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行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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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行刑人
詩人茫然的用手摸著自己的頭髮,隨後又差點想要遮住自己的臉,因為淚水在他的眼中若隱若現,他不想讓人看到他哭泣的模樣,而斯溫與賽維安對此產生了深深的共鳴。
斯溫突然問:“據我所知,你無法這樣輕易脫身——即使你母親做出了對你有利的證詞。”
詩人強撐著露出了一個倔強的微笑,他說:“我被關押了起來,投入了格利爾皇宮的祕密地牢,在那兒,我的那位令人厭惡的哥哥似乎對如何懲罰我非常有興趣,他樂此不疲,整天唯一的心思就在於如何想出最精妙的主意來折磨我。他不斷試探這我生命的界限,保證我在生與死之間徘徊,保證我的意識足夠清醒,以至於我能體會到他所想象出的一切酷刑所帶來的痛苦。
一開始,那都是些無聊而陳腐的把戲,用帶刺的鞭子抽打,用帶著鋸齒的利刃切割,用烙鐵燒肌膚,用鋒銳的針頭戳手指,用最緩慢的方式折斷骨頭,用治療術讓斷骨痊癒,以便在第二天再次折斷,我一開始強忍著不求饒,可隨後卻軟弱了下來,像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樣嗚咽著苦苦哀求,但這僅僅增加了他觀賞的樂趣而已。之後我無數次想要咬舌自盡,可我那些經驗豐富的行刑人用布條綁住了我的嘴巴,讓我無法得逞。
他將我浸泡在水裡,水中養著只有拇指大小的幼年食人魚,它們會慢慢咬破我的面板,緩緩啃食著我的肌肉,隨後開始咬齧我的骨頭,在某些不幸的時候,它們會對我胯間的小傢伙產生興趣,但有一位好心的守衛不忍見到這一幕發生,他每次都在最危急的關頭將這些魚驅趕開,我才因此逃過劫難。
我的哥哥隨後認為我的守衛對我好的過了頭,於是他又想出了新的主意,他說:‘既然你如此喜愛他,你為什麼不和他睡在一起呢?我認為你倆般配極了。’他將那位守衛的妻子和兒子叫到了地牢,把他與我關在一塊兒,命令他當場侵犯我,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他的妻兒就會因此送命。
他被良心與恐懼苦苦折磨,最終並沒向格萊德屈服,從此以後我再也沒見到過他,也許他因而送了命,他的妻兒也未能倖免。
後來我的哥哥又玩膩了這樣的把戲,他覺得我**的東西太過於礙事,他宣佈他發現我應該是一位人妖,或是一位投錯胎的小女孩兒,所以他決定糾正這個錯誤,他說:他將在第二天的中午,為我實施莊重的手術,讓我回歸上蒼安排給我的身份。他說完這樣殘忍的話,可竟然沒有讓我感到一絲恐懼,這並不是由於我已經絕望了,而是因為我已經看破了一切,我知道我只能隨著命運的洪流茫然前行,到達的任何地方都將是我的歸宿。
那天晚上,卡爾老師來到了我的牢房,他與我長談了整整一個晚上,到第二天的中午,他用法術治癒了我渾身的傷口,將我送出了牢房,我興沖沖趕來的哥哥以及周圍那些凶狠的守衛們,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可卻一點兒都不敢提出抗議,就這樣,我恢復了自由,並開始了我獨自一人的旅行。”
當史德利歌爾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賽維安與斯溫同時產生了這樣的感覺,他們覺得這洞穴一會兒狹窄的令人窒息,一會兒又空曠的讓人迷茫。與眼前的少年相比,他們過往的那些慘痛的經歷顯得不值一提,他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害死了真正關愛自己的親人,同時經受住了常人無法想象的折磨,但他的聲音中並無一絲悲觀或失落的情緒,整個敘述的過程中,他甚至沒有發出一聲嘆息。
與史德利歌爾相比,他們有什麼資格自怨自艾,像個愚昧的莽夫一樣匆忙尋死呢?
賽維安捏緊了拳頭,怒不可遏的說:“你所說的那位哥哥,就是當今的王儲殿下嗎?”他是如此的生氣,瞳孔變成了一條縫,幾乎每一根頭髮都如鋼針般豎了起來,這讓他彷彿一條發怒的巨龍那樣可怕。
詩人在最初開始訴說的時候還有些哀傷,但現在他已經能用自嘲的語氣開玩笑了,他說:“真正的問題在於,我並不是非常恨他,有些人會因為一個巴掌或一句辱罵而記恨終生,而我卻認為我應該比這些人要更加豁達。所以我說服自己不要去和他一般見識,這只是我命運之河的一部分,而他僅僅充當了一個頗不光彩的嚮導的角色,一旦他的戲份結束,他就從我的人生中消失,因此任何報復的想法都是毫無意義的。”
他站起身,重新審視一番自己,當他再次開口說話時,他又變得謙恭有禮,聲音中充滿著睿智,他說:“我想說的是,斯溫先生,真正的愛是不計回報的,如果你的哥哥真的關心你,他不會給你套上層層枷鎖,也不會利用你讓自己功成名就。你犯了錯,而他是最有資格審判你的人,僅此而已。而我們呢,我們無權殺死你,也無權阻止你去追求自己的信念,接下來怎麼做,那都是你個人的自由。”
隨後他往洞窟外走了出去,賽維安朝斯溫瞧了一眼,加緊腳步跟著史德利歌爾,瞧模樣就像是一位關心子女的父親。
斯溫在原地躺了一會兒,腦子裡原先紊亂的思緒慢慢變得越來越清晰。不久之後,他翻身坐了起來,他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已經恢復了,無論是**上還是心靈上都是。
洞窟外,那些服了解藥的白金之牙傭兵正在緊張的朝洞窟裡張望,當他們見到史德利歌爾與賽維安走出來時,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見到鬼一樣,他們早就知道斯溫會在洞窟中襲擊他們,可沒想到最後能活下來的居然是他們,這意味著斯溫也許已經葬身在洞窟中了。
一位穿著皮甲的瘦巴巴的人顫抖著站了起來,他雙手在半空中做著姿勢,口中唸唸有詞,當他念出第一個字元的時候,史德利歌爾就從他周圍湧動的魔法之音中判斷出他要使出的是一個霜冰噴射術,這是一個與閃電術同級的法術,威力相當可觀。
詩人用一個快速施法的低階火焰噴射術反制了他的法術,讓他白忙活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放出來——如果一個法師反應夠快,可以輕易的識別出對方要施展的法術,又熟知各種法術的相生相剋關係,他們可以做到用低階法術抵消對手將要施展的高階法術的。
那位瘦子法師目瞪口呆,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正猶豫著是不是該繼續進行謀殺嘗試。可剛剛他動作太大,體內的毒素髮作,這讓他一陣暈眩,撲通一聲躺倒在地。
史德利歌爾用詢問的口吻對賽維安說:“我覺得不應該對這群無力反抗的人動手,而且他們一點兒也構不成威脅。”
賽維安恭恭敬敬的回答說:“一切聽您的,尊貴的閣下。”
詩人對他這突如其來的崇敬態度措手不及,他低聲說:“也許我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人的,爵士,我只是想要勸服斯溫而已。”
賽維安笑著說:“我打賭你這法子非常奏效,你非但說服了他,也同時說服了我,我從今往後跟定你了,史德利歌爾閣下。我以騎士之名向你效忠,無論你遇上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