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舉國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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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舉國同慶
時光之龍展翅翱翔,人們在忙碌中幾乎毫無察覺,悄無聲息間,史德利歌爾來到北方已經有一年了。
在此期間,最令史德利歌爾感到不安的,是他一直都沒有得到耐古斯的訊息,他的這位高祖彷彿走失在了危機四伏的迷宮中,在詭祕難測的命運中徘徊不歸。他一開始覺得憂心忡忡,隨後又開始胡思亂想,在這之後又覺得有些氣惱——畢竟耐古斯這樣不告而別,讓關心他的人無端端受到折磨,但最終他平靜下來,秉持著一貫的聽天由命的態度,漸漸將這件事深埋在了心中。
詩人一邊身為萊昂的學徒,勤勉的掌握著萊昂的知識,一邊又偷偷摸摸的在深夜跟耐薩基學習劍術的奧祕。他唯獨將這件事告訴了仙德瑞拉,後者覺得有些懊惱,因為她認為自己才是教導詩人劍術的不二人選。
她說:“我覺得你被那位惡魔領主領上了邪路,史德,他讓你變成了一個不動腦子的劍術莽夫,真正的劍術需要靈魂與**的完美結合,而不是一味蠻幹,用痛覺和承重盲目的達成目的。”
史德利歌爾微笑了起來,在他的回憶裡,仙德瑞拉的做法與耐薩基其實如出一轍。他恭維自己的女神說:“這是當然,仙德瑞拉,如果由你來教,我可就輕鬆多啦。”
其實仙德瑞拉口中的蠻幹僅僅持續了一個月,在那之後,劍術訓練進入了嶄新的階段,耐薩基開始傳授史德利歌爾運劍的技巧,他之前不斷逼迫詩人,挑戰自己的極限,其實這一切都是為了如今的課程做鋪墊。接下來,他不再讓詩人服下疼痛的毒藥,開始與詩人面對面進行劍術實戰。
史德利歌爾這才知道,真正困難的部分原來在這兒。
親眼見過耐薩基使劍的人,都會產生這樣的印象——他的劍法亂七八糟,沒有章法,時而威猛的讓人吃驚,時而又飄忽的不著邊際,時而好像在胡亂揮劍,時而又精準的一陣見血。他要求史德利歌爾完全忘卻之前學到的那些規規矩矩的劍法,根據偶爾產生的靈感以及戰場上的局面運劍作戰。
耐薩基說:“那些一招一式都已經隨著疼痛深入你的骨髓了,小傢伙,這輩子你都不會忘記它們了。它們就像是你演奏時的音符,就像是你施法時的元素,就像是你寫詩時的字母,就像是你配藥時的藥材,僅僅記住它們,這不足以讓你成為劍術的大師,你必須靈活的運用它們,這之前,你需要的僅僅是毅力和決心,這之後,那才是真正需要天賦的地方。”
他說的一點兒也沒錯,直到此刻,史德利歌爾才真正體會到了難以逾越的溝壑。當他們鬥劍時,耐薩基所用的劍招全是史德利歌爾所熟悉的,沒有一招他不能夠閉著眼睛準確的使出來,但即使如此,耐薩基卻像個更高明的棋手,讓詩人難以招架,往往幾招就敗下陣來。這其中根本毫無規律,每一次失敗的原因都各有差異,而史德利歌爾引以為傲的聽覺和預測又排不上用場,他只能透過成千上萬次的敗北累積經驗,期望在某一次敗北中令自己的靈感羽化成蝶。
一開始,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彷彿人跡罕至的荒漠,這讓史德利歌爾異常苦悶,卻又對此手足無措。到了這樣的地步,他無法向任何人祈求幫助,因為沒人能夠進入他的內心世界,親眼看見那空無一物的虛無,他所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他不記得自己失敗了多少次,也不記得自己在心煩意亂中度過了多少個不眠之夜,終於有一天,當他手中的長劍再一次掉落在地上的時候,他腦海中閃過一陣光芒,他驚喜的發現,那片無窮無盡的荒漠中出現了一片綠洲。
他產生了頓悟,從此以後,他覺得自己脫胎換骨,回首之前使劍的模樣,他幾乎為自己的笨拙而感到羞愧。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能夠擋住耐薩基的劍法,而且確實如此,在耐薩基的歡呼聲中,詩人舞動著長劍在耐薩基的劍影漩渦中自由的移動,彷彿在驚濤駭浪中勇往直前的海豚,他知道什麼時候該橫劍抵擋,什麼時候該以攻代守,什麼時候該佯裝後退,什麼時候該劍如雨落,劍法的奧祕在他的腦海中如同星辰般無窮無盡,他同時擁有無數種選擇,而每一種選擇都能夠讓他走向勝利。
耐薩基說:“你已經擋住我一百多招了,史德利歌爾,精彩絕倫。”
詩人笑了起來,說:“我覺得我還可以擋住更多。”
耐薩基搖搖頭說:“很遺憾,遊戲時間結束了。”
史德利歌爾根本來不及反應,耐薩基突然化作了四個人影,在一瞬間,同時有四柄劍抵住了史德利歌爾的喉嚨,而每一柄劍都貨真價實,並非製造出來的假象。
耐薩基面帶微笑,隨後幻象轉眼消失,彷彿不曾存在,他說:”上一次我用幻象與一個人對決,還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你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小傢伙,雖然我常常信口開河,但整個世界都沒有幾個人能擋住我的幻象攻擊。“
史德利歌爾有些懊惱,他說:”如果你要使用魔法,你至少應該提醒我一聲,我需要提前為此做出些準備,你也許不知道,耐薩基先生,我現在能夠瞬發部分六級法術了。“
耐薩基此時又表現的像個要強的父輩,他拍著史德利歌爾的肩膀說:”如果你要施法,在你抬起手指的一剎那,你就會敗在我的劍下,我根本不需要從異界召喚來我的幻象。我們正在近身肉搏,小傢伙,任何施法動作在這樣的情況下都顯得比蝸牛還慢。“
那一天恰巧是耐薩基的傳送卷軸用完的一天,雖然詩人心中非常不捨,但他們之間的祕密課程終於到此為止了。
在進行最後的傳送之前,他們兩人再一次坐在海灘上,他們離大海非常近,每一個浪頭至少都能淹沒他們的腳踝。耐薩基不知從哪兒(詩人懷疑是他可怕的褲襠裡,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取出一瓶酒,擰開瓶蓋,用最老資格的酒鬼才具有的魄力猛然喝了一口,隨後他把酒拋給了詩人。史德利歌爾學著耐薩基的模樣喝了一大口——酒非常難喝,即使詩人有所準備,依然發出了肺結核病人才有的劇烈咳嗽。
耐薩基說:“我的錯,小傢伙,我忘了告訴你,這酒在我褲襠裡藏了整整半年,因而味道有些獨特。但你應該感到高興,不是每個男人都有機會品嚐我小鳥的滋味兒。”說完,他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
史德利歌爾愣了半天,說:“混蛋!”
隨後他也笑了起來。
耐薩基說:”今天之後,我建議我們倆儘量少見面。你有你的生活,有你的朋友,有你的使命,有你的道路,而我呢?我想在最終的結局來臨之前,再過一段無拘無束的日子。所以,最艱難的部分來臨了,小傢伙。“
他伸出手,用最真誠的目光看著詩人,史德利歌爾有些想哭,打算推遲這樣的局面,遲遲不願與他握手,但耐薩基抓起詩人的手,用力一握,史德利歌爾感到手指彷彿被鐵錘砸了一般劇痛,他忍不住大叫起來。
耐薩基開懷大笑,他說:”沒有什麼比痛苦更容易令人銘記了,小傢伙,記住這次握手吧。願這樣的痛苦在你心中停留一輩子。“
史德利歌爾想用同樣的方式讓耐薩基感到刻骨銘心的疼痛,但此人皮厚的要命,史德利歌爾自食其果,反而又遭了一次罪。
耐薩基取出一張卷軸,隨後驚慌失措的朝自己的褲襠看了半天,他抬起頭說:“糟糕,我們兩人必須有一人留在這兒了,我算錯了數量,結果僅剩下一張傳送卷軸了。”
史德利歌爾以為這又是耐薩基故意在開玩笑,他笑著說:“那真是糟糕透頂。”
耐薩基嚴肅的看著史德利歌爾,一直等了老半天,史德利歌爾這才意識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耐薩基唉聲嘆氣,用一副無精打采的語氣說:“我看我們毫無辦法,小傢伙,我只能把你留在這兒了。”
史德利歌爾還沒來得及回答,耐薩基忽然一揮手,詩人覺得眼前一片模糊,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耐薩基的鐵肘夾在了腋下,他明白耐薩基想要幹什麼,他也明白分離的時候終於到來了,於是他趕緊問出了他心中最後一個問題。
他忽然問道:“耐薩基先生,我突然想到了,你也許是那位已經死去的國王,對嗎?”
耐薩基罵了一聲,回答說:“有許多死去的國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你指的到底是哪一位。”說完,他大聲吟唱咒語,周圍光芒閃現,隨後光芒迸發,兩人隨即從獅鷲之島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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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德利歌爾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那條臭乎乎的小巷子裡,而耐薩基卻已經不知所蹤了。也許這樣的傳送方式有些過於草率,以至於詩人在傳送的過程中昏了過去,而耐薩基認為既然兩人已經進行了最後的道別,也就沒有必要再和詩人見面了。
詩人茫然的走上街道,發現一夜之間,街道上張燈結綵,各個建築上掛起了恐怖而華麗的燈具,形狀有些像一個女人的哭臉,而建築與建築之間用紅色的錦旗連線起來,錦旗上畫著同樣哭喪著臉的女人。
他不明白這樣突然的改變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在一夜之間怎麼會發生這樣巨大的變化,他發現各個酒館一大早就已經開門營業了,路邊站滿了人,人們顯得既興奮又恐懼,不停的互相說著話。
史德利歌爾仔細傾聽,他們說:“真是十年一遇的盛事呀。”
“也許是百年一遇!皇帝陛下突然決定提前舉行精神病節,將死人節與瘋子節一同舉行,依我看來,那將會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