝國,甚至整個北境,你恐怕找不到足夠多的施主,走不到一個月,你就會餓得皮包骨頭啦。“
瑪吉納說:”我神會給予我考驗,並給予我同樣的恩惠,我的肉身雖然會受苦,但我的心當保持平靜如水。如果實在無人施捨,即便風餐露宿,在叢林中覓食,這也難不倒我。“
馬斯奎託斯的宗教不禁葷腥,這其實不難想象,因為這個古神死亡之後,變成了嗜血的惡魔,他說不定在死亡之前就是個縱·欲的傢伙。詩人猶豫著該不該把血魔與古神的關係告訴瑪吉納,但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於是他緘口不言,只是緊緊擁抱著瑪吉納,輕聲說:”有緣再會了,瑪吉納。“
”有緣再會了,史德利歌爾兄弟。當我們再次見面時,我希望你一如既往的英俊和睿智。”
你可什麼都看不見啊,詩人想,你這個口是心非、胡亂奉承的傢伙。
他忍不住想大笑,可又懷疑自己會哭出來,他說:“那麼,你先走吧,瑪吉納,我等你離去之後再動身,這樣我可以多看你一會兒。”
瑪吉納點點頭,指指詩人的心臟,又指指自己的,說:“我現在能聽見你心臟跳動的聲音了,史德利歌爾,原先這聲音是聽不見的,無論將來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能憑藉你的心聲將你認出來。”
他不再多言,身體轉眼變成了透明色,這個殘影很快就在空氣中消失了,瑪吉納已經閃爍到了肉眼無法見到的地方,毫不猶豫,似乎斬斷了一切枷鎖和心結。
詩人愣愣的坐在原地,心想:終於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仙德瑞拉、萊昂、瑪吉納,他們在短短的幾天之內離開了我。我是不是應該彈一首曲子,來紀念這突如其來的孤獨和空寂呢?
他驅散了這個想法,不想讓自己顯得如此多愁善感。
是時候成長起來了,史德,他對自己說,就像瑪吉納說的那樣,斬斷塵念,心如止水,今後的路還很漫長呢,你要變得比所有人都要堅強,因為你必須保護你所愛的一切。
他心中隱隱有一分期待:一個月之後,他就會和仙德瑞拉重逢,世上還有什麼別久別重逢更令人喜悅的事呢?
現在還早,無翼城尚在沉睡之中。此刻啟程,路上杳無人煙,有一種難以抵擋的**,史德利歌爾背上重重的行囊,撥開迷霧,走出了墓園。
萊昂曾經給過他一本永夜帝國的地圖,荊棘城位於無翼城的西北方,大約相隔一百公里的路,詩人必須在一個月之內趕回來與仙德瑞拉碰頭,他可不想讓女神大人撲空。因此他走的很快,幾乎一路小跑。
出了城,走了一個小時,他隱約察覺到頭頂有詭異的風聲傳來,他意識到那是阿巴頓的隱形斥候,它們漂浮在半空,正在監視著自己。
詩人想了想,在走到分岔路的時候,他並沒有往荊棘城的方向走,而是往泰戈爾火山島的方向前行,走過一片茂密的樹林時,他耍了個花招,專門走低矮的樹叢,樹枝的高度恰好讓斥候不得不匆忙躲閃,而他自己則在一個轉角加速狂奔,他跑的如此迅速,以至於他幾乎將血魔史德利歌爾的靈魂給召喚了出來,在惡魔領主力量的幫助下,他在短短一分鐘之內跑了兩公里的路,遠遠將不知所措的斥候甩在了身後。
它們意識到自己察覺到它們了嗎?或者僅僅以為是跟丟了人?但都沒關係了,如果阿巴頓真的對鄂加斯的神諭堅信不疑,他不會為此而大發雷霆的。
他收攝心神,將血魔的意識壓了回去,保持自己神智的清醒。當他呼喚血魔力量的時候,那無所不能的感覺極為誘人,他感覺到:無論自己如何修煉,凡人與惡魔領主或棄誓者之間都存在著不可逾越的天塹深淵,它們在危急時刻爆發出來的力量和體能可怖可嘆,令他深深感到絕望。更何況他們還有琢磨不透的異能,比如仙德瑞拉的魔法劍和移形換位,比如耐薩基的空間裂隙和召喚分身。在平常的狀態下,血魔也許並非惡魔領主中最強大的傢伙,但一旦被敵人的鮮血所**,它將變得無可阻擋。
他研究了戴蒙·拉尼克送給他的書,書中的內容大部分是關於在精神異域旅行時能派上用處的訣竅——比如如何透過瘋子來監視世界,如何用強大的精神力賦予瘋子催眠正常人的能力,如何融合瘋子的靈魂來驅動死靈等等。
這些內容都毫無用處,只有當詩人成為瘋子之後,他才能抵達那個精神異域,還需要萊昂這樣的法師裡應外合,把自己從精神黑牢中釋放出來。更何況戴蒙·拉尼克可並非凡人,他是卡爾所認定的精神法術領域的大師,也許只有他才能在精神異域中保持清醒的頭腦。
這麼說來,卡爾到底是如何知道精神異域的呢?是亞山透露給他的祕密嗎?還是他自行研究的成果?如果是後者的話,卡爾真是一位最偉大的法師。
但這本《精神的世界》還有一些內容,探討正常人的精神和思維,這一部分讓詩人非常感興趣。照這本書的指導,詩人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體記憶體在的另一個靈魂,或者按照神諭者奈裡夫的說法——另一個人格——正在蠢蠢欲動。詩人用《精神的世界》所教的方法,可以與這個人格進行有限的交流,比如:”請賜予我一些力量“或者”請不要妨礙我做事“,這一人格還未完全清醒過來,因此詩人可以像對付寵物犬那樣對付它。
但那也意味著,血魔的力量仍然未曾完全復原,因為它曾經對自己說過——只有當詩人獲得另一位棄誓者的生命力量時,它才能真正復活。
還有一些有趣的事情,那是《精神的世界》對自我淺度催眠的探討,它這樣說:”透過淺度自我催眠,施法者可以短暫的改變自己的性格特徵,讓自己從沉默的人變成話嘮,從呆板的人變得奔放,從保守的人變成浪子。。。。。。。隨著性格的改變,人的樣貌會在短時間內發生急劇的變化,其變化要比性格的變化更為明顯。開朗的人額頭飽滿,眼神明亮,臉型寬闊,可一旦變成陰損之人,他的眉毛會下降,以至於擋住眼睛,額頭會變得灰暗,臉型會變得消瘦。。。。。。。“隨後,戴蒙·拉尼克詳細將這個名叫“淺度自我催眠”的法術寫了出來。
雖然戴蒙·拉尼克的描寫異常輕鬆,彷彿此法術天經地義,絲毫不困難似的,但實際操作的時候,詩人卻始終把握不到訣竅。這似乎比一些九級法術更加難學,而且更加危險,因為施法的物件正是施術者本人。
他一邊回憶書上的章節,一邊急匆匆的趕路,當他路過一片花叢的時候,他同時聽見從兩個方向傳來了需要警惕的聲音——從風聲判斷,身後五公里之外,有為數五人的騎兵正朝這兒趕來,速度不慢,二十分鐘之後就能趕到。
而在身前五百米的地方,站著兩個人,他們似乎在盯著地上的什麼東西打量,還在閒聊著一些話題。
史德利歌爾像個盜賊那樣潛行,寂靜無聲的來到那兩人身後,發現地上躺著一具屍體,那屍體全身穿著黑色的長袍,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面罩,面罩的眼眶如同綠色寶石,看樣子是一個古怪的流浪法師。他顯然並非受傷而死,袍子上沒有半點鮮血,也許是死於毒藥。
另外兩個人穿著野獸縫製的皮甲,穿著麻布褲子和長靴,戴著硬木頭盔,其中一人說:“拉比剋死了嗎?”
另一人無奈的說:“死的不能再死了,他還自稱是多麼厲害的法師呢。可連味道如此古怪的酒都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我幫了你的大忙,從此以後,沒人再會和你爭迪達了,你欠我一份人情,老兄。”
“謝謝你,兄弟。我會把這次冒險的賞金分一點給你的,我保證。但現在,還是讓我們守口如瓶吧,不然老大如果知道這件事,咱們可就遭了秧啦。”
法術註釋:
淺度自我催眠
未知法術
戴蒙·拉尼克所研究出來的易容術,無法被任何法術驅散或偵測,施展這個法術之後,隨著施術者情緒的變化,其面容會發生相應的改變。如果要模仿某人容貌,施術者必須完美的模仿易容目標的精神,因而極度困難。(請輕易不要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