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催眠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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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催眠的魔咒
懷裡的姑娘身子微微發抖,她的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蕾貝卡有些慌亂,不停的撫摸著維利亞的頭髮和額頭,試圖用這樣的方法讓她好過一些。
她突然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母親,而懷裡的姑娘變成了年幼、無助、孤獨、失去父親的自己。那是生不如死的痛苦,是無法填補的悲傷,是永無止境的沉淪,是深入骨髓的恐怖。也許她需要溫暖,蕾貝卡想,她把維利亞摟在懷裡,用身子擋住吹過來的風。
史德利歌爾去了大約有一個小時了,如果一切順利,他現在應該已經帶著藥回來了,難道他遇上了麻煩嗎?蕾貝卡不敢繼續往下想,她不想再一次體會四年前的痛苦了,一點兒都不想。
維利亞突然在她耳邊低聲說:“扶我去那邊的牆角吧,蕾貝卡。”
蕾貝卡朝她指的方向望去,孤零零的石壁站在荒草中,離這裡比較遠,從這兒看不見那邊的情況。
蕾貝卡問:“你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小便。”
蕾貝卡笑了起來,頃刻間,她覺得生病中的維利亞可愛極了,就好像害羞的小姑娘。她扶起維利亞,朝同伴們看了一眼——所有人都依舊在沉睡,除了維利亞的三位夥伴。她們抖個不停,似乎也被風寒折磨著。
蕾貝卡對自己說:快了,師父很快就會回來了。
石壁像是一塊單薄而巨大的無字碑,阻隔了火光和人影,彷彿讓蕾貝卡與維利亞處在截然不同的世界裡,蕾貝卡鬆開手說:“你開始吧,我在這兒守著你。”
維利亞轉過身,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金色的光,顯得精神抖擻。蕾貝卡嚇了一跳,她突然意識到眼前的維利亞幾乎像變了一個人——不久之前的她顯得那麼柔弱,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心懷憐憫,可現在她卻顯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她的表情變得輕浮、狡猾,露出心懷叵測的笑容,彷彿盯著青蛙的毒蛇。
瘋子,維利亞是一個食人瘋子!蕾貝卡覺得胃部**,恐懼瞬間在她的血管中瀰漫。
她想要放聲大叫,可卻發不出聲音,維利亞將腦袋貼在她的額頭上,眼睛緊盯著她的眼睛,身子緊緊貼著她的身子,蕾貝卡覺得維利亞的體溫透過肌膚的接觸慢慢覆蓋了她,但她卻冷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絕望如同寒冷的匕首,一點點刺入了她的心臟。
維利亞用一種單調而誘人的聲音說:“蕾貝卡,聽我說的做,我只要你做一件事,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你必須**史德利歌爾,與他纏綿在一塊兒,讓他掉以輕心,讓他放鬆警惕,等他在你身邊入眠的時候,你抽出匕首,將他的手腳筋全部割斷。這柄匕首帶著毒藥,足以讓他全身麻痺。最重要的是,你不會覺得有什麼異常,因為你會表現的和平常一模一樣。只有當你聽到’晚安‘的時候,你才會執行我的命令,你聽明白了嗎?你不能露出絲毫不自然。”
蕾貝卡渾身顫抖起來,維利亞的話如同不可阻擋的病毒湧入了她的腦海,她拼命抵抗,腦子裡彷彿有食人魚在啃齧。淚水充盈了她的眼睛,她想要咬住自己的舌頭,藉助疼痛讓自己清醒過來,但她連一寸肌肉都控制不了。這種感覺可怕極了,彷彿墮入了夢魘的深淵,什麼都做不了,唯有絕望的看著背叛的魔咒飛快的將自己吞噬。
她在潛意識裡發出一聲困獸般的哀嚎,她看見了一個景象,歷歷在目的景象,荒誕而悲哀的景象——她的父親,帶著微笑,在人群中朝她揮手,在人群的對面,露出尖牙利齒的不死怪物們正朝他們緩緩逼近,它們張牙舞爪,眼神充滿著狂亂的殘暴,可他的父親卻輕鬆極了,彷彿那些不過是狂歡節舞會中的小丑,或是她幻想中的怪獸布偶。
緊接著,畫面變幻,地面上出現了血,腦漿如同散落的番茄醬一樣到處都是,那個死者的面容已經看不清楚了,人們帶著麻木的表情安慰著她,告訴她要堅強的活下去。
她的母親濃妝豔抹的離開了家,她沿著街區走過兩條街,隨後再也沒回來。蕾貝卡在妓·院旁的垃圾堆裡找到了她的屍體,她從耳朵到喉嚨被人割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已經流乾,將地面染成了紅色。
她看見史德利歌爾親吻著她的臉,情人般的手撫摸著她的全身,她覺得觸電般的感覺在渾身亂竄,意亂情迷之下,他與她擁抱在了一起。
他說:’晚安,蕾貝卡。‘
蕾貝卡取出匕首,趁他沉睡的時候,像解剖青蛙那樣割斷了詩人的四肢,鮮血如同洪水一樣湧了出來,詩人一動不動,而她坐在詩人赤·裸的身體邊,露出了殘忍而憂傷的微笑。
”不!不!不!“
蕾貝卡尖叫起來,聲音從她喉嚨裡鑽了出來,隨後在她的心裡迴盪,在她的腦子裡炸響,她重重撞在石壁上,發出砰的一聲。維利亞呆住了,她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蕾貝卡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想要大聲嘔吐,可卻什麼都嘔不出來。
她手腳並用,笨拙的爬開了兩三米,她以為自己已經引起了營地裡同伴的注意,可她抬起頭,卻發現身前攔著三個身影——維利亞的三個夥伴。
營地裡的同伴們依舊睡的死死的,一點兒都沒察覺到這兒發生了什麼事情。蕾貝卡搖搖晃晃,跌跌沖沖,想要喊叫,可喉嚨不聽使喚,以至於她只能發出短促的嗚咽聲。
維利亞說:”你的同伴已經被催眠了,蕾貝卡,雖然這催眠術只能讓他們睡一會兒,但對你而言,已經到此為止了。“
她似乎想要徹底摧垮蕾貝卡的希望似的,她又說:”主人讓我們把史德利歌爾帶回去,他非常難對付,但主人在附近埋伏下了一些瘋子糾纏他,至少在兩個小時之內,他無法趕到這裡。你大可放心,我們不會殺死他,主人只不過想要與他談談話而已。“
蕾貝卡像死人一樣趴倒在地,身子不停的顫抖,彷彿身患重病,而且信念幾乎崩潰,維利亞朝同伴使了個眼色,兩個女孩兒朝她走了過去,想要把她拉起身。
蕾貝卡突然伸出手,拽住其中一個女孩兒的頭,一拳打在她的太陽穴上,女孩兒在原地轉了個圈,倒地不起。她趁著她們錯愕的時候,一個頭槌,撞在了另外一人的腦袋上,後者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摔在了一堆瓦礫中。
維利亞退後幾步,似乎還有些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蕾貝卡邁步猛衝,抱住維利亞的腰,將她狠狠的按倒在地,維利亞發出尖叫,金色的眼睛閃閃發光,像是在使用某種魔法,蕾貝卡閉上眼睛,一手掌擊打在維利亞的眼睛上,後者喉嚨咕嚕一聲,被這一擊弄昏了過去。
還有一個女孩兒,不知道是叫什麼名字,但蕾貝卡已經顧不得回憶了,因為她已經像餓狼一樣向蕾貝卡猛撲了過來。蕾貝卡被她掐住了脖子,覺得她的力氣大極了,比半獸人拉瓦羅毫不遜色,於是她靈活的不停扭動著身軀,像條泥鰍那樣讓對手使不上力,趁著對手試圖分散心神,試圖用大腿壓住自己的時候,她一個翻身,徹底擺脫了對手的掌握。
那人很快追了上來,蕾貝卡將石頭精準的砸在了她的腦門上,這個力大無窮的女瘋子搖晃了好一會兒,蕾貝卡在她肚子上狠狠打出一拳,將對手撂倒在地。
即使她這樣鬧騰,營地中的同伴們依舊沒有醒來。
她坐在地上,一邊喘氣,一邊暗暗發火,她罵道:“真是一群笨蛋!一點兒警惕心都沒有。”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亂糟糟的,幾乎和什麼都沒穿似的。寒風一吹,有些發冷,可身旁那些女瘋子的衣服也已經七零八落了。
一個人坐在她的身邊,遞過來一件乾淨的長袖緊身衣和長褲,他說:“我本來想幫你一把的,蕾貝卡,但你的表現太精彩了,以至於我不忍心破壞你的演出。”
蕾貝卡轉過頭,張大嘴巴,看見史德利歌爾正閉著眼睛坐在她身邊,她快手快腳的把詩人手上的衣物穿在了身上,用盡力把臉上的血跡擦乾,折騰了好一會兒,她才說:“師父。。。。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詩人的眼睛中充滿著讚賞和笑意,他說:“很抱歉,我只是對她們是如何催眠的手段有些感興趣,我想:等我離開之後,她們應該會暴露出來,只是沒想到她們會先找你下手。”
“催眠?這些女瘋子。。。。”
“她們本身也是被催眠的,她們的主人似乎有些忌憚我,因此顯得特別小心謹慎。可惜的是,催眠和魅惑的法術不一樣,我無法分辨出被催眠的人,卻可以判斷出那些受到魅惑術影響的人。“
蕾貝卡有些糊塗了,她問:”你說催眠?你早就知道維利亞她們是瘋子?“
”那個半獸人拉瓦羅,請原諒我實話實說,他並不是最出色的傭兵,很難想象他居然能從那樣的襲擊中活下來。最可疑的一點是,他並沒有見到我們練劍的景象,這一點我可以肯定,但當他從屋子裡走出來的時候,他卻直接走到我面前和我交談,彷彿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似的。我於是假裝離開,並且在遠方小心翼翼的偵查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蕾貝卡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她說:”我早就知道你是最棒的,師父。你真是全知全能。“
史德利歌爾望著她,臉上有些愧疚,他說:”我本來以為你會怪我利用你們呢,請接收我最誠摯的道歉吧,蕾貝卡,我本來想快些現身救你,可卻沒想到你居然能夠擺脫她的催眠術。“
蕾貝卡用力搖頭,說:”你是個最善良的人,師父,這一點我知道的清清楚楚。我的腦子不太好使,也許這就是她無法催眠我的原因吧。“
詩人放心的笑了,他摸摸蕾貝卡的額頭,說:”蕾貝卡,你該去休息了,接下來該我替你守夜了。”他帶著惡作劇的表情,忽然在她耳邊說:“晚安,蕾貝卡。”
蕾貝卡滿臉通紅,她扭扭捏捏,雙手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她開始當著詩人的面脫起衣服來。
史德利歌爾輕輕抱了抱她,制止了催眠術的發作,他說:“我為你驕傲,蕾貝卡,你之所以沒被催眠,是因為你是一個最堅強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