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謀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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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謀殺者
走廊上不時有人來來往往,朝他們兩人投來奇怪的目光,因為他們兩人像傻子一樣坐在走廊上,詩人在傻笑,仙德瑞拉在沉思,怪模怪樣,讓人捉摸不透。可他們自己卻覺得自然極了,好像他們從很久之前就應該這樣坐著,耐心等待著命運揭曉的那一刻。
特斯汀是在九點多的時候前來找詩人的,她走上樓梯的時候,發出“鼓鼓”的響聲,詩人知道她心裡煩透了。她一轉入走廊,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詩人懶洋洋的站了起來,向她親切的微笑,仙德瑞拉則輕巧的向特斯汀點頭示意。
特斯汀的表情急劇轉變,在上一秒種,她顯得氣呼呼的,但眼神中滿是撒嬌的神色,可當她看清詩人身上攜帶著整齊的行李的時候,她一下子慌了神,她用發顫的聲音說:“你。。。。想要離開我嗎?史德利歌爾?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正如我們不厭其煩強調的那樣——詩人位元斯汀小了差不多四歲,本該是位沒長大的少年,可此時此刻,史德利歌爾顯得如此成熟,而相比之下,後者就像是依戀母親的小女孩一樣無辜無助。
詩人走上去握住她的手,發覺她掌心冰涼,可卻滿是汗水,他說:”我不會走的,特斯汀,除非你拿著長矛和長劍要砍我腦袋,否則我絕對不會離開。“
特斯汀沒有聽出詩人聲音中的無奈,也沒有發覺他笑容中的憂愁,她放心下來,再一次緊緊抱住詩人。他們相擁了足足有一分鐘,可她卻不敢問詩人為什麼準備好行李,穿戴的就好像要出門遠行一樣,她怕一旦她問出這話,她這些天來幸福的時光就算到了頭,彷彿從令人流連忘返的美夢中醒來一樣。
詩人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想起正事,忙說:”你的哥哥——格利爾·格萊德——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他昨晚鬼鬼祟祟的出現,又鬼鬼祟祟的消失,這讓我認為我已經擺脫了這個討厭鬼的糾纏,可誰知今天早上,他忽然又穿著那些光鮮的衣服,帶著龐大的隨從隊伍,出現在我眼皮底下。他說要提走那位被逮捕的白金之牙的大漢,就是那個叫斯溫的傢伙,同時又將那條被關在玻璃牢籠裡的毒龍運走,並且他還將在城堡前的廣場上舉行一次演講。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那你答應他了?“
”我有什麼辦法?他是國王的繼承人,而且又帶有里昂七世——也就是你那個老不死的父親——的委任狀,他有權要求我服從他的一切命令,只要那是在法律和教條的框架內。“
詩人有些明白將要發生什麼了,他說:”也許他是要舉行一場公審。“
特斯汀點點頭,突然又生氣起來,她說:”他簡直就是一個蠢貨!做的這些事簡直荒唐透頂!斯溫只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罪犯,而那條巨龍也不應該暴露在公眾面前,他難道想透過這些行為來彰顯自己的威風嗎?“
格萊德確實是個蠢貨,史德利歌爾想,可他卻是一個對卡爾言聽計從的蠢貨,如果這一切都出自於卡爾的指使,那這出鬧劇肯定沒那麼簡單,而且肯定是衝著我來的。
特斯汀又說:”你和我一起來吧,史德利歌爾,看看你的哥哥要使出什麼把戲。我倒希望他在眾人面前出醜露乖,讓他大大的丟臉。”
說完,她小鳥依人的挽住詩人的胳膊,兩人相攜著往旅館外走去,似乎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特斯汀回過頭,朝仙德瑞拉望了一眼,她朝後者親密的一笑,似乎在向對方問好,又似乎在向對方炫耀自己的幸福。仙德瑞拉還以真誠的微笑,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們前往廣場。
現場已經有很多人了,後排是平民,前排是貴族和富商,格萊德的隨從架起了一個臨時的木頭講臺,又驅散了擁在最前面的觀眾,從而空出一大片地方。斯溫被五花大綁,站在講臺前方,他這樣昂首站立,就好像傳說中那些無所畏懼的英雄一樣,引起周圍人們的竊竊私語。
雖然特斯汀不曾將凱西斯的陰謀大肆宣傳,但關於白金之牙被官方解散的訊息依舊不脛而走,人們紛紛猜測其中的原因,以至於謠言四起,當中充滿著或荒誕或可笑的情節。在大部分的謠言中,這位被率先逮捕的高個子戰士成了最為關鍵的要角,由於是他押回了這條巨龍,所以人們私底下冠以他屠龍者的稱謂,更有人信誓旦旦的聲稱:凱西斯那些廣為流傳的英勇事蹟,其實大部分都要歸功於這位英勇的戰士,而他本人只不過是一個坐享其成的狡猾的膽小鬼罷了。雖然無從得知這位傳播謠言者是否有真憑實據,但他卻極為準確的把握了整件事的真相。
特斯汀用自己的特權開道,拉著史德利歌爾,擠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空地上,她剛一現身,格萊德胖胖的臉上就露出了虛偽的笑容,他故作驚喜的說:“啊,我可愛的弟弟,還有我可愛的弟媳婦,我正想派人去找你們呢。今天我要進行一場隆重的公審,我相信這將是龍翼城歷史上最為壯觀的公審。”
特斯汀沒好氣的說:“根本沒什麼好審的,他只不過是因為擾亂治安而被我逮捕的,我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證明他犯過什麼不得了的罪行,我認為你是在小題大做,王~子~殿下!”她故意將王子這個單詞拖長,對他大肆嘲諷,就好像她壓根兒就看不起他尊貴的身份一樣。
格萊德似乎有些氣惱,但不知怎麼的,他居然忍住了脾氣,換作平時他早就吵鬧著發出威脅了(大多數的情況下,他會威脅說要去向里昂七世告狀),他清清嗓子,朝左邊打了個手勢,隨著沉重的車輪聲隆隆響起,那條已經被關押了整整一週,飽受傷痛和飢餓折磨的巨龍被車子載了過來。瞧模樣,它已經奄奄一息,連睜眼都顯得相當吃力,它隨時都可能嚥氣。
格萊德走上講臺,對身後的人點了點頭,那人是位法師,他朝王子施展了一個魅言術,以便讓王子的聲音顯得雄渾、飽滿、充滿感情,隨後格萊德說:“在場的諸位先生們、女士們,我知道你們中的大部分人都認識我是誰,但為了照顧那些對我一無所知的人,我決定先浪費一點時間,向大夥兒介紹一番自己,當然,我相信我們有充裕的時間說明一切。”
說完這些話,他笑了一聲,可結果卻沒人捧場,他尷尬的環顧四周,繼續說:“我是格利爾·格萊德,王國的守護者與統治者——里昂七世的兒子,同時也是這個國家的王儲。”
掌聲響起,隨後傳來了驚歎聲、歡呼聲以及議論聲,這讓格萊德志得意滿,他藉機客套了一番,讚揚了龍翼城千年以來英勇的事蹟和輝煌的歷史,以及特斯汀家族和這兒的人民對這個國家的卓越貢獻。然後他轉入正題,指著斯溫說:“然而,就在最近,當我正在往龍翼城趕來的時候,我無意間得知了一個重大的祕密,一個極度危險、令人髮指的祕密。根據蛛絲馬跡,我抽絲剝繭,漸漸將這個驚人祕密的真相揭露了出來。當我知道一切之後,我為此而深深震驚,我意識到:如果我不能及時挺身而出,在最緊要的關頭力挽狂瀾,那麼,關於這座城市悠久的歷史以及無上的榮耀,都將在今後的日子裡慢慢消逝,最終成為荒漠中的廢墟。”
荒漠中的廢墟?史德利歌爾忍不住露出微笑,如果說到目前為止所發生的一切,最讓他感到吃驚的,就是他這位蠢貨哥哥居然成了一位吟詩者,這演講稿肯定早已經準備好了,而且百分百是卡爾的手筆。
格萊德繼續他的演講:“我遇上了一位從龍翼城倉皇出逃的人,我見到他神色異常,於是我讓我的手下攔住了他。隨後,我認出了他的族徽,他正是格蘭特家族的倖存者,那位享譽世界的大劍客——格蘭特·凱西斯。嗯,但令我失望的是,當時他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像那麼厲害的人,正相反,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可疑的逃犯,於是我將他綁了起來,開始了縝密的審問。
我的審問充滿了技巧性,循循善誘,步步緊逼,讓他的心理防線慢慢崩潰,最終,我憑藉著亞山的祝福,用王室的威嚴令他屈服,他向我說出了一切,說出了我最開始提到的那個可怕的祕密。
他說出了龍翼城的上一任領主——特斯汀·斯皮納爾公爵被人陰謀害死的祕密!”
說到這兒,特斯汀喉嚨裡發出了一陣呻吟聲,其中夾雜著憤怒和悲傷,這呻吟聲隨後轉化為了憤怒的叱問,她大聲說:“你提到了我父親的名字,格萊德!你為什麼要在這個場合下提起他?難道你在公開談論起他的死亡前都不事先徵詢我一聲嗎?”
格萊德向她鞠躬致歉,他依舊在壓制自己的火氣,可額頭上冒起的汗水和青筋已經暴露了他的心思,他慢慢說:“事態緊急,我的領主小姐,我必須在你不幸嫁給那位謀殺你父親的凶徒之前阻止一切的發生!”
他的話如同一道霹靂一樣擊中了特斯汀,她手臂**,立即鬆開了原先與詩人緊握的手,這並不意味著她相信了格萊德的話,但至少暫時在她與詩人之間投下了沉重的陰影,這讓她大腦空白,一時之間慌了手腳。
而史德利歌爾他呢?他只是安靜的仰視著講臺上的格萊德,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震驚的跡象,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那樣的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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