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九章 最終晚宴

第八十九章 最終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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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最終晚宴

仙德爾莎穿得和仙德瑞拉極為相似——黑色的連衣裙,紅色的皮鞋,長髮背後紅色的蝴蝶結,可愛的宛若一位小天使(或者小惡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正用呆滯的目光環顧四周,這紙醉金迷的晚會似乎對她毫無吸引力。

突然間,她見到仙德瑞拉,於是發出一聲驚喜交加的叫聲,張開雙臂,如同歸巢的小鳥般撲到仙德瑞拉身上,雙手緊緊摟住仙德瑞拉的腰。仙德瑞拉似乎對她這樣親熱的舉動受寵若驚,她半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仙德爾莎的小臉、額頭和秀髮。

李奧瑞克嘎嘎大笑,他說:“老史德利歌爾兄弟,你看我這身行頭如何?”他穿著盔甲、戴著王冠,渾身金光閃閃,十足十像一位國王。永夜帝國並沒有所謂的侮辱皇室罪,如若不然,老骷髏恐怕會被阿巴頓投入大牢,好好關上一段日子。

史德利歌爾笑著說:“看看我?老骷髏兄弟,咱們哥倆兒想到一塊兒去啦!我恰巧也是一位將軍的打扮。”

他們勾肩搭背,偷偷摸摸的閒聊了一會兒(多半談著粗俗不雅的話題),李奧瑞克看著仙德爾莎,用異常欣慰的語氣說:“你看看我的乖女兒,鄂加斯在下,我發誓她和仙德瑞拉長得越來越像啦!”

史德利歌爾以為這是一句恭維,但當他仔仔細細打量眼前的小女孩兒時,他也注意到了極不尋常的地方——仙德爾莎原本面板蒼白,但隱隱中帶有不詳的青色,這有些像死者的膚色,是北方居民長年不見天日所帶來的典型特徵,但此刻卻呈現出白玉般光滑的膚質;她的眼睛原本毫無神采,常常呆呆的凝視著前方,長時間聚焦在同一個地方,但現在卻閃現著沉著的光芒,偶爾散發出誘人的光彩。

此外,她抬頭挺胸的姿勢,她顧盼之間的神色,她對仙德瑞拉說話時的反應,她身上所反映出來的一切,都幾乎和仙德瑞拉一模一樣!似乎她們倆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仙德爾莎就越像個縮小版的仙德瑞拉。

仙德瑞拉偶爾扭頭,看見兩人正注視著她倆,她從未見過李奧瑞克與史德利歌爾有過嚴肅正經的時候,此時見到他們神情凝重,以為他們腦子裡又在想著齷齪的念頭,於是她露出恐嚇的表情,將史德利歌爾與李奧瑞克趕到了一旁。

李奧瑞克發出一聲苦惱的嘆息(如果他有眉頭,此刻一定擰成了結),他大聲說:”我只有一個指望,希望我的女兒將來不要學會仙德瑞拉的壞脾氣!“

詩人發出一聲來自肺腑的哀嚎,他回答:“你大可放心,老兄,我不相信這世上還會有比我的仙德瑞拉更凶殘的女孩兒了。”

他們繼續談著話,一邊不停的欣賞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詩人此刻才意識到——這其實是一個變裝舞會,他看見萊昂打扮成了一隻大老鼠(碰巧也帶著一頂皇冠),正在接受一群法師們的敬酒;他看見瑪吉納穿著逼真的火龍的服裝(用的是蜥蜴皮和鱷魚皮製成),用漂浮術卷軸在半空中飄來飄去;他看見有一位巨人裝扮成一頭猛獁像,這比瑪吉納的火龍行頭更令人駭然,因為他似乎只是掏空了一具猛獁的屍體,在腦門上挖了一個露出腦袋的大洞,直接躲在了猛獁的空殼中。

他還看見一種奇形怪狀的動物,看上去有些像駱駝,但臉沒那麼長,體型要小一些,他想起在一本書上看見過這種動物,它被南方的人稱作羊駝。那個羊駝的扮演者十分活躍,他在流光溢彩的晚會中上躥下跳,四處騷擾正經聊天的客人,裝出羊駝的動作去喝別人酒杯裡的酒,抬起後腿不停踹人,還不時撲到年輕女士的懷裡,藉著機會撒嬌揩油。

儘管他穿著不便的易裝,但他的動作靈活極了。而且即使他如此胡鬧,但別人也只能逆來順受,遠遠的躲開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史德利歌爾正看得出神,突然感到周圍的氣氛有些安靜,他轉身去看,發現阿巴頓打扮成了一匹長著翅膀的黑馬,挽著打扮成大鵬鳥的阿加莎走到了他們一旁,史德利歌爾與李奧瑞克立即鄭重的朝他們行禮,阿巴頓笑了起來,他說:“我的救世主先生,我沒想到你是這樣一位嚴肅的人,即使在這樣喜慶歡快的舞會上,依舊穿得像個正經人,我注意到你的女伴也是一樣的。”

阿加莎裝作不認識詩人,她用纖細的手掌擋住嘴巴,驚訝的大聲說:“救世主先生?他就是你口中鄂加斯賜予我們的男孩兒?他就是米爾沙的兒子?”

阿巴頓點了點頭,回答:“一點兒不錯,我的女王。”

阿加莎將腦袋湊近詩人,史德利歌爾有些緊張,因為他注意到魅魔的眼睛裡閃爍著勾引人的神采。

她說:“這下子事情可變的更有趣了,不是嗎?救世主男孩兒?”說完,她伸出手,在詩人下巴上摸了一把,發出格格的嬌笑。

阿巴頓示意阿加莎陪李奧瑞克說話,他則拉著詩人走到一旁,低聲說:”我沒想到你會成為萊昂的學徒,史德利歌爾。“

詩人露出自豪的微笑,他說:“說的沒錯,陛下,我在這兒總得做些什麼,以免落得個露宿街頭的下場。”

“我的意思是——這簡直是鄂加斯的旨意!萊昂是北方和地獄最著名的法師,也是我最希望獲得的盟友之一。就算我有心安排,都無法讓萊昂這個老傢伙服從我的命令,可你卻從許多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你看,鄂加斯確實在向你微笑,我的救世主。”

史德利歌爾感謝阿巴頓對他如此關心,於是皇帝陛下招呼他的女伴,正打算繼續在晚會中閒逛,史德利歌爾忽然問:”陛下?您為什麼要將兩個節日一同舉辦?我來這兒沒多久,並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先例。“

阿巴頓笑了起來,他似乎打算隱藏其中的祕密,並不打算正面回答,而是說:”你不必擔心,史德利歌爾,如果你不想參與這次的捕獵和守衛戰,你大可以在街道兩旁的高樓上租一個視窗,用望遠鏡和法術欣賞這次難得的盛大表演。事實上,我已經派人為你安排了這樣一個包廂,它就坐落於科瑞達教堂大街之上,從那個地方,你可以將整個節日轟轟烈烈的戰場盡收眼底。“

詩人朝他鞠了一躬,感謝他考慮的如此周到,阿加莎忽然插話說:”不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榮幸,能夠陪救世主先生一同觀看此次百年難遇的月亮節盛會呢?皇帝陛下,我不太喜歡在亂糟糟的街上被瘋子和殭屍滿大街追著跑。”

阿巴頓認為阿加莎想要**史德利歌爾,詩人是一位英俊的男孩兒,魅魔都喜歡這樣的獵物,這對魅魔而言是司空見慣的事,他笑了笑,說:“得了吧,我的女王。他可是米爾沙的兒子,他可不會吃你這套的。”

阿加莎抱怨了一聲,用意味深長的表情望著史德利歌爾說:“也許你說的沒錯,陛下。”

就在阿巴頓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那批裝扮成羊駝的搗蛋鬼突然衝了過來,一下子把阿巴頓撲倒在地,一邊扭動腰部,做出下·流的動作,一邊大喊:“你喜歡這樣對嗎!陛下!你喜歡裝扮成一匹馬,不是嗎?這下你可把羊駝逗得**啦!是時候為此自食其果啦!”

史德利歌爾、李奧瑞克與阿加莎看得發了呆,史德利歌爾聽出這個膽大包天的羊駝是誰了,他的聲音醉醺醺的,看來已經爛醉如泥——他正是喬裝打扮的耐薩基,他此刻已經滿肚子烈酒,顯然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自制力!

阿巴頓大叫一聲,一腳將耐薩基踹飛出去,酒會上的客人們抬頭張望,見到一個大聲喧譁的羊駝從半空中轉著圈飛過,一下子摔倒在一個精心搭建的酒杯金字塔上,這耗費了無數心血的臨時擺設瞬間毀於一旦,而那個羊駝服裝裡的傢伙氣沖沖的一躍而起,又一次嘶吼著朝阿巴頓衝了過來。

阿巴頓發出一聲興高采烈的叫聲,似乎在歡迎這樣的打鬧。史德利歌爾只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緊接著在遠方響起了刺耳的轟鳴聲,他見到一匹羊駝和一匹飛馬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互相扭打,兩人一會兒互相掐著脖子,一會兒在地上打滾兒,從廣場的東邊追打到西邊,前一秒在北方毀掉了一張桌子,在下一秒又在南邊用蛋糕互相拋擲。

這場精彩至極的打鬥在客人當中激起了響徹全城的歡呼聲,人們高舉酒杯,大聲助威。足足有五平方公里大小的廣場彷彿成了嬰兒房,因為兩個人的身影是如此的迅速,在某個時刻化成了一黑一白兩條簡單而難以捉摸的線條,在廣場中穿梭如箭。阿巴頓一會兒將耐薩基舉了起來,耐薩基一會兒又將阿巴頓摁在地上,耐薩基擺出拳擊的動作,在頃刻間擊出好幾十拳,拳風砸在地上,有如落下冰雹,阿巴頓卻毫不在意的將這些拳頭一一擋住,並抽空用頭槌和飛腿進行反擊,接連讓耐薩基摔了好幾個跟頭。

這場打鬥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既令人難忘,卻又顯得不上臺面,直到最後,阿巴頓雙手握緊,將雙拳重重砸在了耐薩基的頭上,混沌騎士猛然摔倒,將堅硬的水晶地板砸出了一個羊駝狀的窟窿。阿巴頓拍拍手,在原地等了半天,卻沒見到他的將軍從窟窿裡爬起來。

他走上前,用腳踩了踩耐薩基的頭,聽見這個醉鬼發出了雷霆般的呼嚕聲——所有人都驚訝的發現,這位十幾秒鐘之前還精神抖擻的笨蛋,在這時已經舒舒服服的陷入了睡眠,像個十足的無憂無慮的白痴一樣。

阿巴頓喘了口氣,將耐薩基留在原處,從一旁的客人手中取過一杯酒,高聲喊道:“敬我們的自由而崇高的神!”眾人發出巨大的詠歎聲,將酒杯舉向天空,跟著阿巴頓將祝酒詞唸了一遍。

萊昂忽然大聲說:”我必須敬一敬另一位神!因為我們受了他如此多的恩惠,可卻對此顯得毫不感激。“

他這聳人聽聞的驚人話語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唯獨阿巴頓用沉著的語氣問:”你想敬哪一位神?惡魔法師先生?“

萊昂大笑起來,將酒杯中的酒灑向天空,他說:”我要敬一敬酒神!讓我們為酒神歡呼!因為是他賜予了我們這令人沉迷的甘露!因為是他賜予了我們無比甘甜的沉醉!因為是他賜予了我們狂歡的力氣和喊叫的**!因為是他讓我們在屠殺來臨前忘卻了一切苦惱和煩擾!”

阿巴頓神情嚴肅,將酒杯中的酒灑了出去,他高聲喊道:“敬我們無以倫比的酒神!”

晚會沸騰了起來,人們激動的相互擁抱,手挽著手,組成了無數個巨大的圓圈,他們唱起了祝福鄂加斯與潘神的歌,跳起了熱情而瘋狂的舞步。

在這令人癲狂而窒息的氣氛中,史德利歌爾此生所經歷的最難忘、最荒唐、也是最慘絕人寰的節日,終於緩緩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