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一章 酒館鬥毆

第五十一章 酒館鬥毆


大漫畫 獵魔師 仙起風雲 天才保鏢 攻妻不備,前夫蜜蜜寵 第一寵婚:全球緝捕少夫人 極地 斬破空 重塑帝國 執卡世界

第五十一章 酒館鬥毆

史德利歌爾與李奧瑞克在暗地裡打量著這些服飾花哨的冒險者,他們的年齡普遍在二十歲左右,除了他們的著裝古怪至極,他們的行為舉止也不見得有什麼教養。

他們粗魯的大聲喧譁,男男女女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男的滿臉急色之情,女的笑得瘋瘋癲癲,在偶爾肢體交會的時候,他們趁機相擁而吻,手腳自然也不會停放在規規矩矩的地方。

史德利歌爾與李奧瑞克雖然也喜歡說些成·人笑話,可他們還算是安分守己的人(和骷髏),看到這樣令人面紅耳赤的舉止,他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

兩人將腦袋湊得很近,李奧瑞克低聲說:“李奧瑞克是產生幻覺了嗎?史德利歌爾,這一群不折不扣的南方度假者,竟然把無翼城當做他們享樂**的度假村了。”

史德利歌爾也皺著眉頭,顯然也深受這樣吵鬧而無禮的舉止的折磨,他回答說:“從南方到北方,真的只有透過龍翼平原嗎?即使我想破了腦子,我也想不出這些傢伙是怎麼過來的。”

他不知道,李奧瑞克也毫無頭緒,他們朝這些化妝舞會般打扮的冒險者又瞪了一會兒,直到有幾個人同時回頭,將他們發呆的模樣盡收眼底。

驚慌之中,史德利歌爾再次低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可詩人只聽見他們輕蔑的笑了一聲,聲音中既有高高在上的傲慢,又有暗暗竊喜的笑意,看來他們對自己的舉止深以為榮,巴不得所有人都盯著他們看呢。

他們在一張大桌子旁坐了下來,他們的人數不少,大約有八人左右。撇開他們糟糕的衣著品味不談,看得出他們是一群分工明確的冒險者。打頭摟抱的兩位是法師(穿著有菱有角的華麗絲綢布袍,露出雪白的長腿)和戰士(穿著銀光閃閃的盔甲,肩甲寬大的彷彿斷頭鍘刀),後面正在動手動腳的則是牧師(穿著別出心裁、胸口敞開的長袍,露出誘人的深溝)的和聖武士(盔甲背後插著一雙裝飾用的翅膀,除了阻礙行動之外別無用處),至於其餘那些人,依次是巡林客、盜賊(也許還有一位吟遊詩人)。

那之後還有一人,這是一位樣貌冷峻的精靈,他顯得卓爾不群,又有些悶悶不樂。他也穿著異常華麗的服飾,帶著如古代武士般的頭盔,頭盔額頭正中兩條彎曲的金屬觸角豎在眼前,彷彿兩道金黃色的閃電一樣。他身上穿的似乎是鍊甲,呈現深紅色,鍊甲正中開著襟,露出其下紫色的長袍。

他的打扮不倫不類,有些像戰士,又有些像法師。

最奇特的是他手上的兵刃,那是一柄雙頭長刀組成的一字形飛刃,刀刃在酒館的燈光下閃著寒光,這柄武器的用途如同它主人的衣著一樣令人難以捉摸。

這人就像是這些紈絝子弟的管家或是保鏢一樣,一聲不吭的走在他們後面,一門心思的警戒著周圍可能發生的狀況。畢竟這兒可是北方的永夜帝國,誰都不知道在鄰桌坐著的酒客會不會是地獄的惡魔,也沒法保證老闆遞上來的美酒是不是用人血做成的毒藥。

食人魔瓦帕老闆走到這些冒險者跟前,他的語氣依舊蠻橫強硬(倒不是他故意刁難,但在永夜帝國,誰都不想顯得軟弱和退縮),他說:“你們想喝什麼?”

那位戰士打扮的公子哥,顯露出極為典型的挑釁眼神,他眉毛上揚,眼睛顯得無精打采,又充滿著惡意的嘲弄,嘴角掛著戲謔的微笑,嘴巴發出怪里怪氣的嗤笑,他說:”嘴巴放尊敬點兒,木頭腦袋,你可是在和有錢的貴族老爺們說話。“

他的話在同伴中惹起了一陣起鬨,倒不是因為他的話有多麼好笑,而是因為這些傢伙已經被這樣的氣氛弄得傻乎乎的了——無論他們同伴說出什麼樣的話,他們總會像發了瘋似的出聲怪笑,男的發出惱人的口哨聲,女的則搔首弄姿,趁機賣弄風情。

瓦帕絲毫不理睬這樣粗魯的嘲弄,在他們面前,這位食人魔老闆表現的就像是一位高貴的神職人員。他說:”喝什麼?快說。不喝就給我滾出去!”

那位戰士“騰”的一下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在這過程中踢翻了椅子,椅子砸到了史德利歌爾身上,還好後者及時伸手擋住),他抬起頭,挺起胸膛,腦袋湊到食人魔粗豪的大臉前,惡狠狠的說:“收回你的話!蠢貨!不然我就把你腦袋劈下來,帶回玫瑰山脈當做花肥。”

看來這是一位玫瑰山脈的貴族,不知道他姓奧斯特還是克里米森。史德利歌爾忽然想起特力德曾經打過的賭,而對方恰好正是玫瑰山脈的貴族。

果然他身旁的女伴開始勸他,不過與其說是規勸,倒不如說是推波助瀾。那位法師模樣的女人嬌聲嬌氣的說:“奧斯特王子,你為什麼要和這樣一位難看噁心的獸人一般見識呢?你難道不怕被他們的唾沫和口臭薰昏過去嗎?”她連獸人和食人魔都沒搞清楚,如果不是故意找茬,那就是愚蠢到家了。

奧斯特面露微笑,他忽然張開嘴,朝瓦帕臉上吐出一口唾沫。那唾沫正中瓦帕鼻樑,開始慢慢往下淌。

那位奧斯特王子得意極了,他揮著手,向一旁的同伴做出競技勝利的慶祝手勢,似乎這樣侮辱人的舉動有多麼值得驕傲似的。

瓦帕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忽然張開嘴,將奧斯特的唾沫吞進了他的大嘴裡。

目睹這一幕的奧斯特王子突然覺得有些反胃,他垂下頭,捂住嘴,露出難堪的表情。瓦帕趁著他走神,忽然舉起手掌,重重砸在了奧斯特後腦勺上。

隨著奧斯特的女伴們放聲尖叫,男伴們高聲怒吼,奧斯特的腦袋深深陷入了木質地板。他的法師女友趕緊跑到他身邊,不停的在他手上搖晃,一邊傻里傻氣的叫喚:“奧斯特,奧斯特,你不會就這樣死了吧!你答應會娶我的,難道你忘了嗎?我還沒告訴你我肚子裡懷了你的孩子呢!”

史德利歌爾沒聽到奧斯特頭骨碎裂的聲音,他的頭盔雖然浮誇虛華,可畢竟是真材實料,以至於讓奧斯特撿回了一條小命。

至於他的那位女伴,詩人更沒聽見她肚子裡有懷孕的跡象。倒是倒黴的奧斯特在聽到這樣的噩耗之後,反而決定繼續裝死下去了。

身後的聖武士拔出閃閃發光的附魔戰錘,踩著凳子高高躍起,在空中做出一個英偉的姿勢,死命往瓦帕頭上砸來。瓦帕一腳踹在那椅子上,這位聖騎士腳沒踩穩,發出一聲慘叫,一頭栽倒在桌子上,用他華麗的盔甲碾碎了這粗製濫造的傢俱。

瓦帕拍拍手,撣撣灰,就好像剛剛擦過桌子,或是掃除了垃圾一樣,他指指倒在地上的兩位英雄好漢,又指指門口,低沉的說:“打扮的像蝴蝶的臭蟲們,給瓦帕滾出去。”

詩人聽見一聲機關的輕響,他腦子中靈感閃過,急忙竄了出去,用力將瓦帕推開了一寸,就在這轉眼間,一枚鋼箭從他眼前疾射而過。

攻擊者瞄準的是瓦帕的心臟,雖然詩人那一推讓瓦帕挪開了要害,但他依舊被這偷襲正中了胸口。

瓦帕不可思議的望著陷入胸口的凶器,似乎腦子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後他發出一聲緩慢而痛苦的叫聲,緩緩的軟到在地上,捂住傷口,不停的喘著粗氣。

那位行凶者手上拿著一柄小巧的弩箭,瞧上去也是附過魔的。他朝詩人怒目瞪視,似乎把他當做了敵人的同謀,於是他開始急著裝箭,打算也讓詩人嚐嚐滋味兒。

史德利歌爾用一個半瞬發的五彩噴射法術擊中了這個殘忍的偷襲者,那傢伙沒能抵禦住,一瞬間頭腦發昏,史德利歌爾卯足勁兒趕緊撐起瓦帕龐大的身軀,扶著他走到了酒館的櫃檯旁。

那些冒險者的發出一陣不堪入耳的怒罵,剛剛摔倒在地的聖騎士爬了起來,氣勢洶洶的朝詩人衝了過來(而後者正忙著施展治療術給瓦帕治傷呢)。面對著眼前救死扶傷的少年,這位高貴的神恩戰士發出一聲怒吼,舞動鋼鐵般的拳頭狠狠砸向詩人頭顱。

就在這時,李奧瑞克從一旁一躍而起,壓住聖騎士重重砸在了地上,聖騎士再次怪聲慘叫,似乎受了嚴重的傷。

李奧瑞克大喊:“酒館鬥毆!”

於是整個酒館沸騰了起來——這是全天下酒館約定俗成的規矩,也是資深酒鬼們最期盼的時刻,當“酒館鬥毆”的口號響起,就彷彿征戰的號角一般響徹世界。

於是眼前的美酒不重要了,腿上的美人不重要了,腦子裡發酵的酒精令人發瘋,渾身難以發洩的怨氣瞬間爆發了出來。酒館裡,那些原本冷眼旁觀的酒鬼們忽然跳了起來,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叫喊著、嘶吼著、互相扭打在一起,整個局面亂作一團。

這些初來乍到的冒險者壓根兒沒預料到這樣的情況,彷彿這酒館一下子亂了套,從高雅的消遣場所變成了瘋人院一般。他們還站著發愣呢,幾位酒客如牛皮糖一樣黏上,揮舞著拳頭往他們臉上砸來。

在這混亂的掩護下,李奧瑞克將昏迷的聖騎士拋到一旁,關切的問史德利歌爾:“瓦帕沒事吧?“

”沒射中心臟,死不了。就算射中了也死不了,瓦帕老闆強壯的像頭恐鰲。“

瓦帕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他說:”你今天的酒錢免了,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